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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易添耸耸肩,点点头,没有选择用语言而是用肢体动作表达了下感谢。是的,你必须要表现出感恩戴德的样子,这是得体的,合理的,应当的,一定要表现得淋漓尽致,就像太阳一定会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就像瀑布一定会从高处坠落,这才是顺理成章合乎逻辑的。他没有马上离开,也模仿颜艳的样子——在对方说什么或者转身之前,慢条斯理地转过身,然后扭着身子,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没几秒,对面传来重重的摔门声。

过了一晚,易添跟着付伟伦一群人去办理贫困证明。因为只有夏雪会流利的德语,而她一周又只有这一天空,所以时间很紧。

到了事务所,等候室里面已经人满为患。每天申请的人络绎不绝,能够办理的数额却是有限,你这才感觉到其实欧洲人的办事效率是很低的。当排号排到易添的时候,他被告知,不好意思今天时间到了,请明天来吧!这就跟你走在街上被突然逆向驶来的汽车猝不及防地撞上一样。易添不担心白跑一趟,他担心的是时间在不断流逝。

果不其然,回到纪伯聪那里没几分钟,颜艳催命符一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合同用完了吗?什么时候给我拿来?”

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的问候,没有任何的寒暄,也没有任何的客气,好像你欠她的,或者这辈子不欠那么就上辈子欠她的,只需要一言一行忠诚地执行。汉语有敬语——您,德语有敬语——Sie,可是颜艳很好地使用了第一人称,却始终打心眼里没有学会使用第二人称敬语。噢,也许不能这么武断,要知道她在面对她的德国同胞——她已将自己视为德意志民族的一员,她会很流利地使用各种敬语,只是在易添或者易添的中国人朋友面前,是没必要的。

易添只能再次编一个谎话来拖延时间,说:“我今天和朋友去了汉诺威,过两天回来了就给你。”边说边思忖着明天无论如何忙碌,德语再怎么差劲,也得想法用合同去把贫困证明办了。

颜艳说:“那行,明天正好我也要考试,过两天你来还证时正好把下两个月房租提前缴了。”

易添差点没叫出来,说:“为什么要提前缴两个月房租?”

易添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多么苛刻而又不合理的要求。两个月五百欧元,对于一个来说不是个小数目。这主要在于新来的留学生每个月生活费从信用卡中支取是有限额的,只能取出大概六百多欧元,缴了五百欧元再刨去保险、电话费等,就等于说易添这个月就根本没钱可用了。

颜艳心安理得用十分平静的口气说:“因为马上圣诞节了,我要去瑞士滑雪,回来就很晚了。”

噢,原来如此,在颜艳心里,易添不只是个提款机了,还是个可以偶尔透支预付的信用卡。去瑞士滑雪的的确确需要一大笔钱,只能从易添手上拿了。多么可鄙的顺理成章,多么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好像你早已经不是一个独立的、平等的生命体,你是低级的,在他人之下的食物链,只能为他人所榨取和利用。

易添没有说话,眼下最麻烦的事情是把手续给办好,之后的事才可以按部就班地进行。

忙完,易添接到一个电话,是林果打来的。

林果在电话那边欢笑着说:“易添,咱们好久没见了,上次又没有好好聊聊,你说我们到了一个城市是不是很有缘呢?今晚一起出来吃个饭吧!有家‘上海餐厅’味道还不错,我觉得可以试试。”

易添说:“好,晚上我没什么安排,就跟你吧。”

晚上林果没有陪他的女性朋友,反而单独约易添一起吃饭,这让他深感疑惑。

饭桌上,林果一直找易添叙旧,连易添都有点不习惯,一提到往事,一看到林果,易添就容易想起张琳琳。

快出国前,易添见到过一次张琳琳。

距离出国还有小半个月,突然有天易添接到一个同学的电话,说:

“有个小学同学去世了,要不要来送一程。”

易添满是惊讶,说:“大白天开什么玩笑?”

那边很是平静:“你觉得我们会拿小学同学的死来开玩笑么?”

易添仍然满是不信,说:“谁去世了?”

