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内,曹华和夏侯渊将兵马安排好后,前往钟繇之处。
城内百姓早已得知凉州诸侯纷纷袭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但是步伐却又十分的稳健。
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曹华开口说道:“钟大人果然治理有方,洛阳虽临近潼关,危险极高,但是百姓虽内心恐慌,却依旧日落而耕、日落而息。”
夏侯渊认同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感叹道:“这便是我等与之差别,我等不过能够征平一时,但元常他们却能治理一世,影响后代啊。”
曹华挑眉轻笑道:“将军这番话我可不认同,若是国重文,则国弱,终有外患;国重武,则国强,却会导致内乱。唯有文武并其,才是国兴之道。”
夏侯渊也不回答曹华的话,一脸沉稳的走向钟繇府中。另一方面,见到夏侯渊的表现曹华撇了撇嘴,偷偷的鄙视了一下夏侯渊,转而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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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侯渊和曹华两人到了太守府中时,只见一个满头华发,一脸威严挺直着腰板,整整齐齐的着装见不得一丝凌乱的男子屹立在大门前。
夏侯渊和曹华对视一眼,迅速走了上去,揖礼道:“征西护军夏侯妙才拜见前军师(曹华拜见前军师。)”
钟繇点了点头,揖礼道:“两位有礼了,速速请进,共商应对之事。”
处政厅
曹华看着四周井然有序却仍旧堆积如山的竹简公文,不仅吐了吐舌头。果然管理一州不是那么简单的。
钟繇席坐在上位,夏侯渊和曹华则是分别位坐于下方左右两侧。
钟繇见两人做好后,开口道:“此前经过细作回报,包括马超在内的凉州诸将正纷纷赶往渭南和潼关。此时潼关正有马孟起和韩文约二人部将及兵马镇守。二位有何看法。”
夏侯渊不加思索的回答道:“此番凉州诸将来势汹汹,有不挡之势。我军精锐未出,此时应当恪守洛阳,令传报许都,等待丞相的进一步安排。”
点了点头,钟繇认可道:“我也这般认为,此前我已让人快马加鞭赶往许都。并下让守将时刻保持警惕。预防袭城。”
听此,曹华自信的说道:“若是担心袭城军师可放心,我料马孟起等人不会如此。”
“哦?”听到曹华的话,钟繇惊异的看了过去,并没有因为对方女子身份而轻视,郑重的说道:“请君一言。”
愣了愣,曹华快速的回过神,拱了拱手说道:“马孟起等人必是听闻我军向其借道攻打汉中张鲁,因此担心我等行借道灭虢之计,因此匆忙起兵。”
“虽说凉州兵马因骁勇而闻名于天下,但是仓促之际,马孟起等人必定尚未准备齐全,便匆匆赶至渭南、潼关以力求占据险关,防守我军进攻。因此关于攻城器械方面必不会如此快的赶到,我想其必是坚守潼关,等待其他诸侯相应。”
听此,钟繇舒了一口气,却又眉头紧皱,问道:“你是说,马孟起在等待其他诸侯一起起兵,也就是说,必有重兵到来?”
点了点头,曹华回答道:“这是自然,唇亡齿寒自古皆明。更何况马孟起和韩文约二人兵马乃是关中诸侯中最为精锐,若是二人兵败在此,想必他们也明白他们不可幸免。既然如此,何不与马韩二人起兵,说不得能与丞相以潼关为线,独占关东。”
夏侯渊不由的嗤笑道:“简直痴心妄想。”
钟繇则是沉思道:“若是如此,怕是真有可能。潼关之险,非比寻常。南有秦岭,西近华岳,北有渭、洛二川会河抱关而下,周围山山相连,峰峰相接,谷深崖绝,山高路狭,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可通行,来往仅容一车一马。可谓是易守难攻。若是让关中诸侯聚集于此,怕是我等真要与对方隔地相处。”
想了想,曹华摇头道:“我等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据守潼关,以我军兵力而言,此时若于其相遇,不异于以卵击石。更何况对方此时身在潼关,我军若要有大行动,怕是尽在对方眼内。此时唯有等待丞相命令。”
夏侯渊接口道:“若男所言极是,此时我等除了等待丞相命令,亦无其他办法。当然,我等应早作准备,不管是守亦是攻。”
钟繇晗头说道:“这是自然,此事便交由二位,二位更擅长于此行。莫要推辞。”
“偌。”X2
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曹华抬起头对着钟繇说道:“请军师下达命令,令城内百姓外出伐木造船。”
钟繇疑惑的看着曹华,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此时若是如此,只怕会让群民皆惧。”
曹华笑着看着西面,说道:“若是要征讨凉州,岂能够少得了这些。到那时候再找渔家借用,怕是早就被马韩二人给烧毁了。此时我等早作准备,不是正好。”
钟繇并非笨人,经过曹华一提醒,立即点头道:“君,所言正是。我即刻让人准备伐木造船。领军防备之事就交由二位了。”
说罢,便离开了处政厅。
夏侯渊和曹华紧随其后,出了太守府的大门,骑着马,奔向军营。
马上,夏侯渊转过头对着曹华说道:“若男,此次倒是按照事先安排行事,完善无缺啊。”
曹华自信回道:“军师大人并非看重兵权之人,其人果然如同将军所言。重于治世,将守军交由将军此等身兼百战之人,必是百倍放心。再加上我让其准备木筏,准备战时所用,其必努力行之。”
夏侯渊对此深有感触,感叹道:“花甲之年,仍为国奔波。可谓是老当益壮。”
“曾听闻元常大人知命之年喜得贵子。自是老当益壮。”
曹华开了个小玩笑,缓和一下因为战事带来的紧张感,也舒缓一下那紧绷的神经。
夏侯渊单手拉住缰绳,猛地敲了一下曹华的小脑袋,看见对方抱头大喊的时候,笑骂道:“你这小滑头,军师比你大数轮,你再胡言乱语,当心我让你去当个马夫。”
不满的瞪了眼夏侯渊,最后在夏侯渊的‘淫’威下,曹华只能选择性屈服。低着脑袋说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更可况此时只有我和将军二人。”
“这也不行。”忽然,夏侯渊捋着胡须,挤了挤眼说道:“奇怪,你怎知道军师知命之年生儿,莫不是你对其感兴趣不成。传闻军师之子,为人机敏,颇有军师之风。你若是不好意思,我当可为你说之。”
曹华赶紧摇头拒绝道:“别,千万别。将军我只是稍有耳闻,可没有其他想法。您可别自作主张,到时候若是真成了,我便天天到你府中哭诉去。”
扯了扯嘴角,夏侯渊无语道:“我也是为你好,军师地位、人望、家世皆好。不会污了你那丞相之女的身份。更何况你若真成,那也是孟德说的算,来我这哭诉有何用。”
曹华将脑袋撇着一边,说道:“我不管,反正若是父亲真将我许配给他,我回了许都,必定天天上门哭诉去。烦死你。”
夏侯渊立即挥手说道:“得得得,我算是知道了你这个丫头的性子了。这件事我也不帮你看着,让孟德自己找去。”
“嘿嘿!这才是我的好叔叔。”
“一边去。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