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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要的幸福(2)

“我的喜欢,并不是束缚,之所以不说出来只是想要你自己去选择。我原本以为你会渐渐发现,但是你却看向别的方向。感情的事情,没有对不起。喜欢你是我的选择,不喜欢我是你的选择,这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不是吗?”他柔声说。

他总是这么温柔,总是这么为我着想,但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不想欺骗他,因为我的眼睛只能看向那个人,所以我看着他,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

“他伤了你的心,即使这样,你还要在他身边吗?”他轻声说。

周围人来人往,我和他就这么平静地站在雨幕之中,虽然有一把小伞,但我们也已经被淋湿了大半。

“我,我要离开……”因为觉得没有什么牵挂了,这一次真的没有了,那么就应该离开了吧?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们之中,最终要有一个人选择离开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在这里,我会想起他,因为,在这里有了太多属于我们之间的东西。

“如果我说,为了我留下,你能不走吗?”我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希望。

他的希望表现得并不明显,或许他根本就知道我的答案,所以才会在有了希望的一瞬间就开始失望了。

而我,我并不想如此残忍,如此自私。但是,我的眼睛已经看向别处了,已经无法再收回。就算是待在他的身边自欺欺人,终有一天会更伤心。就像我和宇文夜一般。如果当初在机场的我没有回来,或许我现在就不会有像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一般的心痛感觉了。

“宫本寒,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却打断了我。

“不要给我发好人卡了!我,只是想要挽留你而已。我总觉得,如果这次再不说,以后就真的没有机会了。”他努力微笑着,似乎是想要安慰我。

明明自己难过得要死,却还露出微笑的表情,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宫本寒这个傻瓜了吧?

然而,看着这样努力安慰我的他,我却什么也不能做,我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坏蛋了吧?

“既然你走了,那从今以后,在我心里面的那个人,或许也应该走出去了。”他看着我,脸上的微笑带着几分释然。

他说出来了,然后放弃了。如果当初,我也能做到这些,或许我不会如现在这般模样。

“好!”我努力勾起我的嘴角,微笑。

此刻我脸上的应该是苦笑吧?但是,我却还是想要笑。对着宫本寒,很努力地笑。

宫本寒伸出手,将我揽入了他的怀中。

我任由他抱着,因为我知道我能够给宫本寒的,或许也只有这个拥抱了吧?

因为这个拥抱,他的伞落下。

在雨幕之中,他紧紧拥抱着我。我伸出手,轻轻回抱着他。

雨水打在我们身上,也结束了有关我们之间的种种。

在这样一个雨天,一切都结束了!真的,都结束了!什么都未留下。无论是我无望的爱情,虚假的幸福,还是……美丽的回忆。

我订了一班到法国最快的航班,原本以为会在这里待上两三天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机票竟然是第二天的。

第二天的清晨,我回到宇文夜的家里面,家中竟然没有人,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些什么。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没有多余的解释,不需要多说让人觉得伤感的话,就这么离开其实就很好了。

我忍住泪水收拾完行李,走出了他的家。

在他家的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这样就是结束了。这次,真的就结束了,我和他之间,我的单恋。

我拉着行李箱,一步一步走着。应该叫车离开的,但是我却选择步行。

我还是舍不得,虽然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在舍不得些什么,但是我很明了——我是舍不得的。

我一步一步远离,直到他住的房子消失在我的身后,我才叫车到了机场。

我坐在候机大厅里面,耳朵里面塞着耳机。这次,就连有关他们的消息,我都不想要听到了。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我闭上眼睛,耳朵里面充斥着低缓的音乐。

你就直接回头吧她在等着你

不要怕我会哭泣早就在心底

想想你说过的话其实我们不虚假

那就好吧其实你对我不差

别对我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虽然你还有感觉但不是爱情

想想你说过的话其实我们不虚假

那就好了吧这些够了呀

我们的爱情是秘密不能成立

就算我爱你也不能够说明

她在你身边逗你开心

我只不过让你歇斯底里

你就让我跟着你一起秘密

我们的事情说好不提起

让我们都能够清晰

你和她是不变的定律

因为这动听的音乐,我的眼泪竟然不自觉地想要往外涌。

我和宇文夜的感情根本就是不成立的吧?与其说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其实倒不如说是我自己单方面的喜欢。我以为我能改变什么,结果却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我独自伤感的时候,突然,我感觉到肩膀上有一只手。

