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惜竟然害死了姨妈,她真是太狠毒了,竟连刚出生的婴儿也不放过,那她对我和羽衣有敌意也就可以理解了,她定是知道我和羽衣是谁的孩子,所以才想斩草除根。”李霓裳闻言后,便气愤的一拍桌子,并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你们手腕上的胎记,告诉白秋惜的同时也告诉沈浅勋你们的身份,当年沈浅勋之所以收养羽衣,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灵姨。”华瑾瑜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李霓裳的肩头,以好让她平复心情。
“看来沈世伯早就知道羽衣的身份了,但他却一直不说,大概是出于保护羽衣的目的吧!”闻言,李霓裳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冷静的开口道。
“沈世伯只是猜测,直至我们这次去沈家,沈世伯才确定心中的猜测。当年羽衣被沈世伯收养后,羽衣绝口没提过身世,而沈世伯也从不追问,并且还为羽衣取了一个新名字,这样做是出于保护羽衣。”华瑾瑜看着杯中的茶叶,轻声的解释道。
“哎,可惜世事两难全,尽管沈世伯如此保护羽衣,羽衣最终还是沦落到青楼,若这一切不是白秋惜逼的,我想我和羽衣也不至于最后被连瑾郡和姚晟软禁。”李霓裳闻言,感慨的开口道,现在白秋惜落个丈夫和儿子不理解的下场,这也足够白秋惜痛苦一生,李霓裳自然不想再去追究什么以死偿命,毕竟她欠沈世伯、沈允杰父子,而白秋惜毕竟是沈允杰的母亲,她不能做出在沈允杰伤口上撒盐的事情。
“姐姐,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多说无益,咱们还是想想未来吧!当年爹娘离开时,咱们还小,现在我们长大了,是不是该回一趟青城,为爹娘造一个墓碑,也好让他们有所归依,不用再做孤魂野鬼。”李羽衣适时的转移话题道,若不是因为沈允杰,李羽衣也不想就这样放过白秋惜。
“这件事情不用你们操心,当年我爹知道李师叔的事情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李师叔和青姨的牌位,都安放在天机门中,等找到太师父,你们再行回天机门拜祭也不迟。”华瑾瑜不急不徐的开口道。
“言归正传吧!凤家宝藏的藏宝图和钥匙应该分别由娘和姨妈各自持有一物,姨妈和刚出生的女儿早逝,想必藏宝图和钥匙的其中之一,也随姨妈的离世而被毁,而娘亲手中持有的另一件信物,怕也随着娘亲一起长眠于深崖之下。”闻言,李霓裳便将话题再次转移到藏宝图和钥匙上。
“你们即没听青姨提过藏宝图和钥匙的事情,或许是青姨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便出了南宫翼寻仇的事情,可能两件信物都已被毁,即是如此,与你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华瑾瑜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大师兄说得对,就让那笔财富永埋地下吧!也或许会有什么有缘人,机缘凑巧寻到那里,发掘宝藏,这也就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事情了。”李霓裳颇为赞成的开口道。
正事谈完了,也终于了解了上一代的恩怨情仇,李霓裳这才将话题转移到碧落和周煜身上,毕竟周煜和碧落互相爱幕对方,这也是难得的缘份。(只是李霓裳万没想到,她所促成的这桩姻缘并没有维持多久,不过咱先说眼前的。)
华瑾瑜和李羽衣闻言,都表示赞成,于是师兄妹三人,便开始密谋起碧落的终身大事起来。
快至晚膳时分,师圣卿如时的出现在凤竹居,见距传膳还有些时间,师圣卿将守在正厅的丫头们都遣了下去,端起桌上刚沏的热茶,他一边拔着飘浮的茶叶,一边故似无意的开口道:“听守门的卫兵说,今天霓裳来过,夫人为何不留她一道用晚膳。”
“我本也想留,不过今天羽衣和多情公子出去游玩去了,霓裳来天圣堡前,忘了跟别苑的人打招呼,因此怕多情公子和羽衣回别苑找不到她而担心,所以便急急告辞回去了。”慕容静竹早已猜到师圣卿会这样问,因此便不急不慢的回话道。
“原来如此,你们姐妹情深,改天再请霓裳和羽衣一道到堡中做客,夫人有了聊天的伴,时间也好打发不是。”闻言,师圣卿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这怕很难同时约到她们姐妹,羽衣和多情公子已订了终身,他们两人天天腻在一起,今个听霓裳的意思,怕是羽衣妹妹和多情公子的好事近了。”慕容静竹不以为然的开口道,说话间她都不去看师圣卿的脸。
“什么……”
闻言,师圣卿很是气恼,正想追问清楚,便被慕容静竹打断道:“相公,我知道你钟情羽衣妹妹,只是你跟羽衣的缘份浅了些,若是羽衣没有心上人,或许我还可帮相公如愿,但她已有心上人,我便不能帮你为了一已私欲,而折散人家有情人,相公总归是不希望羽衣恨你一辈子吧!”
“夫人,我的心事向来瞒不了你,你这是在为羽衣做说客,劝我不要执著,只是你怎么就认定,羽衣一定会知道真相,你又怎么认定羽衣知道真相后,会恨我一辈子呢?”师圣卿心中有所动摇,只是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那语气明显就是不死心。
“相公,霓裳的本事都是多情公子传授的,以前的霓裳你尚且没有把握能打赢,更何况是多情公子,你若想用计,只怕你的计谋很难实施,且先别说多情公子深知你对羽衣的用心,时刻都防着你,就是光明正大的比武,你已经输了,若是暗算,更是不可能,我听闻那雪花别苑之内暗藏五行奇阵,你从未接触过五行奇术,若想在雪花别苑近身多情公子,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在雪花别苑外对多情公子下手,怕也很难成功,多情公子内力深不可测,据闻百里之内有任何异动,均逃不过他的掌控。”慕容静竹看着师圣卿直言不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