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吴雪梅有些担心地望着场中,她想提醒张晓风赶快施展出鹤步势来,这样吴老爷子势必不会让洪维青伤害他的,但是却又怕影响到了张晓风,令他受伤。
吴老爷子吴济仁也在旁边紧紧盯着张晓风,他古井不波的心中竟然也充满了一丝期待。虽然不知道张晓风是从哪里学到五禽戏的,但是吴老爷子想知道的是,他还学会了其他的戏法没有。
“呼呼呼——”
突然,张晓风找到了洪维青攻击的一丝空隙,瞬间向左侧踏出一步,恰好离开了洪维青的攻击范围。就在洪维青准继续抢攻时,张晓风却突然纵身而起,双腿在半空连环飞踢,每一下都踢在了洪维青的手臂上面,令他连连后退。
“谭氏双飞腿。”
吴老爷子吴济仁和洪老爷子洪弘宇同时低呼了一声,他们认出了张晓风这一招的来历,纷纷猜想此子是不是谭氏的传人。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张晓风似乎就会这一招双飞腿,并没有再施展出谭氏的其他腿法来,就如同他之前施展了猿步势,却没有施展其他猿戏招势一样。
“吼——”
等得洪维青连连后退了十多步,张晓风突然落地,双手向左右两边展开,单脚独立发出一声吼,而听到洪维青的耳中却是一声嘹亮的唳鸣,令他的脑海再次嗡嗡响了起来。
“鹤步势。”
吴老爷子吴济仁瞬间站了起来,他的神情有了些许激动,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晓风,如同看到了稀世珍宝一般。洪老爷子洪弘宇暗中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非常了解吴老爷子,知道他收徒的规矩,那就是至少要学会五禽戏中的两种戏法,才能成为他的亲传弟子,所以这么多年来他的亲传弟子也才五人。
张晓风在洪维青身体不稳时,已经抽身后退到了几步之外,并没有趁机再发出攻击。等到洪维青摇晃了一下脑袋,有些清醒过来时,张晓风抱拳向他说道:“洪大哥武艺精湛,小弟半路出家,不是洪大哥对手,多谢指教了。”
洪维青本还欲继续上前,他没有达到击伤张晓风的目的,本不想罢休的,但是此时两个老爷子都在看着他们,而张晓风又已经主动认输了,他也不敢再继续上前了。
“哪里,张兄弟武艺也不错的。对了,你学过五禽戏?”洪维青终于反应过来,张晓风是凭什么抵挡他的。
张晓风心里简直爱死洪维青了,这么配合地问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于是点了点头,朝着吴老爷子吴济仁拱了拱手:“吴爷爷,实在对不起,我这两招五禽戏其实都是偷偷学来的,其中鹤步势是前天早上在明珠公园跟一个红脸老者学到了,另一招猿步势是跟在雪梅练习的时候在旁边看到学会的,没有经过你老的允许,真是对不起。”
“你刚才那一招谭氏双飞腿是跟谁学的?”吴老爷子吴济仁果然没有计较张晓风偷学五禽戏,而是问起了其他的事情来。
张晓风一愣,又恍然大悟:“吴爷爷说的是那一招双飞腿吗?是看一个叫钱玉奴的女子施展,在旁边偷偷学到的。”
“哦,你的功夫都是偷学的,还偷学了什么?”周泓龙有些嘲讽地问。
“刚刚还偷学了洪大哥几招拳法。”张晓风有些不艰意思地摸了摸头,他刚才确实已经将洪维青的三招拳法拓印了下来。
“什么,你说你在跟青儿比武的时候,还能够学到他的拳法。快使来看看。”洪老爷子洪弘宇连忙在旁边说道,他也非常好奇,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奇才。
“那请洪爷爷指点。”
张晓风见洪老爷子洪弘宇并没有生气,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学会这三招拳法,就向洪老爷子行了一礼,拉开架势施展起了自己偷学的洪拳。
一边施展,张晓风的脑海中一边回放洪维青施展这三招时的情景,开始他打出来的拳法还有些生涩,但是渐渐地越来越熟练了,不到半个小时,张晓风施展出来的洪拳三式已经让洪维青的脸色真的青了,因为那纯熟的动作不比自己经练了十多年差。
“晓风,你除了会鹤步势和猿步势,还会其他的五禽戏法不?”等到张晓风停了下来,看到洪老爷子洪弘宇似乎想说什么,吴老爷子吴济仁连忙抢先问了起来。
“不会了。”
“那我施展一式五禽戏法,你来试试看能不能学会?”吴老爷子吴济仁试着问道,他最想看的是张晓风还能不能学会另外三种戏法的基础步势。
“吴爷爷,能不能让我休息几分钟时间,我有点口渴了。”
张晓风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他是想休息一会儿,等到精神力恢复了,才能够帮助他学会吴老爷子施展的戏法,因为他知道这对他来说肯定是最关键的时候,所以没有立即答应。
“那当然行,你刚刚跟维青比试了一场,又练习了半个小时拳,就休息一会儿吧。雪梅,去给晓风拿点喝的来。”吴老爷子吴济仁亲切地说,而且对张晓风的称呼也变了。
洪老爷子洪弘宇看到孙子那有些不安的样子,心中暗叹了一声,也知道孙子基本没戏了。不过他却并没有马上离开,因为他也想看看张晓风能不能再学会第三种五禽戏法。
张晓风静静地坐下,喝了几口水后,竟然闭上眼睛打坐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的精神力有了许多增长,在学习了洪拳三式后,竟然还剩余近半的精神力,所以只用了十分钟左右就恢复了。
张晓风睁开眼睛的时候,众人均觉得眼前亮了一下,他的目光仿佛大海一般深邃,又恍若无尽星空那般幽远,更有着一股强大的精气神外放,让两个老爷子均有些震惊,这是一种返朴归真的气质。
“吴爷爷,我休息好了。”
“那好,你看着,能学多少就学多少。”吴老爷子吴济仁当即在旁边演示了起来,而且为了方便张晓风学习,他的动作故意放慢了少许。
张晓风在旁边认真仔细地看着,他发现吴老爷子的动作浑厚沉稳,步行时之神态则在笨重中寓轻灵,如同一头巨兽一般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张晓风脸上的神情非常严肃,不过他的精神力却已经笼罩了吴老爷子,快速地将吴老爷子的动作、神态、韵味等拓印了下来。
“吴爷爷,差不多了,再多我就记不住了。”张晓风拓印好了基础步势后,又等老爷子耍了一会儿,这才阻止了他继续学习下去。
“怎么样?你学到了多少?”吴老爷子充满希望地问。
“只学会了最基础的一招,请吴爷爷指点。”张晓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随后就在旁边练习了起来。
他身体自然站立,两脚平行分开与肩同宽,双臂自然下垂,两眼平视前方。先右腿屈膝,身体微向右转,同时右肩向前下晃动、右臂亦随之下沉,左肩则向外舒展,左臂微屈上提。然后左腿屈膝,其余动作与上左右相反。如此反复晃动,次数不限。
开始的时候,张晓风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让旁边的洪维青与周泓龙都撇了撇嘴,不过吴老爷子吴济仁和洪老爷子洪弘宇在认真地观察着。
他们发现,练习了一两遍后,张晓风的动作开始娴熟了起来,慢慢地变得气息浑厚,动作深沉,呼吸有力,气势雄浑,而这正是练习熊步势时会出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