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钱能使磨推鬼,也只有钱能解决衣食住行的问题,在这苦逼的古代,为了生存,也只有努力的赚钱了。想到这些,梓珊就想,正好自己可以让红酒批量生产呀,打开红酒的市场,让红酒走向全西雪国,甚至其他的国家,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个商机。
但是这么多的葡萄,刚开始只能采购,所以她以后还要有自己的葡萄园,还有橡木桶的原材料—橡木,它的来源问题,橡木在古代可是很稀罕的木材。这两大问题就成了梓珊开酒庄的难题了,自从来到这古代,每天忙着做生意,她到过的地方也只有肖村和这丰衣县,也没认识个有见识的朋友,这还真不知道到哪去弄这么多橡木?
梓珊坐在书桌前,两手撑着脑袋,愁眉不展的看着窗外的天空,时不时的长叹一声。心荷与凤娘就坐在茶桌旁,学着梓珊的样子,梓珊长叹一声,她们也跟着长叹一声,无风站在一边看着这奇怪的两人,心里直叹,这两个女人,没救了!没救了!
突然,梓珊高兴的跳了起来,右手打了个响亮的响指,然后指着凤娘与心荷直“呵呵”坏笑,连脸上的表情也坏坏的,看到梓珊的一系列动作,心荷与凤娘一头雾水。
梓珊收起手臂,绕出书桌,高兴的边招手边说:“同志们,跟我去访友!”
心荷他们瞬间发愣,他们在消化这“同志们”到底是个东西,他们第一次听到梓珊说这个词。
梓珊都出门了怎么感觉身后没人跟来,她不高兴的转身,就看到他们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问题,梓珊便意识到自己说了他们不懂的话,然后不悦的催促“你们发什么愣呢?赶紧走呀!”
“哦,来了”说完,都跟了上来。
梓珊去了几家大的客栈,酒楼,挨个打听了孤独无痕的消息,心荷他们才知道梓珊要访的友是孤独无痕。结果找了一圈没有任何消息,梓珊也就回去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能见到孤独无痕。
果然在两天后,梓珊收到孤独无痕的来信,让她在当天夜里的巳时,去丰衣县有名的花楼“香满楼”找他。梓珊看到“香满楼”三个字,脑子里都是古装剧里窑子的场景,心里对孤独无痕是一千个鄙视,看着手里的信,嘴里感概万千“才十五六岁就**,啧啧,真是个**鬼!太**了!”
另一边的孤独无痕并不知道梓珊对他的看法,他在悠闲的独自喝着酒,歌妓正含情脉脉看着他奏琴,他寻思,这丫头满世界的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梓珊如约来到“香满楼”,一进门,就被眼尖的**与姑娘们围了,看到梓珊的穿着,满脸胭脂水粉的**眉开眼笑的说:“呦,这位小爷您长得真是英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她又转身指着后面的姑娘说:“小爷您看,这都是我们这最好的姑娘,想让哪个姑娘陪,您随便挑!”
那些姑娘看梓珊一身行头就知道是有钱人,都高兴的不得了,她们使出浑身解数想让梓珊陪。
“爷,来嘛!挑我”
“爷,我,挑我!”
“爷,看我!”
……
梓珊被这些姑娘东拉西扯,看着她们买弄身姿,心里一阵恶心,她立即拿出怀里的银票,给她们散了,拿到钱,她们一乐便顾不了梓珊,梓珊就趁机逃出了她们的包围。
梓珊猛烈的扇着手里的折扇,心里一边骂**连小孩都不放过,一边骂着孤独无痕找了个这种地方,心里极不爽快的上了楼。
梓珊看到一间厢房外有人看守,她也不经人家通报,便掀门而入。
她以为自己能看到多么香艳的场面,结果看到孤独无痕只是在听琴,便很失望自己使坏未成功。
“你这人太无礼了,怎么不经通报就进来了!”孤独无痕还未开口,那奏琴的女子便不悦了。
梓珊看都没看那女子一眼,直接坐到孤独无痕位子另一边的椅子上,拿起手边的茶杯,提起茶壶为自己斟起茶来。
孤独无痕看着梓珊的动作,便招手让那女子退了出去。
“你满世界的找我所为何事?我可是忙的很,有什么事赶紧说。”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您老人家,我就是来喝这杯茶的!”梓珊拿起手里茶杯,一边左右的转着看,一边说。
“没事?那我有事,我先走了!”孤独无痕没想到这丫头还是个自来熟,还有磨人的一面,求人办事也要人家先开口,便装着起身要走。
“别,别呀!”梓珊赶紧抓住了孤独无痕的胳膊,拉他坐了下来。
她不好意思的开口说:“我是有事求你,那个,你知道哪里有卖成批橡木的?”
