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逸元错愕的看着江心尔,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然后,才嘲讽的笑着,拿起旁边放着的粥:“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傻,为了你废寝忘食,还以为我生病住院,会奢求到你的一丝同情或者心疼,结果却不然。我也看错,原来你可以这样冷血,我还以为,你只是心灵比较脆弱,所以待人冷漠,结果,你是从心冷到身。可是,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呢。”
“错!”江心尔立刻否认:“你并没有喜欢我,并没有爱我,你接近我只是为了你的利益,为了偷我的设计稿,所以,别说得那么煽情,我江心尔不接受,你明白你的傻就行了,傻的人不可笑,可笑的是继续傻下去,那就是一个悲剧,但是不会感人,也许,最后还会变成喜剧,好了,我要说就那么多,别再让元司或者那个什么吴可钰找我, 我忙得很,就算不忙,我也不想见到任何一个与你有关系的人”
左逸元闭上眼睛,一种拒绝的神情,知道了江心尔的心,他也就不想再听下去,她再说多一句,他就会痛多一时,倒不如,彻底断了。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一种遇见,才会让自己那么爱她,而且,只是时日不长。
吴可钰背靠着墙站在病房门口,江心尔所有的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约许思瑶出来不是左逸元的意思,是她自己看不喜欢许思瑶对自己曾经的男友秦少卓胡来换去,后来明白许思瑶是江心尔的姐妹,更加的恼怒不止。她现在爱的,是左逸元,这个鬼魅般的男人。
也不看江心尔离去的背影,手紧紧的握成拳,从眼底里发出仇恨!
几个月后,天气变暖,马上夏天就要到了,江艺培已经出院,在出院那天,医院里,季彦霏跟她求婚,两人已经订婚了,决定年后结婚,江心尔离开了江家,但是仍然在江氏工作,与江家人不怎么往来。
“给我一个理由,最好能够说服我,约我出来的理由。”江心尔站在河边,风略大,吹乱了她已经长长的头发,半咪着眼睛,凝视着站在眼前的吴可钰。
吴可钰的脸色不好,似乎十分的生气,扬起手就想给江心尔一巴掌,但是江心尔不急不慢的扬起手挡住,可是手中拿着的手机被吴可钰用另一只手推掉,掉在地上。
江心尔恼怒的对着吴可钰厉声说着:“我说过,没有事情别叫我出来,这次,是最后一次出来见你,少做这种没意思的事情,就算我不在乎左逸元,你就认为我不会警告左逸元,让你离我远些么?”
回想起几天前发生的事情,还是会让江心尔心烦意乱,画着设计稿图,江艺辰突然从门外进来,居然没有敲门,脸色略微凝重:“你有没有叫艺培出去?”
江心尔头也不抬,懒懒以及不屑的反问:“我叫她出去干嘛?”
江艺辰没有心思理江心尔略为咄咄逼人的语气:“艺培失踪了一天,从昨天到现在都没见到人,电话打不通,我们以为,以为是你。。。”
江心尔笑了笑:“怎么?以为是我不服气,叫江艺培出去欺负她啊?以为我不服气季彦霏向她求婚, 所以勒索她么?江艺辰,我已经许久没有找过你们晦气了,别把我当成那种还不知进退的人,OK?”
江艺辰看着江心尔那认真的脸色,也无奈的说着:“已经报警了,希望警察能够查出来艺培在哪里,她刚刚康复,身体不算好,什么就到处乱跑还一天不回家,彦霏都要急死了。”
江心尔也不管江艺辰的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还是真的在担心,画着这个夏天的设计稿,旁边还有一张,是婚纱的设计稿,已经完成了雏形了,她要献给她唯一的姐妹,许思瑶。
秦少卓真的没有再找过自己了,许思瑶也不问秦少卓的事情,反而是江艺辰在许思瑶失明后更加细心,连尚兰也变了,似乎默认了江艺辰跟许思瑶来往,听说脾气好了许多,大概是江老爷爷的是跟江艺培的事,让她想通了许多。
下班后,江心尔乘车到江家,大家都脸色凝重的坐在一旁,季彦霏一直用手机打着电话,看到江心尔进门,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当做没有看到。江心尔看到季彦霏的眼神,心中一笑,他也当做是自己叫走江艺培了吧。
江心尔还没有坐下,大家都还没来得及指责或者问候江心尔,江艺辰的电话突然想起,然后说了没两句挂了电话,江艺辰焦急的说着:“是警方打来的电话,艺培已经找到了现在在医院,但是受了些伤害一直轻生。”
江艺辰立刻扶着许思瑶出去,江心尔跟在最后,许思瑶不知道江心尔过来了,在江艺辰取车的时候,江心尔坐在许思瑶的旁边,握住许思瑶的手。许思瑶一下子就察觉出来:“小冉?”
江心尔微微一笑:“是我。”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出来江艺培收到性侵害,送来的时候衣衫褴褛,一直喊着:“我对不起彦霏,我很脏,让我死。”
季彦霏忙着进去安慰江艺培,余下的人都被看着警察,看着警察手中拿着的手机:“这部手机是谁的,受害人江小姐说不是她的,但是手机通讯录里面你们的手机号几乎都在。我对把江艺辰先生的手机号跟这部手机里面的江艺辰存取人号码对过,号码一致。”
江心尔看着警察手中的手机,平静的说着:“是我的,但是它几天前就被我弄掉了。”
所有人的看着江心尔,旁边的许思瑶不可置信的说着:“小冉,你不是说过不再江家人计较了么?为什么你还要做出这种事情?”
