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步走进门,把手里给黑长直买的面包往桌上一扔,朝着冰箱旁边磨磨唧唧的俩弯男抬腿就是一脚,他俩哎呦一声问我干嘛踢他们,我直说看见基佬就膈应。
“大小姐和静姐他们你怎么不踢?”俩弯男抗议,“你这是歧视!我们做人被歧视,死了做鬼也要被歧视?”
“我能接受百合,不代表能接受俩老爷们在我家客厅里互相磨菊花,你们想在这住就优先考虑我感受!”我一脸小爷就这样你咋的表情。
这时我爹从牌位里蹦出来,眯着他的豆豆眼调侃:“小兔崽子,我死后你天天在客厅对着电脑撸的时候咋不考虑我的感受?”
如果不是因为我得做个孝子,把咱们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美德发扬光大,现在恨不得脱袜子塞上他的嘴。但小爷也不是吃素的,我使出了更有杀伤力的大招,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和存折往他眼面前一甩,抛出一句让他恨不得钻回牌位里的话:“老头,咱家没钱了。”
我爹听完这句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满头黑线瞪着他牌位,往前数一千年,往后数一千年,他大概是最完蛋的阎王爷了。
“活该你被我二叔篡位!”我吐槽。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盯着比大白墙还干净的银行卡和存折发呆,提到这里,我先介绍一下我的经济情况。我吴迪是职高毕业,三年内换过多少工作我自己也数不清,愣没攒下几个子儿。自从英雄联盟游戏火了以后,我在网上卖起了辣条,低成本的小买卖挣不到几个钱,去掉水电每月剩一千块钱刚够吃饭,如果再节约点我还能添件儿新衣服。
现在家里忽然多出四张嘴,我每月1000的生活费是保不住了。
其实哪怕是朋友我都能踢他滚蛋,但好死不死那飞机场小丫头是我有婚约的老婆,更别说她一手“断子绝孙刀”耍得炉火纯青,如果我现在说句“你们走吧我养不起”,下一秒我小兄弟就得去见我那地下二叔。
从哪弄钱呢?
黑长直小萝莉边嚼辣条边问我:“相公你琢磨啥呢?”
我一看这个自称凌苍泪的16岁小丫就头疼,想到她是我封建包办的老婆,我连鸟都疼了。不瞒各位,我一介**丝不求逆袭女神,就盼着未来能娶房巨~~乳媳妇,胖子和恐龙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她有胸器!
就像我墙上琴女大海报那样!
可现在,老天爷……不,是我当过阎王爷的爹赏给我一个乳臭未干身材比我手机屏幕都平的野蛮丫头,爹,我真不是商店搞活动送的儿子?
我转头眼巴巴的瞅那金发巨~~乳女神淌口水,脑子里已经不由自主小YY一下。她自称是我老婆凌苍泪的丫鬟岳静,俩基佬叫她静姐,我打个比方:岳静有比我老婆高出十倍的花容月貌、比我老婆高出+1再二十倍的傲人双~~峰(为什么是+1?因为凌大小姐的罩杯值就是个零蛋,再乘多少倍也是零蛋),我严重怀疑凌苍泪是使唤丫头,岳静才是千金大小姐。
我没敢再继续YY,不是因为主角我有节操,而是我瞥见凌苍泪已经开始掏西瓜刀了,而她的眼角闪过一丝锋利的寒芒。
我条件反射缩起鸟大步往后蹦,一把西瓜刀快狠准的插~~进我刚站着的地板上,我俩眼珠发直,额角挂着冷汗,就凭我这野人老婆一手刀功,我觉得她的性别根本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见凌苍泪又要掏今天晚上的第六把西瓜刀,我直接抱头扑通一声给她跪了:“女侠饶命,刀下留鸟!”
什么?你说男人膝下有黄金?可想当男人的首要前提是得有根儿啊!
凌苍泪握着刀柄,把刀锋对着我目露凶光的说:“我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能怎么说?说我在YY她的女仆?这话说出来我都知道自己的下场:就算成不了共和国建立后第一个太监,也会光荣的加入太监的一员。
“我……我在想怎么挣钱养你呢!”这话也不算瞎编,我确实发愁生活费。
凌苍泪听完百感交集,喜不胜收的从地上扶起我:“夫君快起来,地上凉!你能养我真的好激动,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辛苦,我和你一起挣钱吧!”
我一愣,没想到这凶丫头人不错啊,我后悔吐槽她又平又丑了。
我不想说什么男人不该让女人挣钱这种道貌岸然的话,眼下养活这几张嘴最要紧,绞尽脑汁的寻思她能胜任的工作。这年头,上街舞刀弄棍没三分钟就得和警察蜀黍谈哲学,白瞎了她一手飞刀切鸟的神技。
“你有什么特长?”我问。
凌苍泪好似吃迷~~魂~~药似的瞧着我,两眼无神,嘴里还挂着半根正在慢慢嚼的辣条:“嗯?”显然不太关心我说啥。
算了,这妮子的技能除“断子绝孙刀”外我猜就只剩吃了。
我把目光放到岳静身上,刚瞧她一眼就几欲流鼻血,我只能把眼睛从她伟大的人间胸器上挪开,这一挪,自然瞧见那俩基佬。
这俩男人长得高大威猛又粗又壮(瞧这诡异的形容词),浑身肌肉鼓得和现烤面包似的,筋络静脉在皮肤上透着金线,听说他们是我老婆的护卫,或许能出去干点力气活。
“大弯小弯,明儿我带你们去趟工地。”
俩基佬哦一声,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厨房就传来销~魂的不明呻~吟。
我抹了把脸:“哎呦我去……”
看着天晚了,我打开热水器让他们几个轮流洗澡,凌苍泪、岳静、我依次先洗,大弯小弯排在最后~进浴室,等我陪着两个女人看芒果台狗血宫廷剧的时候,浴室门开了条缝,大弯湿漉漉的脑袋探出来。
“皇子殿下。”
这称呼咋听咋别扭,但我还是应了:“什么事?”心想不会是没热水了吧?不能吧,去年新换的热水器,花了我四百多呢!
大弯挤出一脸谄媚:“您能上厨房替我拿瓶油来吗?”
我一愣,猛地把电视遥控器冲他砸过去,大弯吓得啪的关上门。
我的心在滴血。
他俩刚在厨房哦哦啊啊难道还用了食用油?
卧槽,这让我明儿还怎么炒菜?
他俩倒油时会不会连油瓶嘴儿都插~进去了?
很不幸,我还没来及细想,凌苍泪打了个呵欠拍拍我的肩膀:“夫君,我困了,我们去睡觉好吗?”
我们去睡觉好吗……去睡觉好吗……睡觉好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