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正准备去上朝,就见四阿哥跟李翰站在马路上,八阿哥心下一惊,暗道:这两人怎么凑一堆去了?但是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八爷吉祥!”李翰也看到了八阿哥,便行礼道。
“四哥!”
“八弟!”
李翰吓了一跳,原来真的是个阿哥啊,而且还是四阿哥,他刚刚还在猜测是不是五阿哥呢,要知道四阿哥府离这远着呢,而且上朝也不路过这啊。
八阿哥也很疑惑四阿哥怎么会在这里,便问:“四哥怎么在这?身边怎么没带随从?”
四阿哥淡淡道:“昨日接了差事,今日要到外城一趟。”
怪不得呢,八阿哥又用询问地眼神看向李翰,李翰却道:“八爷,我知道是谁要害九福晋了!”
“什么?”八阿哥大惊,“是谁?还有,你怎么这么狼狈?”
李翰摆摆手道:“别提了,我今日也是倒霉——”于是便三言两语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旁的四阿哥也才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只不过具体的还得等人抓到才行。
八阿哥立马让自己的小厮往宫里递牌子,顺便快马加鞭地拦住上朝的九阿哥,然后才对四阿哥说:“四哥不如先去我府上喝杯茶吧,派人守在这就行了。”
四阿哥点头,跟着八阿哥走了,八阿哥回头看见李翰也跟上了,便吩咐一旁的另一个随从:“去告诉福晋一声。”
八阿哥将人请到花厅坐下,这个时候碧月也刚刚得了信,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匆匆地赶了来,对四阿哥行了个福礼,四阿哥点点头。
碧月道:“人呢?抓到没?”
八阿哥道:“还不知道,你别激动,快坐下。”
四阿哥对八阿哥两口子的相处方式有些不解,这男人对女人也太客气了些,又想到可能是因为有孕的缘故,便没太在意,只在一旁喝着茶水。
最焦急的就是李翰了,要知道那人可是见过自己的样子的,而且还说过是上面有人要洛谣死,那肯定来头还不小,要是那人没被抓住,不仅洛谣危险,自己也很危险啊,前世自己虽然是个干体力活的,奈何这辈子的原主也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啃着老本的混混,有个什么事跑都跑不起来,刚刚要不是自己运气好,头一次遇到位见义勇为的马车夫,第二次又误打误撞地遇到四阿哥,自己说不定就交代在那了。
碧月也不逞强,做到了八阿哥下手,焦急地等着,不一会就听到一阵嘈杂声,有随从来报:“回爷的话,人抓住了,可是他抵死不认!”
“带上来!”四阿哥抢在八阿哥前面说。
八阿哥也不在意,只是将碧月扶到了屏风后头,那随从便下去了,不一会就见四阿哥的随从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了来,李翰一见那人就送了口气,道:“就是他!”
八阿哥打量那人一眼,长得眉清目秀的,看上去二十出头,身体却很壮实,脑海中并没有这个人的资料,便回头去看四阿哥的脸色,见四阿哥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暗自撇嘴。
随从们将人按倒在地上,绑的紧他只能趴在地上,八阿哥便居高临下的问:“你为什么要害九福晋?”
那人却道:“什么九福晋?我根本就不认识!”
李翰大声道:“你装什么装?我亲耳听到的,当时还有个女人!”
那人冷哼:“你个小贼,你到我家偷了东西,竟然还反咬我一口!”
李翰急的大骂:“你才是贼,你全家都是贼!我哪里像贼了?倒是你,惯会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还偷人!”
那人淡定地说:“我偷人?难道偷了你老婆了?”
李翰被他气得够呛,八阿哥见他就要语无伦次了便立马打断道:“你可以不承认,不过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
四阿哥却一语中的:“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是阿灵阿的小女儿,闺名叫柔嘉的?”
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那人闻言微怔!还是不肯承认:“我不认识什么阿灵阿,更不认识他女儿,你们抓错人了!”
四阿哥说:“是吗?那就送给阿灵阿看看吧。”
意思是要打入大牢了?那怎么行?还没问出幕后主使呢!八阿哥忙道:“四哥,不妥,他一定有幕后主使!”
李翰也说:“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今日追了八条街,这口气不出了难消我心头之恨!”
那人哈哈大笑,一边还鄙夷地看着李翰道:“你要动用私刑?没想到堂堂的皇子阿哥竟然如此目无王法!”
