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批评求指教啊!)
果真,选女生寝室没有错,也只有女生寝室才几乎能找到所有我们需要的日用品。
我一进320寝室就到处乱看。发现4号铺的女生喜欢看书,满满三层书架的书,居然有十本未拆封的阿兰·德波顿的著作,唯一一本拆分的还包上了粉色的书皮,看来这个女生很喜欢阿兰·德波顿。对面3号床的女生很简单,没有多少私人物品,几本书,一个饭盒,一个用来放洗漱用具的蓝色篮子。至于1号和2号床的女生我想就不一般了,家境一定比较殷实,因为我找到了Dior和Channel的香水,成套的Fresh和NR2的护肤品,Armani的粉底液,Lure护发素和洗发露。柜子虽然都被锁上,撬开后,我还找到Mo&Co黑色连衣裙。都是来不及带走的。这里已经经过一番收拾,四个女生离去时都带走了笔记本电脑、手机以及许多随身用品,连箱子也只剩下了一只青草绿的小拉杆箱。
室外还有有些光线,我们暂时没有点亮“长明灯”。
Blond在泡脚,就着微弱的光看英语六级的试卷。
我则在卫生间洗头发,用的是Lure的洗发露和护发素。
女生寝室有独立的卫生间,看起来也就是这两年才装修好,唯独缺了个莲蓬头,不能洗澡。女大学生的东西一般都不会脏,当然每个学校都有那么几个奇葩女生。我姐姐就告诉我她上大学时有个室友整个学期都不洗澡、洗床单。我用的是那两个家境殷实的女生的东西,想必她们不会太邋遢。
Blond边看试卷边笑,问我有没有考过英语六级、雅思或是托福?
我见他瞧不起我,就问他如果我的英语差,怎么能和他聊到现在?英语六级我可是以579的成绩过的。至于雅思和托福则没考过,毕竟我又不出国。
雨开始下的时候,我正用一只桃红色浴巾把头发裹起来。
Blond神经大头,对雨声习以为常,反应不像我这么大,还在说我看起来像是戴了一只皇冠。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窗前,掀开窗帘。
豆粒大的雨滴敲在玻璃窗上,如同锤子在敲打,铿锵有力。整个寝室形成了一个封闭空间,雨声在其中沉重的回响,来来去去,找不到出口。
Blond这时才反应过来。
我不是没见过大雨,哪次闹台风不得遭一场比雷阵雨还猛烈的大雨,只是想不到玻璃窗太大,寝室太小,声响竟会是这般震耳欲聋。听起来不像是雨声,而像是有个巨人在敲打整栋寝室楼。
Blond倒掉洗脚水,走过来同我一起看下雨。
寝室的窗确实太大,整整四面巨型玻璃组成的窗,最外面两扇封死,中间两扇可以打开,占了几乎一面墙。这面墙如果不算窗户,实质上只有脚下及我的腰高的墙。
雨并不大,只是声音太大,风也太大。
太大的风把雨滴都吹到窗上,才会发出这般声响。
仗着有雨帘做掩护,我们没有拉上窗帘,室内也能亮一些。
这一场雨意外的没有持续很久,只有十分钟。十分钟之后,雨开始减弱,并退出肉眼的可视范围。然而,这不是今夜的第一场雨。
洗漱完毕,我把女生留在柜子里的Mo&Co的黑色无袖连衣裙穿在身上。我没有洁癖,也爱干净,但当时带来的衣服都脏了,这才穿上别人的衣服。第一身衣服被河水溅湿,留着河水味。当夜换的第二身衣服,溅上了张易的血。第三身这两天一直穿着。我已经再也没有衣服可以换洗了。
之后我又把自己和Blond的衣服都简单的洗了一番,只敢用最少量的洗衣液搓一搓,倒也洗得干净,晾在窗前,等着水滴下。衣服是我洗的,最后拧干是Blond,他的手劲太大,竟然没有一滴水滴下。
晚上六点时,我们才点起“长明灯”。豆大的火光居然带着些绿色,仿佛鬼火。这点光,只是为了让我们能看见,不至于撞到,无法用来看书。
之后又在雨又渐大,没有刚开始的那种热烈,稀稀疏疏的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窗上爬行。
我和Blond在窗边铺了一张床。四张单人床上的东西被我们铺成了一张双人床。我还发现了一只粉色的长颈鹿娃娃。
Blond烫了两盒牛奶,在九点的时候,他递给我一瓶,说他一直在睡前喝一杯牛奶,睡眠质量会比较好。
我心想,你不喝睡得也像死猪。
Blond问我愿不愿意同他回英国,我可以去英国留学,之后可以继续留在英国。
我告诉他我有个同学的男友就在英国留学,每年只有暑假能在一起,不在一起的时候就在网上吵架调侃。
想不到长着花花公子的脸、出生于花花公子家庭的Blond居然会有安家立业的想法。我以为只有我们中国人会提前很久为将来打算,这个大男人怎么如此猴急。
我说,才认识几天,我还没有想到那么远,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Blond似乎很失望,试探性的问我,是不是今晚也不许他碰了。
我理所当然的回答他,是。
夜间没有娱乐活动,加上室外下雨,让室内的人心有些慌乱,我和Blond还是睡得比较晚的。今日我和Blond的活都比较轻,不像那几个干体力活的。九点十五分,我枕着Blond的胳膊,把唇贴在他的手臂内侧上,闭上眼,不久便睡着了。
一般这个时候我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除非昨夜熬了一整晚。我一贯不是个喜欢睡眠的人,觉得那浪费光阴,就算因为睡眠不足而造成皮肤变差,也不在乎。这两日,我都是早睡,日日睡在Blond怀里,睡眠质量奇佳。
他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我总觉得是残余的古龙水味。
我问他是什么味道的古龙水。
他无辜的说他不用这些东西,虽然他老爸叫他用。
我说这不可能,你身上有一股味道。
这是地域的味道,亲爱的。你身上也有。Blond的另一只手盖上我的双眼。这一次,没有隔着一双眼镜,他五根修长的手指上的温度同时传来,是我那夜睡前的唯一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