孤独无痕好奇,她找这么多橡木干什么用,他便问梓珊用来干什么,梓珊就向他说了原因。
孤独无痕毕竟是个生意人,全国各地都有他的产业,他当然知道哪里有卖橡木的,这也是梓珊为什么找他的原因。但是孤独无痕多狡猾呀,天下哪里有白吃的午餐。听梓珊说完,他便有了计较,他提出木头他来出,葡萄也由他来长期提供,但他要分三成的分红,梓珊左右考虑了一下,自己也不亏,也省了不少麻烦,便答应了。
她大胆猜测说,“你连我这点小生意都不放过?据我所知,‘孤独’在飞翼国可是独姓,而且是国姓,我听说飞翼国有个三皇子生性漂泊,常年在外旅行,这个三皇子该不会是你吧!”
当孤独无痕听到梓珊说到“生性漂泊,常年在外旅行”几个字,他立刻火冒三丈的站了起来,只听“咚”的一声,桌子瞬间被砸了个洞,桌上的茶水都被打翻了。
“滚”,孤独无痕冲着梓珊大喊。
梓珊看到孤独无痕紧握的手青筋暴起,再看他的双眼冲红,出气很粗,很明显,她激怒了孤独无痕,提到了不该提的。她在想,为什么一提起他的身世,他就气愤成这样!
“让你滚,你没听到!”,梓珊一听,便尴尬的走了。
梓珊走后,孤独无痕便想起了小时候。
八岁那年的一个冬天,他记得那几天,天上一直飘着鹅毛般的大雪花,天灰蒙蒙的,压得人喘不过气,他还记得那天,天特别冷,特别冷。
冷宫里一间屋子,屋子的窗户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遮挡外面侵来的寒气,门也是坏的,是他用烂桌椅挡着的,为了让风吹不到母妃,他把屋子里仅有的一捆草垛拆烂,全盖在了母妃身上,可是母妃还是冻得不停哆嗦。
“痕儿,痕儿,母亲不行了,你趁着今天没人来,赶紧逃,冷宫的后院里,有个狗洞,你从那里走,走的,走的越远越好,以后再也不要回来,这里是吃人的地方!”他的母亲有气无力的说着。
他担心的摸着母亲的额头,烧的很厉害,母亲时不时的一咳嗽,一咳仿佛都要把肺咳出来了,孤独无痕听到母亲的咳嗽声,心扯的一阵一阵的疼,看着母亲,他的泪止不住的流。
母亲抓起无痕的手泪流满面的说:“痕儿,都是母妃不好,连累了你。但你要相信母妃,母妃没有偷人,母妃爱的永远是你父皇。我怎么会背叛他!他不相信我,但只要你相信母妃是清白的就好,他相不相信不重要了!”
孤独无痕听到母亲这样说,哽咽着说:“母妃,我不怪你,你没连累我,我不会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母亲有气无力的说:“傻孩子,母妃要你好好活着,快走,你要让母亲瞑目呀!”
母亲使出浑身的力量,推开了孤独无痕,由于太用力,猛烈的咳嗽起来,接着她顺了一口气说:“快走!”
