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跟在她身后,死死的拽住她,“小姐,别这样,二小姐让奴婢转达,她在那里很好,请老爷和小姐放心!”
萱儿不语只是用力挣脱翠绿,她一定要见见紫儿才行,不然,她不放心。但她那里敌得过翠绿的力气。
“二小姐还说,要大小姐你多为大局着想,多为老爷和夫人想想。。。。”翠绿抱着激动的萱儿说。
萱儿不再挣扎,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都怪她,若不是她怀有身孕,紫儿就不会代嫁,也不会阴差阳错的上了北易的花轿,都怪她,都怪她。。。。。。以后,她该如何面对紫儿呀!
“小姐!”翠绿紧忙接住已经晕过去的文萱儿。
正在假寐的紫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伸了个懒腰,“什么事?”
“禀王妃,王府门外有个丫鬟求见王妃您。”门外的小丫鬟恭敬地回答紫儿。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红棉。
“让她进来见我!”
红棉见到紫儿以后,便扑到紫儿身前失声痛哭,“小姐!”
紫儿见到红棉满身泥土和一脸的伤痕,不禁微怒,“红棉,是谁将你弄成这样的?”
红面哭的更加伤心,小姐最鄙夷,最厌恶的就是易王北易,如今却嫁给北易为妃,小姐该有多么的伤心和难过呀!她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小姐,难道小姐这么多年吃的苦还不够吗?呜呜呜。。。。。。。
看着红棉臃肿的脸紫儿更加气愤,“红棉,究竟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她绝对不会放过欺负红棉的人!
哭够了的红棉轻轻摇了摇头,小姐的处境已经那样了,没必要再让小姐为她的事而伤神,再说这点伤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红棉?”紫儿再一次问红棉。
红棉微微一笑,“小姐,红棉没事,真的!”
紫儿微微叹了口气,起身找了一块布条将红棉受伤的手包扎起来,红棉这个小丫头倔强得很,她不想说的,你怎么问她都不会说。
“小姐,今后有什么打算?”小姐总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吧?
“能有什么打算?既来之则安之。做好易王妃即可!”紫儿回答红棉。
红棉吃惊的看着紫儿,“小姐,你打算继续呆在这里?”
紫儿点了点头,“我是代姐姐出嫁的,不能随意离开,如果离开会连累整个文家的!”她何尝不想离开,只是她不能!
红棉低头不语,她的小姐总是为别人着想,可又有谁为小姐想过呀!
紫儿知道红棉是在为她难过,“红棉,姐姐是我最亲的亲人,无论为她做什么我都愿意,所以你别再伤心难过了!”
“奴婢知道!”红棉撅着嘴回答紫儿,小姐的心思她怎会不知?,“可是小姐,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呆在易王府吗?”
“红棉,现在又不得我甘不甘心,而是我们暂时必须要呆在这里。”她自然不会呆在这里一辈子了,但是,暂时她必须要呆在这里,不然被人发现,她代姐姐出嫁,文家一样犯了欺君之罪,她不能拿文家上下几百条人命开玩笑,所以她必须要呆在这里,即使她不喜欢这里,即使她厌恶北易,不过还好北易似乎也不喜欢她,这正好和了她的意。
第二天,小丫鬟奉北易的命令将紫儿和红棉带到王府最凄凉的厢房居住,这也正和紫儿的意。
接下来的日子紫儿倒也过得平静,北易的侍妾们没有再找她的麻烦。而北易自从新婚那夜再也没出现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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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高照。
厢房外的鲜朵朵盛开,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花香,引人遐思,紫儿托着腮坐在石凳上望着天上的一弯明月,不知不觉,她来这里已经有半年之久,姐姐为了掩人耳目特地到寒冷的北方生产,算一下,离姐姐临盆的日子不远了。虽然有翠绿在姐姐身边贴身照顾她,可紫儿还是很担心姐姐。
