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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乡长变虎(五)

女儿走了,我的心里怅怅的,但又庆幸,有种解脱感。实话说了吧,在女儿傍着我这身虎皮睡觉时,在我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蛋和细匀的呼吸时,我就想把她吃了。我动了吃我女儿的念头我就掐自己的身上,就用头撞墙。这是一种疯狂的、残忍的念头,我知道这是一种不好的念头,我明白这一点,所以我头脑是很清楚的。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把她吃掉呢?我有时候在半夜里磨着牙齿,咯吱咯吱地响,我的女儿全然不觉。我在回味曾广贤副乡长的手指,我女儿的肉肯定比曾乡长的肉好吃。我不敢往下面想了,我抽我自己的耳光,我说,范高,你还是个人吗,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你怎么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想放过?病魔啊,病魔,有病就有魔鬼缠身了。我把自己的脸抽得稀烂,把头撞出大包小包。后来,我决定去上班。想用工作去冲抵我邪恶的念头。

我终于走进了糖厂也就是现在的乡制革厂。

我走进去满屋都是牛羊的腥味,这很对我的胃口。但是往里走就不那么令人高兴了。我看见他们硝皮,硝牛皮与羊皮,不管什么皮,先泡进用肥皂和纯碱化成的水里,又泡进皮硝化成的水里。他们把那些皮子朝下,捏着生皮的头,往缸里浸硝水,我就想到我曾祖父溺死我姑姑们的样子。就像硝我的虎皮一样。再然后,他们把硝水沥干了,就开始用一把把大钝刀割那皮板上的肉屑、残余脂肪,然后,横铲,直铲;手握着钝刀的人你来我去,横铲,直铲。他们把皮板钉在钉子上,用木板压住,不停地铲呀削呀,削呀铲呀,然后再打皮张,打那上面的灰。他们把皮子吊起来,用木棍敲打。可是那铲削的疼痛蔓延到我身上,接着又被他们吊起来了,被他们用木棍撑着,被他们硝,然后他们磨,他们伸展(防止缩板),再然后,用一种磨砂轮子把皮子打光。我压不住啦,我找范厂长。我看见范厂长正在和几个厂领导硝几张灵山猫皮。那灵山猫皮与虎豹的皮没什么两样,一样色彩斑斓。他们硝着这种皮,这种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的皮,说是县里某领导托的,送给省人大的一位老首长去做皮袄的。他们知道我不会制止。因为我在这里有两万股呢。他们也一样的像硝其它皮子那么硝,一样用碱水泡,一样下盐,一样削、铲、刮,一样用棍棒敲打,一样用竹子绷着皮板,然后上机,上各种从上海买回来的机器。特别是他们割着那些残存肉屑时,真像在割我的肉。那里面有一种想腌制我硝我的气氛。可恶的范厂长还递给我一把钝刀,说乡长你来一显身手。我说范厂长,你们这是硝谁呀?他说硝灵山猫呀。我说你们该不想硝我这身皮吧?他说乡长开玩笑,我们何曾敢硝您,只怕不要命了。再说你是我们厂的有功之臣,可以说没有范乡长就没有今天的制革厂,制革厂的每一点成绩都浸透着您的心血。我们只有多创造产值和利润才能报答您的关怀。我说行了,别恶心了,我讨厌阿臾奉承,你搞好哪是报答我,把我的投资收回来就不错了,让几百工人有饭吃就不错了。他说那就硝呀。我只好拿起特制的大钝刀。可是面对着我脚下的灵山猫皮,我却不敢下手。我的手就抖了起来,拿刀的手直发抖。范厂长看见了,说:乡长,您怎么啦!我记得当时我没说什么,我把大钝刀奋力地甩出了窗外,砸在原地磅车间的地磅上,哐当一声。接着我就去夺他们手上的钝刀,我夺一把甩一把,夺一把甩一把,全扔了出去。我说:你们别硝我了,我烦死了!他们说,我们在硝灵山猫。我说灵山猫不就是我吗,啊?!你们给省里送这些东西,你们不怕丢进(牢房)去吗?以范厂长为首的人直瞪瞪地站在那里,手上没有了刀,不知做什么才好。我见他们还不明白,就吼叫起来,就扑向他们,见人就咬。

