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的儿子品德最好了,你最重视人品,你不重视容貌,这总可以了吧?”王氏有点生气,“好了,都找门当户对的吧,看我儿子不怎么高兴找一个丫环,那都找成千金小姐好了。嗯其实外面那个红得遮了半边天的紫荆也不错,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找你爹爹商量一下这事情。”
慕容恙听到王氏这样说立马拉住王氏的手撒娇地出声:“娘,你别,其实恙儿知道你是最疼我的了,想让我找一个可心的女人在身边。”
王氏慈爱地点了一下慕容恙的额头,嗔怪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你知不知道你娘养你有多辛苦?哪一步不都是为了你好,偏你这个小崽子有时候还不领情,真是想气死娘亲吗?”
慕容恙也不理会王氏的嗔怪,笑着讨好:“娘,你真的让我自己挑一个喜欢的人吗?不管她的出身,也不论她有多卑微?”
王氏心中一凛,看着这情形,慕容恙还真是对那个丑丫头上心了,连娶她的心都有,王氏脸上露出笑容,很是慈爱的抚着慕容恙光滑的发丝:“恙儿这样的情形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说说看,是哪一位姑娘,也让娘留意一下,照顾着她省得给别人欺负了去。”
“她?被人欺负?”慕容恙想到姜凤雨的情形的时候,忍不住撇嘴,“她那种牙尖嘴利的人才不会被别人欺负,她欺负人还差不多。”
“到底是谁?”
慕容恙看到王氏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一下子也高兴起来:“她啊,就是……”他本来想说是季云儿,但是忽然便又说不出来了,怕那个女人不买帐,那他慕容少爷的面子可真是再也找不到了,“娘,你先别问了,我还没有喜欢的人,这样吧,我多在咱府里转转,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喜欢的人,等我找到了,我再给娘说。”
王氏点点头:“好吧,反正这是你的事情,你找到了中意的,娘就给你办了,省得你一天三次地总喜欢往花场跑,这么大的人了,也该让一个女人管管,好好收一下心,做点正事。”
说完,王氏站了起来:“恙儿,你歇着吧,娘也回去。”接着,她转过身便向着外面走去。
房门开了之后,
王氏向着外面走去,阿福跑过来低眉顺首地跟在王氏的后面。
慕容恙在王氏走了之后,高兴得抓住小厮单子便跳了起来:“单子,我真的是好开心,娘说可以让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收到房里。”
单子嘿嘿地笑起来:“小少爷,你是不是看上云儿姑娘了?这下你可满意了,夫人不反对你找一个心爱的人。”
“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是那个女人?”
“嘿嘿嘿,我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也没有看到你对那个人这么上心,一开始是紫荆小姐,你天天往她那里跑,自从你见到云儿姑娘之后,便被她气得没心情去冠香楼了,这两天里,更是开口闭口都是‘那个丑八怪’,今天从她那里回来的时候,便一个人莫名地在这里发呆,所以我便猜小少爷可能是喜欢人家。”
慕容恙的脸微微的有些泛红,狠狠地给单子一个暴粟:“不要乱说话。本公子从来没有遇到敢这么触逆我的,只不过一时新鲜而已,她的那张脸丑成了那种样子,谁会喜欢上她!哼,我看她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单子看到自家小少爷这副表情也不敢再发表自己的意见。
第二天天刚一亮的时候,
慕容恙便再也睡不着,让单子给自己穿戴整齐,他拿了一本诗集便向着慕容子涵的别院里跑走,一直跑到了姜凤雨住的屋门口,看到里面的门还紧闭着,顿时兴奋的心情全不见了,这个季云儿在偷懒吗?像他这样的主子少爷起床了,她这个做丫环的竟然到现在还紧闭着屋门?
看看天色,慕容恙有点泄气,好像确实有点早,他便坐在了门外面的地上,再等等吧,等她睡醒了再说。
只是这一等,
慕容恙足足等了二个时辰,心里面的火气噌噌噌地往上冒,天已经大亮了,丫环仆人早就该起来了,偏这个该死的季云儿,刚到这里来便大睡特睡,真的气死他了,丝毫不把他这个少爷放在眼里,让他在她的房门外面等了二个时辰,而且看这样的情形还有继续等下去的趋势。
就在慕容恙想着要不要冲过去一脚把季云儿的房门踢开的时候,
门吱的一声从里面打开,
季云儿穿着慕容家正规的丫环该穿的衣服,比之她以前穿的贫苦人家的衣服好看了许多,只是走出来的那一瞬的仪态便让慕容恙看得呆了一下,她抬起头正好看到了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一眨不眨的慕容恙,平静地把头转开,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抬起脚便要离开。
慕容恙回过神来时,季云儿已经转身向着离开的方向而行,顿时,他心中气不打一处来,等了这么长时间,她看也不正眼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掉,他心里面这个委屈啊,真想哭出来,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季云儿正向前面走着,她的肩膀一下子便被人抓住,并因着这股力道而不得不转身,看着眼睛有点发红的慕容恙,她平静地出声:“小少爷,你让我说多少次才能记住?以来请不要直接来抓我,你不要清誉我还要。”
慕容恙大吼出声:“你这个目无主子的奴才!谁给你这么大权力让你睡到现在的?!你不知道做为了一个婢子最基本的早起伺候主子的日常起居都不知道吗?!”
季云儿远没有慕容恙的气愤与激动,她后退了一步,脱离了慕容恙的手可及的范围:“小少爷说笑了,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子涵少爷说不需要我起来伺候他,只要我每天上午下午去和他一起探讨一下琴艺,帮他管管他的药园就可以了,子涵少爷并没有跟我说其他的规矩,他说在他的院子里一切都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