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霁夜从上打来的拳头,此时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
这少年心中暗骂了一声:“他奶奶的,打劫不成,还要反被抢。”只见他右手迅速在储物袋上一拍,顿时从中飞出一面破旧的盾牌。
这盾牌迎风见长,转眼化作了长宽两米,横在了他的头顶之上。
哐的一声,霁夜从上而来的拳头正好打在了那盾牌的正中,一股反震之力霎那间猛地扩散开来,直接将霁夜弹起了数米,落地时朗朗跄跄的退后五步。
能被修士用来防身之用的,必然不是普通的盾牌,最差也是一件等级较低的法宝,但是霁夜身上别说法宝,就连兵器也只有那一把短刀,此时见到这少年手中的盾牌,他瞬间眼前一亮。
“反正这小子,也是要打劫我,不如我就先将他的盾牌与储物袋抢来,反正比赛的规则里又没有说只许抢旗不许抢其他物品。”
想到这里霁夜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看准了对方修为只是刚刚进入淬体中期,就算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宝,定然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留下那面盾牌和你腰上的袋子,我不为难你。”霁夜把头一扬,装作一副纨绔的样子。
“我可是南镐村执法堂主的儿子,我阿爸现在就在山下,你敢动我?”这少年有惊无险的防住了霁夜的一拳,心中开始时本来存在的慌乱,顿时被现在表情上一脸的飞扬跋扈所取代。
不知道为什么,霁夜从内心里很是反感他的这种表情,这表情给了他一股抑制不住想要抽人的冲动。
“我不光要揍你,而且要狠狠的揍你。”
霁夜面上露出狰狞,狠狠说完,其脚下一动,迈开大步就向那少年所在直冲过去。
那少年冷哼一声,把手一挥,顿时那面长宽两米的盾牌,从其头顶之上直接飞到了他的面前,将他的身体全部隐藏在了盾牌的背后。
“来打我呀,你来打我呀。”盾牌后面传来那少年挑衅的嬉笑声。
霁夜向前迈出三步,便已来到了对方的面前,他身体右倾想避开盾牌,从一旁去攻击那少年,可是他刚刚向右跨出一步,那盾牌也就向右移出他一步的距离,而他若向左,那盾牌也会向左。
本来就看那少年不爽,这下就更让他火冒三丈了。愤怒中霁夜开始加快了脚步,瞬间向左,再瞬间向右,反反复复,直到重复数十次,他起身一纵,霎那间跃到了那少年的背后,毫不迟疑的向着其后背直接轰出了一拳。
这一拳因对方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绕到自己背后,所以本就占了那么一丝优势,再加上霁夜此时已经恨不得将对方直接一巴掌拍死,因为他也便用处了全力。
就在那少年身前的盾牌,瞬间而来只差那么一丝,就可将霁夜的拳头阻挡在外的刹那,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霁夜这一拳直接轰碎了对方胸前的护心符,崩溃了那少年胸前的衣衫,直接让那少年于痛苦的嘶吼中,弯下腰来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身体更是瞬间倒卷,飞出了十几丈远,才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捡起落在地上的盾牌,抹去上面本来的烙印,霁夜缓缓的向那少年身边走去。
“你,,,你别打了。”少年恐惧的开口,不由得又咳出了一口血。
霁夜俯下身,蹲在那少年的面前,同时将手伸了过去:“拿来。”
那少年脸上露出不甘的表情,可是从小到大,他从来就没有别人打过,因为他在南镐村的身份尊贵,仅此于南镐村族长的儿子尹松,因此长这么大以来都是他打别人,从来没有别人敢打他。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也是第一次尝到原来被打的感觉是这样的痛,痛的让他害怕,让他恐惧。
尽管心中有些不情愿,但是胸前传来的那阵阵清晰的痛楚,使他于这不情愿中还是伸手解下了自己的储物袋,递给了霁夜。
霁夜接过储物袋,神识在里面一扫,发现这里面有着十几丈体积的储物空间,显然不是那种极品储物袋,不过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宝物了。
当然除此之外,他还发现在这储物袋里,另有一些物品存在,其中有两件布质的衣袍,这种衣服在北地也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会穿,除了这两件衣袍外还有就是一些源石,最后是一块绿色的石头。
将储物袋挂在了腰间,霁夜冲那少年咧嘴一笑:“记住了这可是你送给我的,不是我从你身上抢的。”
