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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就是那个最重要的人(1)

凡尘里的柴米油盐,缓缓地熏黄了黑发,油腻了岁月。从少年到暮年,每一个喜怒哀乐,似乎都是生命里的注定。抛弃也好,珍藏也罢,当一切慢慢沉淀,终于明白俯首扬眉之间,暖暖的情愫在流淌。真的,有你的日子,都是风景如画!

丑女养心,厚积薄发的美丽

大鼻头、小眼睛、厚嘴唇、嘟嘟脸,也许你无法想象,这些拼凑在一起,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唉,别想了,这就是我,一个连普通都够不上的女子。所以从上学到上班,从来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凡是认识我的人,总这样评价:哦,那个人啊,挺老实的!

看到周围的美女闺蜜,一个个花枝招展,风情万种,引得帅男频频上门,我却只有牵线搭桥的作用,心里真有点不是滋味。但转念一想,怪不得别人,谁让咱对不起大众呢。于是,静心下来,只能让自己尽量做到眉目清爽——好好洗脸,黑发整齐就可以了;笑容明快——对人真诚,好好做事就没问题了,以此,留给别人一个舒服的感觉。

因为自己的安静,就拥有了很多自己的时间。于是去看书,渐渐地,心中有了盏明灯,照耀着心灵里的宁静,忽然感觉生活其实是如此美好。然后,没有了心浮气躁,平和安宁地去工作,对于那些额外的名利很是淡然,得者我幸,不得我命。忽略了粗陋的概念,不知不觉中,每天都成了快乐的音符。

少了花前月下,就学着去爱那些可以爱的人吧。做一个父母的乖乖女,陪他们说说话,逛逛街,让他们安心。我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资助了两个贫困女孩,已经有一个考上了大学,每每看到她发给我的邮件,那些点滴的进步让我有了莫大的成就感,真是快乐!

在资助女孩活动中,认识了一个他,而他竟然爱上了我这大嘴丑女,于是,就有了一场恋爱,直至结婚生子。

那天,十年未曾见面的同学来访,叫上我的美女闺蜜小聚。同学大呼:“哎呀,怎么美女老成这个样子了,你这丑丫头却越变越漂亮了!”

闺蜜叹气:“可不是,她现在是老公疼,儿子爱,家庭美满,工作顺利,哪天不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我一惊:“是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呢?”

到底是我这丑女变漂亮了,还是美女变丑了呢?于是,我们开始了一场激烈的论证,结果如下:

美女之所以变老了是因为时光留不住,岁月在她们脸上留下了印记,与青春年少相比,当然有老的嫌疑;

而我这丑女变漂亮,并不是因为岁月没有痕迹,而是因为养心,内心的鲜活和滋润,才使得智慧和胸怀慢慢在脸上显现,从而拥有的长久美丽。

我像听她们分析别人一样分析着我:

爱看书,充实了你内心的智慧,从而拥有了一片平静的心灵港湾;平和的心态又令你心境明朗,让你拥有了知足常乐的满足;你不仅爱生活爱身边的人,你还爱这个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博爱又令你内心充盈。因而,你是一个内心充满快乐的人,快乐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最好的美容护肤品,所以你的快乐越来越多,你就越来越漂亮了。

此结果一出,同学大呼同意,我反而不好意思了,其实,我哪里想过那么多,只是觉得岁月总会逝去,而内心的充实却可以历久弥香吧,于是,就那么做了。

哪知,自己误打误撞,竟然是在养心,还使美丽也厚积而薄发了呢,这真是挺好的。

手里流淌的爱,弥散着人间烟火的美

早上,门响,开门,是年迈的妈妈。

她笑眯眯地进来,说:“给,小宝的衣服做好了。”

我接过来,不停地嗔怪着:“这么大年纪了,不是告诉你别做了吗,怎么还做呢?”