我先后咬伤了厂长、副厂长、车间主任和主管会计,还咬伤了他们的公关小姐。

是谁把我抓住的呢,是副乡长曾广贤带来的几个联防队员。他们来此何事呢?他们是送打伤我的凶手来的。

这就巧了,几个五大三粗的乡联防队员都是好样儿的,曾广贤副乡长一声令下,他们就把我抱住了,并且掐我的脖子,在我的口里掏出了许多人的肌肉组织。曾广贤副乡长说:范乡长,范乡长,不要激动,我们把枪击你的凶手抓到啦,你认认,看是不是他。我看着那个五花大绑的人,不像个猎人,倒像个叫花子,流浪汉。我那时哪有心思辨认凶手,我已经咬红了眼,我说:范厂长,你不要硝了,我跟你说,你硝灵山猫该当何罪!范厂长说不硝了不硝了,他给曾广贤副乡长说,范乡长太坚持原则了。这种猫在咱们神农山多的是,算什么呢。又对我说,范乡长,不送这几只山猫皮去,我们就贷不到款,贷不到款,制革厂就不能扩大再生产。范厂长说这些时捂着耳朵。他的耳朵已经被我咬去了大半,他对曾副乡长诉苦说,范乡长的牙齿好厉害。曾广贤副乡长就乐嗬嗬地笑起来,说,范厂长你的招风耳可以硝一个城市小姐的好坤包。范厂长捂着耳朵哭笑不得,回敬说:你曾广贤还要多咬掉一只手指就是叶利钦啦!这小子!他知道叶利钦的一只手差两个手指。曾广贤副乡长说:范厂长你是不是咒我退休?范厂长说:哪里哪里。你们退休了我制革厂咋办?他们开着玩笑,我的喉咙还是被人掐着的。

后来我到办公室才平静下来,离开制革厂才平静下来。我对曾广贤副乡长说,你把那猎人放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曾广贤副乡长说,不判他三年五载不平民愤。他竟敢枪击革命干部,这不是暗杀吗?我说别上纲上线了,他还不是以为是只真虎,这怨不着人家。曾广贤副乡长说,我的不白之冤算是雪洗了。我说你何必把玩笑话当真呢。但是在离开我办公室时那个猎人却喊起冤来,他说他打过他们村村长的一条狗,村长讨厌他,就把他送来了。

“我对天发誓,我没有枪击过范乡长。”

“可是你承认了,白纸黑字。”曾广贤副乡长拿出一张纸说。

“是村长要我承认的,说只要我承认,就不找我赔狗了,以后如果计划生育超指标,只罚我一半的款,这样我就签了,我还想要个儿子。”

曾广贤副乡长说:“你还要个卵子的儿子,到号子里要儿子去吧。你想翻供,没那么容易。”

我十分气愤了,我对曾广贤副乡长说:“还不放了他!现在的法律是不告不理。我不告他,法院会理这个茬吗?你怎么完全没有法制观念,你这个混账!”曾广贤副乡长被我骂了一通,乖乖地要联防队员解了绳子把那个猎人放了。然后我又骂联防队员,我说你们他妈的小心些,你们掐我的脖子,在我口里乱掏,我跟你们没完!你们这些小子,官不官,民不民的,警察不像警察,土匪不像土匪,尽是些二腾子!以后清楚一点,该掐谁的脖子,该掏谁的嘴巴,心里没个数!你们执什么法?是国法还是王法?

哪知道那几个联防队的二腾子一点不怕我,不怕我吃他们,不怕我怒吼,他们就又把我卡住了。这完全是曾广贤副乡长指使的。他们把我押进一辆桑塔纳轿车里,两个联防队员把我紧紧地摁住,车开之后,他们说:“乡长,你消消气,现在要给你褪毛了,这是乡人代会一致的意见。”原来他们背着我召开了大会。我看着车离开了乡里,离开了我们县,一直向省城开去,我才知道了他们是要强迫带我去治病。

在路上当我明白这一次“绑架”的真正用意之后,我就与那两个二腾子联防队员握手言和了。我说何必采取这样的办法呢,其实我可以顺顺规规地走进医院。这个病把我折磨得太苦啦,我早就作好了准备,想脱胎换骨改变自己的形象。联防队员说这没有想到,大家都认为乡长你不会那么爽快答应,今天我们又碰到了你大闹制革厂,曾乡长用手机与大家联系后一致认为要提前把你送去治病,早日治好了早日回来领导我们乡致富奔小康。他们说曾乡长表示,乡政府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范乡长的病治好。我说哪来的钱呢?乡政府只发百分之六十的工资,每个人每年的医疗费一律两百元,多了不报。我这病不是一分两分的事。他们说,钱的事已经解决了。曾乡长还发动了大家献爱心捐了款,每个小学的师生也在他们很困难的情况下一毛两毛捐了不少,钱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曾乡长让我们转告你,你安心养病,早日康复,家里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听了之后感动得流出泪来。我坐在轿车里,看着窗外的景色,泪水簌簌地往下落。我哭成了一个泪人,他们就安慰我,就给我说笑话,让我开心。他们说了一个很恶劣的笑话,一个荤笑话,荤得一塌糊涂,在此我就不想转述了。后来又说起了顺口溜,我也跟他们说起了顺口溜,顺口溜我心里装得多啦。这样我们说着讽刺社会不良现象的顺口溜,就到了省城,就住进了省人民医院。

