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想起来还要问你吗?”凝烟转过身来,那些事都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她哪有那么容易想起来!
“若是这样的话,本世子倒是可以告诉你一点点。”奚婴溢喝了一口黄瓜汤,皱着眉头道:“下次不要做黄瓜了,本世子不喜欢黄瓜!”
凝烟的拳头握了起来,好在藏在袖子里没有被发现,她还是下意识的把收藏到了身后,在殷烽淩旁边坐了下来,笑眯眯的问道:“你怎么说便什么是了,快说快说!”
殷烽淩好不得意的瞟了凝烟一眼,慢条斯理的又吃了几口才开口道:“你叫阮凝烟,是阮家的二小姐,上面有个姐姐,叫阮凝香,人如其名,肤若凝脂,温若沉香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我不想知道别人的事情,我只想知道我自己的事情!”凝烟打断殷烽淩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听到阮凝香这个名字,又听说她是什么京城才女加美女,就更加没有好感了,电视上不是都这么演的吗?这样的女人心机最重了!
殷烽淩皱着眉头看了凝烟一眼,才一脸不屑的开口道:“你?你正好与阮凝香相反,你又胖又野蛮,不学无术还自命清高,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
“等等!”凝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狐疑的望着殷烽淩道:“你该不会是在胡说八道吧,我这么听着这么觉得你是在污蔑我?”
“本世子才没兴致污蔑你!”殷烽淩翻了个白眼,觉得舌头有些转不过弯来,像嚼了一颗花椒一样,生生的吞了几口唾沫说道:“你若是不信,回京城随便找个人问问看阮家二小姐到底是个什么德行,看看跟本世子说的是不是一样!”
“若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奚大哥为何没有听过阮凝烟这个名字?”
“他?他的眼睛里除了那些草药还能看得进什……什么?”殷烽淩道,感觉舌头大的都说不清楚话了,撇着凝烟道,“你到底在菜里面放了什么,为什么我觉得舌头都大了?”
“能放什么,油盐酱醋呗!”凝烟知道自己放的药起效果了,心里一阵窃喜追问道:“你快说,你既然对阮家的事情这么了解,再说些来听听!”
“本世子凭什么你问……问什么就说……说什么!”殷烽淩觉得越来越不对了,猛然伸手抓住凝烟的手,厉声问道:“说,你到底给本世子吃了什么,为什么本世子会觉得舌头……不对,连身体也开始麻木起来了!”
“看来这药还挺好用的!”凝烟一点也不把殷烽淩抓着自己的手放在眼里,笑嘻嘻的说道,轻而易举的掰开了他的手,站起了身来得意的斜睨着他道:“怎么样?知道上当了吧!本小姐不是跟你说了吗?这里是本小姐的地盘,你几次三番的挑衅,以为本小姐真的会就这么放过你?”
“你……”殷烽淩脸色骤变,手撑在桌上要站起来,可是屁股刚离开椅子,身子就倒了下去,整个人都动不了了,急的他出了一头的热汗,从来在府里他都是小心谨慎的,没想到在这穷山沟里竟然着了这臭丫头的道,他气的大叫道:“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像让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而已!”凝烟笑嘻嘻的说道,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世子爷?不是很拽吗?现在还不是落到她的手上任她搓扁揉圆,越想越得意,凝烟叉腰大笑了三声才弯腰对殷烽淩道:“世子爷,别怪我没警告你,本小姐可不止这点本事,趁着本小姐心情好,你赶紧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要不然,本小姐可对你不客气了!”
“不朔!你敢拿本戏子肿么样!”殷烽淩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舌头不结巴,可是最后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他气红了脸,干脆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了,他谅凝烟也不敢真的拿他这样,反正神医和奚婴溢就快回来了,他就不信他们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堂堂一个世子爷被这个臭丫头欺负!
“嗯!有骨气!”凝烟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纳西(那是)!”殷烽淩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一扭头,见凝烟从怀里摸出一根粗麻绳来,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喝问道:“你要做行么(什么)!”话音一落,他的双手已经被凝烟反绑在了身后,任凭他怎么拼命挣扎,呃……在凝烟眼里也只是小幅度的抖动而已。
“阮宁(凝)烟!你找屎(死)系不系(是不是),等奚婴溢回来,本戏子(世子)一定杀了你!”虽然知道挣扎没用,殷烽淩还是拼命的挣扎,扯着喉咙朝外面喊道:“来银啊,来银!”
“来什么银,我看你这个戏子还是省省力气吧,神医和奚大哥都还没有回来,外面就只有小槿在,她那么怕你,才不会过来呢!况且外面又风大雨大的,她根本听不见!”凝烟看了一眼被绑着手的殷烽淩,还是觉得不放心,又用绳子给他绑了几圈,连绳子和腿都绑在椅子上,才放心的拍了拍手,笑着道:“这样就不怕你动了,下手也容易一点!不怕切错地方!”
