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动物园的另一景观就是蚂蚁山,这里的蚂蚁山非常大,令人叹为观止。它们大多都建造在大树下,有圆顶的,有尖顶的,有的几乎和树身一样高,约3~4米,蚂蚁山顶只露出树梢,绿绿的,煞是好看。这些小小蚂蚁将它们的住房建造在树下,可能是雨季能防雨水冲刷,旱季树叶能遮阴吧!在这偌大的森林动物园里,大约一里路就可见到一座蚂蚁山,乍看还以为是民房呢。
动物园东南方向有一座很长的山脉,远远望去好似一条卧龙。在山的最高处。有一瀑布,水流飞泻而下,如同白练,落水处是一汪清泉,很是清凉。在动物园颠簸一天到这清凉舒心的水里洗一洗,听这山间的瀑布声,令人心旷神怡,乏困顿解。这里的风景非常优美,高大的椰子树、芭蕉树与各种奇花异草相映成趣,一派热带风光,迷人的景色,使人流连忘返,也使人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原始美。
贝宁妇女
马效芬
在贝宁,常会看到这种景象:贝宁人一般携带物品,不是肩背、扛挑、手提,而是用头顶。尤其是妇女,大到40至50公斤重的一袋粮、一捆柴,小到一个碗、一块肥皂、一块布料等,全顶在头上。在马路上经常可以看见成群结队赶集的妇女,背上小孩,头顶一大盘水果或蔬菜,就连活鸡也放盘子里顶在头上,凡是能在市场上交易的东西,都可顶在头上,她们边走,边说,边唱,边扭,头顶的东西没有一样掉下来。最常见的是顶水,我们医疗队驻地院子里有自来水管,周围的妇女、小孩每天都来顶水。接一大盆,能装两铁桶,随便顶起来就走,且甩手扭腰,水一点也不外溢,如同杂技表演。最有趣的是吃饭用的锅碗瓢盆这套家什,也是用头顶。下地干活或家里有病人住院,所用的东西也是头顶。要是出远门,男人骑摩托车带着女人,女人背着孩子,头上依旧顶很多东西。
无论哪个民族的服饰,除具有御寒、防晒等实用价值外,就是装饰了。在贝宁,人们的衣着总体感觉单调,只有有钱人穿着比较讲究。大多数妇女衣着都是由三块布组成的。
这三块布一般都是同色同图案,分别为两米长。其功用:一块比较固定,是专门用来做裙子的,即绕着腰间一缠,就是一个很美丽的裙子,如同时装模特表演时的装饰一样。裙子需短时缠高一点,需长时缠低一点,很是灵活。另一块缠在胸部,衣着讲究的女人,这块布已被小上衣取代,做一件圆领短袖衫,衣领很大,背和肩的大部分外露出来。第三块布用途很大,大都用来背孩子。孩子爬在母亲背上,用这块布连同孩子一起缠在母亲的腰间,只露出小孩的头来。另一种用途,就是睡觉时铺地或盖身,洗澡时也可搭起来作为遮掩的用具,洗后又成浴巾。有时,这块布也做提包用,譬如要拿什么东西,就用它包起来顶在头上。如果盛钱、钥匙小东西时,就将这块布的角折起来,裹上要装的物品,系在腰间,给人感觉也很保险。在这里,从欧洲进口来的服装种类很多,花样新奇,但并没有完全代替这种三块布衣着,说明这种服饰对贝宁妇女仍有实际意义。
非洲奇树—面包树
张志福
记得还是在上中学时,从科普读物里初识面包树。想不到,我竟有机会作为援外医疗队队员来到了遥远的非洲,真的站在面包树下,真的认识了这神奇的非洲之树。
在贝宁共和国北方的坎迪县,当你驱车在广袤的原野上驰骋,不时会有一株株树干粗大、枝条纵横交错、长得颇为奇特的树跳入你的眼帘,那就是非洲特有的面包树。