那边说:“田浩。”

啊!田浩,怎么可能?那个满是让自己嫉妒的田浩!他是如此的优秀和幸运,也是那么的招人喜欢,他总是处处闪亮,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怎么可能?

易添急忙问:“怎么死的?”

那边说:“抑郁症,自杀的。”

那是个比较冷清的公墓,进门就发现只有寥寥几个人,就连贩卖香烛纸钱的人也少得可怜。首先这里位置比较难找,再者周围环境也没有依山傍水。在现在一般人都追求地下CBD、人生后花园的年代,是很少有人光顾这里的。易添开着车,上面坐着张初犁,缓缓驶进大门,靠边停好。大门小得可怜,两边倒是种满了绿油油的树木,门口右侧是一栋低矮的房子,类似于问讯处或者咨询中心的地方。旁边是几个小贩,懒散地坐在自己带来的小凳上,身前摆放着一个小摊,上面放满了香烛纸钱,还有纸糊的房子、车子、麻将这些。

易添对着张初犁说:“我们买点东西再进去。”

张初犁说:“行。”

说着走过去,易添拿着纸糊的房子,说:“咱要不要烧个房子过去,还有车子?”

张初犁说:“你看那些票子每张后面好几个零,还怕买不到?”

易添说:“万一下面通货膨胀了呢?”

张初犁指了指小摊另外一边,说:“要不要烧一副麻将给他?”

易添笑了笑,说:“烧过去了他跟谁打,要不把你也带走?”

张初犁一拳打在易添身上,说:“滚你的!”

等到了公墓,已经围了些许小学同学,说些许,无非七八个人而已,而且大多数都是以前喜欢过他的女性,相反,男性寥寥无几,足以证明年轻时候的妒忌心态是可以影响人一生的。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簇拥在少年后面的人今天只有如此一小团人,感情的贬值可想而知。

易添远远地就看到了张琳琳,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喜欢穿粉红色格子衬衣,这算是她的标志了。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过去跟她打个招呼,过去了应该说什么,说认识你一个男朋友?万一换了好几任别人记不住了怎么办?还是炫耀一下要出国了?这也太显摆了。

不过神使鬼差的,他都走过去了,拍拍她肩膀,说:“嗨,张琳琳。”

女生扭过头来,说:“你哪位?”

易添定睛一看,这不是张琳琳。

这时候,旁边一个女生,突然叫起来,若不是突然发出声音,易添断然不会注意到这里还有人——上身廉价的黑色机车风的皮衣,下身紧绷的黑色打底裤,套一个靴子——显得那么的平庸犹如一个路人一般,更关键的是,她早已褪去了以前的光环。她说:“呀,你是易添呀?

我是张琳琳。”

当曾经梦幻的女孩变成如今的憔悴不堪,任凭怎样执着的怀念的不舍的情怀也就突然都放下了。

林果说:“你看呐,我们四年不见了,可是那天一见面,就能感觉到,这种来自于中学的友谊并没有淡去,相反,在复杂的社会中更真实了。”

易添顺着他的话说:“就是,你怎么来的德国呢?”

林果说:“还不是我家里的意思,要我继承家里公司之前必须有个好的文凭,你说我吧,考不上一流的大学,比如清华北大什么的,不过我也觉得国内大学没有读的必要,所以就花点钱来国外读了。”

易添苦笑着,说:“你看我读了大学也跟你混到一个学校了。”

林果挺直了腰,说:“这才是缘分呀,所以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说。”

或许林果只是说说而已,但是易添立马就让林果够义气了,说:

“那好,我正好需要你帮忙。”

林果却心里急了,心想,他不会是要借钱吧,早知道就不这么客套一句话了,他立马接上嘴说:“你需要我干嘛?尽管说吧。”

易添愁眉紧锁,说:“我想先跟你打听个人。”

林果一听,心中重担顿时放下许多,再也无法掩饰自己欢欣的情绪,笑着说:“男的还是女的?”

易添说:“女的。”

林果立马来了精神,说:“但凡这个城市的女人,我都了解都熟悉,你就安心问我吧。”

易添说:“颜艳这个女生你熟悉不?”