江心尔原本打算解释,虽然并没有必要。可是一听到自己最信任的姐妹都质疑着自己,所有解释的话停留在嘴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突然一巴掌响彻医院外,是季彦霏,江艺培不肯见他,护士让他先出来,给江艺培打了镇静针再进来哄她,结果却让他听到这么一件事。
他早就知道江心尔并不爱自己,后来更是明白是为了报复江家才跟自己在一起,而自己确实是爱她,也不忍计较些什么。结果,江心尔让他失望透顶。
警察照例,把江心尔带走,因为没有人保释江心尔,而手机的确是江心尔的,虽然江心尔知道手机可能被吴可钰捡走,一切可能是吴可钰做的,但是她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吴可钰能够约走江艺培。
虽然很恼怒江心尔的做法,江文海还是舍不得江心尔呆在拘留所会出事,花了一切关系跟钱,保了江心尔的平安无事,只是要拘留所过着。
到了第二天上午,有人过来保释江心尔,还给警方提供了一个证据,证明江心尔是无辜的。江心尔走出拘留所的时候,江家所有人都在,包括受伤害的江艺培,可怜兮兮的靠在季彦霏的怀中,还有,许久没见的元司。
江心尔站在一旁,听着元司手中拿着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手机里面清晰的传出一段声音:“我让你再偷一次江心尔的设计稿,让她身败名裂,所有人都离她而去!”
“不要,我已经偷了一次,让我哥哥跟爸爸十分担忧,甚至害死了我的爷爷,我只偷一次,更何况,她现在都没有针对我们,也把彦霏还给我了,我也不要再针对她了。”是江艺培的声音,江艺培错愕的听着这段话,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的季彦霏,紧紧的抱着,不看其他人的质问眼神。
“你的彦霏你得到了,但是左少还是为了他哀愁不断,现在你拥有了季彦霏,就想过河拆桥了是么?”是吴可钰的声音,江心尔听出来了。果然,她们两个有存在联系,她有猜到,但是一直想不通怎么把两人联系到一起,现在终于明白,是因为自己。
“那你想怎样?”江艺培的声音十分无奈;“不要再让我偷设计稿了,我不偷,我不想看着江氏倒下去,你只是想对付江心尔,会有其他的办法啊。”
吴可钰笑了笑:“办法是有,但是你要配合。”
突然江艺培开始喊着:“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吴可钰,你让他们抓着我干嘛?”
吴可钰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高:“不干吗,不是不偷设计稿么?那就别偷了,我是有其他办法,就是让你失去你自己,放心,我已经捡到她的手机,在事发以后,我会放在你的身边,但是你要记住,不要说你认识这部手机,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就做个受害者,而江心尔会做成指使者,你的彦霏哥哥,还是会很爱你,甚至很心疼你的。”
录音结束,元司交代着:“我们是无意中听到的,然后为了江心尔小姐被害,于是我们录下,这个能够证明江心尔小姐是无辜的吧,如果各位不相信,可以问江艺培小姐有没有这样的事情经过,相信在家人,警察,以及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爱人面前,江艺培小姐不会说谎。”
江艺培开始哭泣,断断续续的解释着:“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如果我不这样做,她会把我偷设计稿的事情说出来的,那样,我就会失去彦霏你了,对不起,我做这些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江艺培最开始不解释,是因为看到医院里,季彦霏因为自己打了江心尔一巴掌。
元司客气的说着:“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还有,希望警方给我一点时间,我说服指使人过来自首,可以么?”
警察想了想,点了点头,对着一旁一直没说话,面无表情的江心尔说着:“江小姐,现在你没事了,有证据证明不是你,你可以离开了。”
江心尔立刻就走,跟在元司身后,说着:“元司,你记不记得,如果我有什么事情找你,你一定会帮我的。”
元司停住脚步,回过头:“录音的是左少,是他发现吴可钰有你的手机,而且发现吴可钰似乎对你狠怨恨,怕做出对你不好的事情,一直暗中的跟踪吴可钰。不过,你有什么事情,还是可以说,我能帮的,会帮你的。”
“你能帮我找黑市的药店么?”江心尔问着。
元司好奇的看着江心尔,没有回答。
江心尔解释着:“你知道么?我爱的人是医生,他希望检查一下黑市的药是不是真的,但是苦恼于没有线索,所以我想你可能会认识,希望你介绍下,帮助我一下。”
元司犹豫了下,点了点头,说着:“麻烦你回去等我电话,我回去联系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把他联系方式给你。”
江心尔微微一笑,目送元司离开。
江家等人尾随其后,尚兰对江艺培很生气,为了季彦霏居然做出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受到了伤害即使是不对的,也不敢再多指责什么。
季彦霏跟许思瑶走得及其的快,许思瑶看不到,好几次差点的摔倒,幸好旁边的江艺辰搀扶着,一个劲的问着江艺辰:“小冉呢。”
“心尔。”问完后,就听到季彦霏的声音,江艺辰带着许思瑶站在江心尔的面前。
江心尔看了看许思瑶,还有季彦霏,以及江家人,漠然的说着:“设计稿不是我,性伤害不是我,但是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所以,一切到此结束,我离开,彻底的离开,还你们一个平静的生活,也请你们不要再打扰我。江总经理,我江心尔正视向你提出请辞,辞去设计总监一职,但是这季的设计稿我已经完成,已经放在你桌面上,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也没有不批的道理。”
许思瑶握住江心尔捶着的手腕:“小冉,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相信你,你,能原谅我么?”
江心尔冷漠的看了一眼许思瑶,伸出另一只手,推开了许思瑶的手:“好好过你的生活,我是过客,不是归人。放我一个人生活,别再来打扰我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