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百里雅高兴的笑了起来,眉眼都是飞扬,“还是皇兄你对我最好了。”
“好了,下去吧。”
“嗯,皇兄你也要早点休息,我先走了。”百里雅说着便高兴的离开。
等到百里雅的身影消失在百里奕的眼前的时候,他的眼神突然一闪,丝毫没有刚才的轻柔,带着很里狠厉冷漠的光,他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后,立马有人飞奔到他的身后,恭敬地喊道:“皇上。”
百里奕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感情:“将长公主要派兵打仗的消息扩散开去,只要让南沉瑾的人知道就可以了。”
“是。”那个暗卫道,然后迅速的隐退。
百里奕在高楼之上站了一会儿,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南沉瑾,我用我妹妹的性命换你的性命,如何?就算明知道这是一个死局,你也不得不来,因为,你没有机会了。
没有机会了。
他的袖子一拂,然后转头对着后面的内侍道:“摆驾,刑监!”
后面是太监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刑监!”
宫女,太监立马排成长串,分列两边,步辇抬起来,随着百里奕的步子前行。
刑监。
刑监是陈国惩治犯人的所在,里面的酷刑都是为那些王公贵族准备的,不论他的骨头有多硬,只要进入其中,里面的酷刑就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一进入刑监,光亮突然间被吸食的干干净净。腐臭的气息涌进鼻腔的每一寸,在乌铁筑成的牢房内,斑驳的红锈上刷着一层层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百里奕本来高洁的衣服拖在地面,竟然和这样的环境完美的融合,没有丝毫的异样感。
穿过一重重铁门,百里奕突然在一间牢房前停住。
牢房内的侍卫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百里奕上的目光落在牢房内的那个血淋淋的人上,然后倒:“将他带上来。”
“遵命。”
百里奕转入刑堂坐下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被拖了上来。
那个人被拖上来的时候一下子就瘫软在地,看样子全身的筋骨都被打断了。
那个人抬起头来,依稀还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几分桃花眼的模样,但是那种潋滟的神采却再也看不见。
百里奕开口压来:“祁慕,传国玉玺在哪儿?”
而躺在地下的那个血人,赫然就是新继位的陈国皇帝,百里奕的军队已经攻下了陈国的帝都,但是身为一国之君的祁慕却让人带领着陈国的传国玉玺潜逃。照理说按照百里奕的实力,根本无需注重这个传国玉玺,而且他现在的做法根本就没什么名正言顺之谈,但是却不知道为何他会注重这个玉玺。
祁慕瘫软在地上,闭着眼,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
百里奕瞟了他一眼,然后道:“听说皇宫之中还有一个名叫松月的太妃,你说,我将他送给我的将士怎么样?”
祁慕的身子看的见的一僵,然后眼皮动了动,张嘴:“她已经死了。”
百里奕若无其事的道:“这世间有种药,名为长生,即为先死后生,你说,我将她的尸体再次弄出来怎么样?”
他的嘴角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但是这样的笑意,却有一股寒气直冲上来,将这个刑监所有的血腥都压下去。
祁慕的嘴唇开始颤抖起来,但是他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紧紧的阖上了自己的眼。
百里奕冷冷的道:“原来陈国皇帝的爱,不过如此。”
说完眼睛一眯,道:“我已经派人沿着东古道去追了,祁慕,你说你的妹妹逃不逃的走?”
祁慕猛地睁开眼睛,眼里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深沉如水。
百里奕轻蔑的看着他,然后再转身而去,拖着自己的衣服,在血迹斑斑的地下,留下一道痕迹。
这世间,炼狱犹存,然而便是炼狱,他也要做这炼狱的王。
子晴,前生捞起来是一片凉薄的月色,你可知我所放弃你的背后,曾经经历了什么?我曾许你自由,不惜拿永生的孤独拿来下注,那么今生,我再也不要如此的孤独,江山和你,我都要要。
南沉瑾,狭路相逢,若是她和你在一起是和前世一样的结局,那么,让我来。
东风吹尽梨花雪,飞鸿寂寞不留痕。
梨花从悬崖之下长出来,随风飘进落红,险绝的山道上,一骑轻尘,向着前方飞奔。
那匹绝世良驹突然发出一声嘶吼,然后,那马上的人突然从马背上一起,紫衣飘舞,于此同时,有密密麻麻的弓箭从山崖之侧射过来,密密麻麻。
南沉瑾的广袖一拂,将那流星一般的箭矢收归到自己的袖中,然后气流一转,碎裂成粉末。
他的身子在半空中飘然一落,再次稳稳的落到马背上,然后将手放到那匹马的马头上,那匹狂躁的马瞬间安静下来,仿佛它的主人任何一个动作都可以带来巨大的力量。
南沉瑾的这才淡淡的抬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眼里光华流转,潋滟绝伦,他微微勾了勾嘴角,然后才道:“东方先生难道不知道,真正好的伏击点应该是再前行五百米的一线天?在那沿途埋下巨石,我就算不死也会重伤,东方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他依然低着头,发丝盖住他的半边脸,他的眼角往下,看着自己手下的马,眼底是说不清的意味。
东方华城的声音从山崖之上传过来:“在下想和太子殿下相谈一翻。”
“相谈?嗤,本宫和东方先生好像没有什么好谈的吧。”南沉瑾淡淡的冷笑。
东方华城道:“太子殿下,您不是故意走这条路就是为了让我来‘袭击’你的吗?现在我已经‘袭击’你了,我们是不是要好好的谈谈?”
南沉瑾这才抬起自己头,看着从山崖之下露出脸东方华城,眉毛一展:“那么,开始吧,我们谈谈。”
开始。
薄欢拿着笔在地图上勾下几个地名,然后用手撕下,卷成一个小筒,用蜡丸封了,然后走到窗边,拿起一只信鸽,然后套到它的脚上,将它从窗外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