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站在我面前的人。

一瞬间,我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因为这突然的心跳,我觉得自己其实很没用,再次面对他,却还是这样的心跳加速。

“你……”我从未想过他会在此时出现在我的眼前。

然而,他是来找我的吗?这样的疑问已经大过了我对他出现的惊讶。我想开口,却又觉得这个时候开口有些滑稽。

“安安,不要走。”他开口,让我的心跳更加不平稳。

我呆愣地看着他,只是一天没有看到他,他就好像显得特别的疲惫。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了吗?

我想要开口问他,但是我最终却没有问。因为,我不知道我究竟要以什么立场来询问他。对于他来说,我不过是个路人而已,那么,我这样的询问对于他来说应该也是很多余的吧?

而对于他的话……

“为什么挽留我?”我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开了口。

为什么挽留我?虽然他的答案已经对我不重要了,但是我却还是开了口。

“我……”他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如果没有理由,那就不该挽留的。”看着他为难的神色,我有些绝望。

不应该挽留的,如果没有理由,就不应该来到这里。他的到来,只不过是让我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次变得不平静。

“请你不要走,我……”听到了我的话,他原本为难的神色转为了紧张。

紧张吗?现在的紧张究竟代表了什么呢?

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如果我还看不清楚,会不会真的是傻瓜了?

“宇文夜,你知道吗?对于你来说,我不过是下雨天孤零零的小狗。”我看着他,握紧拳头,努力忍住快要流下来的泪水。

“安安……”他看着我,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你自己觉得孤单,看着我也觉得可怜,所以才让我待在你的身边。就好像是宠物一般,我理所当然地在你最孤单最难过的时候待在你的身边,而你,也很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一切。渐渐地,你开始习惯,习惯这一切的理所当然。然而,当我决定离开,你觉得这些理所当然都被破坏了,你就出来找,你想找我回去拼凑起这些个理所当然。”我看着他,坚定地说着。

“安安!”他听着我的话,眼神里面闪动着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是我不懂的,然而,此刻,就算是不懂其实也没有关系了吧?

“你不应该挽留我的,你的挽留,只是让我觉得我现在很可笑。蓝若已经回来了,你好好守护她吧!”我的指甲嵌入手心,有一种钻心的疼痛。

我看着他,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表情。

我从未想过,我能够如此平静地跟他说出这样的话。我想,我现在之所以能够如此平静,大概是我真的放下了很多事情吧?

“安安,为什么你会……”他似乎从未想过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呆愣得只会重复我的名字。是啊!他怎么会想到呢?对于他来说,我就是那种只要他想要,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人。

“宇文夜,就这么放我走吧!我,真的累了。”我低声说,带有几分恳求的语气。

放我走吧!虽然我知道我的心里面会一直为这个人留着位置,但是起码我不会如现在这般难过,更不会哭泣。

“XX次航班飞往法国巴黎的飞机就要起飞了……”候机大厅的广播传来了轻柔的女声。

我站了起来,拉着我的行李箱,向安检口走去。

站在原地的宇文夜没有拉住我,我也没有回头。

我应该是怕自己会心软吧?如果现在回头了,或许我还是会为了他留下来。如果他开口说不能没有我,或许我还是会留下来,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他没有开口,没有挽留我,更没有拉住我。

我离他越来越远,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最终,我还是没能忍住我的眼泪。不过,我也释怀了。眼泪,其实也就这一次了吧!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我拉着行李箱,来到我的位置坐了下来。

放好了行李,我在座位上面坐好,想要找纸巾擦擦脸上的泪痕。

然而,翻遍了包包,却都找不到。

“给你。”就在我因为找不到纸巾而郁闷的时候,突然从我旁边伸过来一只手。

“谢谢。”我接过纸巾,看向递给我纸巾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怎么会在这里?如果说我刚刚在候机大厅看到他是剧情需要的话,那他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现在不用我说是谁,大概大家都能够猜得到吧?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宇文夜本尊。

为什么宇文夜会在这里啊?为什么明明我刚刚登机的时候这个家伙还在候机大厅,现在却站在我的面前呢?

