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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惘然若失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然而,当怀里的女子仰着头困惑地望着他,清灵的双眸,秀气的鼻,饱满而微启的朱唇,应天宇只觉喉中一紧。这一刻,他顺从了自己的心,俯下身,吻住了他在梦里不知道品尝过多少次的朱唇,这一次,不若在那墓园破庙里那般的轻碰。

这不是他的初吻,然而却是初次吻得那样深,以前,他每当亲双言时,总是轻碰而已,因此这个吻,他显得轻涩而毫无技巧。

这是他第一份的悸动,因此他神圣地,满含温柔地品尝着她的味道。

陌寒几乎是没有挣扎,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在做什么?他,他在吻她?吻她?陌寒身子一僵。

轻涩的吻,加深,应天宇想放手,然而,他不知道该如何放手,他,沉沦了。猛地,身子被狠狠地推开,啪——一个巴掌迎面朝他打来。

“你?你?”陌寒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想起这两天接二连三地遭受的羞辱,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别哭。”应天宇沙哑地开口,怀里突然失去的温度,脸上的痛都让他的心沉入了低谷,然而,他却不后悔,这一吻让他真正地明了了自己的心意,爱她的心意。

“你怎么能如此羞辱我。”陌寒狠狠地哭着,恨恨地说着,难道她就这么下贱吗?只要是男人就能对她那样?

“我不是故意的。”应天宇苦笑,深深地望着陌寒,他原本是想来看看她的,哪知……

“你?”被他眼底的痛苦震撼,陌寒一怔,他,不会的,他怎么会喜欢上她?从应天宇的目光中,陌寒望见了深情。

“我不后悔。”应天宇直视着陌寒眼中的不信,“吻了你,我不后悔。”说完,逼近了一步。

“你、你想做什么?”陌寒戒备地望着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身上还痛吗?”应天宇抬起了手,却颓然地放下。

夜色,将两人紧紧地包围。

应天宇的一句话,令陌寒眼中的防备更甚,“无须你来关心,太子若没事,这里还是少来的好。”她不需要这个男人来喜欢她,他们的年纪虽相差不过两岁,然而,辈分却大了一截。她与他之间,永远都跨不过这道坎,她恨皇帝,恨应修立,恨这皇宫里所有的人,所以,也恨应天宇。

此时,隐在暗处偷偷地望着陌寒与应天宇的白衣少女脸上闪过丝迷惑,瞬间嘻嘻一笑,如果这个好看的男孩子这个女人不要,那给她好了嘛,可是,她又犯起愁来,如果她要了这个男孩子,那修立大哥怎么办呢?唔,没事的,反正她们蛊族的女孩子能有七八个男人呢,就让修立大哥做大的好了。

心底有些难堪,然而,应天宇却只是僵直了身子,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我过得很好。”陌寒硬声道,久久,始终不见应天宇离去,陌寒皱起了眉,“太子,别忘了,我是你父皇的妻子。”

见应天宇脸色瞬间惨白,陌寒心底闪过丝报复的快感,然而,她亦苦笑,自己与皇帝的恩怨又何必牵扯上太子,太子会喜欢上自己,怕也是她的外貌引起来,她不该恨他,他何辜?

“明天,我会让人给你送些东西过来。”应天宇别过了脸,幽幽地道。

“好。”东西她确是需要,因此,陌寒也没有拒绝。

“我、我以后能常来吗?”应天宇转过头,期盼地望着她,依旧带着三分稚气的脸上有着被压抑的难堪。他这样很厚脸皮吧,尽管如此,他还是把问题问了出来。

望着满室的黑暗,陌寒拒绝的话到嘴边被咽下了,“除非你带吃的、用的东西过来,要不然,我不想见到你。”她是卑鄙的,陌寒苦笑,然而,她也只有卑鄙,因为她不想被饿死、冻死、吓死在这个冷宫里,她也知道过不了多久,宫外的外公知道了她的一切后,会在宫里为她打点的,到时,她自然会和他保持距离。

“那今夜我能在这里陪你吗?”应天宇忐忑地问。

陌寒一怔,半晌,才道:“不了。”

“我、我反正也没事,又睡不着,就在这里陪你聊聊天吧。”想起他刚一进来之时她被吓得不轻的样子,应天宇将被拒的难堪克服。

“随你。”陌寒冷声回应,而心底的害怕却也因为应天宇的存在一扫而空。

天刚蒙蒙亮。

东宫太子寝宫的宫窗便被推开,应天宇一个跃身,便进了内寝室。

“呀——”陡地,他听到了一声惊呼,朝声音望去,却见双言正在换着亵衣,脸上露出惊恐,一见到进来的是太子殿下,才放下了心,却也羞红了一片,忙套了件外衣下床,福道:“殿下,您回来了,去宫外玩了一个晚上,累了吧?”