妈妈并不着急,依旧笑着:“自个儿做的多暖和啊,小宝穿着才舒服呢!”然后,那带着莫大满足的自豪感,从她每一个毛孔里喷薄而出。

我无言,摩挲着这件小袄,纯棉布的大红底子上是肆意开放的花儿,细密的针脚似它们散落的花瓣,繁茂地盛开在边边角角。

我的小宝穿妈妈做的衣服是从出生那天开始的,如今他已经是满地乱跑的小大人了,妈妈做的衣服也跟着他一天天长大。如今,商场里孩子们的衣服变着花样的多,可妈妈就是这么执着地坚持着。

想起于丹说过的一件事。她的师母每年都要给她的小女儿织一件毛衣,开始的时候,上面有很好看的多彩的图案,慢慢地图案越来越简单。老人家说,眼神不好了,只能这样了。于丹听了,泪流。她知道,师母的毛衣里是爱,这歉意里是更深的爱。她给女儿穿上师母亲手织的毛衣,告诉女儿这是姥姥织的,然后把穿小的毛衣,一件件保存着。她说,她要让女儿知道这些爱,懂得感恩。

原来,有些爱,是必须要从手里流淌出来的啊。

每次回老家,婆婆的小菜园,是我们必须要去的。她会把她的那些宝贝们悉数给我们。紫色的茄子,有点像画瘪了的圆;通红的西红柿,多出了两个犄角;翠绿的豆角,还没长长呢……

婆婆说:“别看它们丑,可是我自己种的呢,绝对天然,你们吃着放心。”语气里,是满口的不容置疑。

多年的朋友,通信十八年了。在这个网络通讯泛滥的年代,她的电话不多,E-mail更是少得可怜。可是,我会在某个静谧的黄昏,或是某个清新的早晨,接到她短短的信,蓝色墨水写下的字眨巴着小眼睛,一点点诉说着心事。我的心便如花一样盛开了,纯净而美好。

那次去一个乡村学校联谊。我在一年级教室和同学们活动之后,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忽然挣脱了我的手,急匆匆地跑到门口,使劲把门打开,倚在门上一动不动,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问:“小朋友,你怎么了啊?”“老师,我要亲手给你开门啊,这样,我就能看着你走了!”我的眼睛一潮,小姑娘用她最本真最朴实的举动,告诉我她的爱……

还有那亲手给我们做贺卡的人,亲手给我们做一顿晚餐的人,亲手给我们缝制一副鞋垫的人……太多太多了,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总有一些人,像我们的妈妈,不厌其烦地静下心来,给我们做一些东西。也许,那些东西我们根本不喜欢。可是,那通过双手做成的,是带着温度的,是从心,流过血管,从手里淌出来的爱啊。轻触着心脉中柔软的部分,温暖、美好,挥之不去。

珍惜吧,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在你不经意间,举手投足拢起的爱,形成的花,一朵一朵,弥散着人间烟火的美。

亲亲阳光,多好

每天,阳光都从我们的身边滑过,而为生计忙忙碌碌的我们却无暇去看看阳光是什么样儿的,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有阳光,真好!

记不清那是一段怎样的日子,因为我的幼稚和无心使我失去了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当我发现一切都无可救药时,我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一个人远在异地他乡,没有一个亲人,把自己关在小屋里,躺在小床上,拿着相册,翻看着星星点点的记忆,体味着一丝丝关于他的气息。

就这么昏昏沉沉的,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眼前一片漆黑,心中一片迷茫,这样不知过了几天,浑身没有一点儿劲。

“咚、咚咚——”谁会敲门呢?

“姨,起床了,姨,起床了……”是隔壁小孩子的声音。

我使劲睁开发涩的眼睛,双手撑起身子下了床,抬头一看:门边竟漏下一缕阳光!说不清为什么,心里只觉亮了一下子!

打开门,隔壁的小孩子,指着太阳说:“姨,看,太阳都起床了,你还睡懒觉,真羞!”

我冲孩子笑笑,双眼被太阳刺得睁不开,好大一会儿,才慢慢适应了阳光的照射,便睁开眼睛,喃喃低语:“有阳光,真好!”

看着眼前的小孩子,莫名地就觉得自己好笑,小孩都知道有阳光的日子应该告诉别人,让大家一起分享阳光,而我这个大人呢?