“想什么呢?”红棉拿着刺绣坐在紫儿身边,没办法,她们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实在无聊得很,闲暇之余,红棉学会了刺绣,以此来打发无聊的日子。
“没什么,在想姐姐过得好不好!”紫儿望着天上的弯月对红棉说。
红棉只笑不语,她就知道小姐在担心大小姐,看着紫儿忧虑的眼神,红棉放下手中的刺绣,“小姐,与其在这里天天担心大小姐,不如直接去看看大小姐如何?免得你整天担心她。”
“不好,被人发现了怎么办?”紫儿拒绝的说。
“小姐,我们都落魄到这地步了,王府里有谁会在意我们行踪呀?”红棉看着紫儿问。
紫儿想了一下觉得红棉说的在理,她们呆在这里这么久,除了送饭的小丫鬟以外,根本没见过任何人,她怀疑,她和红棉已经被易王府给遗忘了。
简单收拾好包裹带了些银票,紫儿带着红棉越过王府的高墙,悄然消失在夜色里。。。。。
紫儿和红棉到达北方时,文萱儿已经产下一个可爱的女儿,见到姐姐和孩子都还安好,紫儿悬着已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在文萱儿住的地方,和姐姐彻夜长谈,直到天明两人还意犹未尽,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似的。因为是偷跑出来的紫儿不敢逗留时间太长,住了一夜以后便急忙赶回京城,回到易王府紫儿才发现,她的担心太多余了,她和红棉消失了近十天,易王府里居然无人知晓。暗自一笑,文紫儿,你也太拿你自己当盘菜了,整个根本没人在意你!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反正也无人在意她们,自那日以后,紫儿和红棉几乎夜夜出门,在街上闲逛,品尝美食,玩的不亦乐乎。每每开心高兴时,两人都会后悔一番,早知道易王府没人在乎她们,早知道外面的世界这么精彩,她们早该出来玩的,白白浪费了半年的大好时光!
夜。
紫儿和红棉两人吃饱喝足以后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整个大街只有她们两个人行走。就在快要到易王府附近时,发现一个几个身着一般的男子将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带到小巷子里。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紫儿和红棉悄悄地跟在那些人身后,几个男子将昏迷中的女子带到小巷子里,扔到垃圾上,随后退掉女子身上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
不用想也知道那些男人要干什么,心中顿时愤怒,走上前,大声喝道,“住手!”
四个男子相互看一眼,随后攻击紫儿,紫儿冷哼一声,上前与四个男子对打,红棉跑到女子身前将她的衣服穿好,回过头时,四个男子均被紫儿打倒在地。
紫儿抬脚狠狠地踹了一脚衣衫不整的男子,“还不滚?”
几个男子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快速离开小巷子。
“小姐,她怎么办?”红棉指着尚在昏迷的女子问紫儿。
“将她带到客栈吧!”紫儿上前蹲下身子将女子背到客栈。
轻轻地将女子放到床上以后,接着烛光紫儿发现,那女子长得蛮清秀的,看身着打扮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安排好女子以后紫儿和红棉离开客栈。
回到易王府时,天已经渐露出白肚。
进入房间两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直到傍晚时分才醒来,而且是被饿醒的。
吃过晚饭,两人无聊的在大街上溜达,“小姐,我们去哪玩呀?”
紫儿回过头看着红棉,问“你说京城还有什么地方我们没去过的?”
“恩!”红棉仔细的想了一下,“妓院和赌坊!”
紫儿看着红棉微微一笑,转过身背对着红棉,“聪明!我们就去妓院!”
啊?红棉张大嘴巴看着紫儿的背影,她的小姐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呢!
紫儿和红棉两人虽是女子,但是身穿男子服饰却别有一番味道,清秀,再加上紫儿拿着一把折扇,很容易令人想到书生这个词。
两人大步踏进‘倾心楼’
和她们并肩进入倾心楼的是一个身穿蓝色服饰的年轻男子。那男子面目消瘦,眉宇间带有淡淡的忧愁。
刚刚踏进‘倾心楼’紫儿便看见一个身着华丽的大红服侍的中年妇人,站在门口满脸笑容的迎接着每一位顾客。
“哟,是蓝公子,蓝公子又是来找凝香姑娘的吧?”
