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到达黄经60度时就到了小满的气节，淮海平原的冬小麦正处在灌浆的最关键时期。在灌浆期小麦的根茎和叶脉将天地之精华通过光合作用积淀的淀粉和转化的蛋白质，以浆水的形式注入小麦的绿色粒体内，在将全部精华灌注到麦粒直到‘顶满仓’的那一刻，冬小麦彻底就告别了盛夏的绿，逐渐变成精疲力竭的干枯黄，到那时麦子就熟了，是开镰的时候。古老民谚说的好“小满不满，芒种不管。”也就是说小满才是决定夏收丰收的关键。
暴雨中，省委一号车疾驰在宁彭高速路上，省委书记顾参凝眉坐在车里盯着彭城的最新的经济数据，他非常震惊和愤怒，彭城这近一年的经济数据实在是太糟糕了，已经滑到即将失速的危险境地了。这个宁省第三大经济引擎的减速对省委省政府的压力都不小，如此快的经济滑落让顾参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由得自我检讨当初省委常委会的决定是错误的。
自从被省委省政府寄以厚望的市委书记景禾突发心肌梗死倒在去武原考察的路上后，彭城经济转型升级的步伐便急速慢了下来，在省委副书记龙云的强力推动下接任新书记位置的是沿海集团的党委书记胡中可，姜荣和终于如愿以偿的做了市长。当初省国资委推进高级人才与企业对接时，执掌沿海集团的宗旭不愿受制于人没有将核心位置写进名单而拂了省委副书记龙云的意，而那个党委书记的空置龙云还是挺满意，对于这个位置的安排他早有精细而巧妙的考虑。省委和宁大联合办了个江南经济研究院，是宁省发展不可或缺的智库，第一任院长卸任后这个胡中可就接任了院长，不但搞研究还搞实体和创投，经济研究院办的风平浪静的，但效益却高的惊人，其因不可否认胡中可大能力，但明眼人都清楚若不是其及其显赫的背景，没人会越州跨省的将人见人红眼的暴利项目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研究院来。也许是基因使然，胡中可虽然过的滋润异常但内心深处一直有不得志的念头，这也理所当然，要是在古代他大小也是个太……!!龙云算是掐准了胡中可的脉，借着省委招募调整国资系统人才的良机将胡中可名正言顺的推荐到了沿海集团党委书记的位置上，在省委常委会上一系列的名单都顺利通过，胡中可没有不通过的道理。也许是胡中可运气好，在沿海集团韬光养晦才一年多，连宗旭都没摸清这个人的底细和秉性时，他居然就得了空缺跳到彭城任书记去了!当然这次调整省委有不同意见，但在龙云的坚持下也无人敢硬顶，毕竟胡中可的背景常委会无人不知，你抗可能要冒政治风险。
然而事情正如人们担心的那样，胡中可虽然有个博士头衔但整日和企业打交道，没有基层历练经验，到彭城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显得很被动。龙云机关算尽也算是尝了自己酿的苦酒，面对不可收拾的局面他多次到彭城视察，胡中可他是不敢教训，对姜荣和就不客气了，三番五次的耳提面命，要其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把经济搞上去。但姜荣和这个市长是靠着他这座靠山才起来的，面对复杂的局面纵使卖了老命也无力回天，他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多事的人现在把彭城看作是他龙云的根据地，戏称是龙云市要的就是要看他的好事，出你的丑，屋漏偏逢连阴雨隐约是从老爷子那里传出的话‘搞企业还是让他搞企业嘛，隔行如隔山是再浅显的道理了。’这是一句很耐人寻味的话了。也就是这句话在宁省高层传播的时候，顾参在常委会上讲“要讲大局，求团结，不要搞拉关系搞山头。团结一致向前看，聚精会神搞经济，做大做强宁省经济，提升企业竞争力，加快企业经济转型，要提高宁省党员干部深化改革的决心和信心，优化干部配置做到人尽其材，力尽其用。”并在会后第二天就冒雨去了宁北视察，第一站便是处于旋涡中心的彭城市。