殷烽淩听了凝烟说的话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眼睛里终于露出些些害怕的光来,看见凝烟从怀里又变魔术一样的摸出一把尖刀抵在自己的胸口,脸色由红变青的瞪着凝烟问道:“你要做行么(什么)!”
“拷问你啊!”凝烟很诚实的说道:“你不是知道很多吗?你不是不说吗?我倒要看看,是你知道的那些东西重要,还是你的小伙计重要!”凝烟说着,手中的尖刀已经从殷烽淩的胸口滑到了他的双腿中间,锋利的刀尖划过某处,让他浑身一震,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凝烟喝道:“你到底系不系(是不是)女银,你竟然敢!”
“我是不是女人这个不劳你操心,我看,你倒是要担心一下过一会你还是不是男人!”凝烟咧嘴说道,恶作剧的用刀尖戳了他腿间两下,见殷烽淩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心里已经爽到不行了,就知道男人最怕的就是这个,用小伙计的生命作威胁,她就不信殷烽淩还能撑的下去!“你到底说不说,我手中的这把刀可是很锋利的!”
殷烽淩眼睛望着凝烟,像是要喷出火来,可是他知道自己的眼睛喷不出火,不能烧断绳子,更不能烧死眼前这个歹毒的女人,所以他还是无可奈何的泄了气,脸色难看的愤愤道:“你到底想几道行么(知道什么)!”
“愿意说了?早知道会这样,你又何必当初呢!大家像现在这样愉快的聊天不好吗?”凝烟得了便宜还卖乖,像猴子一样跳上椅子,玩着手中的尖刀问道:“那你就说说我到底是谁吧!”
殷烽淩想说他现在和不愉快,可是因为舌头打结,他不想多说一句话,咬了咬牙才道:“其实窝几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刚才朔(说)的都系金地(是真的),你不信就算噶(了)。”
“除,了那些呢?”凝烟问道:“你总该知道我们家府上是做什么的吧,还有,听你的口气好像知道我为什么会跌落山崖,应该也知道是谁对我下的手吧,反正你知道的都说了,要不然,小心你的小伙计!”
“拿开!”殷烽淩被刀尖戳的震了一下,歇斯底里的叫道,凝烟却不为所动,仰头有些恼意的望着他,殷烽淩深吸了几口气,终于不甘心的开口道:“你系(是)阮大学士府上的嫡二小姐,你深的府上老夫人宠爱,至于为(行么)什么我不几道(知道),反正你野蛮嚣张是金滴(真的),大学士府的门亨(门风)都被你败害(败坏)了!我说你胖也是金滴(真的),谁几道(知道)你紧么(怎么)摔下山就秀了(瘦了)!”
自己之前有多胖凝烟是深刻的明白的,所以这一点她相信殷烽淩没有骗她,可是说她嚣张霸道?她就有些怀疑了,她要是嚣张霸道在大学士府吃得开,还怎么会被人打伤扔下山崖?凝烟狐疑的看着殷烽淩,心想之前的阮凝烟不会也是像他一样为了什么原因装疯卖傻故意装的很霸道吧,好吧,装霸道她可以理解,可是也不用把自己装的很胖吧,这得不偿失啊!
凝烟不说话,殷烽淩着急了,瞪着她道:“几道(知道)的窝(我)都朔(说)完了,你还不放开窝(我)!”
“我都没问完,你怎么会说完!”凝烟瞥了他一眼说道,“好吧,大学士府内部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大概也不了解,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问完我就放了你,你老实回答我!”
“说!”殷烽淩喝道。
凝烟却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扭捏了一下才问道:“那个,你为什么说就算奚大哥喜欢我,我也不能进奚家的大门?”
殷烽淩没想到凝烟会问这个,一脸鄙夷的看着她,用刀子抵着他的小伙计她都脸不红心不跳了,问个男人为什么不能娶她她还扭捏起来了。
凝烟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见殷烽淩摆出这样的脸色,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嗖的一声把尖刀往某处一横,恶狠狠的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姐一个黄花闺女,还不行姐害臊一下?”
殷烽淩的脸黑的都要堪比锅底了,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怎么会一个不查栽在这个脸皮厚又彪悍的丫头手上,亏她还好意思说,她哪里有半点黄花闺女的样子,有黄花闺女拿刀戳大男人那里的吗?
深吸了一口气,殷烽淩知道现在形势比人强,认栽的老实道:“奚家的男子不能娶官家女,介(这)是奚家祖上狂(传)下来的规矩!”
“原来是这样……”凝烟有些失落的说道,她知道古代的人有多在乎家规,而她又是堂堂大学士府的嫡女,正儿八经的根正苗红管家女,若真像殷烽淩说的那样,那她想进奚家的门,还真是困难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