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不停的翻着账单，瑶娘进来奉茶，看见凌霜如此认真细致，微微笑道：“小姐，茶！”
“瑶娘，当年我娘嫁给爹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
瑶娘目光一暗淡，默道：“十里红妆，光酒席就摆了三天三夜！无数人前来贺喜，主要是皇上对灵儿小姐格外的……”说到这瑶娘顿了顿：“奴婢多嘴了，小姐！”
凌霜点点头，闷了一口茶望着账单陷入了沉思。这些账单背后被蚕食了多少？如今还剩下多少？
帐簿上的一些商铺亏损的很厉害，尤其是当铺，古玩店，酒肆，米行，最为亏损严重的是几家青.楼和一家男公馆。
瞬间，凌霜有些无语，原来母亲当年在燕京城开了第一家男公馆，叫如意馆，生意火爆异常，被燕京城的老百姓所诟病，那时候李老王爷为救凌霜外公，也是玉老将军和那大部分的兵马脱离险境，战死！
全城人把所有责任都推脱在玉老将军头上，在后来，连玉老将军也战死，整个玉府举步艰难，度日如年，母亲不得已情况下开了这家如意馆。
原来当年母亲还是很有魄力的，不管别人如何说，始终为玉府做好了所有打算。
此后燕京城里的男公馆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原来母亲是个十分前卫的人，先驱开创者。
这家如意馆自从母亲死后几乎呈现日日亏空，但，如此亏空严重下为什么还关门呢？想到这里凌霜准备下午去探望探望个究竟，到底是为何？
凌霜拿上厚厚的账本，带上三名丫头准备出府，瑶娘看见问道：“小姐您这是去那啊？”
“上面账簿很多不对，我去商铺看看原因？”
“这，您问过老爷没有？”
“瑶娘，你是否管的太宽了，连爹都要我学会管家，如果不查清楚这些死帐、烂账日后怎么管理一个家！”凌霜横眉望向瑶娘，瑶娘低头身子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很不对劲！
凌霜道：“瑶娘，你身子不舒服？”
瑶娘微微摇摇头，道：“奴婢无碍，不然奴婢陪你一起去把？小姐！”
“不用了。看你好像不太舒服就在家里歇着！别太累了！”
“是，小姐，那你快去快回！”
凌霜点点头，刚刚出了兰苑门口便望见司相度步进来。
凌霜挽着裙摆跑过去甜甜一笑，挽着司相肩膀道：“爹，您怎么过来了！”
司相望着凌霜在自己手臂里撒娇，慈祥微笑道：“老大不小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毛躁。”
凌霜放开司相手臂：“爹，您是刻意来看我的？”
“嗯，你啊就是不让爹爹省心，不看着你怎么行！”司相虽然在跟凌霜说话，但眼眸却像瑶娘望去。
凌霜顺着司相眼光望去瑶娘，未想瑶娘身子一怔，目光有些别样的情愫，直接低下头去。
难道这两人有奸.情？
但以父亲对母亲的深情却不像是装出来的，到底是哪里不对！
就在凌霜想入非非之时，司相问道：“霜儿，你要出府？”
“爹，母亲留下来的嫁妆好多帐不对，有些铺子一直在亏空却没有倒闭，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问司相生意上的事情。司相微微皱眉道：“霜儿，这些帐向来都云芳在管着！”
“那如果二姨娘做了坏帐死帐呢？把母亲的老底掏空你也不管！”
“这！商贩地位低贱，父亲的俸禄也养的活整个司府，云芳做坏账固然可恶，但你也别太计较了。如真有以后你来管家便是！”
凌霜目瞪口呆听着司相一席话，想着现在商贩地位真是地下，帝王重农轻商便于统治，百姓固定，商人到处跑不好管！司相信奉儒家，儒家轻商，儒家的祖师爷孔子如此，以后越来越厉害，到了宋朝做点小买卖都被瞧不起。跟偷盗之犯共论！
但，这也不能便宜了二姨娘，想到此，凌霜朝着司相道：“爹，女儿想去看看母亲留下的商铺，总归是母亲的一番心血！”
司相微笑的点点头：“总归不小了，你能如此上心便好，去把！”而瑶娘也称不舒服进了房，司相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瑶娘背后，直到消失。
凌霜告辞，留下水笙和水心若有所思的望向瑶娘一眼，不知这两个奴婢是否会意，但，凌霜带着夕雾便离开了。
马车上，凌霜陷入了沉思。盯着马车繁华毛毯发呆。
夕雾道：“小姐在想，相爷和瑶娘眼神是否不对？”
“连你也看出来了？”夕雾点点头，继续道：“奴婢歇息这几日，遇到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把？何事？”
“奴婢有次夜起，看见瑶娘私下偷偷和司相碰面，而且瑶娘哭泣不止！”
“我爹呢？是什么反映？”突地，凌霜睁大眼眸看着夕雾，难道瑶娘的心不在她这，而是司相哪里？
“司相倒是在一旁安慰，倒无没有半点越距！”夕雾细声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瑶娘对我爹有意思，而我爹坐怀不乱？”
“这奴婢不敢肯定，但，当时月光不明，看不到司相正面！”夕雾看着凌霜越来难看的脸色，道：“不过始终司相倒想在安慰故友！”
凌霜点点头，沉思片刻道：“你感觉瑶娘这个人如何？”
“这……以奴婢看瑶娘的卑微是表面的，心里却不这么想！”
“我懂，她这个年纪如果还做下人的话，这辈子怕是就这样了。”希望她没做对不起我之事，不然……凌霜嘴角阴阴勾起一抹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