顾参将那些令人心烦的经济数据放在一边，打开车窗透透气，暴雨刚停，天空还飘着些许细雨丝，已经有些小摊摆在公路两边等待买主，更多的小贩亦或是菜农正冒着小雨将地里的鲜获用农用车往城里送。漏在塑料雨布外面的菜叶还滴淌着雨滴，开车的人虽披着雨衣，但满脸的雨水是避免不了的，令人恼怒的风必定会将雨滴顺着雨衣的缝隙吹进他们的衣服，虽是五月天但阴冷的雨风还是让那些坐在露天驾驶台上的人个个脸色挂着冷寒。顾参看着这些勤劳的人民心里是五味杂陈，人，不容易啊。
《讨生计》
暴雨洗涟城初新，
卒贩如笋蹿临街。
谁言生活都似锦？
为货寻鲜甘雨淋。
但更令顾参愤怒的事情接踵而来，他的车居然被阻在彭城市的城外，一场暴雨将刚投入使用的迎宾快速路在入口段冲的坍塌下陷，围了好多人，群情激愤大骂豆腐渣工程。顾参不愿意坐在车里干等，他下来查看情况。一个就在路边超市的小老板最是激愤，他的店被这个封路拖拉近一年工期的工程硬生生给拖垮了，眼看刚要好几天竟然还得封闭重修一段，换谁也得崩溃。“我找谁说理去？要说这是造孽啊，原先好好的路说扒就扒了，那老路面混泥土拿风钻都打不动啊，他们硬是给扒了换上豆腐渣，这不是劳民伤财吗？!““嘿，老汤这你就不懂了吧？要想富，先动路。路牙石，花岗岩，土种树，要伐除。换得南方靓树穿衣服，哪颗身家都是万元户。人行道砖恨不得汉白玉。“众人一阵哄笑大骂姜荣和是个姜修路，姜园林，姜装潢。“驴屎蛋外面光，看他跟干好事的样，听说把市财政都花掉了底还借了几百亿。““任崇海第二嘛，老任是平安着陆了，他啊，我看够呛!““听说他老婆有个外号叫15%，没有这个进贡你甭想沾政府工程的边。“
一号车司机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挖掘机就跑过去，也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挖掘机就突突的发动起来过来朝大坑里填土，看起来是要垫一条小应急路出来。在等挖掘机填平大坑的空间，顾参就得到了姜荣和如此多的民间素材，看起来那些关于姜荣和的并非都是空穴来风。好不容易车子通过刚铺好的路面重新上了路，胡中可和姜荣和一众人等都站在人民会堂的迎宾门楼前翘首以盼，看见省委一号车驶来人群里一阵骚动，但官场里不成文的位置规则却是谁也不敢逾越的，胡中可和姜荣和前趋几步走到跟前等候省委书记下车。顾参一脚泥水的塌踏上红色花岗岩地面，眼尖的姜荣和满脸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就涌上了头。胡中可似乎没看见这些依然春风满面的握住顾参的手热情的说“欢迎顾书记来彭城市视察指导工作。“顾参略一点头“彭城是个雨天嘛，不过也好，淮海农谚说的好：小满不满，麦收危险。“他之字未提一脚泥水的事也没人敢问，就这样开过了宁省江北地区经济会议后，在市委招待所里顾参才洗了个澡换上司机小陈从后备箱里预备的轻便布鞋。
从省委秘书长许慎那里传来消息，令彭城市委市政府一众人将忐忑不安的心放进肚子里。省委书记顾参要在彭城停留两天，参观武原经济技术开发区和彭工集团、席氏集团等相关企业。不过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是一场席卷彭城官场大风暴此时已经形成风暴眼，目前仅是短暂的平静而已。
