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姑娘跟李漠果真是同一人,当初姑娘的演技着实将老夫也骗过了。”沈浅勋恍然且欣赏的开口道。
“当初为寻妹,因怕仇家闻得风声对我和家妹赶尽杀绝,所以不得以才扮男装,只是寻妹之路漫长,这男装一扮便是好几年,时日一久自然便模仿的出神入化了。”李霓裳淡淡的一笑,轻声的解释道。
“霓裳姑娘,恕我冒昧,那碧城的南宫家应就是你们的仇人吧!”沈浅勋试探的问道,当年李泽与顾青鸾私奔之后,便再也没有他们二人的消息,若非机缘巧合收养了羽衣,他恐怕至死都不知道李泽和顾青鸾已于多年前惨死。
“义父,您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您认识我们的父母。”李羽衣闻言,便急切的询问道,语气很是震惊。
“是的,我认识,不仅如此,我还认识这位多情公子的父亲,公子姓华是吗?”沈浅勋淡然笑道。
“是的,在下是姓华,沈老爷是如何认识家父的,又是如何认识李师叔夫妇的。”闻言,华瑾瑜略显震惊的问道。
“我是个生意人,结交四方好友也是很正常的,不过我也是好多年都未有他们的消息,如果今天不是羽衣回来,我怕至死都不会知道他们的消息。”沈浅勋神情落寂的说道。
“原来沈老爷与家父家母都是认识的,更巧的是沈老爷几年前又收养了羽衣,这可真谓是缘份。”李霓裳略显激动的开口道。
“是啊,缘份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我也没有想到收养的义女竟是故友之女。”沈浅勋闻言,感慨道。
“沈世伯,您即是家父家母的故友,应该知道家父和家母与南宫家的过节,您能否告诉我们,南宫翼当年为何要对我们李家赶尽杀绝。”李霓裳闻言,便迫不及待的追问起父母的事情来。
“令慈……”
“老爷,家里来贵客了,为何不叫下人通传一声呢,怎么说我也是沈家的主母,贵客到访,我这个做主母的,理应亲自招待才是。”
沈浅勋本想提顾静鸾与南宫翼之间的往事,只是才开口,便被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也因如此,他想说的话,又尽数的咽了回去。
众人闻音,均向大厅的入口处看去,便见一个穿着深蓝华服,气质高雅却眼神阴冷的妇人,缓步的踏进大厅。
“沈世伯,这位应该是伯母吧!”李霓裳抢在李羽衣开口叫‘义母’之前开了口,就是不想羽衣勉强她自已叫这个妇人。
“霓裳姑娘真是聪慧,这位的确是内子。”沈浅勋赞赏的接话道,但是显然对这位夫人很是冷淡,从她进屋便没正屋瞧过她。
“好一对姐妹花,只可惜长得漂亮未必是好事,指不定那天就招来祸端。”沈夫人美眸阴冷的盯着李霓裳和李羽衣道。
闻言,李霓裳和李羽衣均是一怔。而华瑾瑜面上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心下却暗自纳闷,这沈夫人当着自己丈夫的面,竟也能说出这种刻薄的话来,想必这夫妻二人的关系已经破裂。
“谢谢伯母提醒,只是我们姐妹从不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但求无愧于心,事实也证明,老天爷是眷顾善良之人的,所以我们姐妹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同样我也相信这种好运会伴随我们姐妹一世。”震惊过后,李霓裳恢复到往昔的冷静,她不怒反笑的开口道。
沈夫人闻言,脸上的冷笑瞬间凝住,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自是不能乱发脾气,因此只能很不甘的咽下这口气。
“这姑娘可真是伶牙俐齿,翩翩,你有个这般厉害的姐姐,真是好福气呀!”沈夫人重新覆上笑容,并开口道。
“伯母高抬霓裳了,霓裳再怎般厉害也是个实心的人,比起那些玩心机的怕只有吃亏的份。”李霓裳再次的接话道,语气还带着浓浓的讽刺之味。
“是吗?我看不见得吧!姑娘曾一直以男儿身份示人,难道这不是一种心机。”沈夫人闻言,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因此便不客气的回话道。
闻言,李霓裳的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她端起茶杯,执杯盖拔了拔飘浮的茶叶却没有喝茶水,而是一脸兴味的盯着沈夫人道:“伯母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此养尊处优的尊贵夫人,如何知道霓裳曾一直是以男儿身份示人,这江湖中的事情,您这种尊贵夫人理应不感兴趣才是,怎么听伯母的意思,似乎对霓裳的过往了解的很是清楚。”
闻言,沈夫人先是一怔,旋即一抹狠绝自眸中划过,继而又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知道江湖事,又怎会清楚姑娘的过往,不过是城主夫人嫁进城那天,正好看见骑在白马上一身男装打扮的霓裳姑娘。”
“原来如此,伯母即都看见,这下霓裳心中便都有数了。”盖上杯盖,李霓裳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沈夫人见李霓裳答非所问,心中不由的开始担心这丫头是不是觉察出什么了,却又不敢贸然询问,就是怕这丫头给她下套。
“羽衣、霓裳,我与你们的父母即是故友,照顾你们也是应该的,你们以后就住在这寒烟山庄吧!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沈浅勋突的开口道,语气里带着企盼。
“义父,您的心意我和姐姐心领了,只是我们不打算在禁城久留,况且大师兄在禁城有别苑。”李羽衣委婉的开口道,语气里带着丝为难。
“老爷,姑娘们大了,始终是女大不中留,您就随她们吧!不过即来了,总是要吃顿饭才是,我已经命厨房准备了,不知各位可否赏脸。”沈夫人不等沈浅勋开口,便抢先道。
“伯母盛情相邀,我等怎能扫了伯母的兴致,午膳就在府上叨扰了。”李霓裳施施然的接话道,心中却在猜测,这沈夫人即会主动开口留他们在此用午膳,会不会在中午的午膳上对她和羽衣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