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京城不一样的江南此时还是花红绿叶,好不热闹的。第一场雪已经来到了,而京城里的人儿南迁的早就已经启辰陆陆续续的往南方走来。
小小的祀凉正在书院里学习着这一年最后一堂夫子的课,过了这天属于她的假期又来到了。
“阿凉,今天是最后一堂夫子的课,下午我们去游园好不好。”说话的是一个年长祀凉三岁的夏家少爷,夏羽陌。
“游园?好啊”小小的祀凉看着面前高出自己一头的夏羽陌答道。
这半年内,若说祀凉的人气大爆发是错误的。所有的同伴都不愿和祀凉来往,不是因为不愿意搭理,而是搭理了却得不到回应,虽说小小的祀凉还不是美人儿,但是也在许多同伴的心里留下了最美好的印象,怪只怪她的性子太冷。
而夏少爷意外的能和祀凉成为朋友,也是那件事开始。
事发是因为祀凉觉得夫子总是针对她,一日上课,祀凉玩性大起,便在夫子的台上放了一只老鼠,而这年过五旬的夫子什么都不怕唯独最怕的就是老鼠,刚好那日便看见死老鼠,脸色苍白,被吓得六神无主,差一点儿就晕厥过去了。但是碍于台下许多学子,便令小厮把死老鼠拿走,但也让和蔼的夫子大发雷霆。
祀凉看着气急了的夫子,心里不免一乐,让你还针对不针对我,在夫子的一遍又一遍的追问下,硬是没有人承认,而祀凉更不可能罪魁祸首的是自己。眼见着夫子即将就要怀疑到祀凉的头上时,一贯生性淡漠的夏家少爷便承认了是自己一时贪玩放的。
虽说夫子起初也是不相信依旧怀疑的是祀凉,但在逼问下夏少爷回答的天衣无缝,便只好罚他抄写书经三遍。在次日教上来。天知晓一边书经便需要花一天的时间,而一天一夜怎够抄写呢。但是夏羽陌也没有说什么,便课后只是遣人回去说要留在书院,便开始书写了。
本来祀凉就觉得那是他自己多管闲事,自己要承担后果也觉得没啥,但看见下课后所有的同伴都回家了,只有夏羽陌留下来认真的抄写,一时心里头觉得好奇。便留下来陪了他许久。小孩子的好奇心是最严重的,终是熬不住,小小的祀凉便问道。
“你为何要承认是你做的?”小祀凉挑眉问道,一股子的气势汹汹。
“不知道。”而得来的回答竟也是漠不关心,好似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样。
得到这样的答案的祀凉像泄了气的皮球。便也没说什么,就趴在桌子上看着夏羽陌。
生性好动的祀凉没待几刻钟便受不了,于是也拿出了纸墨歪歪扭扭的书写了刚学会不久的毛笔字。
待到祀亦寻来时,祀凉还在认真的书写,便询问怎么回事,得知来龙去脉的祀亦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到府中遣人做了点糕点送来书院给祀凉吃。而这两个小人儿依旧努力的书写,但祀凉年纪还是太小没有定力,在一更天的时候就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而夏羽陌回头看了一眼祀凉,便把外套脱下披在祀凉身上便继续手上的动作,待到第二日所有的学子来到书院时,夏羽陌早已经把书写好的书经教到夫子手里,独自先回去了,也没有唤醒还在睡梦中的祀凉。
待到祀凉被外面玩耍的学子吵醒,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学堂,呢喃道。“好不仗义,难得本姑娘留下来陪你,竟是这样待我。”说罢也起身回了府,让二哥祀亦告了假,在府中休息。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一件事情,夏羽陌开始对祀凉很友好,起初祀凉因为后面他的不仗义不理他,可是时间久了终是磨不过夏羽陌的好,便两人做起了好友。
但惟独,让祀凉觉得遗憾的是,这半年内,最想接近的人是杨靓,可是由于自己性子太淡,不好和她亲近,而杨靓好像也不把她放在心头。面对从小就被众人围着转圈的祀凉来说难免有一阵的挫败感。
“喂,午膳后我们去游园,你去不去?”最终,祀凉还是抵不过这股子的好奇心还是开口道。
“不去。”杨靓看都没有看祀凉一样便回答道。
这难免不让祀凉心里一火,可是火起来又如何,终究是耐不住这丫头的。便低落的回到自己的座位等待着夫子的到来。而这一幕正好被夏羽陌看见。
原来这丫头还会对人友好啊。不看都不知道,还以为只有别人主动,她是不会主动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