“什么醒了?”千因皱眉,望向四周,却只觉寒风愈加的猛烈,继而一片紧接着一片的墨竹缓缓消逝,而那刺耳呼啸声所带来的冰尖也已足以刺穿身体,本就有些虚弱的千因着实是经受不住,待到其急忙转身想运起轻功逃离之时,却发现己身已经落入了结界之中,冰天雪地,一望无垠,毫无出路。
“孩子,我提醒过你......”女子的声音继而传入,千因一惊,仿若抓住的救命稻草一般,立即大吼,“我在哪?!”
“你现在身处在寒咿魂爪的上代持有者——洛章的魂识之中......”
“寒咿?中原魔器排行榜上第七名的魂爪?”
千因疑惑的皱眉,可魔器跟她有何干?如何逃出去才是现在应该做的事,“我要如何才能出去?”
“出去?那你就需得去试验,洛章在自己的魂识结界之中留下了三道试验的题目,但是题目的出现却是不得而知,但你要记得,洛章尚在世之时,绰号‘柳国国魂’,被称作‘划水为骨之人’......”
女子的声音逐渐消逝,就如同方才那缓缓消逝的墨竹一般。
“喂!还有提示吗?喂!”千因对着空中大喊,而呼啸而过的寒风却是逐渐的掩没了千因的呼喊,放眼望去,无垠的凄骨之地,一抹淡紫忽隐忽现......
“柳国?柳国国魂?划水为骨之人?”千因毫无方向的缓缓走着,口中不停地念叨,猛然,双手气愤的一摔,“这都是什么啊?自己是璟国的子民,身处南方,对北方柳国的了解能有多少?”
不停地走着,不停地走着,相向而行的寒风呼啸着也不肯停止,就恰似此刻忍冻行走不肯跟停下的的千因。
“好吧,静下心,把自己知道的都好好回忆一遍罢了!”
说完,即坐下身,温热的肌肤与积雪相触,刺骨之感油然而生,但千因却是依旧面不改色,她可不能因为这而耽误去北方极冷之地的时间!
而此刻,千因也是运起了内力,逼出了自己所了解的所有有关柳国的记忆——
柳国,所象征的植物是籽柳,这种植物一生虽只有短短的三年时间,但所为人用的范围与作用却是广之又广,除过当地的“芸水教”用药之说,这种柳树的克寒能力还相当强,又由于柳国身处北方,一旦冬季,极其容易造成粮食缺乏的现象,但柳国世代王者皆属暴君,从不过问百姓之事,针对百姓无食之说,漠不关心,所以当地的百姓就发觉了这种柳树,而这种柳树的营养也很丰富,且带有异香,刚好符合人体所需的物质,尤其是其中提取的籽魂,更是江湖侠士所爱,其能大大增加修炼之士的内力,但是副作用即是缩短年寿,而对于没有进行修炼过的百姓,此物如若适当进食,反而是可以增大人体年寿,但摄入过多,即是中毒身亡,后因百姓的广泛使用,也着实引起先王的关注,即取国号为柳,称籽柳为“柳国国魂”,而江湖之上,许多内力深厚的侠士也都来自与柳国(但多为魔道)。
但柳国这个国家却是极为残暴,除过一生只为农耕的老百姓,下到官兵喽喽,上至皇室世代,皆杀戮极重,所以形成的千万年来,柳国一直被众仗义侠士所排斥,可惜为了壮国,只得从四方收取修炼魔道之人(所以柳国成了三国之中唯一使用魔道之人的国家),而洛章就是其中一位,但是,使用魔器的人在江湖之上虽有着地位,可并不受待见,而这种人逼用己身魂魄所制出的魂器,也被叫做魔器,但洛章却是魔道之人中少有的仗义之士,在江湖之中,也有着走正道的高手之交,又因实力强大,所以一直想着投靠尹、璟两国,可惜因是魔道,皆被排斥,柳国得知此事,便用寒咿冰法的秘籍勾惑着洛章,直到洛章为秘籍而同意。
可后来,本就因为摄入了过多的籽魂而寿命大减的洛章终于练成了寒咿冰法,又用魂魄逼出了无形的魔爪,取名“寒咿魂爪”,后在魔器的中排行榜中排名第六,只是在逼出了魂爪后不久,洛章便去世......
......
多多少少,少少多多,千因的脑海中也就只有零零星星的记忆,组成在一起,便成了这些......
“籽柳,柳国国魂,洛章,也是柳国国魂......”千因喃喃道,“那么,籽柳所具有的,洛章多少也会有?那么?这里......有籽柳么?”
可向四周望去,唯有冰雪茫茫,除过右手的不远处有一片无垠冰川,其余的,完全都是一个模样嘛......
但是,有水就有生命,还是先找水吧......
千因沉眸,刚想要站起身,却没想到双腿已因冰冷而不能移动,急忙输出内力,缓缓驱走了体内的些许寒气,才得以重新活动。
继而,毫不犹豫的转身迎着寒风疾行,而她所选择的,则是那片冰川,不过一路的行驶下去,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一切都是一个模样。
猛然,一向目光敏锐的千因却是在一冰坚之后发现了什么。
停下身,手中突兀的即出现了五道飞镖,千因的乌眸笼罩着杀心,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道躲藏在冰坚之后的影子,缓缓走去......
可千因却在距离那冰坚两尺处站定了身,歪头,看见了冰坚侧方露出的影子,正在不停地颤抖,手未抬,一道飞镖即直直插入冰坚上,听得冰坚“咔嚓”的一声,紧接着则是一阵尖锐的“咕叽咕叽”声。
千因一听,即刻握紧了手中的镖,时刻准备着出手毙命。
“咕叽咕叽——”那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迎接它的却是千因的声音模仿秀......
“小东西,立刻给我滚出来,否则,我让你得不偿失——咳咳......”千因立即粗着喉咙,学着残仲山庄里粗犷的男人声音,但却没把握好分寸,重咳了两声。
“咦——咕叽咕叽——咕叽?”依旧是那尖锐的声音在已有了裂缝的冰坚之后响起,毕竟还是六岁的孩子,再成熟也成熟不到哪里去,千因好奇的皱眉,竟放下了些许的警惕心,“你在说什么啊?”
“咕叽!!”冰坚后的声音似乎急了,语无伦次的“咕叽咕叽咕叽咕叽”说个不停。
千因又有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