紫儿瞥了一眼身边的男子,原来是这里的常客呀!
蓝衣男子冲老鸨笑了笑,好声好气的,“是呀,梅姨,凝香今日可有时间?”
老鸨轻蔑的看了蓝公子一眼,“凝香今日是有时间,可是,你有银子吗?”说话时脸上那种阿谀奉承的微笑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嘲讽。
蓝公子在听到凝香有时间时脸上顿露喜色,眉宇间淡淡的忧愁也消失不见,紫儿暗自一笑,看样子,这位蓝公子对凝香姑娘是动了真情的。
“梅姨,银子,在下稍后会补给您,能不能请梅姨通融一下,让在下见凝香一面?”蓝公子抱拳乞求的看着梅姨。
梅姨冷哼一声,“蓝琪,看在你以前出手大方的份上,我已经通融过好多次了,我们这里可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地方,怎能每次都通融你呢?”
“梅姨,求您,让我再见一次凝香吧,求您了,梅姨!”蓝琪拉着梅姨的衣袖乞求的看着梅姨。
梅姨用力甩开蓝琪的手,“有银子就见,没银子就给老娘出去!”
“梅姨,求你~”蓝琪不顾大庭广众跪在地上看着乞求着梅姨。
梅姨鄙夷的看了蓝琪一眼,冷声的吩咐站在门口处的几个龟奴,“将他拉出去!”
几个龟奴上前将蓝琪从地上拉起来,就要拖走,蓝琪奋力甩开龟奴,“放开我!”随后,走到梅姨身前,“梅香,想不到你这么绝情,想当初本少爷风光的时候,光是给你的赏银都不计其数,今日你居然为了区区十两银子将本少爷赶走!”
梅姨冷眼看着蓝琪,“我说蓝公子,你也说当初了,当初你风光,老娘看在银子的面子上才会对你笑脸相迎的,现在落魄成这个样子,身无分文不说,还妄想见凝香?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呸!拉出去,别弄脏这里的地!”
龟奴上前抓住蓝琪,拽着他的两条胳膊,向外拉,蓝琪用力挣脱龟奴的挟持,却怎么都挣脱不开,“放开我,我要见凝香,我要见凝香!你们让我见一见凝香!”
龟奴用力的将蓝琪甩到地上,蓝琪禁不住摔,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但他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大厅走来,却被两个龟奴拦住。
“放开我,让我见凝香,我要见凝香!”蓝琪愤怒的看着两个龟奴,真是风水轮流转,想不到他蓝琪居然也有一天会龟奴欺负着。
两个龟奴再次将蓝琪推开,“滚!”
蓝琪再次冲上前,“我要见凝香!”
“不识好歹!”两个龟奴将蓝琪推倒在地上用力踹着蓝琪,那样子好像跟蓝琪有很大的仇恨似的,恨不得将蓝琪活活踹死。
紫儿不禁同情的看着蓝琪,看样子,蓝琪是真的很喜欢凝香姑娘的。
老鸨立即满脸推笑看着紫儿和红棉,“两位公子是来找那位姑娘的?”
紫儿心里暗自冷哼,转变的还真快。
紫儿瞥了瞥还在挨打的蓝琪,“我们要找凝香姑娘!”她到想看看让蓝琪不惜受伤也要见的女子是什么样的的女子。
老鸨上下打量了紫儿一眼,“凝香姑娘,十两银子一个时辰!”
那眼神就好像,你包的起吗?
紫儿回头看了身后的红棉一眼红棉立即会意,从衣袖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紫儿,“少爷!”
紫儿将银票递给老鸨,冷声,“一百两银票,包下凝香姑娘十个时辰!”
老鸨脸上的虚伪笑容立即重现,“两位公子,请跟我来!”
紫儿和红棉跟在老鸨身后,来到一间房间前,老鸨回过头再次冲紫儿和红棉露出笑容,随后轻轻推开门,房间不大,但很雅致,并没有浓浓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传入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