面包树主要生长在非洲大陆,它是世界上寿命最长的树种之一,据说,其寿命可达3000年之久,真可谓树中之王了。因其树身粗大,又被誉为植物王国的“大象”。在非洲有的国家,面包树已被列为受保护树种,在南部非洲国家津巴布韦的钱币上,你还能见到面包树的雄姿呢。
每年的一二月份,贝宁进入数月无雨的早季,此时的面包树树叶已完全掉落,粗大的树干上枝条光秃,整株树犹如一棵倒长的萝卜,那光秃秃的枝条宛如萝卜的根须在空中摇曳着,映衬着四周依然碧绿的树丛,它仿佛已是完全失去了生机的枯树。然而,随着五六月间雨季的到来,你会惊奇地发现,在雨后清新碧绿的原野上,青春的活力已经回到了面包树身上。那些原来的枯叶垂下一条条长长的绿蒂,蒂端的花蕾如一个个垂挂的青桃,而那些绽开的花朵,像一只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又如一盏盏白色的吊灯,微风抚过,送来一阵阵醉人的花香。
十月的假日里,我们来到驻地附近的一个小村庄,村口的那株巨大的面包树吸引了我们。这株不知高寿几何的巨树,远远望去,灰褐色的树干犹如一堵巨大的土墙,又像一座敦实的土塔屹立在村口。粗大的树干,怕是要20至30人才能合抱。与树干的粗大相比,树身不显其高,树冠不显其大。粗大树干上分出的若干枝杈上绿叶婆婆,绿荫中垂下一个个已呈黄褐色的硕大果实,说它像面包,我看它更像一个个悬挂的橄榄球。好客的村民们纷纷上前问好,黑娃娃们唱着喊着富于韵律的童歌欢跑到树下,热情的黑小伙找来长竿,为我们打下几个面包果。也许是尚未到成熟的时候,面包果砸开后,里边近乎乳白色的瓤,放到口中,尚品不出滋味,但那一个个起码有3斤多重的面包果,让我们好不稀罕,大家纷纷举着硕果在树下摄影留念。
站在巨大的树干旁,你会油然生发出一种历史变迁的沧桑感,斑驳的树身宛若年迈老人久经风霜的面孔,似乎在向你诉说着非洲人民的风雨历程。当你用手指甲在树身上划一下,会发现树皮下的组织竟是如此松软而嫩绿,缓缓渗出的树液,又让你感觉到这巨树浑身都充满着蓬勃的生机。此时,置身于巨树和黑人村民们之间,我突发奇想:这巨大的面包树,不正象征着既古老又年轻的非洲大陆吗?神奇而历史悠久的非洲大陆,如这伟岸的面包树,正焕发着生命的青春活力,枝繁叶茂地屹立于世界大园林之中。
欢腾的“奴隶海岸”
张志福
8月1日是贝宁的国庆节,这一天,我们将参加北方阿塔柯拉省省城纳迪丹古市举行的群众集会和游行庆祝活动,省长先生的邀请函早早就送到了中国医疗队驻地。
上午9时许,我们随参加集会的人流进入了市中心的独立广场,广.场前端的矮墙上,十几面贝宁国旗迎风飘动,主席台前正中,是座浅褐色的长方形纪念碑。
广场上排满了各部各团体组成的方队,我们被安排在主席台右侧的行列里,这里是各界知名人士及外国专家的队列。随着乐声响起,庆祝大会开始了。省长、市长分别从两名身着鲜艳长裙的黑人少女手中接过两只五彩的花环送到纪念碑下,与会者同行注目礼,一时间整个会场上显得庄严肃穆。
贝宁共和国独立于1960年,在此之前,它虽然有自己悠久的历史,有曾经显赫一时的“阿波美王朝”,有闻名遐迩的“贝宁文化”,然而,同其他众多的非洲国家一样,它受殖民主义者的野蛮入侵,以至社会的发展受到了严重的阻碍。贝宁这一国名,原意为“奴隶”,16世纪起殖民者在此贩奴,将这一带称为“奴隶海岸”。今天,获得新生后的“奴隶”——43岁的贝宁,还仅仅是一个年轻的共和国。
游行队伍检阅开始,我们在公路边临时搭起的观礼台前排就座。公路两边挤满了黑人市民,各色服饰的市民们,宛如五彩斑斓的彩练,这也是一次非洲民族服饰的大检阅呢!