沐浴在阳光里,突然有种新生的感觉。记得谁说过: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是啊,人,每天迎接的都是不同的生活。正如那缕平凡的阳光,其实是以往每天都看得见的,只是它的平凡让经历着忙碌的我们无心留意它罢了。当生活落入低谷,我们需要的大概就只有阳光了,即便是陋室中洒进的那么丝丝缕缕,也会让你倍感舒畅!

朋友,每天起来看看吧,亲亲阳光,你会有一个好心情,会有奋斗的激情,你的生活也会更清新。

亲亲阳光,多好。

露天电影的“味儿”

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了电影,那时村子里隔三差五就放上一场,而我是每场必到,即使停电,也要睁着眼睛一直坚持到来电。

记得有一次,村广播室里说今晚有电影,可不知道为什么到晚上没放,我便开始号啕大哭。直到爸、妈、大伯每人抱着我到村中心的土坪场里看了几次后,我才委屈地睡去,这大概是六岁以前看电影的我了!

后来,稍大一点儿,对影片中的人物有了认识,但只能停留在“好人”和“坏人”的档次上。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部叫《城南旧事》的片子,其中好像有个叫沈洁的小姑娘(大概是扮演者的名字吧),直到现在我还弄不明白这部片子是怎么回事,一直想看一遍,但总也没找到机会。

这时,再去看电影,就不再让父母带着去了。只要一听说放电影,即使太阳还很高,也要迫不及待地搬着小板凳来到村中心的土坪场上,晚饭是来不及吃的。此刻,土坪上早就有了叽叽喳喳的小伙伴们,他们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我则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只一个劲儿等着放映的那一刻。这种热闹的场面,一直持续到天黑,到放映的那一刻。

放电影的时候,屏幕的前面后面,都站满了辛苦了一天的人们。大家难得有这个闲暇放松一下,也难得凑在一起聊聊天!虽然,在屏幕后边看到的是反的,但仍然能看到人们的笑脸,人们在换片的空隙里,赶紧说上几句话。自由自在的露天电影,带给人们无忧无虑的快乐!

这种露天电影一直持续到我15岁那年。

15岁那年,村中有了稀稀疏疏的电视天线,露天电影一下子若有若无起来,生活也一下子失去了很多精彩,真的令人很怀念!

再后来,我家有了电视机,露天电影真的一下子就从村中消失了。只不过,它在我心中还时不时地闪耀着,想起它,倒真的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令我奇怪的是,至今,我发现村中的人们没有像看露天电影那样的集中,那样的亲切,那样无忧无虑地聊天,人们似乎一下了都忙了起来。

中学毕业时,我考学到了城里,学校里组织看电影。在走进电影院的一刹那,我想起了空气清新、凉爽,自由自在的露天电影!坐下之后,我四周看看,人们不再乱动,只有细小的低语声,反面不会有人的,我知道:露天电影的味儿,这里都没有!

后来,毕业分配到城里工作,极少去电影院,可不知为什么总不由得想起露天电影,想起占地盘的小伙伴,想起看电影的人们……

暑假回家,问家里的人什么时候放电影。家里人笑了,说:“现在家家有彩电,谁还看那玩意儿?”我说:“在外面看电影多美!”家人说:“你要愿意出去,晚上去卡拉OK吧!”我一惊:咱村也开始“OK”了?

晚上,顺着声音,来到房后的一块空地上,这里站着一群打扮入时的年轻人,还有乱跑乱跳的小孩,音响在尽最大力量地吼着。我看了一会儿,找不到露天电影的味儿,便怏怏地回家了。什么时候,我能再看一场让人怀念的,儿时的露天电影呢·

慢慢温暖着的美好

出门坐动车乘飞机,联系打手机写邮件,一切都开始加快了速度,舒适干净省时省力,生活的节奏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飞速旋转起来。可是在每天千篇一律的风景里,总有一些慢悠悠的节奏让人欢喜。

医院门前,一个年轻的女子牵着一个老太太的手,颤巍巍地过马路。老太太满脸的笑容,淡然安静,绽放着慈祥的光。她老人家步子很慢,已经两个红绿灯了,还没有走过那排斑马线。年轻的女子有点焦急,有点抱歉,笑着冲旁边的车点头示意。那些平日飞一样的汽车,此刻都慢得如同蜗牛一般,安静地隐忍地等待着,没有人让那刺耳的喇叭声响起……

