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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一夜华特夫妇商议并决定要一个孩子,他们彼此都害怕这么轻意地被生活中的某些东西击跨,孩子意味着彼此婚姻中的一根纽带;对于现在他们的经济条件来说孩子并不意味着什么压力。然而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孩子又成了他们对各自婚姻不太自信的象征。

“雁妮小姐吗?”

“你是谁?”

“我是梅燕介绍认识你的,雁妮小姐,你的‘私人侦探’!”

“哦,想起来了,最近我比较忙,到时我需要你的话,再打电话给你!”

“行,别忘记了,我们这些人可是神通广大,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我们都可以帮你查清楚。”

“我们”——一个不错而又太狂妄的词,对于对方的言辞雁妮本能地有点反感!梅燕说的三天以后回电话给我,这个男人却在第二天就打来电话,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样沟通的。

简直有点不可理喻!

昨晚与丈夫华特的和好如初使雁妮基本上放弃了找“私人侦探”的决定,但今天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过早地又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的情绪恶劣到了极点,可等她冷静下来之后,她还是为自己暂时留了一条后路。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凯风,凯旋的凯,风光的风,我和梅燕都是好几年熟悉的朋友了,所以提前给你打来电话,有点冒昧,请原谅。”

“没什么,有机会合作我再给你打电话!”雁妮心情稍感轻松,终于抑制住了那恶劣的情绪向外喷发。

“好,不打扰了!”

搁下电话,雁妮楞楞地望着这个不可思议的世界。

激情过后总是连绵不绝的平淡生活,丈夫华特依然如从前一般很少回家,虽然多数时间他都打回电话以示说明,但是从雁妮内心里讲,她感觉到对方只是一种在履行义务的敷衍行事。这一点让雁妮非常痛苦,因为这一点,她的愤怒渐渐多了一点邪恶的报复欲。

后来也许是华特感受到了那义务没多大必要,干脆对于雁妮的存在就置若罔闻了,这样他们的矛盾升级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而且这种升级似乎带有一些质的变化。雁妮似乎难以接受这种现实,如果她不想解体这场婚姻,那么惟一的办法只能默默忍受。

此时她与华特的状态,好像即使利用所谓的“侦探”也没多大实际作用,也许雁妮对于华特的存在已经彻底感到心灰意冷了,而华特到底对自己又是何种态度呢?仅从这表面上的东西就能探知他内心的真正想法吗?多年来对华特的了解使她应该重新表示怀疑。

既然如此,现在起用的“私人侦探”并非是毫无价值,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该离就离,这也心安理得,痛个畅快。

雁妮被生活折磨得又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从前”

从前的愿望成了她此时的救世主,而那种紧张的担心又成了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段时间的生活让雁妮感觉到是一个轮回,然而不同的是,她似乎又在一种新的期待中改变着过去的生活,一个新的生命的诞生又意味着什么……

一切似乎都没了定数,雁妮觉得自己的生命中多了一些疯狂,少了一些理智。

疯狂能暂时消解她心中压抑的许多痛苦,相反理智只能毁灭、麻木她的意识。

“凯风吗?”

“你是谁?”这句反问成了对方的追问。

“我是雁妮!”

“哪个——”

“梅燕小姐介绍那个!”

“哦,记起来了,前段时间说忙那个!”

“是,的确是那段时间比较忙!”

“有什么事嘛?”

“我们见面谈可以吗?”

“去哪里?”

“香园酒吧!”

同样的地方,不一样的人!

“终于下定决心了,这样做确实需要冒不少的风险,但是我们必须为对方保密,保密是我们工作中最重要的一环!”

服务员还未端来啤酒,凯风就噼里啪啦说开了,这的确让雁妮感到不太舒服。但此时此刻是自己在求对方,这次不能同上次,也许是第二次不一样的接触,雁妮只能当作这是对方处事的风格,想多了没多大必要,只能过多地增加一些烦恼。

“彻底给我查清楚,大概需要多少钱?”

“不多,只需四千元的运作费,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多长时间?”

“大概一个月之内吧,这种事情几天是没多少效果的!”

“我理解,价钱能否优惠点,我和梅燕可是好几年大学的同窗。”

“这点我早已知道,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们对外的价钱是五千元!”

雁妮不想再与对方在价钱这件事上纠缠下去,只是希望对方能认真帮她办理好这件事,以解除心中长久以来的阴影。

借着同样的昏暗的灯光,雁妮如数将四千元钱给了凯风。四千元相当于她整整一个月的工资,她想,这次她是应该豁出去了,即使有再大的风险,她也已经不能回头了。

凯风迅速地数毕钱,一再表示让雁妮放心,半个月后定能给她满意的答复。

高脚桌上的两杯啤酒双方都没喝一口就这样简单地走出了“香园”,这令许多人感到诧异。异样的目光回荡在这迷醉的酒吧上空……是他们还是雁妮和凯风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多重怀疑?我们不得而知。

怀疑——这个犀利的字眼正划破每个人的心灵,从此心灵中便多了那么一道伤痕让血液凝结,最终成为了腐蚀灵魂的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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