张丰年为省委书记安排了极有新意的考察行程，全自动驾驶的素马电动车在武原开发区超级计车算中心大数据的支持下，带领一众人等无缝链接的穿插在各个企业的一水的柔性智能设计制造自动化生产线上，你可以近距离的观察一个复杂零件的诞生、可以看见完整的稀土永磁电机高精度的装配、石墨希集成电路板印刷和充十分钟电就可跑一千公里的超级电容，在席氏集团人们不仅看到了it制药还看到了数字虚拟人吃过虚拟药的各种反应和疗效。顾参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工业自动化，制造智能化，产品人本化，这样的企业怎能竞争力不强？!产品怎么能不大卖？!效益怎么能不创新高？!武原的形势好到令顾参很吃惊，很显然这里的产业业态早已超越彭城甚至全省大部分地区，早早的走在工业4。0时代的前沿了。顾参很满意武原的工作，他好不吝啬的表扬了张丰年一番，张丰年有些不自在，他指着席氏集团的loge对书记说“这一切都要感谢宗旭宗董事长，当初是他引进了席氏集团这个金凤凰，才招来那么多朝凤的鸟，最后形成完整的企业生物链，并不断自我完善和进化，以至于形成今天的规模。我不过是萧规曹随罢了。“顾参听了哈哈大笑，他很欣赏张丰年不邀功的态度，其实他很明白岂止是招得来金凤凰，就连武原开发区这颗梧桐树都是那小子栽的。
姜荣和突然被查在彭城引起轩然大波，不过起因并不是因为民间津津乐道的他的豆腐渣工程惹的顾参大一脚泥，而是源于省委巡视组的寻访的一个意外发现。省委巡视组到彭城已经又一些日子了，市国资委是此行最后一站，国资系统是典型的资本聚集地，故也是腐败高发区，所以巡视员鲁国强格外加了仔细，但事违所愿，冗长的谈话名单进行到底全是千篇一律的对领导的赞词和对自己无足挂齿的小毛病吹毛求疵的检讨。鲁国强强压心烦对国资委办公室主任随口问了一句“副处级以上的都谈完了吧。“按照规定谈过话以后就可以收工了，那个办公室主任也被问的一愣“按说谈完了，档案馆的老李退二线了都，他可是国资系统的元老，我上班时还是他接待的我呢。“鲁国强一听元老这个词来了兴致“让他来，聊一聊。“这一聊聊出来惊天大案。
退到二线的李光还是经常到档案馆坐坐，不是他眷恋权位，实在是几十年习惯成了自然，何况档案馆就紧挨着他锻炼的公园，有时候是觉得口渴了去馆里喝口茶，有时候纯粹是走顺了腿无意识的就到了小楼前。好在档案馆是个闲地方，大家喝够了茶看够了报纸闲的无聊来个熟人聊聊天挺好。这个三层的灰色小楼隐避在龙藏公园东南角的树林里，丝毫不起眼。它有一个很大的后院紧挨着石狗河的河沿，院里长满了参天的大树，一条长约二百多米的老水泥路将后院那扇铁锈斑斑的铁门和繁华的闹市连接起来。院内远离三层办公小楼的一角顺着一排低矮的灰瓦房，这是当年李光最早办公的地方，小楼建好后就闲置了，被李光和姜荣和两个年轻人当成了单身宿舍。时光荏苒，各自成家立业，这里就被淡忘了。一次午后也不知怎么的，老李就鬼使神差的遛弯遛到了河沿边的铁门前，门依旧那扇门，院里的大树到是粗壮的多。突然有种要进去看看的欲望。他掏出拴在裤带上的大串钥匙试图找到多年前的那把钥匙。巧的是第一把钥匙就捅开了锁，令他意外的是这把老锁显然是经常被使用的样子，推开吱呀的铁门，那扇斑驳的蓝漆木门就映入了眼帘，透过旁边老式样的穿钢筋玻璃木窗，屋内还是俩床一桌，多的不过是一张矮黑色沙发。这是姜荣和置办的，他没忘了这个他最初在彭城落脚的小屋。不是说姜荣和恋旧而是里面大有玄机。
姜荣和名牌大学毕业却被分配到但是很贫困的彭城地委，又被安排到市财政局固有资产管理办，也就是国资委的前身，那时固有资产管理办是个闲差，天天一张报纸一杯茶，掉漆的杨木办公桌上摞着资产登记表，这表一年才动那么一次，也就是改改几个数据而已。时间是把杀猪刀，只短短半年就把一身抱负的热血青年姜荣和折磨的精神颓废，他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有前途。一次午饭过后他为了消磨那寂寞的时光就顺着山脚登上了带着些许野气的龙山。走到大士岩放鹤僧舍的时候碰到一个守舍的耄耋老僧。站在百丈岩两人相对有了一番对话，临行前老僧手书一首诗相赠：
《势》
峭岩飞苍木，
老僧独对天。
彭门形胜地，
龙藏云隐间。
世有巧机缘，
青力路迷百丈岩。
潜龙勿潜需在田，
