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曾峥合好后,我回到公司,正式调到杨航的手下去工作。
Caelyn已经不再来问我了,她似乎也终于知道我在不断地躲着她。
跟着杨航的日子不好过,在想创意时,他就像是疯人院里跑出来的。我感觉我的睡眠质量严重下降,曾峥说我经常在做梦的时候,还喊着广告语。
我一直害怕舒艾的话会灵应,还好我的头发没有大把的掉,只是我感觉头越来越重,于是常常叫舒艾帮着看一下,我是不是用脑过度,以至于头皮屑飞快地长。
我在杨航办公室外面的小间里工作,有时候舒艾来找我聊天时,会被毫不留情的杨航赶走。大呼要让她爸爸制定专门的公司制度来束服她。可是舒艾还是时不时地跑来,给我送吃的。
杨航工作很认真,效率也很高。只是曾峥很心疼,他常常说,又不是养不起我,干嘛非弄得这么辛苦。我幸福地拒绝了他的好意,年轻的时候不拼搏进取,那老的时候怎么能够安心地幸福呢?
终于做完了一家大公司的广告之后,我们全体松了口气。当我抬头看着天空时,才突然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去玩,也很久没有看到齐白和卢岑了。
舒爸爸笑着拍我的肩膀,说我果然是有实力的,当初的决定是对的。然后又说,这个周未一定要请我爸妈吃饭。我说:“叔叔,下周吧。这周您就让我们好好休息吧!”
舒爸爸笑得很开心,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好!今天晚上,带着整个部门的人,我出钱让你们年轻人痛痛快快地玩一次,杨航,你负责啊,回头跟我报销就好了。”说完,又向大家道了辛苦,才离开。
我正想好好地放松呢,听到他出钱让我们去玩,乐到开了花时,卢岑打来了电话。她约我今天晚上一起去上街,我哭丧着说:“姑奶奶,你怎么跟风似的,一有缝您就钻啊!你怎么就知道我今天闲下来了呢?”
她在那头笑得可得意的说:“姑奶奶我就是有这样的神力,我和你说啊,今天晚上把你全部的约会取消,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就算是曾峥来了,也照样打回去!”
我捂着电话,对杨航说:“卢岑,约我晚上上街呢!”杨航点点头,用口型说‘随你’,于是我又对着电话说:“得,我就是这样的命,永远得花自己的钱!晚上见!”
挂了电话之后,我又给曾峥打了电话,说今天晚上要出去。曾峥说正好他晚上要加班,让我注意休息,如果早回去了,不用等他,自己先休息。我也交代他注意身体后,就挂了。回头一看,杨航他们一帮子人,早没影了。
这些人,趁我在打电话的时候,早就商量好去哪里玩了。看看时间,也快下班了,所以就订位置先吃饭了。这些都是什么人哪!我说我不去玩,我没说我不吃啊!
于是我给杨航打了个电话,杨航说要不现在他来接我吧,我说得了,怪麻烦的,我自己解决吧。
我出门,打了车到齐白的家里,拼命地擂门,卢岑光着脚丫子就跑出来,大嗓门地喊:“你有病吧,神智不清吧,有门铃你不按,小心把我们家门敲坏了,别看咱俩关系好,坏了我照样让你赔!”
我挤身进去了,一股炖肘子的香味儿就飘出来,我连忙奔到厨房去,被卢岑一把拖住了,她说:“瞧你这点出息,饿了几天了你?跟狗见到屎似的,这可是我精心给我们家齐白准备的,你甭动啊!”
我哪管得了这么多,卢岑的厨艺真没话说,那肘子给她炖得都不知道是啥味儿了,我吃着感觉自己都飞上天了。吃了一大碗饭后,才心满意足地擦着嘴说:“改天教教我呗,我也给我们曾峥炖去。”
卢岑正在心疼她的肘子呢,一脸恶毒地说:“你甭想了,我告儿你,我现在就盼着曾峥啥时候把你休了,我就开心了!吃饱了?走吧,我还要你陪我去挑东西呢!”说完,拎起一个包就往外走。
我一看她拎的包,我就笑了,我说:“你拎的这是什么破包,就你拎着这小破包,走哪都跟个学生似的。要我这样领你出去,跟哪人都得向我行注目礼,回头再遇上那半熟不熟的,人还得问我:哟,方琳,这才多久工夫,闺女都这么大啦。你就是不想曾峥娶我,也甭这么费心思啊!你说你这人损不损啊!”