“我来找你啊!”他笑着,如天边最灿烂的云彩那么耀眼。

他的笑容,一直都是这样灿烂耀眼吧?我开始喜欢他,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笑容吧?

“你……”对于他的回答,我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

这个家伙居然能出现在飞机上?

“宫本帮我订的机票。”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问,所以在我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就很及时地解答了我的问题。

宫本寒?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还要帮这个家伙订机票呢?

“不要走好不好?”宇文夜紧紧握住我的手说。

不要走好不好?他的语气里面满是恳求,让我那原本就不怎么坚定的心为之一震。

“为什么要留我?”我再次问出在候机大厅的时候问过的话。

“我……”他再次开始吞吞吐吐。

果然,这样的问题不论问几遍,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他并不喜欢我,我不过是他生命之中的过客而已。

“宇文夜,不要这样。这样反而让人觉得更痛苦,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明明可以一刀致命,却偏偏选择了一点儿一点儿置人于死地。”我直视着他,开口说道。

“安安,不是这样的。”他似乎感觉到了我有些恼怒的情绪,开口辩解。

看着他脸上那紧张的表情,我突然不明白了。如果他真的不在乎我,如果在他心里面,我真的没有任何的位置,如果我真的只是朋友,那他现在的紧张又应该如何去解释呢?如果不喜欢,根本就不会追过来吧?

可是……蓝若呢?对于他来说,蓝若究竟是什么人呢?

“我之所以来到这里,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不想你离开,不想你就这么离开我。一想到我的世界里没有你了,我再也看不到你了,我就觉得好辛苦,好难过。所以我来请你,我来求你,不要离开。”他轻声说。

看着他脸上难得出现的诚恳表情,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

不要离开,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就留下来吗?如果留下来,心里面还是会有一个打不开的结,如果留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问题还会再次爆发,要留下来吗?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蓝若……”我想开口询问关于蓝若的事情,却又觉得我的询问似乎有一点儿怪怪的。如果说蓝若是他喜欢的人,而我是喜欢他的人,那我要站在什么立场上说这些话呢?

“她走了。”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让我以为蓝若是什么路人甲一般。

“所以你来找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幽怨,所以听到蓝若离开的消息,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样的。

宇文夜听到了的话,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是我让她走的。因为……”他拉长了音调,似乎是在故意吊我的胃口。

是宇文夜让她走的?他不是喜欢她的吗?为什么还会让她离开呢?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爱了!他,不喜欢蓝若了。一瞬间,我的心跳有些加速。

“因为什么?”我开口。

他深呼吸,然后说:“因为,我喜欢上了你。”

我喜欢上了你……我喜欢上了你……我喜欢上了你……

这么六个字在我的脑袋里面不停地转着圈圈。

我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答案会是这样的,我似乎从未抱过他会喜欢我的希望,所以现在在听到他的这句话的时候才会如此震惊吧?

“宇文夜……你……你说你……”我不能确定我是不是听错了,所以只能结结巴巴地重复着他的话。

“我喜欢你。”他微笑,那笑容里面带着十足的自信,带着十足的骄傲。

他喜欢我,他喜欢我……

“为什么?”总是在这种时候,我的大脑运转就会出一些问题,问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为什么?你为什么喜欢我?世界上有哪一个女生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告白的时候会说出这么三个字呢?答案就是左安安吧?

听到了我的话,他愣住了,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吧?

如果是我,我大概也不知道应该要做何反应吧?不过,既然问出这样白痴的问题,我还是白痴地很想知道他会怎样回答。

“我不知道。”良久,他开口说出了这么四个让我心碎的字。

他说他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我是为什么会喜欢你,但是我知道,没有你就不行。没有你,我不开心,看着你和别人拥抱,我会难过,我找不到任何喜欢你的理由,也找不到任何喜欢你的线索,甚至于我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但是我就是喜欢你!当我看着你一个人离开的时候,我简直快要疯了。”他看着我说道,从他手心传来的温热感觉让我感觉很安心。

“宇文夜……”

没有我,他会发疯吗?

“在我身边好吗?”他揽我入怀。

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钻进我的鼻腔,好安心。

在我身边好吗?

“好……”我轻声说。

我会在你身边的,因为……我不想让你发疯?

不,是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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