“唔,还好。”应天宇心底有些歉疚,他向双言撒了谎,说是去宫外玩了,让她替他瞒着。

“殿下,奴婢给您更衣吧,您身上的衣服皱了。”说完,双言从屏风后拿过早已准备好的衣裳。

“我自己来吧。”接过双言手上的衣物,应天宇便走至屏风后自己穿戴起来。

双言的脸上有抹黯然,她服侍殿下也有好些日子了,然而,殿下却并未真正地要过她,每当在紧要关头,殿下总会停下。是不是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还是……双言紧咬下唇,还是她本身的问题?她自问,自己的相貌在宫中也是中上的,全身更是没有一点瑕疵,可为何殿下……

此时,应天宇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见到双言脸上不同于寻常的沉默时,奇道:“怎么了?双言?”

“殿下?”双言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说吧。”

“殿下,双言服侍您也有些日子了,殿下为何,为何从不真正地要了双言?是不是双言哪里做得不好?”双言苦涩地问出口。

应天宇怔在当场,他没有料到双言会问得如此直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苦笑。

“如果双言不好,殿下可以说,双言会改正的。”双言近乎哀求,她喜欢太子,自第一个晚上侍寝,她便喜欢上了他,太子的仁厚、温柔、微笑,都是她所心动的。

“怎么会呢,你很好,呵呵……双言,我有些饿了,传膳吧。”应天宇回避着双言探视的目光,直接出了寝宫。

当一丝光亮从铁窗外照了进来时,应修立醒了。

“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应修立望着铁牢外的四名老者,话一说完,便皱起了眉,他的喉咙怎么了?这么哑。

“没有皇上的命令,我们不敢。”其中一白胡子老头打了个哈欠,道。

“你们到底听谁的命令?”应修立狭长的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四名老头互望了一眼,都一手指向了应修立,“当然是门主您了。”

“那你们现在又在听谁的命令行事?”

“皇上。”老者们异口同声。

“该死的。”应修立低咒一声。

“门主,您就别再讲话了,昨夜,您可都骂了一夜了。”一长老道。

“是啊,是啊,从不知道门主竟这么会骂人的。”另一老者道,“简直跟泼妇差不多。”

“咳咳……”一老者推了推方才讲话的老者,“嘘——说小声点,你没看门主的脸都黑了吗?”说是这样说,但这老者的话却比方才的老者更响亮。

“你们以为这区区一个铁牢就关得住我吗?”应修立邪肆的脸上已经铁青。

“门主武功盖世,这铁门当然关不住了,只不过加上我们四人,”脸上嘻嘻笑着的老者道,“门主要出这铁牢,怕也得费上一些工夫。”

就在老者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女声道:“修立大哥,你让我找得好辛苦啊。”

一白衣少女突然破门而入,不不,不是破门,五名老者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厚约一指的铁门在瞬间便被腐蚀得一干二净,再望向了那白衣少女,脸上露出崇拜。

“修立大哥?”白衣少女见到牢内的应修立,双眼一亮,立刻飞扑了进去。

哇——老者们大抽了口凉气,只见就在少女飞扑进牢内之时,那铁牢手肘般大的铁柱在一瞬间融化得一干二净。

“朱苗苗,放开我。”应修立不耐地扯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白衣少女朱苗苗。

“不要,人家好不容易见到了修立大哥,得好好抱一会儿。”说完,朱苗苗将他抱得更紧了。

“解药呢?”应修立翻翻白眼。

“什么解药?”朱苗苗天真无邪地问。

“别跟我装蒜。”

叹了口气,朱苗苗双眼一转,嘿嘿笑道:“要解药可以,不过你得先跟我睡觉。”

“哇——”老者们又发出了一声惊叹,齐齐羡慕地望着他们的门主,为何他们年轻时就没这么好的命呢?

应修立直接拎起抱着他不放的少女丢给了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老者们,转身出了牢笼。

“修立大哥,等等我。”朱苗苗“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紧追着应修立而去。

“她不会就是向门主下了毒的那个圣女吧?”见应修立和朱苗苗出了牢门,一老者道。

“看来是的。”

“原来她是看上了门主才下毒的?”

