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哥,你也休息一下,这里有元元看着…”之前的一幕元元自然是看见,此时的他钻出被子,走到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说道。
“元元乖,哥不累…”我摸着元元的头说道。
“不累不累,凌子哥这么说,亮子哥也这么说,雪儿姐还是这么说。元元年纪小没错,但是元元也长大了。每次都是你们在照顾我跟丫头,现在你们累了也该是元元照顾你们的时候了…”说着元元已经哭喊了起来,望着元元通红而坚定的神情。这时的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元元强拉之下,我终于缓缓躺下…
中午十分,亮子哥提着几个袋子回到了木屋。元元也急忙的上去帮忙亮子哥准备午饭,这时的我已经醒了正在照顾着咳嗽不止的丫头,与满脸泪花的雪儿姐。
这顿午饭我们吃得很是苦涩,好不容易熬完了午饭时间。我抓起袋子要走的时候,却是被元元跟亮子哥拦了下来。面对着两人将大门当得死死的,我第一次感觉到心里如此的窝火。
我一拳打在亮子哥的脸上,一把甩开有些惊慌的元元。就这么冲出了大门,在我冲出大门后回头说道:“亮子哥你好好休息,元元你负责监督照顾他们。”
就这样,我们这三天里我们几乎没有怎么说话,然而今天是丫头生病的第四天,我背着一大袋废品来到这片荒地的时候。那个拥有着络腮胡子挎着黑包的大叔已经不见了,在哪里也没有了零时搭建起来的房屋。无论我怎么呼喊,怎么寻找都没有大叔的身影。在这一颗我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我失落的走在大街上,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距离丫头看病的医药费还差着好大一阶,而我却没有了任何快速赚钱的办法…
就在我闲逛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回到家的时候却是见到亮子哥站在门外,当亮子哥见到我回来的时候,立马冲到了我的面前。在我耳旁小声的低语道:“凌子,想不想救丫头!”
我望着亮子哥一脸煎熬笃定的模样,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胆子!”亮子哥将声音压低了一些说道。
“亮子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跟我想到一块一去了。”我听到亮子哥这句话后,立马回过神来十分笃定的回道。
“那好,时间不能再拖了。我们现在就去,之前我赚钱的时候便是无意间注意到东街的一家杂货铺,我们可以去那里动手…”亮子哥边走边跟我说着。我也没再多话,紧紧的跟在亮子哥的身后。
很快的我们便来到了东街的那家杂货铺门前,跟亮子哥说的完全一样。这家店的大门就这么打开着,里边的老板也不在。我们进到店里呼喊了几声后,老板依旧没有出现。
我跟亮子哥对视了一眼后,亮子哥便跑到了大门处给我放风。而我便溜到了一个柜台前面,这里的抽屉没有上锁,我很轻松的便打开了抽屉。
打开抽屉后,我并没有细想,从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便开始将抽屉里的钱往袋子里抓。为了尽快的节省时间我先把大面额的抓进了袋子,然而就在我忘我抓钱的时候,我的眼角余光似乎见到亮子哥大张着向着我这边冲来。
就在我还没有做出反映的时候,我只感觉我伸向抽屉的手猛的一疼。疼痛瞬间让我回过神来,此时我的手正被夹在抽屉里。自我的背后传来了一道愤怒的叫骂声:“MD小兔崽子,偷东西居然偷到老子头上来了。老子今天不打死老子就不叫周永财…”
说完,我只感觉被抽屉夹住的手疼痛感加剧了好几倍。接着我的脸上便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然而就在这只打手准备抢下我手里的黑色袋子时。一只木棍横在了我身旁,一棍子狠狠的打在我身后那人的脑袋上。
我身后的人被棍子达到,我瞬间便感觉到夹在抽屉里的手一松。乘此机会我快速的收回了手,耳旁此刻也传来了亮子哥的声音:“你快走,拿钱回去救丫头。我自然有办法逃跑。”
亮子哥说完,挥着手里的木棍又向着杂货店老板的头打去。但是可惜的是,被杂货店老板给挡了下来。然而就在我跑到杂货店大门口时,只见那杂货店老板抓起亮子哥便往大门口丢去。
丢开了亮子哥那杂货店老板便向着我追过来,可是他没追几步便被亮子哥死死的抓住了脚。为了甩开亮子哥的束缚,杂货店老爸挥舞着手里的木棍就打在亮子哥的身上,但是就算这样亮子哥依旧没有松手。
我压抑着心中想要折返回去的念头,埋着头就这么疯狂的奔跑着。眼泪化作雨滴向着后方洒去,就在我故意绕过好几个胡同之后。这才回到了木屋。
站在木屋钱,我借助了整理钱的功夫,努力的平复着动荡不堪的内心。将真理好的钱小心的放回袋子后,这才走进了木屋。
“雪儿姐,现在我们有钱了,什么都别说先把丫头送进医院再说。丫头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说着我将手里装着钱的黑色袋子交到了雪儿姐的手里,下一刻我已经跑到了丫头的身边,在元元的帮助下,我背着丫头便冲出了木屋的大门。
医院中,望着病床上气色逐渐好转的丫头,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放下了。但是紧接其后的担心便开始了无限的放大,亮子哥被杂货店老板用木棍殴打的模样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脑海中重复着。借助了出去买盒饭的功夫,我来到了那家杂货店。
现在正处于中午十分,但杂货店却已经关门了,望着杂货店门店依稀可见的残留血渍。我的脑海中瞬间嗡鸣起来…
‘亮子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祈祷着。
就这样直到丫头出院的那一刻,亮子哥也没能够回来…
木屋中,雪儿姐一次次的逼问我。当我见到所有的搪塞都已经化为乌有的时候,我便说出了真相。
“雪儿姐,亮子哥他…他可能…”我吞吞吐吐的说着。
“什么叫可能…他是在哪出事的你带我去,你快带我去…”雪儿姐哭喊着用力的拉着我的手,而我却是只能痴呆的望着她已经泣不成声的模样。
“雪儿姐…”就在木屋门外,我紧紧的抱住了雪儿姐,任由她捶打着我的身体,我依旧这么紧紧的抱着她。
终于,捶打在我身上的力道减轻了。雪儿姐猛的向着后方倒去,就在这一刻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真的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