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值一千块吗？以前我在昆仑山上也求过一张，也不过才十来块。”杨立军怎么看它怎么像一张鬼画符，还没小孩子的涂鸦好看呢，反正换成是他，别说一千了，一百块钱都别想让他买。
“小凡，你不会是忽悠赵宝山的吧？”想到这种可能，杨立军立马双目瞪着杨凡，这要是传出去他们杨家出了一个大忽悠，那他的脸面可要丢尽了。
“哪能呢，大伯，这符是师父手把手教我的，货真价实的灵符，我师父的招牌你还不相信吗？”杨凡无奈，只得把老和尚给搬了出来。
“大师难道真是世外高人，佛门圣僧？”杨立军暗自嘀咕道。
“大哥，这事就不说了，今天买了这么多菜，还有鸡鸭鱼肉什么的，不如咱把大师请家来，一起吃个饭。”沈玲在一边插话道。
“对，对，小凡，你去把大师请过来，哦对了，来的时候再买两瓶好酒。”杨立军立马点点头，以前老和尚没少在这里蹭饭，两人也拼过酒，不过每次都是他喝得趴桌子底下，自己可是非常佩服那老家伙的酒量。
“好，我这就叫师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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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的加入，无疑让饭桌增添了一丝压抑，以前有说有笑的场面，到得现在，却是一个个眼神怪异的盯着他。
“怎么都这种眼神看着我？”老和尚老神在在，虽然在说话，但手下的动作可没停，夹了一块鱼肉就往嘴里送。
“大师，这符箓真这么值钱？”杨立军忍不住问，一张鬼画符就能卖一千，要是能够批量生产，搞一个印刷工厂什么的，那福布斯排行榜上还有他人的容身之地吗？不过杨立军他思来想去，也没见哪个富豪是和尚或者道士出身啊？
“你说他值钱它就值钱，你说他不值，他就一文不值，符箓灵与不灵，全凭己心！”老和尚随口应付了一句。
也不是他不愿意对杨立军解释，关键是和一个门外汉讨论玄学上的问题，无疑是对牛弹琴，况且这牛还是一小学还没毕业的文盲，依他的性子，与其浪费嘴皮子，倒还不如夹几口菜吃进肚里实在，再说了，自己这符灵与不灵，可不是靠嘴巴说的，熟话说‘光说不练假把式’，就算是把自己的符夸的天花乱坠，到头来点用没有，还不是落一个骗子的名声。
得，老家伙说这话倒是和杨凡一个德行，看来自己的侄子已经得了他的真传，见这符一时问不出真假，杨立军沉吟了下，继续问：“大师，你说这风水相术，符箓丹鼎到底是不是真的？”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能有假吗？”老和尚没肯定，也没否定，而是反问了这么一句。
杨立军思索了片刻，抿嘴道：“或许吧，要不也不会流传到现在，不过这世上真有鬼神？”
“你说呢？”老和尚瞥了他一眼，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不顾自己形象的反手抓住一个鸭脖奋战起来。
“有人说有，有人说没有，我也不知道。”杨立军挠挠头，在农村，可是有不少人都口口声声说亲眼见到过鬼，虽然他不相信，但挨不住听得次数多啊，年前隔壁邻居老赵还说，在西山坟头上见过一个白影飘荡呢，为此，杨立军可是连续俩月都没去过那地儿。
“你要是相信这世上有鬼，那他就真的有，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你钻进尸山血海，也见不到一个鬼影。”老和尚终于说出了一句比较深奥的话。
“可是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神？”听到老和尚的话，杨立军哪会了解其中的意思，在他看来，老家伙这左拐右拐的，莫不是他也不知道，完全是在糊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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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一答，旁人倒是一时插不上话，不过到最后杨凡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话说老和尚对这‘反问’一词用的是炉火纯青，顺着他的话，自个就把自个给绕进去了，不说外人就说杨凡，他可是深有体会，因为每次自己问他，几乎都来这么一出。
杨立军学问不高，心思也很单纯，在老和尚手里就更不沾边了，这一问一答的，感情老家伙是一句正经话都没说，竟是大伯自己找理由把自己的话给圆上了。
把碗里的饭扒拉完，见杨立军还想发问，杨凡起身说道：“师父，大伯，我吃饱了，你们聊。”
“徒弟，你去哪？”老和尚见杨凡要走，忙出声问道。
“我还欠镇长三四张符呢，要不休息下根本画不出来，我可没你那本事。”杨凡撇嘴道，昨天只成功刻画了两张，累的可是不轻，再加上今天跑了一天，要是还继续在这跟老和尚胡扯，别说两张了，能画出来一张就不错了。
“画符有那么难吗？不就跟画画一样吗？给我只笔，我也能画出来。”杨立军有些不明白了，听杨凡那意思，画一张符还挺累人的，想到兜里揣着的符箓，不就是几笔的事情么？
“噗！”听到这话的老和尚忍不住把刚喝进嘴里的酒给喷了出来，不过好在他反应快，脑袋一扭，没给喷在饭桌上。
“得，大伯，这话你跟我师父讨论去。”杨凡也忍着笑意离开了。
“这画符要跟你说的那么简单，那满世界都成黄大仙了。”老和尚歪歪嘴，说道。
不多时，老和尚吃饱喝足也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的几人是面面相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到最后还是心思灵巧的沈玲反应过来，暗道了一声：老和尚这说话水平实在是高，一顿饭下来，几乎一句有用的话都没往外吐！
“奶奶个熊，不管了，反正小凡这一手本事能挣钱，比什么都强。”一顿饭下来，杨立军是听得云里雾绕的，本想让老和尚来好好跟他解释解释，结果自己更迷糊了，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这灵符绝对有用，反正自己侄子干的又不是作奸犯科的事情，这年头，小老百姓累死累活的干什么？不就是一门心思的想挣俩钱，让家人生活好点吗！侄子能挣钱，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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