单位门口有个修鞋摊,是一对乡下夫妻。俩人每天早早地从乡下赶来,摆好摊子,开始一天的工作。不断有人拿来破旧的鞋子,总有人很焦急地催促。他们却永远不急,笑着说:“急不得,急不得,太急了,鞋子的胶就黏合不好了!”于是,听的人笑了,不与争辩,放下鞋子,上班去了。下班的时候,那对夫妻看见鞋主,会热情地叫上一声:“哎,鞋子好喽!”然后,从身后的箱子里拿出那双已经修补好的鞋子递过去。夫妻两个身后已经积攒了一堆等待修补的鞋子,但他们仍然不慌不忙,慢悠悠地干着手里的活儿,从不因为多修一双而草草了事……

一对小情侣牵着手,说说笑笑,快快乐乐地走着去上班。先是到了女孩的单位门口,女孩抽出被男孩握着的手,冲男孩挥手,走进了单位大门。男孩看着女孩的背影,一脸的幸福。忽然,他抬手,冲女孩的背影使劲摇两下,大声道:“慢点啊……”女孩听见了,转身一笑,像只漂亮的蝴蝶,跳跃着远去。男孩笑了,心满意足地三步两回头地离开了。

学校门口,被妈妈紧紧拉着的小手,一下就挣脱了。头也不回地和小朋友们说笑着走进了校园大门。来不及说什么的妈妈,焦急地大喊一声:“慢点!别忘了喝水啊!”听到的,就答应一声,没听到的,喊声便淹没在清晨热闹的学校门口了。那些妈妈们,慢慢挪动着步子,一下下回头,看着小宝贝们走进大门,路过操场,消失在楼的一侧……

我忽然想起了很多这样的场景。受了委屈,哭得泪眼模糊,老母亲轻轻擦了腮边的泪,说,孩子,不是任何事情都如你所愿的,慢慢来;工作失误,坐在屋里发呆,老父亲默不作声地做了自己喜欢吃的菜,悄悄放在桌前;当恋人变成爱人,洗衣烧饭全部揽过,只说,看电视去吧,我自己慢慢来;偶尔生病,平日调皮的孩子,竟那么小心地关了房门,悄悄地写起了作业……

我们总是埋怨生活太过紧张,如陀螺般旋转着,以致麻木。但事实真的如此吗?静下心来,想想生活中的细节,总会有这样的场景让人心里暖暖的,于是,便常常有湿润的东西,浸了眼眶。那么就从此刻开始,去发现生活中这些优哉游哉的细节吧,然后融入到生活中。也许,你会发现生活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紧张乏味,它其实真的可以与众不同。

听完“再见”说再见

每每回家,爸爸都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高兴地张罗着饭菜,从不让我们插手。他说:“上班都挺累的,回家就该好好歇歇了,你们玩去吧!”我们也似乎习惯了这种待遇,自顾自地叽叽喳喳着。妈妈看我们笑着说:“你们呀,忙也不至于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啊!”我们听了一致反对,谁说我们不打电话的呀!妈妈说:“反正每次你们话都说不完就挂掉电话。”然后笑着离开,不再与我们争辩。

那个周末,因为加班,我告诉爸妈晚回去,让他们先吃。然后,匆匆挂了电话。回到家,爸爸还在餐厅等我。见我回来,给我盛好了饭,看着我吃。我看看他,笑了:“爸,不用看着我了,你去客厅看电视吧!”

爸爸突然有一点无措,道:“没,没事,刚才听你电话那么急,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我担心呢!看你这样吃饭我就放心了!”

“怎么了?”我抬头看爸爸。

爸爸抬起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说:“你打完电话也不和我说声就挂了,我以为你还有事情,等了半天,才发现你那边没声音了……有几次,你妹妹打电话也这样,似乎还没说完呢就没声音了,我总怕有什么事啊,是我耳朵不好了吧……”爸爸边吞吞吐吐地叙述着,边起身搬起凳子,“没事,没事,你吃吧,你吃吧!”

我听着,一言不发,如鲠在喉,突然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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