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子睿疯够了闹够了,赵一帆便把他扔上车送他回同安,一路上还听他迷迷糊糊地叫着童雅珂的名字,你说这么高傲一个男人怎么就栽在一女人身上了呢?
回到顾子睿的住所,他把他全身打扫了一遍才弄他上床,所有事情做完了都凌晨三四点了,于是便走到客厅打算在沙发上委屈一晚上。
在客厅走了一圈,随处可见童雅珂的影子,她的照片到处都放着是,电视柜上墙上就连冰箱上面也贴着,赵一帆不由得无奈地笑着叹气,顾子睿那家伙看来是铁了心不会再找其他女人了,他倒要看看这出戏他要怎么演下去,眼看顾子期和童雅珂就要订婚了,莫非他还真要去订婚现场抢人不成?
第二天赵一帆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敲门声闹醒,极不情愿地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去开门。
“这么早谁呀?”嘀咕着开了门,一抬头看见门口的女人就立马清醒了。
“郝韵文?”
“赵一帆?”
显然,两人都很惊讶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郝韵文进屋坐下,催赵一帆赶紧去叫顾子睿起床,于是他顶着被揍的危险去拉开顾子睿的被子。
两男人耷拉着眼皮坐在一块的样子可真逗,惹得郝韵文一番耻笑,“怎么,昨晚同学会完了还去叫了特殊服务?”她向来知道这俩家伙好色,虽不至于去招。妓,但是取笑他们在很多年前就是她的乐趣。
“还说呢,昨天大家一直嚷着要你来,嘿,你可大牌了,愣是不现身!”赵一帆打了个哈欠对她一阵阵揶揄。
“我都说了昨晚有个很重要的采访,顾子睿,我可跟你说过的哦!”她分明记得告诉过他,那家伙该不会是没替她转达给诸位兄弟姐妹吧。
“哦,我都忘了。”顾子睿也跟着伸了个懒腰,“呃,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先撤吧,让哥好好休息休息。”大周末得还不让人睡懒觉,要是个男人早挨他揍了。
“你休想,赶紧起床把军装给我穿正喽,把你那脸也好好给我收拾收拾干净。”郝韵文一边说一边打开包拿东西。
“你要干嘛?”顾子睿打着哈欠问,极为不解和不耐烦。
“给你拍照,再做个专访!”嘿嘿一笑,甚是俏皮。
坐一旁的赵一帆先是一愣,然后无奈地拍了拍顾子睿的肩膀,转身进了卧室去穿衣服。
“你有病吧!”顾子睿站起身打算回床继续睡,“实在没采访对象了去找顾人城同志!”
“那怎么行?我们这其主打题目是‘谁是最英俊的人’,爷爷那么大年纪了,怎、怎么跟英俊扯得上联系嘛!”郝韵文一手拿着单反一手拉着顾子睿不让他进屋。
“那那那,臭丫头你可别来烦我啊,老子现在烦着呢!”他甩开她的手转身回房间。
“顾子睿,这是我的工作,你好歹也支持一下!”她不依不挠跑过去挡在他前面,“大不了请你吃小龙虾,你爱多吃多少吃多少我给钱就是了。”每次有求与他的时候,好像这招很管用,那家伙特爱吃湖南的口味虾。
顾子睿顿了顿,回头看着她,“要不你去把童雅珂给我追回来?”说完恶作剧地一笑。
“去你丫的!”瞪了他一眼,郝韵文像个小辣椒似地谩骂到,“顾子睿你这个臭东西,你你要是再不配合我工作我真去找爷爷了,到时候你这混蛋吃不了兜着走!”
别别别,那动静得多大呀!谁不知道顾子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爷爷和童雅珂,她这么一说很明显抓住了他的软肋,那家伙还不乖乖就范!
站一边的赵一帆看见顾子睿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不由得窃笑起来。
“行了行了。”顾子睿无奈地回答到,“你得给我点时间收拾整理一番吧!”
“没问题,半个小时!”她微笑点头。
“一个小时!”
好吧,管你几小时,总之今天一定要把这篇访谈做完,不然回去交不了差,免不了又要被总编一顿奚落。
这段时间特别流行军旅题材的电影电视剧,连他们杂志社也要跟风出一期关于军人的报道。由于郝韵文出身军人家庭,又认识很多部队上的人,于是这个任务自然就交给了她。
顾子睿去梳洗的间隙,赵一帆坐到了郝韵文身边。他朝她一靠拢她就张嘴喝到,“你干嘛?”
他一惊,这丫头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讨厌自己呢?“韵文,你这是什么态度嘛?好像我要把你吃了一样。”
“切,你这坏蛋出了名的恶心,谁知道你那脑子里装的什么龌龊思想!”郝韵文讪讪地笑着。
“得了啊,好歹我也是大名鼎鼎的赵律师,你就别一天到晚想着损我了啊!”被她这么一说,赵一帆脸上有点挂不住,却还是陪着笑。
想当初他是那么地喜欢她啊,可偏偏郎有情妾无意,这郝韵文就是不搭理他,搅乱了他一池春水又不负责,害他莫名伤神了好长一段时间。
“哈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爱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吗?”一脸笑得可灿烂了,赵一帆真拿她没辙。
“韵文有对象了吧?”赵一帆试探着问。
“还没呢,嗨,我这种野丫头谁要啊?”情不自禁想起了顾子期,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倒是你,国外回来那么久了也不找我玩儿,是不是还对我余情未了不敢面对我呀?”她推了赵一帆一下,笑得没心没肺。
“是啊,我就是对你余情未了!”他也不否认,跟着她一起笑。
郝韵文笑容僵在脸上,望着他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然后慢慢转过头低了下去,小声地说,“我跟你开玩笑呢。”
“那你当我也是在开玩笑不就得了。”说完,他一阵大笑,清新爽朗感染了有些许郁闷的郝韵文。
郝韵文顿了顿再次展露笑容,之后两人接着侃大山,无边无际海阔天空。
可是她又不是傻子,赵一帆在想些什么也许她是不清楚,可是从他的眼里,她分明看见了对自己的情意,丝毫不减当年。那一抹青春的疼痛,再次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