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悦抚额……天呐，这关她这什么事？！虽然她是名义上的主考官，也因为自身喜好在能力范围之内推波助澜了一番，但是自从林芷湘插手这事之后，这里的四个人，人人都知道她就是个摆设，做主的是两位BOSS以及已经与何BOSS达成共识的王坚主任。
何书伟并没拦着，他已经提前给杜悦打过招呼，在他看来这根本不需要犹豫，杜云菲在三人里比卫蓝稍有不足，比刘明却绰绰有余，又是她顶头上司的亲戚，选谁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只要杜悦赞同了他的意见，那林芷湘也就没有坚持的必要了，这事就妥妥的完成了。他欠王坚的人情也就算还了。
可是，杜悦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表明态度，这就很值得人玩味了。
林芷湘没想那么多，在她看来杜悦的犹豫只不过是因为在她和何书伟之间做选择不能显的太过爽快，但她就反感杜悦这点，做事不够爽快。
王坚也有些意外，他和何书伟早已达成共识，相信杜悦也是知道内情的，照理说她应该毫不犹豫的支持何书伟，怎么……会迟疑呢？
何书伟是最吃惊的，他一点也不明白杜悦在想什么，但他却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杜悦，你跟我来！”他皱了皱眉头就起身，要出去和杜悦单独谈谈。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林芷湘一脸不悦，斜睨着他，“你这是要当着我的面搞交易么？事不能这么办吧？”
何书伟也生气了，简简单单一件事非要搞复杂，如果不是她非要插手，招聘早就完事了，他倒没埋怨杜悦不按剧本念台词。
“林律师，你这是对我有意见？！那不如我们俩先出去聊聊？这么一件小事你为什么这么上心，别跟我说什么狗P责任，上个月郭若铭招人也没见你这么热心！”何书伟一口气说完，看也没看林芷湘，递给杜悦一个眼神就抢先走了出去。
杜悦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何书伟到底为什么这么固执已见，就连合作这么多年的林芷湘的面子也不给，非要选择杜云菲？杜悦一肚子的疑问，跟着何书伟走了出去。
林芷湘眼神一黯，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也不说什么，就直直的盯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王坚留也不好，走也不是，起身轻咳一声正要说话。
“我去下洗手间！”林芷湘看也不看王坚，自顾眨动着眼睛走了。
王坚耸耸肩，又坐了回去。
……
……
“你刚才话说的过分了。”杜悦没有说招聘的事，先说见才何书伟跟林芷湘吵架的事，“林律师本来就是直性子的人，你们相交多年，你也不是不知道。”
何书伟却不想说林芷湘的事，反问：“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杜云菲的吗？”
“这点上我其实觉得林律师没选错，我觉得卫蓝更合适。”面对的是他，杜悦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王主任不也一直说要公平公正么，你扪心自问，卫蓝和杜云菲哪个更优秀？”
何书伟有些气恼，这女人这时候居然也犯了呆气，真是一个还没搞定，另一个就冒了出来。
“杜悦，这事儿我以后再给你解释，现在你就听我的！”
“你要跟我解释什么，我现在就要听，没有合理的解释，我不听你的！”
“你怎么这么倔？这事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
“难道你真跟王坚有什么暗地里的交易？”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啊！”
“因为当时在你应聘时，也有一个‘卫蓝’！”
两人一人一句的抢话，最后何书伟一句话出口两人同时愣住了。
杜悦皱眉，有些茫然，顿了几秒钟才迟疑问道：“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书伟抓头发，他本来不想现在这种情况说出来的，可是这时候已经瞒不住了，“我说，当时你应聘的时候，也有一个象‘卫蓝’一样的竞争者，可是……王坚还是选了你！”
杜悦听着他说的话，好象听明白了，又好象有些不明白，她愣了一会儿才苦笑：王坚选了她？那还不就是何书伟选的她！
原来现在是她要还帐的时候，亏她还自作聪明的做这一番努力，真是太可笑了！
何书伟叹了口气，转身回了会议室。
林芷湘已经从洗手间回来了，神色间看不出有什么，正与王坚轻声说着话。
看到何书伟一个人回来，林芷湘挑挑眉，却什么也没说。
几秒钟后，门再次推开，杜悦也回来了。
“我支持何律师的选择。”她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自己的台词。
王坚笑了笑，“那我随大流吧。”
林芷湘没有再坚持，“那就她吧。”
……
……
最后打电话通知的还是杜悦。
杜云菲接到电话，惊喜非常：“谢谢杜律师，我，我，我，我太开心了！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哦，杜悦这才想起来，这姑娘还归自己带一段时间。
“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大家互相关照吧。”杜悦说的有些干巴巴的。
但对面的小姑娘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并没有发现异常，再次道谢后，两人挂断了电话。
对于卫蓝，杜悦突然莫名觉得亏欠起来，落选的人，她可以选择通知，也可以照惯例不理睬，对方自然知趣。
如果没有发生之前的事，她自然可以理直气壮的给卫蓝打个电话，我努力过了虽然没有成功，你可以另谋高就了，依你的才华肯定可以找到称心的工作……客套话她也不是不会说。
但现在她却没那个心情，也有些不想面对她，好象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所以她才落选的。虽然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说不定她连二考也不用来。但她就是不想面对她。
所以，电话拿起来，她又给放了回去。算了，就依惯例吧。
她这边才刚打定主意，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吴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