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后台,绣楼中央舞台早已搭好,那踏节的盘和鼓也已经摆齐,舞女从容而舞,形舒意广。南岸有点犹豫,真的要去恶心他吗?这样做真的好吗??唉!
荡人心魄的鼓点轻扬而起,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花香漫漫。那些舞女如若待绽的花蕾,慢慢向四周散开。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些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为之迷醉。
只见那领舞的女子蒙着面纱,露着腰脐,裸着玉足。她像婀娜多姿的的妖精一样扭动着,美目流转,迷惑着众人的心。
“**这次可是压对了宝!您说是吧?主子?”吴杰将刚煮好的茶递给商戊邢。
“西域舞娘?果真有点意思。吴杰,叫那领舞的女子来见我。”商戊邢懒懒地半躺在美人榻上,浅抿了一口茶,眯着细长的狐狸眼,像是被那舞女给迷住,又像是沉浸在君山银针的清香里。
“是,主子。”说着“咯吱”一声开门声,吴杰已然去办了。
一盏茶的功夫,吴杰带着那名领舞的女子回来了。“主子,人已带到。”吴杰轻叩厢房门扉。
可是厢房里面一直没有传来声音,吴杰再次敲门:“主子?主子?难道睡着了?”后面那句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南岸站在吴杰身后,表情有点狰狞:大爷的,那么好看的舞蹈你都能睡着!
“先在这候着,待主子醒了自会叫我们的。”
“是的,爷。”南岸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应着,但心里却在腹诽:商戊邢,你大爷,你都睡了叫人来干嘛?看你睡觉?那你还不开门!
像是听见了南岸的腹诽,屋里传来声音:“吴杰,进来吧。”那声音带着才睡醒的沙哑慵懒。
南岸低着头跟着吴杰进了厢房,在纱幔后面站定。
商戊邢看着南岸走进屋,“你就是那领舞的女子?”
“回爷,是奴。”南岸一直低着头站在后面。
“哦?汉话说得如此之好,看来你也是下了一番功夫。”
南岸暗暗心惊:惨了!该死的,怎么忘记改变口音!算了,将计就计。“奴小时候跟随家母学过几年汉话。”
“你母亲是中原人?抬起头来回话。”商戊邢的语气来着怀疑。
南岸才刚抬起头便被榻上的男子给惊艳到继而是满满的心悸。商戊邢躺在美人塌上,细长的狐狸眼打量着她,那眼睛里才睡醒的朦胧水汽还未散去,湿润的唇浅浅勾起像是在笑她如此浅浮。
他……那时候,他也爱如此。
“为何还带着面纱?”商戊邢语气微微不悦。
“奴自知貌丑,不敢让爷瞧见。”南岸快速回过神来一下跪在了地上,“爷恕罪,奴该死。”
“貌丑?看你舞姿如此曼妙,想必容貌也是倾城。你取下面纱吧。”商戊邢下了塌走到她跟前。
南岸低着头:“这,这,”嗯,他的靴子做工真是不错,看那小鸟儿绣的活灵活现的,哦,是仙鹤啊!我擦,居然用的是金线!有钱人真好!
“主子叫你取你就取下来!怎么那么多废话!”一直未出声的吴杰怒道。
你大爷的个熊,你急个什么劲儿!
“既然这样,那奴就照办了!”南岸猛地抬起头吓了她面前的商戊邢一大跳。
她羞涩地抬起手,再以充满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商戊邢这才缓缓准备取面纱。
面纱掀开一个角,吴杰与商戊邢同时皱起了眉;面纱掀开一小半,吴杰首先转过脸,而商戊邢却舒展了眉。就在南岸准备继续时,商戊邢阻止了她。
“好了,可以了。我怕你再继续下去我的大掌柜恐怕就算不了账了!”
大爷的,不是你让我取的吗!虽然这样想着,但南岸还是答到:“是,爷。”
“吴杰,送她出去吧。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那老头子又该唠叨了。”商戊邢摆摆手轻轻地说着。
“姑娘,请。”吴杰自从南岸掀了面纱之后就一直没有再瞧过她的脸。
额,吴杰,你大爷,开始不是你急着最想看的吗?
“南岸,这是努国的疆域图,你看一下。”少年神情清冷将一张地图铺在地上。
篝火苒苒,印的少女的面庞柔美温和,少年蹲在女子身旁。仔细一看才发现此地是一阵地,大而广袤的阵地。将士们在一旁烤着篝火,发出阵阵哄笑。
“嗯,此地高险……”
“敌军来了!敌军来了!”少女话还没说完变被一阵吵嚷打断,依稀可听见说得什么话。
“快跑啊!敌军来了!”
“啊!”
少女还有点没回过神来,身边的少年已不见了踪影。她大惊失色:“殿下?殿下?袈锦?袈锦!”
没有人回答她,目光所及之处火光冲天,将士们的惨叫声持续不断,血液织成鲜红色的幕布遮在她眼前。
“不要,不要,不要!”南岸惊叫着从梦中挣扎出来,浑身湿透,双眼无神地盯着床顶。
那次偷袭,横尸遍野,几乎没有人活下来。她在血色中醒过来,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血的颜色。满目惊诧的红!
陆袈锦失踪了。再次有他消息时,他成了少年将军,晁烨太子。原来啊!这次该换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