“看来是的。”

“噢,那值得原谅。”

“不错。”

“这娃儿长得不错,而且又会用毒。”

“嗯,我们门里刚好少了一个会使用剧毒的人。”

“不错,这个门主夫人挺不错的。”

“同意。”老们者达成共识。

“那还要去抓门主吗?”

“不用了,有门主夫人在,怕什么。”

“也是。”

老者们如此商量完,便优哉游哉地出了牢门。

“朱苗苗,让开。”应修立不耐地望着眼前的少女,白花林之下,朱苗苗一脸桀骜不驯地望着他。

瘪瘪嘴,朱苗苗委屈地道:“我都长大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要我?”

“你值得更好的。”应修立头痛地道,对这个拜蛊教的圣女,他向来只当她是妹妹,若不是她的父亲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他还真想把她丢到天外去。

“我也知道我值得更好的,可是,阿爹看中了你,还说,我若不和你上床,就只能让我当一辈子的圣女,而且永远只能待在教内,哪里也不能去。”朱苗苗唉声叹气。

应修立的脸上浮起黑线,陡地,他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张开双臂,道:“过来。”

朱苗苗脸上一喜,就在她即将投入应修立的怀抱时,突地,只觉胸前一麻,竟被应修立点了穴。

“修立大哥,你好过分啊。”朱苗苗哇哇大叫。

应修立摇摇头,抱起她便跃上了林中最大也开得最美的白花树上,将朱苗苗放置在树梢内,道:“我虽知道如何点中你的穴位,不过,不出半盏茶的工夫,你体内的毒应该能解了这穴的。”说完,跃下了白树,朝落霜宫而去。

夕阳之下,传来朱苗苗的破口大骂,好半晌,原本被点了穴的朱苗苗才站了起来,望着应修立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奇怪了,修立大哥去那冷宫做什么?”正欲下树,这才发现自己所站的树离地近有五六米高,朱苗苗大叫一声:“妈呀。”这朱苗苗虽说用毒出神入化,但却没有半分武功,见这树如此之高,哪还敢动半分。

落霜宫的清冷也因为宫内烛火的幽光而变得温暖许多,望着眼前的食物和被褥,陌寒的目光一如满室的清冷,不带半丝的温度,这些东西都是应天宇命朱贵拿来的,然而,她却没感动半分,除了满满的恨。

寝宫的大门“吱”一声被推开,陌寒抬眸望去,陡地,她的瞳孔一缩,她以为是应天宇,却没想到竟是应修立。

“滚——”陌寒听到了自己颤抖的声音。

应修立深深地望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女子,眼底一片怜惜,走近了她,然而,她却突然间站了起来,随手拿过桌上的东西往他丢来。应修立身形一闪,已经立在了陌寒的面前。

在她的眼底,他看到了浓得化不开的恨。

“我听皇兄说了。”应修立眼底闪过一丝连他都不知道的爱怜。

“滚,我不想见到你。”陌寒浑身被气得发抖,然而,应修立却突然抬起了手。

“你做什么?”陌寒戒备地望着他。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想看看你。”说完,拉过了陌寒的手,轻抚上了她的衣扣。

“放开我。”察觉到他想做什么,陌寒挣扎。

“相信我,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强硬地制止了她在他怀里的挣扎,应修立解开了她外衣的扣子,陌寒只穿了一件外衫,因此,当外衣被应修立脱落时,露出了里面的亵衣。

洁白的身子上到处是淤青一片,这些是他那天强要她时的吻痕,已经淡去了很多,然而,依旧触目心惊。

“放开我。”在应修立的目光下,陌寒开始害怕,难道他还……

应修立的目光往下望去,来到了她的腰际,却在见到那一片片似被抓勒出来的淤青时,眼中的火热换上冷森。

“痛吗?”修长的手指轻抚过那一片片的黑青,应修立的声音有丝干涩。

陌寒的眼底染上泪意,可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竟问她痛吗?难道他不知道她身上的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吗?如果,如果当时在皇帝要她之时,她还是处子之身,那这一切的苦就都不会有。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给的,她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就在此时,应修立从怀里拿出了个白玉瓶来,没有说多余的话,在陌寒压根来不及阻止之际,伸手便将陌寒的亵衣脱了去。

“你?”

