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雨说不出话来,这便是慕容垂商对她的惩罚吗?
可是慕容恙跟本就是他的亲弟弟,他是如何下得了手的?更何况慕容恙一直都是这样的毫无心机,每一个想法都能写到脸上的孩子,慕容垂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压抑的情绪在她心头发出悲鸣,但是她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迎接下面的事情,此事,她绝脱不了关系,王氏本来就讨厌她,现如今慕容恙又为了她落到了这样的下场,如何肯善罢干休?
一个时辰后,
王氏从晕迷中醒来,便气势冲冲地奔到了姜凤雨面前,此刻的王氏双目红肿,怒气冲天,她上前揪住姜凤雨的头发便是一阵撕打,
姜凤雨一声不吭,她实在是太难受了,
没过一会儿,便有人过来把王氏拉跑了,只因为姜凤雨怀着慕容子涵的孩子,这慕容家的骨血成了姜凤雨的护身符一般,周围的人尽管讨厌她,却不得不让她好好的养着。
最让姜凤雨想不到的是慕容徒竟然和慕容子涵一起同时为她说情,于是在一家之主的面前,她也得到了宽大处理。
谁也没有把姜凤雨怎么样,因为到了这一辈,除了王施玉生了两个女儿外,其他人竟是一无所出,所以这慕容家的长辈们还在希望姜凤雨可以生下一个男孩出来。
晚上的时候姜,
姜凤雨回到屋子里,没有点灯,周围黑黑的,这一刻她感到无比的孤独,竟是忽然害怕起这样的夜色来,让人无端的恐慌。
慕容垂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他直接了结了王氏不就可以了吗?
外面界的太严,慕容垂商不可能进得来,所以姜凤雨在想,此刻,她身后传来的越来越近的轻脚步声到底是谁的?想了一会儿,还是猜测不出来,她便直接转过身来,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慕容子涵,她轻轻地出声:“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慕容子涵依旧存在的蝶形面具,轻灵如空谷幽兰,人间画境亦不过如此,像是姜凤雨梦中的仙人一样的蛊惑人心,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淡淡的关心:“你,现在还好吗?我看你的脸色太过惨白,所以带来些补药给你吃。”
姜凤雨这才顺着慕容子涵的话语看向他的手,那里提着一只饭盒,慕容子涵进了她的屋子,把上面一层盖子揭开,里面显出一碗熬好的药来,看着还在冒腾的热气,便知道是刚熬好的。
慕容子涵皙白如玉的手指把药从里面端了出来,然后送到了姜凤雨的面前:“趁热喝了吧,你脸色惨白的像鬼,这样对腹中的孩子不好。”
姜凤雨眼睛有些湿润,她看着慕容子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朋友什么都为她着想,清雅如莲高洁如水,每一次都让她感觉到心旷神怡,心情平静,她伸出手把药接了过来,轻轻地吹了吹,她喝了一口,药并没有她想象的苦,而带着一种清甜。
慕容子涵淡柔的出声:“怕你觉着口感不好,所以在里面加了精提出来的雪莲花露,希望你可以得耐受得了。”
姜凤雨还是原来的表情,因为她不知道她应该对着慕容子涵说些什么,
慕容子涵似是看清了姜凤雨的意图,淡淡地出声:“如果不快乐就放手吧,你觉着慕容恙死了是不是天像是塌了一样,有多少仇恨需要这样报复呢?你快乐吗?找一个愿意而真心待你的人,然后过着山高水阔的生活,那样不好吗?”
姜凤雨听着慕容子涵的声音,觉着发酸,是啊,她做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呢?
姜凤雨有些发怔,神游天外的时候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只觉着对不起慕容恙,连慕容子涵什么时候走的都不清楚。
她似乎看到了慕容恙的身影,他的表情是痛恨她的,可是他的声音里分明都是渴救:“云儿,我好想你,你跟我一起走行吗?不要再和慕容垂商在一起了,他是坏人,云儿,求求你……”很快的,慕容恙的脸和头用来被鲜血污满,气分十分的诡异,那里肉一块一块掉下来,全是被慕容垂商削下来的。
猛地打了一个冷战,姜凤雨回过神来,
使劲地喘着气,姜凤雨只觉着阴森,人说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的,那么杀人的事情做得太多了,总会被这种事情折磨的。
她捧着还有大半碗的药,一口一口地认真地喝了起来。
又一天过去的,
起来的时候,姜凤雨的气色好了许多,
忽然之间她意识到一个蒙着脸的女人站在她的旁边,见着姜凤雨来,她上前狠狠地揪住姜凤雨的头皮,声音已变了很多:“让你个小贱人整天勾三搭四,害恙儿死掉!”
姜凤雨还没有来得1及跑,她的整个人便从床上被摔了出去,刹那之间,腹中传来剧痛,她看向蒙着脸的王氏:“快快快!叫大夫!”
王氏本来只是想出心中的一口恶气,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个季云儿让她讨厌到了极点,更何况如果她出去叫大夫,那么怎么掩藏她这一身行头的问题。
王氏快速地从窗子爬跑了,
只留下姜凤雨一个人,
姜凤雨本来想要大声呼救,可是没有,她想起来慕容恙,嗯如果慕容垂商对不起人家,那就让她的孩子为慕容恙陪葬吧。
很快的,姜凤雨便浑倒了开去,
再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人围了一大圈,姜凤雨感觉到了周身都疼得要死,慕容子涵便守在她的身边。
老当家的亲自安慰了姜凤雨一阵便出去了,所有的人都跟着安慰,然后把空间让给了慕容子涵和她,
毕竟慕容子涵名义上是姜凤雨孩子的父亲,
屋子里顿时一阵静默,
好一会儿,
慕容子涵轻轻地出声:“想哭就哭吧。”
姜凤雨听着这样平静的话,忽然之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翻涌着向下滚落了出来,她的双肩狠狠地耸动着,像是压抑了太久,就由着慕容子涵这样轻轻的一句,便勾出了无边的悲伤与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