喇叭响起了激昂而节奏鲜明的非洲音乐,游行的队伍过来了,持枪的兵士跨着豪迈的步伐走过,绿色的贝雷帽,草绿色的军服,黑色的统靴,把军人们装扮得颇为精神。尤其是队伍中仅有的两名女兵,肩扛轻机枪,托枪的手上指甲涂得鲜红,绿色贝雷帽下,耳环在阳光中闪耀,格外引人注目。
随后是展示工农业成就的队伍。现代工业文明并不是没有影响到这块古老的土地,你看随后驶过来的吊车、铲车、挖掘机等,均一一在观礼台前演示了一番。
几辆敞篷汽车驶过,分别展示了供电业、通讯业、饮食服务业的风貌。身穿印有红十字白短衫的青年,表演了担架队抢救伤病员的过程。然而,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却是那些独具民族特色的非洲民间歌舞。那些身着各式民族服饰的人们,唱着、跳着、扭动着,一队队从观礼台前通过,队伍中时而可见背娃娃的妇女,她们也跳得那么轻松、扭得那么安宁,使我们颇感新奇,大家不时报以热烈的掌声。
最让我们叹为观止的,是那一队黑人男子的舞蹈,合着鼓点的节奏、短笛的乐音,剿悍的非洲汉子们跳跃着,时而急速,时而舒缓,像是部落出征获胜后的庆功之舞,也像是狩猎满载而归后的狂欢之舞。那咚咚的鼓声,悠悠的笛声,让人感受着一种奇特的原始而淳朴的韵味。游行队伍的终端是装饰得五彩缤纷的马队,骑士们身着阿拉伯长袍,操缰纵马昂首走过。
游行结束了,公路上拉开了自行车赛的帷幕,参赛的自行车各色各样,新旧不一,对于我们这些来自于“自行车王国”的中国观众来说,这比赛算不了什么了。然而,黑人观众们却看得津津有味,发出阵阵欢呼喝彩声。自行车赛结束后,省市官员向优胜者颁奖,中国医疗队队长也应省长之邀为运动健儿们颁了奖。
在这一天的庆祝活动中,我深深地感受着非洲人民自己掌握自己命运后的喜悦;我也深深地感受着中国医疗队25年来与贝宁人民之间建立起来的深厚情谊。
异国风俗
吴胜军马俊成刘惠文
贝宁共和国位于古老非洲的西部,与大西洋北岸相接,占地面积约为宁夏的两倍,有600多万人口,是地貌如火炬型多丘陵国家。当地土语繁杂,官方通用语为法语,历史上多次遭受帝国主义国家侵略。人们以信仰伊斯兰教、天主教和基督教为主。主要经济来源依靠棉花出口,和多哥、加蓬、尼日尔等11个国家使用非洲金融共同体货币—西非法郎,简称“西郎”。婚姻制度为一夫多妻制,妇女地位很低,不育妇女在家庭中更是抬不起头。在首都科托努街上,常常见到腰上系着小假人、四处兜售小商品的黑人妇女,她们用腰间系小人的方法,来期盼自己也能和其他妇女一样,有生儿育女的能力。普及教育也是国家发展的一项国策,其教育体制分为公立学校和私立学校,大多数孩子都就读于公立学校,只有少数有钱人家的孩子才能到私立学校就读。因为没有大型工业污染,空气显得特别清新,天空特别的蔚蓝,在多云的时候,朵朵白云使天空显得很低,在风的吹动下,云彩会飞快地移动、翻转,常使人浮想联翩。贝宁是热带雨林气候,一年分为雨季和早季,每季又分大小两季。在大雨季里,雨点砸在房顶铁皮瓦上,发出震耳的打击声,和由天而降直劈地面的闪电和惊雷声交织在一起,常使人感到心惊肉跳,永生难忘。虽然和大西洋相连,但这个地区的风力不大,没有听说过台风,只有在元旦前后,马丹风到来时,才让人感到空气的浑浊。