“我只是想帮你上药。”说完,应修立拦腰将她抱起放至床上。

陌寒握紧了拳头,知道拒绝没有用,尽管心中恨意泛滥,但面对着眼前的男人,她却毫无办法,索性闭上了眼,身子任他摆布。

身上丝丝的凉意,那是白玉瓶里的药产生了效果,淤青所产生的痛在这药膏的药力之下也慢慢地消去,然而,陌寒只是紧闭着眼,一声未语。

突地,只听“砰”的一声。

陌寒感觉到身上游走的手停了下来,心里一松,知道已是涂好了,不禁睁开了眼,却在见到眼前的情景时,被吓了一大跳。只见应修立紧皱着眉,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落下,他似在极力抗拒着什么,又似在强忍着痛苦。

他怎么了?陌寒暗忖,然而,却什么也没问,只是冷冷地望着应修立,他的痛苦与否,与她毫不相干,只因她恨不得他马上去死。

“已经晚上了吗?该死的。”应修立低咒一声,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却在走到门口之时,突然昏了过去。

陌寒拿过一旁的被褥将自己紧紧盖住,戒备地望着昏倒在地上的应修立。

此时,应修立动了动,睁开了迷糊的双眼,当见到眼前的景象时,咕噜了一声:“这是哪里啊?”随后站了起来,望了眼四周,却在见到缩在床角的陌寒时,雀跃地惊呼:“陌寒,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呀。”说完,小跑了过去,单纯的双眼中透着兴奋与爱恋。

“你?”

“怎么了?陌寒,咦?这是哪里了?”应修立迷惑地望着这奇怪的地方,“你怎么住到这里来了?”说完,也上了床,一上床,就皱起了眉,道:“这床我不喜欢,太硬了。走吧,我们回景仁宫去,那里的床软软的,好舒服呢。”

“你?”陌寒喉咙一动,似想到了什么,却还是一头雾水,望着应修立单纯无邪的双眸,心头一震。眼前的应修立是她以前所认识的应修立,毕竟,眼神骗不了人,可怎么会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不同的两面?脑海里想起方才应修立所言——“已经晚上了吗?该死的”。

“这里好冷哦,陌寒,我也要被子。”应修立说完,伸手拉过被褥,也钻进了被窝内。

陌寒的身子一僵,冷望着眼前孩子气般的应修立,心底的戒备更甚。蓦地,陌寒目光一冷,一个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难道白天的应修立与晚上的应修立真的不一样吗?就在此时,陌寒只觉腰际一痛,轻呼出声。

“你的腰怎么了?”正欲搂过陌寒的应修立一怔,掀开被子,却在见到陌寒腰上的黑青时,急叫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脸上的关怀与心痛毫不做作。

“被人掐伤的。”陌寒疏离地道。

“是谁?谁敢掐你?”应修立轻抚着这些黑青,满脸心疼与不舍。

陌寒一震,望着应修立眼中的关怀,再次确定,眼前的应修立真的是她以前所认识的应修立,然而,尽管如此,她依旧恨他。

“是当今的皇上。”陌寒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此说。

“皇兄?”

“不错。”

“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见到我与你如此之好。”

“啊?难怪了,难怪昨夜皇兄一直把我关在牢里不让我出来,原来是不想见到我与你好啊。”

昨夜他被皇帝关起来了?陌寒心中一惊,却不动声色地道:“是啊,修立,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想了想,应修立道:“皇兄不让我们好,我们就要更好。”说完,搂过陌寒,将脸埋进了她柔软的双峰里。

陌寒身子一僵,知道眼前的应修立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心慢慢地放下,只是冷冷地道:“修立,你喜欢我,是吗?”

“是,好喜欢好喜欢陌寒。”应修立点点头。

应修立正欲说什么,此时,内寝的大门“吱”一声突然被推开,一道明黄的身影伴随着表情像是做错了事的四位长老走了进来。

“天哪,门主你?”当四长老一见到****的应修立时,俱瞪大了双眼,齐缓缓转头,望着早已一脸铁青的皇帝。

当陌寒见到皇帝时,眼中闪过错愕与恨意,但也只是一瞬间,目光变得灰暗,只是冷望着他。

“皇兄,你怎么来了?是来看陌寒的吗?”应修立望着皇帝铁青的脸,脸上困惑,丝毫不觉得自己如此模样有什么不对。“你们将修立带走。”皇帝的声音冷如严霜。

“是。”四长老忙走至了应修立的面前,“门主,快穿上衣服跟我们走吧。”