易添又让林果难堪了。林果想了半天都想不出这个女生是谁,还得死活装作翻看手机电话簿的样子,然后说:“这样,我帮你问问,肯定没问题。”

这也没错,对于长相不出众的,林果是没有兴趣的,他只当易添想找个慰藉的对象罢了。

于是林果接着说:“不认识也不打紧,可以去问问,你看,这留学的女生嘛,大致分为三类:第一类就是有事才找你,等你忙前忙后服务完了她就立马说她不会喜欢你不会和你在一起,对付这类人嘛,你就要靠巴普洛夫原理,若即若离才可以;第二类就是空虚寂寞需要个男人陪着度过夜晚的,对付这种人你就要冷酷一点才可以,不能老打温柔牌了呀;至于第三类嘛,哈哈……”

易添抬起埋着的头,说:“第三类怎么了?”

林果没有回答,反而笑眯眯的,身子向前躬了一下,对易添说:“其实,我也有个忙需要你帮帮。”

看易添没有拒绝,林果接着说:“最近我发现和你们一起玩的一个女生长得挺不错,叫赵倩,能帮我要个号码吗?”

易添说:“这女生很单纯,也有喜欢的人了,你就自己好好和你的白衣少女过日子吧。”

林果说:“嘿嘿,越是单纯的越好呀,你不想给我也无妨,无非就增大一点难度吧,最多半个月,我还是可以泡到这个女生的。其实她就属于第三类,比较单纯,对付这种女生就只能靠我来拿下了。”

易添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声:“买单!”

回到家,易添打开电脑,校内网上有一封站内信。

是谁发来的呢?心里憋屈的事情已经够多,易添漫不经心地点开,接着他的瞳孔突然扩大了好几倍,嘴巴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啊,这是清新的空气,带着烟草燃烧后的余烬,带着忙碌一天奔波的汗水,可是,这空气还是那么的清新啊,它像一针强心剂,涌进易添的身体里,流经肺部,流经心脏,流经身体万万亿的细胞和血液里,一天的烦闷都已经烟消云散。

这是谁发来的?

发件人写着:叶恺薇,对,那个在英国读书的叶恺薇。

嗨,易添,展信愉快!我现在在英国读书,这里感觉很好,就是课程时间太紧,不知道德国这边学习紧不紧呢?我之前一直都想来德国,现在觉得英国还是蛮好的,如果在德国肯定毕业都是个难题了,至少这边学制没那么忙碌。唯一不好的就是英国的天气,没有固定的晴天,也没人给我拍照,一个人拍照确实很不爽。有空联系我吧,我上课去了。

早上天蒙蒙亮,太阳在远处抬起头,一片金黄,“黄得像琥珀宝座上的美人鱼的长发,黄得超过拿着镰刀的割草人来之前在草地上盛开的水仙花”。易添带着齐全的资料,准备搭乘公交去办理手续。站台远处,缓缓驶过来一辆10路电车。缓缓地,带着浑身的钢铁和电线冲了过来。车门一步一步靠近,停在易添的面前,他正准备迈开脚,一脚踩进去,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不得不说这个世界是多么小,是多么巧!

他看到颜艳站在车门口,一只肥胖的手扶住把手,另一只手提着书包,两条腿叉开,就像圆规一样,刺在电车的地板上。不巧,真不巧,不幸,真不幸,她也看到了易添。于是,易添倒退了一步。见没有人上下,车门刹那间关上了。

噢,易添,你居然敢骗我,你居然敢隐瞒我,不能容忍!当易添与她的眼神接触不到短短的三秒,就从朦胧突然变得愤怒,犀利,交织着愤怒的火焰,快要喷薄而出。好像沉浸在梦境已久的冒纳罗亚活火山,随时都有点燃整节车厢的可能。她口中念念有词,是什么呢?可能是谩骂,是诅咒,是怒不可遏的声讨,不过都已经不重要,她伸出手来,用力按了按电车开门的按钮,啊哈,我要让你易添也给我上来,我要质问你,咒骂你,用我的愤怒,我的火焰,我的咄咄逼人包裹你,绞碎你,我要用我带刺的语言,开锋的动作,一分一秒煎熬你,一片一片把你凌迟,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居然想欺骗我,骗到我的房屋合同!

