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澜儿无法演练这斩念第三式。”白若澜有些失落的垂下眸子。
师尊教她如此高深而且威力绝伦的剑式，她竟然没法练好，这让她心里很是不好过。
“你能做到如此，已然是出乎师尊意料之外了。”苏茗墨上前，从她手中接过斩念剑，脸上竟然带着亘古不曾出现的浅浅笑容。
“真的吗？澜儿这样笨，师尊不会感到失望么？”白若澜抬起头，眼眸已经亮起，只是那里仍然带着不可置信的问号。
白若澜苍白着脸，可眸子里却星光璀璨，苏茗墨移开目光，淡淡道：“你练熟斩念前二式，足以笑傲流波山即将开始的收徒大会的同辈人。”
苏茗墨此语无疑评价极高，同辈人，自然是包含了掌门师兄的明珠苏绿画，还有那些久居仙界一些重量极的仙家的子女或是孙子辈同龄人。
“可是澜儿还是想学会第三式，请师尊指点。”白若澜听到苏茗墨的话，心里虽然很高兴，可是若是能将那些同辈比较杰出的人甩得远一些，岂不更好，这样师尊的脸上才有光。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一旁的苏茗墨却根本不明其心意。
他只当是她心比较大，想要更进一步罢了。
“那你看着罢，为师再为你演练一次。”话音罢，苏茗墨手起，剑便泛起强烈的月华光芒，那光芒虽盛，却并不刺眼，白若澜一眨不眨的盯着，仔细的感受着其中的意境。
果真练过后，再看师尊演示，会别有一番感触。
第二式，师尊的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带着无法言说的美与力量之感。
第三式，也是她无法将之练出的剑招。
她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何明明剑招在她看来不算难的情况下，她仍然无法将之演练而出，可当师尊将之练出时，她忽然有一种感悟，那便是即便她现在拼尽全力，也无法将之如师尊一样将之尽情的演练而出的吧。
那是一种感情的沉淀，师尊练这第三式时，整个人的气息明显异于前二式，整个人带着难以名状的冷漠与悲凉，甚至隐约之间有遗憾，甚至是夹杂了淡淡的如不注意根本就觉察不出的悔恨。
似乎从这一招式剑式，白若澜隐约窥见了师尊封闭的内心。
师尊原来也曾是个多情之人么？
忽的她的脑海里便出现了冥夜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难道师尊曾经心爱之人，是姐姐？
要是她的这个想法被苏茗墨或是冥夜其中任意一人得知的话，一定会气得绝倒。
剑收，那种复杂的情绪亦是随着剑上月华的消失而逐渐沉淀。
整个雁回阁的大殿，除了原本的空旷与寂寥，似乎又生出一股冷意与悲凉。
那是刚才那第三式剑招留下的，白若澜越发敬佩起师尊，她下定决心即便无法完全领悟第三式，也要将第三式的剑招练得纯熟，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收徒大会。
“时机未到，若是练不熟，你不必强求。”苏茗墨似乎是猜到她心中所想般不经意的提醒道。
“师尊，澜儿不知道是否练得熟，不过澜儿喜欢师尊教给澜儿的这三式剑式，所以澜儿会尽全力练习。”白若澜抬起头，脸上是不服输的倔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