“我不要,我要在这里陪陌寒。”应修立打开了四长老伸过来的手。

“这——”四长老对视了一眼,突地,齐齐出手扣住了应修立的脉门,哪知应修立却皮皮地一笑,一提内力,竟将四长老欲扣住他脉门的手震开。

就在此时,四人之中其中一位长老出奇不意地伸手朝应修立的胯下抓去,顿时,只听得应修立一声大喊:“啊——痛。”其余三位长老额上黑线无数地望着那位抓着应修立命根子的长老,翻了翻白眼,都纷纷出手,制住了应修立,另一老长忙给他套上衣服。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应修立被挟制着往宫外走去。

自始至终,皇帝一言不发,只是冰着脸望着床上的陌寒,而陌寒也是冷冷地回视着他。

此时,被拖至门口的应修立突然朝皇帝喊道:“皇兄,不许你伤害陌寒,不许……唔……唔……不要捂住……唔……”庆修立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落霜宫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你是妓女吗?”皇帝走至了床边,不带任何感情地望着被褥之下未着寸缕的陌寒,心里的怒气早已逼得他发狂,却被压抑。

妓女二字让陌寒的心被扯痛了,她坐了起来,任绸被滑落,冷望着皇帝,却露出了一个倾城的笑容,“当今的国母是一名妓女,皇上很开心吧?”

啪——

“无耻。”皇帝话音刚落,陌寒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鲜明的红掌印。

“皇上,你很喜欢打女人吗?”眼底冰寒一片,但陌寒只是高傲地扬起了脸望着气得浑身发颤的皇帝。

“苏陌寒,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一国之母。”

“呵,我还以为自被贬出了景仁宫后便不再是了呢。”陌寒望着皇帝,眼底有着太多无法控诉的东西,最终只是淡淡地道,“苏家有两个女儿,我被废了,另一个自然会顶上,皇上忍到现在才废了我,不就是因我是苏朋正妻所生的关系吗?”

“你倒是很明白朕。”皇帝咬牙切齿,然而,陌寒眼底那浓郁的恨却让他皱起了眉,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皇上想要怎样处置我呢?”陌寒下了床,浑身****地站在了皇帝的面前,毫不羞涩,只是拿过了床上的衣杉,一件一件地穿上。

当皇帝看到陌寒腰上那被自己所掐的黑青时,冷冰的目光染上深深的厌恶。在那片淤青面前,他只觉自己的尊严与骄傲被眼前的女人踩在了脚底,那是他一辈子的污点,而这些,都拜这个女人所赐。他忘不了意识到她已不是处子时他所受的耻辱。

“你是朕一生的污点。”

陌寒穿衣的手一僵,紧握成了拳,却用轻淡的语气道:“看来,皇上会一辈子记住我了。”

“朕恨不得杀了你。”

“可惜你又无法下手杀我。”

“这落霜宫将会是你一辈子的牢笼,朕,将会派御林军监守整个白花林。”

“是吗?”陌寒转过了头,望着皇帝对她欲杀之而后快的目光,倏地,嫣然一笑,“皇上,既然我是你一辈子的污点,那修立王爷呢?你看到他不会想到我这个你一辈子的污点吗?”

腰际陡地一痛,陌寒望着突然紧逼至面前,紧掐住她腰身的皇帝,身子的痛已经令她痛得出了细汗,然而,她依旧是笑着望着皇帝。

“不要逼朕杀你。”皇帝硬声道。

“呵,皇上,你放心让那些官兵来这里看守我吗?你就不怕我勾引他们吗?”心底的悲越发的深沉,但陌寒却讲得轻描淡写。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皇上不知道我向来胆子大得很吗?”

皇帝一言不发,然而,目光中的寒意却阴森至极。

月色如练,透过陈旧的宫窗照在相互冷望的两人身上,仿如凝了般。

“苏陌寒,”皇帝终于开口,目光轻视而淡漠,“你若要过着****的日子,朕,成全你。”

陌寒嘴角一动,目光深沉,如一潭幽水,深不见底,然而,指尖却微颤,手指更是发凉,一寸寸腐蚀着她身子。终于,她淡淡一笑,拢了拢鬃发,倨傲地道:“多谢皇上成全。”

皇帝的眼底是越发的冷森,转身离去。

宫外夜风吹过,吹得陌寒衣带飘拂。

陌寒怔怔地望着那扇宫门,突然轻笑出声,笑声凄凉,满目荒悲,****地过日子?皇帝说她想过****的日子,泪,从她的眼角滑落,陌寒停住了笑声,泪却掉得更猛了,她将自己弄到了什么样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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