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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在旋律中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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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流年

第一次听《光阴的故事》好像是在《足球之夜》中,罗大佑那略带惆怅的歌声配着绿茵场上的一串串喜怒哀乐,让我感到一种震撼。其实,单是这个歌名就足以令人震撼,平时感觉不到的时光流逝,仿佛一下子快得惊人,像那哗哗的流水。

后来我下载了这首MP3,每当上网冲浪或打一篇长长的文章时,就让那流水般的歌声陪着我。每次听到“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首的青春”时,我总是想到很多很多:尘封的记忆,发黄的相片,褪色的书信,枯萎的玫瑰,“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小诗……总之是一些非常浪漫又非常感伤的东西,它们诉说着一个久远的故事。

也许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天,忙忙碌碌中突然惊觉已远离了那迷惘的年代,那纵情欢笑放声痛哭的青春。这时,他会想些什么呢?他会不会情不自禁地哼起那些熟悉的旋律?

光阴的故事,似水的流年。

悲怆的呐喊

在“情”“爱”泛滥的流行歌坛,《补习街》的确有些另类。但在它的作者郑智化看来,揭露和抨击一切社会的病态,是歌手崇高的使命。低沉的曲调,缓慢的控诉:“高度的近视/凝视模糊的未来/点燃的香烟/打发无聊的现在……”然而歌声中却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使人清醒,发人深思。

突然歌者爆发出痛苦而悲怆的呐喊,他在问你,问我,问这个社会:“谁能挤进那道窄门/谁在门外痴痴地等/谁在操纵这场竞争的游戏/学历是不是教育最终的目的?”这声嘶力竭、振聋发聩的歌声,直击每个人的心灵深处,使人久久不能平静。

在“素质教育”雷声大雨点小的今天,我们实在该听听郑智化的这首歌,给自己的心一记重锤。让我们都来问问自己:在这个疯狂而混乱的世界里,教育究竟路在何方?

孤寂的旅程姜育恒那清瘦而忧郁的面庞让人感到一种沧桑,而他的歌,更是唱出了人生的辛酸与无奈。“再回首/云遮断归途/再回首/荆棘密布……”也许我们都有过这种感受,走过一段长长的路,身心俱疲之时,蓦然回首,竟不知过去的一切是真是幻,更不知自己苦苦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天地之间,仿佛只有自己一个孤客,冒着风雪跋涉,向着那不可知的远方。然而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回首,现实在催促你:“快走吧!”于是重新背起行囊,沿着那“无尽的长路”走下去。《驿动的心》也表达了这种漂泊感和疲惫感。“这样漂泊多少天/这样孤独多少年……”这歌声似乎特别能引起现代都市人的共鸣。每天为自己的前途打拼,所有的感觉就是累。经历无数风风雨雨之后,才明白一切都不重要,于是问道:“疲惫的我是否有缘和你相依?”只要你认真地活过、思考过,你就一定能懂得姜育恒和他的歌。

悲壮的诀别

我没看过电影《桥》,但听了它的主题歌,就知道这一定是一个悲壮的故事,有硝烟,有眼泪,有生离死别。

这首名叫《啊,朋友》的歌,是一个即将奔赴前线的战士对朋友的诀别。当侵略者闯进他的家乡,他一刻也不能忍受,恳求游击队把他带走。他舍不得与朋友分别,一遍遍地说着“再见”,然而他那颗热血沸腾的心,已做好了一去不回头的准备。他嘱咐朋友:“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你一定把我来埋葬//把我埋在高高的山上/再插上一朵美丽的花。”可以想象,这是一个多么感人的场景!此刻这两个年轻人一定紧握着双手,眼含着热泪,友情在生死关头显得格外珍贵。这情景,使我想起了那句古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最后,这位勇敢的战士唱道:“每当人们从这里走过/都说啊多么美丽的花!”是的,在那青色的山坡,在春风中微笑的花儿一定会告诉人们:这里长眠着一个平凡而伟大的灵魂!

海边的咏叹

日本和南斯拉夫,一个在东方,一个在西方,然而两个民族的两首与海洋有关的民歌,所表达的感情却如此相似。这就是《海滨之歌》和《深深的海洋》。

日本歌曲《海滨之歌》有着东方特有的含蓄韵味:“清晨我独自一人在这海边彷徨/心中不禁回想起往日的时光/啊看那阵阵清风/吹动着白云/啊波涛拍打海岸/那贝壳闪银光。”歌声深情而忧伤,使人看到了一幅清冷的画面,一个孤独的背影。直到歌曲的最后,歌者才唱出了心声:“我这忧郁的人儿/苦苦地思念/我心中的故人/如今你在何方?”啊,原来这是一个思恋的少年,在海边捡拾记忆的贝壳。

而《深深的海洋》则带着斯拉夫民族的奔放:“深深的海洋/你为何不平静/不平静就像我爱人/那一颗动摇的心。不忠实的少年抛弃我/叫我多么伤心。”纯洁的姑娘那哀怨的歌声,不能不令人动容。这伫立海边等待爱人的少女,是那么忧伤,那么令人同情。

不同的民族,一样的情感。这世界不正是这样吗?无论哪儿,总有一些共同而永恒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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