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忆苦暗恋御史家的千金小吃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人家吃货姑娘已经有未婚夫了,宋忆苦老是这样扒人家墙角偷看小吃货,就算未婚夫心胸比太平洋广、神经比辣条粗,也终会有被惹怒的一天,于是,就在今天宋忆苦再次爬人家墙头的时候,小吃货未婚夫放出了大黄,追得宋忆苦满街疯跑,最后把头给撞肿了。
听了他的悲惨经历,丞相和丞相夫人貌似没放在心上,照旧该吃什么吃什么。杜越越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赢得了一个鸡翅膀。
吃过饭之后,宋思甜打算回去,丞相夫人把新买的小碎花棉袄给她,最近手气好,不但吃喝不愁,还小有结余。杜越越看着丞相府的伙食不错,于是自告奉勇留下来替宋忆苦解决情感问题。
午饭之后,丞相夫人摸了银子,又雄赳赳气昂昂前去赌场,她最近赢的钱多,连带着胆气也壮了不少。丞相泡了杯茶,怡然得捧起了书。近年来,皇帝不上朝,他这个丞相自上任之后便没再替换过,大部分的国事都被二皇子分担了,剩下的小部分也都摊到各衙门,他这个丞相清水归清水,闲还是挺闲的,每日里一有空就去搜罗各种才子佳人小说,看得不亦乐乎。
杜越越剥了一个煮熟的鸡蛋给宋忆苦揉额头,丞相是个平易近人的好丞相,也给杜越越倒了杯茶,正好宋忆苦口渴,拿起杯子一咕噜给喝完了。
丞相叹气道:“可惜了我的雨前龙井啊!几年难得盼到你娘发一回财,开恩拨了银子让我买好茶,就这样让你给糟蹋了。幸好那姑娘不理你,要不然岂不成了牛嚼牡丹?”
宋忆苦梗着脖子问:“有什么好?苦不拉几的,还不如糖水好喝!”
丞相瞪圆了眼睛,要同他理论一番糖水与茶水孰雅孰俗的问题,但是想了半响,还在细想。
宋忆苦得了意,开心地示威:“什么好处?”
丞相憋了半天,理直气壮地答道:“解渴!”
杜越越没绷住,扑哧一声笑了。丞相悠悠看了她一眼,将脑袋埋进了书里。
下午,宋忆苦带杜越越前去踩点,途中照旧要经过思钦天监,大门开着,从门口看进去里面没人。杜越越让宋忆苦在外头等她一下,她又进去摸地瓜。篝火已经熄了,留下点余温,一个地瓜躺在篝火里,黝黑的表皮掩藏不住喷香的气味。温度刚刚好,捧在手里也不觉得烫。杜越越捡了这一个,又拿棍子扒拉了一下灰烬,发现再没存货之后,才抱着这个地瓜出门。
秉着共同作战的盟友原则,杜越越掰了一半给他。
宋忆苦摇摇头,说不要,“吃得牙齿黄黄的,没开口,一股乡土气息先迎面而来,我怎么跟司盈姑娘说话?”
杜越越乐得吃独食,不再理她。
吴定吃完中饭,出去送了封情书回来,发现篝火已经灭了,于是喜滋滋地去扒地瓜,烤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够香甜了,想想那滋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吴定一边咽着口水,一边高高兴兴地扒灰烬,扒拉了半天也只扒拉出没烧干净的木头渣子,吴定忍耐不住了,摔了木棍,一脚踹开了李廷芳的房门。
李廷芳正窝在被窝里刺绣,看见吴定闯进来,忙将手绷藏进了被窝,慌乱之下,竟让真刺到了大腿,也只能强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花。
吴定见他往被窝里藏东西,便知道有鬼,二话不说,跑过去就掀人家的被窝,结果发现李廷芳就穿了条秋裤。有些尴尬,但在放下被子之前,将他藏的东西强行夺了过来,发现只是一个绣了铃铛的半成品。
吴定皱了皱眉,将手绷还给了李廷芳,不解道:“不就绣个东西嘛,干嘛偷偷摸摸的,又不是不知道你好这一口。”
李廷芳嘀咕道:“要你管!”
吴定问他:“我烤的地瓜是不是都被你吃了?烤了三个没了三个,好歹也给我留一个吧!”
李廷芳辩解道:“我没吃,那东西吃多了尽放屁,我才不爱吃。”
吴定狐疑地看着,伸着脖子将各个地方嗅了一遍,确定找不到蛛丝马迹之后,才心不甘情不要地离开,嘴里诅咒道:“谁偷了我的地方,谁每天放一百个屁。”
杜越越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问宋忆苦:“还要多长时间?”
“快了!快了!”宋忆苦指着前面的两道朱门说道:“前面就是了。”
两人加快了步伐,看见前面的朱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宋忆苦拉了一下杜越越,两人躲进了墙角的一棵歪脖子柳树后面。
两人一左一右探出头往外看,看见一男一女从里面出来。宋忆苦指给杜越越看:“女的是司盈姑娘,男的是她那没有君子风度的未婚夫。”
杜越越看着那女的白白鼓鼓的小脸蛋,心里一阵暗喜:原来包子脸也是很有市场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