说完将那面盾牌重新化作原来的大小,也扔进了储物袋内。
那少年自然只是连连点头称是,没有说出半个不字。
终于有了自己的储物袋,霁夜的心情也顿时大好,吹着哨子便要离开。
可是刚走出去两步,他又转身回来,重新在那少年面前蹲了下去。
见霁夜去而复返,这少年不由心中一紧,打了个抖索,忍着痛苦,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还要干什么。”
霁夜伸手在那少年怀里,摸了又摸,嘟囔了一句:“废物,一面旗子也没拿到。”说完这才放心的离去。
剩下这少年,在那里咬牙切齿的暗暗咒骂于他:“该死,等我离开了这里,回到了村子定会找机会好好的收拾你,连你的村子也不能幸免。”
经过这一番折腾,虽然得到了一只储物袋,但是在这第九百丈位置的锦旗,霁夜还没等开始去仔细寻找,就已经再次被狄康拿到。
在第一千丈的位置时,本来参赛的十二人里,已经有两人退出了比赛,随着他们捏碎了手里的传送木简,瞬间便被传送到了此山脚下。
这两人其中一人来自于高夷村,是因为与凶兽搏斗时,受了严重的伤,无法继续比赛,而另一人便是被霁夜一拳打翻的南镐村少年。
在他们传送回山脚的时候,立刻便被各自村子跟随而来的锻骨强者带到一旁,疗伤的疗伤,问话的问话。
其中那南镐村的少年在服下一枚休养丹后,故作痛苦的样子向着其村内的锻骨强者,说道:“阿爸,三恪村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抢走了我好不容易得到的锦旗不说,而且还打伤了我,更是夺走了我的储物袋。”
听了这少年的话,掌中握着三枚木简的那名南镐村的锻骨强者,脸色顿时阴冷下来,回头时扫了一眼三恪村的族翁,冷冷说道:“比赛前只说可以抢夺锦旗,并没有说连随身的物品都能抢,此事你们三恪村之人,未免做的太过分了。”
族翁闻言一怔,满脸堆笑着回道:“尹堂主何出此言?”
“你们三恪村之人抢了他人的旗子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抢夺别人的储物袋,这与强盗何异?尹某敬你是长辈,只要比赛过后,让你三恪村之人将储物袋送回,此事我便不予追究,不然的话此事没完。”南镐村的锻骨强者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族翁微微皱了下眉头,他不知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倘若是真那储物袋就必定要物归原主,毕竟三恪势小,不能因此小事便与南镐村伤了和气,但若此事是假,他也只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尹堂主切勿动怒,一旦比赛结束,老夫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那南镐村的尹堂主闻言冷哼了一声,再次从自己的储物袋内取出了一把丹药,赶紧的送到了那被霁夜打伤的少年面前,关切的说道:“涛儿,赶紧将这些服下,会让你的伤好的快些。”
于此同时在历山三千丈,此山一千丈高度的范围内,剩下的十位少年寻找锦旗的脚步变得更加的急切了。
因为用不了多久,太阳即将落山,一旦太阳落山,太黑下来,那么就必须要找到一个合适隐藏自己的地方。不然夜里有更多的凶兽出没时,很可能就会面临生死一线的危机。
更何况如果一刻不停的去寻找更多的锦旗,只会将自己的身体拖垮,最后被迫提前退出比赛。
霁夜在寻找锦旗时再一次遇到了狄康,两人只是打了个照面,没有过多的交集,直到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远远的看了宋纥的身影。
此时的宋纥背对着霁夜,在他的对面还有一个少年,那少年的样子很是瘦弱,身材倒是高挑,脸色苍白,却依然非常的俊美。
霁夜认出那少年正是来自高夷村的裘洛,对于裘洛他有一种就连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这感觉自从在那晚的筵席间,见到他的第一眼,便已经在霁夜的心中存在。
因为裘洛的样子,他早就见过,在黑袍老者的一式留云内,在那里自己虚幻度过的一生中,他见过裘洛,而且在那里的裘洛,他的身份是,
宋谣的丈夫。
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讨厌,更不是喜欢,但是于冥冥之中,霁夜却是很想去接近那少年,想去了解他。
很快裘洛发现了霁夜的到来,而宋纥也同时转过身,将目光望向霁夜。
“纥哥哥。”霁夜在宋纥的目光与他对视的一瞬,收起自己的心思,爽朗的开口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