贝宁的海陆空交通还算发达,但国内除一条贯串全国南北的铁路干线外,仍以公路交通为主。奇怪的是除科托努和极少数大城市有交通岗或红绿灯外,其他城市很少见。人们会在城镇的十字路中央,看到堆放着一个或几个汽车旧轮胎,别小看这些旧轮胎,它却有着特殊的意义,代表着国家交通法规—交通岗。就是在这样一个法律、法规尚不健全的国家里,人们为了个人或他人的安全,不论白天,还是夜晚,有人无人,有车无车,黑人司机都会按照交通规则,绕着这个代表交通岗,具有法律威严的轮胎行使,决不违规,这在具有健全的交通岗和红绿灯的我国国内是见不到这种现象的。在西方国家的影响下,许多设备、物资和管理模式都比较先进,只是因为人员素质较差,国家经济难以发展。
洛克萨是贝宁南方莫洛省的首府,是个经济相对发达的小城。我们是二第一批援助洛克萨市的中国医疗队队员,在此之前,早有援建的中国纺织厂和农业组在此落户,所以当地黑人对中国人已经很熟悉了,也很友好,一见面许多黑人都可用鼻音很重的汉语“您好!”来问候,孩子们用“Chinoibonsoir!Savabienmerei”(中国人、你们好!您好!谢谢!)这样的歌谣来表达他们的友谊。如果遇到和你相识的黑人,几天没见面,就会握着你的手问:“今天好吗!身体好吗!吃得好吗!睡得香吗!”等等,有时还要问到你的家人,非常繁琐的问候和过度的热情,以至你都无从回答。
妇女是当地家庭的主要劳力,男人在家很少干活,街上身负重物的多是女人。由于不实行计划生育,每个家庭都有很多孩子,在街上经常碰到怀里抱着,背上背着,手里牵着的孩子,头上还要顶着重物的黑人妇女,她们在孕产期时不像中国妇女,可以得到很好的休息和照顾,常常是孩子一生下,就用一盆凉水进行冲洗,三天后就开始抱着孩子外出、劳动。每个妇女都带着两块单人床单一样大小的布料,一块围在腰臀部成为简易的裙子,另一块则成为多功能的布料,有的搭在肩上或缠在头上做装饰,有的把孩子背在背上当背篼,还有的雨天撑在头上遮雨,夜间铺在地上当床单,天凉围在身上御寒,天热及浴后搽身等等。厕所对黑人来讲只是用于大便的场所,小便随处可解,而不觉难堪,有意思的是女人排尿和男人一样,不是蹲着而是站着,这可能和她们常常头顶重物不便卸下来有关。这样的生活方式也可能是黑人妇科疾病比其他人种增多的一个主要原因。
黑人的头发很特别,生长缓慢,一长出来就如同羊毛卷一般贴在头皮上,看到中国人的头发飘逸、柔顺,他们很是羡慕,有时还怀疑中国人戴的都是假发,在我们不注意时,很快用手揪揪我们的头发以辨真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黑人女性亦如此,她们的发型奇异美观,有的是将头发向上拉直如同火炬;有的辫成许多小辫盘在头顶上,外形像足球、西瓜皮、水雷;更有一些女性用丝线和头发辫在一起,形成披肩发,她们常常为自己的创意而欣喜。
黑人多数都不吸烟,即使有吸烟的也很少整盒购买,每次只买一两根抽,看我们这些中国医生成条购买香烟,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有时会问“抽烟有害健康,为什么中国人还要抽”。作为医生,我们只能不好意思地告诉他们“太寂寞,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