待到绿盈山河岸，
直御鹤风九重天。
姜荣和是幸运的，碰到了一个睿智的僧人指点，重新振作士气，鼓足了劲头做事，烧茶倒水送报纸的杂事他都抢着做，业务上的事情处理的更是无可挑剔，成为人人称赞的好青年，当年就获得了地委的优秀青年表彰。时势造英雄，来年的元月果然一场春风刮遍了全国，这就是著名的小平南巡讲话。全国掀起了新一轮改革浪潮，姜荣和也遇到了人生的春天，作为地委的年轻干部培养对象在中央党校学习一年回来就接了国资管理局一把的位子，此时国资管理局刚刚从市财政局固有资产管理办单拎出来，成为处级局。姜荣和连升两级，成为彭城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高学历年轻处级干部，果真是直御鹤风九重天。
那时的姜荣和还是干劲冲天，干事业猛冲猛打，他秉持老僧人的慧言：潜龙勿潜需在田。他确实做了不少大事，又凭借将彭工集团改制并上市几件硬邦邦的业绩荣登副市长的宝座。可是随后多年他就止步不前了，副市长一路戴到了师哥龙云到宁省任省委副书记才又东山再起。其间的磨砺不可谓不艰辛，也就是在这期间姜荣和的思想和他的人生态度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正如他最喜欢K的那首《兄弟抱一下》歌词写的那样：
是啊我们都变了变的现实了
不再去说那些年少热血的话
兄弟我们都像是山坡滚落的石子
都在颠簸之中磨掉了尖牙
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
说尽这些年你的委屈和沧桑变化
兄弟抱一下有泪你就流吧
流尽这些年深埋的辛酸和苦辣
兄弟你说了以后就不拼了
只想做爱情的傻瓜只想安稳有个家。
但这么多年来姜荣和不变的有两样，一是他还是象以前那样那出老僧的手书膜拜研读，视若神明。二是他还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身去那个被人遗忘的小瓦房坐坐，甚至在那里过夜。因为在内心深处他认为这是对他滋益不浅的风水宝地，因为它紧靠龙藏湖边，而巧绝的是老僧也在手书里指点了。所以不论后来姜荣和分了哪套大房子，他依然舍不得这个灰瓦房，并把这里当成他最私密的地方。他甚至把最重要的东西都存放到了这里，因为这个可以说是大隐于闹市的公园一角的瓦房多年来除了他就没人来过，比银行和保险柜让他放心的多，同时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也只能存放在这里。然而机关算尽总有一漏，他万万想不到李光一天会心血来潮故地重游，还进了屋。
李光抚摸着自己睡过的那张行军床一阵感慨，时光如驹一转眼他都老了，想想当年的意气风发怎能不让人唏嘘!感慨一番的老李又坐到桌前，斑驳的桌面落了些许灰，自从姜荣和登上市长宝座后他就没时间来这里参禅了。李光拉开桌柜门一本黑色日记本映入眼帘，他随身一翻一股凉意从脊梁骨直冲后脑门，这竟然是被人杀死的国盛公司老总李社新的黑账本。事情再清楚不过了，那个发生在任崇海任市委书记时震动彭城的凶杀悬案至今未破，国盛公司老总李社新带着检察院的人去桃花别舍取那本行贿记录和小金库资金情况的笔记本时，意图跳窗逃跑，被人黄雀在后的灭了口拿走了证据。现在这个掌握着众多人性命的账本竟然出现在姜荣和的房间里，那他姜荣和就是那起凶杀案的主谋!李光后悔来这里，险地绝非逗留之地，他赶紧抽身离去，甚至连日记本里记了什么都没来的及时看。
