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牛嫂答应了下来,便转身向着外面招呼客人去了,
姜凤雨坐在里屋的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便开始大睡了起来,她只想等着外面的人歇歇脚赶快走人,因为她的这荼馆并不高档,所以这外面看起来很是高贵的一群人应该不会在她下里要求住宿才对。
紫荆拉着姚江月的手,带着甜美的笑和依恋:“表哥,你说这一次你做了皇位第一件事要做的是什么?”
北郡王姚江月笑着出声:“当然是先大赦天下,然后再娶你为后了。”
紫荆一脸幸福的笑容,然后依偎在北郡王的怀中:“表哥可不许反悔奥。”
清澜静静地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宛如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北郡王看向清澜笑着出声:“清澜,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紫荆嘴一撇:“他在思念姜凤雨呢,跟那个妖孽相处久了,咱们的谪仙也动了凡心。”
北郡王轻轻地奥了一声,又是那样一种让人看不透的表情:“清澜,你都利用过那女人了,应该不会动真情吧?”
清澜这才出声:“郡王放心,清澜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答应过为你取得慕容家的财富,差不多已算做了,虽然有近一半的东西落到了慕容垂商手上,但也够群王使个二三年的不是吗?接下来,我也不会因为其他的事情而耽误助郡王登上上位宝座的事情的。”
北郡王笑着点头:“我最欣赏的就是清澜这一方面的品质,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杀了真的慕容子涵,在慕容家做了三年的假慕容子涵也没有一丝不耐。”
“可惜姜凤雨没有能及时入宫,不然郡王的王位或许会更快地到手。”清澜还是那样静静的。
紫荆在旁边郁闷地没有出声,她早在半路上就想把姜凤雨杀掉,都是该死的李幕坏她好事,她可不想看到姜凤雨进宫时的样子,到时候不要说父皇那个好色的人,估计就边她的表哥都会把持不住,不知道会不会做出抢父皇妃子的事情来。
清澜把目光放到了紫荆身上,紫荆的表情他看得明白,亦早就明白紫荆公主不喜欢姜凤雨,那一次,他就是想到紫荆和姜凤雨呆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才会赶过去的,想着他跟着或许可以把姜凤雨平静地送到陈国皇帝身边,当姜凤雨从他面前跑得没有了人影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既有对没按自己料的方向走的失望,又有一种她终于没有出现在陈帝身边的安心。“嗯,我到旁边站站,”说完,他转过身便向着外面的方向而去,
外面的云很白,连天也蓝得让人觉着碧空如洗,
过了一会儿,小秋走了过来:“公子,又在为上次姜凤雨不辞而别不舒服吗?或许当情况太紧急,她来不及跟我们打招呼呢?你想,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们舍命的救她,她不会不感激我们的,只要她再遇到我们,她一定会乖乖地听你的话的。”
清澜站在那里,没有说其他什么话,也没有接小秋的话题,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出了神一般。
过了一会儿,清澜看向忙下休息一直偷偷地向他看并露出惊艳表情的牛嫂:“这位大嫂,这间荼馆是你们开的吗?”
牛嫂这才回过神来,不觉地红了脸,有这样的仙音响起,真的让她有些受宠若惊,急忙挥手说不是自己的,并有些结巴地解释说东家生病了,在里屋睡觉,所以才让她和阿牛在外面接待客人。
清澜温和地出声:“原来是生病了,能让我看看吗?我是一个大夫,素来还有些薄名。”
牛嫂一听这话顿时乐了:“那感情好啊,你快跟我看看我们东家去,这医不自医可是真的,素来东家都是给别人看些病的,如今到了她自己身上可好,只会在屋子里休息睡觉了,也不说让我熬点药治一下。”
清澜难得地单纯的好心了一回,竟然还发现了姜凤雨。
他们进来后,牛嫂把已经睡着了的姜凤雨唤醒,等姜凤雨看到站在面前的清澜后想再年掩饰已经来不及了,这点易容术蒙一般人还可以,若是放到慕容子涵的面前,那跟没易容的效果也差不了多少。
清澜看着有点惊慌失措的姜凤雨,站在那里没有出声。
姜凤雨惊慌了一会儿,又平静了下来,顿时暗悔自己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这下子不就是把她所想到的东西全说了出来?无疑在表示着:我知道你在利用我,我知道你是假的慕容子涵,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为了得到慕容家的财产,我想到了当初慕容徒说你是假的并没有错。
清澜转头对着牛嫂出声:“大嫂,你先出去一下,顺便把门带上,我和你们东家是旧识。”
牛嫂又征询一样的看向姜凤雨,
姜凤雨点了点头,示意牛嫂可以出去了,牛嫂这才出了门,把门关好。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
清澜出声:“你都知道了?其实我的真名叫清澜,承袭药王谷,慕容子涵在苍月国的医名其实是我的,当时北郡王看中了慕容家的财产,正好可以武装他军队,我和北郡王曾经玩了一个赌约,但是输了,所以我要帮他拿到慕容家的财富,还要帮他夺下皇位,你想到了吧,其实那个要烧死你的火刑是我煽动出来的,我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想要烤死你,而是想牵住慕容垂商的脚步,他的脑子转得太快,所以我必需要做点什么才可以。”
姜凤雨听到清澜承认了一切后,反而没有了先前的不安,她看向清澜,声音平静:“你的本意当然不是烧死我,你的本意是假装一回好人,再把我送进陈国的皇宫,为你们所谓的皇位成为踏脚石,反正我有克皇帝的命,所以陈国的老皇帝看上我又被我克死实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姜凤雨嘴角泛起了嘲弄,原来啊,她实在是太高估好人的定义了,她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傻瓜,以为可以真的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