卢岑白了我一眼,特不屑地说:“你冲着我横啥啊?有本事儿你冲人杨航横去啊!一见他你就跟小鸡儿淋了雨似的,你就在我面前得瑟吧啊,也就我这么让着你宠着你。指不定哪天就你毁在你这张嘴里头。我看你还真得和杨航过日子去,没人治你了还!不就是看不顺眼我这包嘛,姐姐我要有钱我不愿意买一新的啊,你丫成天花钱如流水的,怎么就没想到给姐姐我买个新的包,也让我瞅着像一待嫁美女啊!也把我打扮得让齐白一见我就流口水呀!”
我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齐白真行,啥事儿都能往外说。估计把我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事儿,都当成笑话在枕边讲给卢岑听了。卢岑也知道自己说漏嘴了,笑得跟孙子似的说:“我们家白啊,啥都好,就是对我瞒不住话。而且,咱都是姐们儿,你还怕我知道不成?”
我依旧歪着头看她,慢悠悠地说:“那是谁说,我一见杨航就跟小鸡儿淋了雨似的?是谁说,杨航就能治得了我?我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啊,这话要是让曾峥听到,你们又有戏看了是吧?”
“哪能啊。嘿嘿,”卢岑依旧陪着笑,“我们家方琳是谁呀,人家人爱的美丽小喇叭花呀,一现代自立自强的女性,谁没长眼了敢欺负我们方琳,再说,我们方琳是好欺负的吗?病猫不发威,就当你是老虎了,对吧!”
我陪着卢岑血洗商场。
当卢岑无所谓地刷卡时,我的脸都黑了。
出门时,不知道谁说我花钱如流水。出来的时候,她说请我去喝饮料,我看了看我们双两手拎得全是满满的,翻了翻眼皮说:姑奶奶,您还是饶了我吧。这么久了我好不容易有一次休息的机会,您恩准我回家睡觉吧!
在我看来,卢岑是一个自私的人。尽管我们都是自私的,但以她这样背景的女孩,应该更多把心放在自己身上,可是我错了。她买的东西里,只有一件睡衣是自己的,其他全是为齐白买的。在商场的时候,我打电话给齐白,取笑他什么时候修的福气,得到这么个媳妇儿,做梦都该笑醒吧。齐白特别低调地说:哥们时来运转,先苦后甜,上半辈子活在你的阴影下,下半辈子就该活在卢岑的阳光里。
卢岑怎么也不肯放我回家,她把手中的袋子一股脑都扔到我身上,让我站着别动,她买本杂志就回来。我苦笑着我方琳终于也有今天了,齐白这只老乌鸦真该拖出去枪毙!商场的人来来回回,都用特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甚至有个小孩上来摸了摸我的脚,然后对她妈妈说:是真的呢!
我脸都黑了,咋看我也不像个假人啊!她妈妈特配合地回应了一句:我就说嘛,假人也不该放在商场中央呀!影响交通!
若不是卢岑立刻出现的话,我杀人的心都有了!我把东西朝她身上一扔说:“姑奶奶,姐姐我这二十几年没这么丢人过,你真行,你们两口子真行!”
卢岑立刻赔笑,她在我身上不停地蹭着说:“好姐姐,你就疼我一回吧,走,咱回家,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取经!”
我俩打车回去之后,卢岑把东西扔在客厅,一手抓起杂志,一手抓起我就往楼上跑,自从她来了之后,就把我以前常往的屋子给占了,她趴在床上一边翻着杂志一边问我:“你和曾峥是怎么有的第一次?”
我正在喝她给我倒的果汁,乍一听这么问我,一口就喷了出来,准确无误地喷在她的头上。卢岑咕噜一下就弹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我很久后,叹了口气说:“方琳,我觉得齐白也太老柳了,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啊?”
我疑惑地问她,谁是老柳。她说:柳下惠。我彻底晕菜了。我觉得事情严重了,齐白不是那种人,于是我坐好,拉过卢岑地手,语重心长地说:“妹妹,齐白不是那样的人,再说,没有爱情可以上床,有爱情不一定要上床。你是想他喜欢你的人,还是想他喜欢你的身子?”
卢岑歪着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之后,一脸醒悟地笑着对我说:“我想他都喜欢!”
我倒在床上,特别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又看了看日历,喃喃地说:不对呀,现在不是春天啊,你咋就发春了呢?刚说完,卢岑就压在我身上,不断地呵我痒,我实在经不住求饶之后,在她耳边说:今天晚上,你洗好澡,穿上你刚买的睡衣,趁他没有回来,躺在他的床上。再喝点酒,喷点香水,他房间不是有一蓝色的小灯?就开那个,如果他还不明白,你就上前搂着他,紧紧地不要放手!嘿嘿,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