巡视组来彭城关于姜荣和出事的消息再次闹的满城风波，尤其是省委书记深陷豆腐渣工程弄的一脚泥，顾书记一怒查市长的传闻满天飞，恰在此时李光接到巡视组要他去谈话的通知，他开始犹豫是不是要把李新社笔记本的事情讲出来。鲁国强是个办案经验丰富的老纪委了，他在检察院工作的时候不知道进行过多次次的询问了，看到李光的状态他觉得有戏，便开始诱导李光“老李啊，有什么就说，这对你这个年龄的人来说虽不是什么机会，但对党和政府，对我们奉献了一辈子的事业来说，每个党员干部对自己发现的线索都有义务向巡视组汇报，由巡视组组织去查明，你放心，我们直接对省委负责，不通过中间环节。从私人角度说象你这么大年纪的人如果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对身心健康不利，老年人活的啥，好身板，好家庭，三世四世同堂的聚在一起图的一个红火。“鲁国强最后一句话说中了老李的重意所在，击跨了李光的戒备防线。他告诉鲁国强他发现的李新社的笔记本故事。鲁国强一听姜荣和的名字心里一惊，这是大案，必须立即拿到那个笔记本。他当即亲自带着李光和组员去了龙藏湖公园。拿到笔记本翻开一看，长长的贿赂名单和小金库帐薄令鲁国强喜笑颜开，他当即拨通了省纪委书记的电话，钟文接到鲁国强的电话也感到事关重大他当即给顾参汇报。顾参此时正在彭工集团生产车间里听取董事长苏香的汇报，接到电话，他眉头拧成一股绳，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看彭工集团新上的智能生产线。
姜荣和是在顾参回省城后三天被采取措施的。龙云是在姜荣和被采取强制措施后半小时才得到消息，他心里充满恼怒，一是这么大的事情省委居然也没人通知他，二是姜荣和是在他的提议下才任了市长，带病提拔他龙云怎么说也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好在他龙云和姜荣和没有经济上的任何瓜葛，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撇清关系表明立场。很快一个国资系统的自查自纠大会就在省委大礼堂召开了，龙云在大会上痛斥彭城国资系统的腐败窝案，并特别点了他的师弟姜荣和的大名，表示不论牵扯到哪一层面都要一追到底。
身心俱疲的龙云坐在副书记室的软沙发上一言不发，任那云冠龙井慢慢凉去，最近可真是个多事之秋，他那引以为傲的云手这段时间下的可不怎么的。
彭城市领导班子很快就了，市委书记胡中可和沿海集团董事长宗旭来个对调，武原开发区主任张丰年和宗旭又一次搭了班子出任副书记、代市长。令民间津津乐道的还是原书记和原市既然长段子。“龙困浅滩难腾起，摊个市长仅百日。
不是龙山不腾云，奈何搭档害死人。“胡中可政坛的昙花一现就彻底毁在了姜荣和的身上，正应了当今网络流行的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一纸紧急调令让宗旭重回彭城，让很多人包括他自己都很意外。不过这次宗旭的高升没有人说他运气好了，沿海集团那庞大的资产长城可人家一手一砖垒起来的，这个没有苦工夫真本事是拿不下来建不起来的。此次省委决定彭城市委书记也和南方某些副省级大城市一样高配，宗旭头衔现在是省委委员、常委、副省长、彭城市委书记。不过坊间还是风传宗旭是某某女婿、是红三代，各种传说和云云。实际上传闻总归是传闻，但传闻往往是无风不起浪，真相是宗旭是中组部后备干部，近期确实要考察他，有意提拔这个年轻人去国资委有些担当。，根据程序副部长冯小周还提前给顾参透了气。要不是彭城市出了大乱子他也不会截中组部的胡，拉宗旭当救火队长耽误了人家大好前程。冯小周没想到会出这么个岔子他跟顾参开玩笑说“我们看中的人你也敢抢？既然省委想用那就用起来，莫让人流汗又流泪，我们考察的人可都是要提副部级别的哦!“。冯小周说的不是玩笑话，但他清楚的知道如果宗旭没有地方一把手的历练经历，恐怕以后的仕途还真就缺了那么一块重要的履历，而这是以后政治生涯里再难以补救的短板。他甚至有些怀疑顾参是不是在宗旭任命这件事情上跟他打了太极，有更深的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