现在就要说到医院有名的整形外科大夫毛晋教授了。我们请毛教授吃饭的时候毛教授说,今天没有手术,我喝两杯酒,结果喝了十杯。毛教授为人和蔼,不摆架子,什么话都跟我们谈。他最擅长的是治巨乳症,他说割下来的最大的两个巨乳有80多斤,他说我这点病简直不算什么,长各种各样毳毛的人多得很,他说这是多毛症。他一句话就说出了我的病根,可见是我们省非常厉害的一把刀。他说巨乳症多毛症不是天天都有作手术的,于是他也干一些乳房整容的小手术,把连接的乳房分开,把瘪乳填满,把垂乳弄翘,把无乳的弄出有乳来。另外,他说他还做一种修补处女膜手术,这手术做得好,一天要做十几个。都是乡下来城里发廊打工的女孩。因为他爱说,我们就怂恿他说说这弄破了的处女膜怎样修补。他喝多了酒,几句话就把秘密说破了。他说很容易,朝下身打一针麻醉,把破处女膜周围的粘膜用5—O或8一O的尼龙线一缝合,老婊子也就成处女啦,现在骗男人太简单了。我就说:毛教授,你就是个大骗子了。毛教授跟我碰了一杯说,我当然是个大骗子,我还会做假鸡鸡,我做的假鸡鸡硬梆梆的。我们问,那它为什么硬梆梆呢?毛教授说,我们用软骨嘛,或者用更假的化学硅胶银丝假体作支撑嘛。现在能把人送到别的星球上去,一个鸡鸡还做不出来,所以说,你这点病就不要着急啦。你早该来找我,早给你拔光了,早没事了。

听了毛教授的一番话,我心里热乎乎的,当即就给我老婆打电话,说我这个病有治了,主刀大夫我们都打点啦,带来的神农香菇和茶叶都给他啦。人很好,说不定一个月就解决问题了。

但是说时容易做时难。我在医院里做了数不清的检查与盘问(问诊)。他们看我有没有糖尿病,有没有柯兴氏症,有没有肾上腺皮质增生。他们要查清我吃过什么含激素的食品与药品没有,祖上有没有多毛症。最后确定为一种遗传返祖现象。花了那么多钱就作出这么一个结论,真是让我哭笑不得。莫非我祖宗是一头老虎吗?我还是极能与医生配合的,依得我过去的脾性,早就对他们下口了。他们太罗嗦啦,花了不少冤枉钱,有些检查据同室的病友说,可以花几十元就解决的,他们见我是公费医疗,就让我用精密仪器检查,像什么核磁共振、全身CT什么的。用药的时候也是,医生问我:是自己掏钱还是公费医疗?来照顾我的两个联防队员抢先回答:公费!医生就开始开进口药了,连葡萄糖都用的是美国进口的。这些人也不知是什么心理——譬如两个联防队员,生怕说出自己掏钱会让医生瞧不起似的,说公费,好像就是吃公款,国家公务员,有保障的城里人。难道自己掏钱就是乡下人吗?当然是。乡下人当然自己掏钱。这样医生在手术给我下刀子时,在开药检查上也下刀子了。

过了半个月,毛教授就问我,你是想永久性脱毛呢,还是暂时性脱毛?我说当然是永久性脱毛啦。他说我们要这么问,因为永久性脱毛和暂时性脱毛手术方法不同,医药费也不同。你反正是公费医疗,不如永久性脱毛来得爽。说不定公费医疗今年明年就要改革了,一改革,吃药自己掏钱,你的毛就要自己掏钱脱啦。于是他们给我制订了细致的医疗方案,当他们告诉我需要半年,要做五次手术时,我就傻了眼。我说这么长时间我能熬得住吗?再说,我们乡很穷,把全乡的财政收入拿来给我治病也不够啊。毛教授嘿嘿地发笑,说,别哄我了,我知道,三年小乡长,百万进腰包!我当即就急了,我说毛教授,照你的意思我是个贪官喽。毛教授说,哪里哪里,我说的是一种社会现象。我们医院院长,工资与我们差不多,但是房子装修就花了十几万,钱从哪里来?我们内科医生,比我们外科医生还有钱,钱从哪里来,开好药贵药呗,拿回扣呗。我说,毛教授,你给我开那些药也拿回扣吗?他说,肯定要拿回扣啦,我吃我千把块钱的工资,那不饿死!他估计又多喝了几杯,说了真话。

我跟他说只有把手术时间减少,五次手术一次作怎么样?毛教授说可是可以,但你要忍受难以忍受的痛苦,因为手术时间就要很长了。我说,长痛不如短痛,一次痛就痛够,我能挺得住的。鉴于我的经济情况和强烈要求,他们开了几次会,免强同意把我的五次手术一次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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