车门没有开,她又狠狠地、用力地使劲按了按按钮,还是没有开,车,在缓缓起步。不过她没有发泄出她的怒火,没有咒骂——车上全都是德国人,她会得体地忍耐,一直忍耐,忍耐到来她家里的那一刻。

易添很顺利办理了贫困证明,接下来,就是办理退房手续了。下午,手机响了起来,不用说也知道是谁,颜艳。

“你难道不想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多么熟悉的句式,除了原配发现丈夫有小三就是父母责备子女采用的口气了,易添活这么大,真的好久没有听到过。

易添平静地回答:“我们提前从汉诺威回来了,这有什么?你的合同今晚就还给你。”

颜艳大声说着:“还有房租,两个月的!”

整个人已经完全跌入钱眼里面了。

当颜艳拿到五百欧元的整张钞票的时候,她仍旧没有多说什么,依然摆出一副傲慢的姿态,或许有一丝丝的欣喜,觉得易添真的是好欺负也好骗,但是她压抑住了,忍耐住了,对,不能让这个傻小子看出来,她感觉自己又进了一寸,下一次她就可以进一尺了。

易添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距离圣诞节放假还有两天,等到圣诞回来就可以一步一步地把事情给解决了,现下装傻认怂对于他来说是必需的。

晚上易添上网看到张初犁发来留言,他谈恋爱了,女生叫杨璐璐。

张初犁第一次遇见杨璐璐的时候,他刚结束了自己的第四段暗恋。那时候进校门总是有人忘了佩戴红领巾,而在校门口执勤的杨璐璐,略比张初犁高出小个头,挺着微微隆起的胸脯,皱起淡淡的眉毛,问,你为什么不佩戴红领巾?哪个班的?叫什么?

张初犁的初恋,是他们班新来的数学实习老师,他曾对易添发誓说,一定要一辈子守护这个女人,直到后来他数学考了不及格被这个老师罚抄“九九表”一百遍才改变了主意。第二个女生是张初犁的同桌,她总是喜欢举着拖把追着男生打,她的长头发在奔跑中,迎着风飘动的场景,完全是一幅美丽的图画,可惜后来她转学了。第三个女生是班上的体育委员,小腿的肌肉很是硬实,因为发育过早,比张初犁高出一个脑袋。第四个女生是班长,谈得一手好钢琴,那个年代会钢琴的不多,笑起来总是咯咯咯的跟泉水一样好听,直到有一天她问张初犁田浩有没有女朋友。所以在田浩这个问题上,张初犁和易添算是有着共同的敌人,友情也就因此而更加密切了。就在一颗春心萌动、无处安放的时候,杨璐璐出现了。

以后只要是她值勤,张初犁就不戴红领巾。

杨璐璐是一班的,张初犁是四班的,分布在走廊的两侧。

张初犁觉得自己该是情场老手了,于是每天沉迷于制造各种巧遇和巧合。有杨璐璐的地方,他总是大声地说一些非常冷的笑话,还会如同发情的山羊和易添一群人扭打在一起。每每下课张初犁就会跑到走廊另外一头,打铃了很久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所以从小他就深谙异地恋的不易。

上了中学,杨璐璐和张初犁分到了两个学校,就在岁月吞噬了前四个姑娘的记忆的时候,张初犁猛然发觉——自己早已经无法忘记杨璐璐。

“我今天没戴红领巾,你呢?”

“我不用再戴红领巾了,你呢?”

张初犁从来没有透露过中学六年单独跟杨璐璐出来过几次,只不过他开始用QQ,用人人网,第一个添加的,都是杨璐璐。

再后来,高中毕业,杨璐璐考去了沿海,张初犁留在重庆。期间,两人偶尔通一回电话,她抱怨沿海的口味过于甜腻,张初犁则说自己空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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