“目无王法?你敢谋害皇子福晋,仅这一条就够你死十回八回了。”
“九弟,你来了?”
九阿哥进门就听到那人的话,才回了这么一句,见八阿哥跟他打招呼:“四哥,八哥,劳烦了。”
四阿哥只是点点头,八阿哥却说:“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那人知道这才是苦主,无奈自己的姿势问题也见不着,却不妨碍他说话:“三个阿哥,我一介平民无论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你们非要按个勿须有的罪名在我头上,又何必多说?”
九阿哥冷哼一声:“我无须按在你的头上,也不需要证据,这是皇上都是知道的,我只要将人交出去就行,自然有人查明真相。”
李翰突然冲上去要撕他衣服,八阿哥拦住:“你干什么呢?”
李翰说:“你看见就知道了,我刚刚就觉得奇怪,现在才想起来,他肯定不是个普通人,要不然怎么会有刀伤?”说着撕拉一声就撕了他的衣服,露出了狰狞的伤疤。
八阿哥、九阿哥盯着伤疤若有所思,四阿哥眼睛眯了眯,却没有吭声。
那人不吭声了,李翰想起来道:“还有个女人呢!可惜我刚刚只顾着跑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
四阿哥说:“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还是四哥想的周到!”八阿哥谦虚道。
九阿哥却等不及了,跟李翰说:“你跟我走一趟,我们再去找找,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
李翰应了。
两人走后,四阿哥突然说:“八弟,早上出来的匆忙,还没用早膳呢。”
八阿哥一拍额头道:“看我,都忘了,我这就让福晋去准备。”
碧月闻言从一边的角门去了,八阿哥会心一笑,四阿哥又说:“这天寒地冻的,弟妹也没穿件大衣——”
八阿哥一怔,确实是,刚刚是觉得在屋里,烧着炭盆也不冷就没在意,可是这会出门可不能冻着了,而且刚刚还打发走了下人,便道:“四哥慢坐,失陪了。”说完就追了出去。
四阿哥撇撇嘴,果然,只有用他媳妇才能骗走他。
地上那人突然屏住呼吸,直觉四阿哥把人支走跟自己有关,便听到四阿哥阴阴的声音:“你只有一次机会,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那人不知道有没有计谋,舌头一弯就要回话,却被四阿哥抢先道:“郭启俊,如果你还说你是冤枉的话就不必说了,爷一个字都不信!”
那人听到四阿哥说出自己的名字,不可思议地抬头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背上那条疤还要细想吗?念在你曾救过爷的命,爷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郭启俊一下就歇了气,道:“实不相瞒,我确实是受人指使。”
“到底是谁?”
“是——是四福晋!”
“啪!”四阿哥一拍桌子,道:“如果你敢撒谎——”
“便让我不得好死!”
“爷姑且信你一信,等下我会再问你,到时候你就这样说——”
“我知道了!”
八阿哥再次进来的时候便是请四阿哥去偏厅用饭,四阿哥深深地看了郭启俊一眼,便去了偏厅。
四阿哥用饭期间,九阿哥便带着李翰押着柔嘉回来了,柔嘉穿的不多,一路被冻的直打哆嗦,一进花厅,差点被热气蒸的尿**,好在不一会便适应了。
她看到被五花大绑的郭启俊,知道事情败露了,想到大不了一死,竟然比先前还要淡定了许多,被人押着跪下,也没有什么害怕的表情,还用柔柔的声音说:“给几位爷请安了。”
八阿哥瞄了她一眼,暗道:真是可惜了!
四阿哥这会开口问:“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郭启俊这会送了口,道:“我确实是受人指使,法子也是按照上头的指示办的,我不过就是传个话。”
九阿哥说:“这么说,你就没罪了?”
郭启俊说:“干我们这一行的,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现在只希望几位爷能给我个痛快的。”
四阿哥说:“只要你说出幕后指使,我便可以做主放你一条生路!”
八阿哥跟九阿哥大惊,可是却不能当面反驳他的话,想着大不了私下动手,互相对视一眼便没有吭声。
郭启俊说:“是大理寺少卿王鸿绪。”
“王鸿绪?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问话的是八阿哥。
“我只知道王鸿绪是阿灵阿的门生。”
柔嘉闻言不可思议地盯着他说:“你胡说!我阿玛怎么会?”
“怎么不会?柔嘉小姐,要知道毒可是你亲手下的!”
柔嘉直觉他说的不是真的,可是又找不出话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