孤独无痕的心撕心裂肺的痛着,他满脸泪水不舍得打开了门,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母亲,一转头出了门。他没有马上走,他扒在窗口偷偷看着母亲,看着母亲咳出了一大口血后阖上了眼,之后他流着泪,踏着沉重的脚步走了……
这么多年了,他熬过来了,他有了钱,有了自己的势力,他回去了,他要讨债,他要让所有人都感受他所承受过的,他要讨回一切。
事情过去半个月了,梓珊一直觉得心里内疚,那天把气氛弄得那么尴尬,也没给孤独无痕道一声歉,她以为橡木的事也跟着没戏了,正准备另想办法,没想到一天大早,无风来报,孤独无痕派人送来了三马车的橡木与五马车的新鲜葡萄。
梓珊真没想到他会不计前嫌,这让孤独无痕的位置在梓珊心里升了一大阶,她完全放下了对孤独无痕的偏见。
接下来的日子,梓珊忙的不可开交。首先她需要作坊,酒窖,需要酿酒师,需要打杂的人手,她把这些事都交给了无风,无风跟她这么久了,能力不在话下。她只要最后培训酿酒师,与之签订合同就好,但这酿酒师,得让她亲自来挑。
第二件事就是木桶的制作,她画了设计图出来,让心荷找城里最好的木匠,要求木匠必须按最短的时间做出来。
无风找来一个叫洪九的酿酒师,当梓珊第一次听他的名字时,嘴里念着“红酒”,“洪九”,觉得实在是太巧了。这洪九以前在一家白酒作坊酿白酒,听人经常提起红酒,一直很感兴趣,这次听人说梓珊要找酿酒师,便辞了他以前的工作,来应聘时还带了五个小徒弟。
梓珊看这洪久也是个好学的,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但人心隔肚皮,还有待观察,人是人,生意是生意,合同还是要签得。她拿出合同让洪九浏览,合同一式两份,期限是五年,合同到期可以续签,但有一条,他们不能泄漏红酒的制作方法,一旦有人泄漏,违约金一千万两白银,为合同她还去县衙盖了章,让它拥有了法律保障,只要有这个章,如果有人泄漏秘密,她就可以拿着合同把泄漏者告上衙门。
洪九看着手里的合同犹豫,他还第一次见人这样签合同的,梓珊为了消除他的疑虑便说:“我这违约金不算多,因为我的红酒创造的财富不止这些,因为我会让它走向每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你就想象一下,你做的红酒被每一个国家的人品尝了后的那种成就感!”
洪九从来没有想到过他可以这么有价值的活着,他觉得自己这次真的选对了上家。而且他们的待遇也不错,一个月五十两,管食宿,过年时还有奖金,这五十两要是在以前,他的挣多少个月才能挣到。下定决心后,他带头签了合同,其他人看师傅都签了,也就跟着签了。
接下来的几天梓珊对洪九做了培训。
“整个过程我都给你示范了一遍,其中的原理也告诉了你,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酒窖的湿度,温度,它们可以决定酒的酒精度。我下面说的你必须记下,这个至关重要。”梓珊一边教,一边在酒窖转着看。
“这四个角落的火炉是关键,火炉上的水盆,时时要让我看到有水汽,但火炉里的火不能过大,你只要让它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就好!平时呢,要注意安全,以防火灾的发生”她指着自己设计的火炉对洪九讲解着酒窖温度与湿度的保持。
洪九始终搞不懂,酒窖为什么要加火炉,便问梓珊,梓珊解释说:“为了红酒的浓度更高!”她想讲得更专业点,但现代的一些化学原理,很难让古人理解。
最后梓珊让洪九对徒弟做了分工,让他们流水作业,然后把制酒的管理与人员的管理全权交给了洪九,如果出任何问题,她只找洪九。等到人员安排到硬件设备一切都完善了,梓珊才总算松了口气。
她接下来在“豆香情”对酒庄做了宣传,她给酒庄起名“维德”,在“豆香情”外的广告牌上做了广告词,再通过客人宣传。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久以后,酒庄的生意变得越来越好,订单一张接一张,她还找了镖局专门来押送她的红酒。看着自己的生意蒸蒸日上,梓珊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她就算再幸苦,都觉得值,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活得很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