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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生命里的美好易悄然而逝(7)

如今,说起当年的沼泽期,她的声音是平淡的,表情坦然,“一个人适合做的事情很少,把自己的那几件事做好了,就足够了。”挫败不可怕,是“人生的必由之路”,经历了,奋斗了,就是最美好的。然后,整装待发,去努力做好下一个最好。她笑着,很真诚,也很坚持。

马云说,要用最好的时光来思考。思考的时候,是最专注、最纯粹的时候,这时候,才会最接近胜利的本质。毕竟,奋斗的花瓣,不总是闪耀着晶莹的露珠啊。与你而言,也许,就是那一个时刻,可以改变你的一切,可以丰盈你的人生。而这一刻,是你之前,最无私的付出才结出的果啊!即便是残留的果,也足以温暖余生。当锦瑟付流年,青春里最美好的时光,依旧是那种肆意的、旁无杂念的付出啊!

当只是感谢着光阴,满目翡翠的时候,人已老了。这时候的心很简单。简单到,一粥一饭,一花一枝,一笑一颦,都浸透着绵绵真情。这时候,看世界,都是透明的绝美,再也没有什么绫罗绸缎,你是我非,一切都是好的,都是干干净净的享受。一如杨绛翻译的英国兰德的诗歌:

我和谁也不争,

和谁争我也不屑;

我爱大自然,

其次是艺术;

我双手烤着,

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

我也准备走了。

就是这样的,老去不可怕,老了一样可以着绣花的艳衣,唱清丽的曲子。

干净的东西总是让人心饱满的。这干净,是纯情,是奋斗,是平和,是坦荡,最终,都将成为最好的时光,浸染在生命里每一个时段,一路美好下去。

斜阳将我的身体浸染得缠缠绵绵的,这最美好的时光,干净、纯粹——此刻,我竟然一动也舍不得动了。

不必讨好,减负前行

一位好友很喜欢绘画,几乎每天都要临摹那些纷繁的图画。他说,他一定要出名,要用自己的画,让自己活得有滋有味。可是,他的那些画总是得不到老师的肯定,他很郁闷。后来,一位老师说,画点自己的东西吧,你太讨好名家了,你再怎么模仿,那也是人家的风格。

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开始从名家作品中汲取营养,慢慢地形成自己的风格。当老师再次拿到他的作品的时候,开始微笑、点头。他终于明白,好的东西,是势如破竹的,是不需要讨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开始沿着自己的方向努力,作品愈来愈简单,但获得的肯定却越来越多,如今,他已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画家了。

看来,有时候讨好并不是一件让人畅快的事情,越简单的东西,越自我的东西,反而是越难得的。

偶尔看到毕淑敏的两次放弃,一是在还有几个月就要拿到博士学位的时候,决定放弃;二是正当她的心理咨询室如火如荼的时候,她宣布放弃。她说,年近50岁的她,不能因为学外语、写论文而打乱了自己的思路;不能因为心理咨询这一对一的交流方式,而放弃受众面更广的写作。于是,她放弃了,然后,迎来了自己写作的井喷时代,写了那么多令人感动的文章。

这放弃其实是一种心态,是不再讨好名与利的睿智。因为有了这样的不讨好,才拥有了海阔天空般精彩的生活。

人,活到一定的境界,心就愈发热爱纯净了。到这个时候,会发现没用的东西原来那么多,心里真正能容下的东西却越来越少。渐渐地,便不再妥协。

年轻的时候,心,也许会是个大容器,感动的,琐碎的,纯洁的,无谓的,繁盛的,荒凉的……统统放了进去。可等到华发染鬓,忽地发现,这心,怎么成了垃圾箱了?那些该放的,还是不该放的,都在心房里,蠢蠢欲动,燃烧着,躁动着。而上好的生活,是要轻松的,是要有纯净心情的。怎么样?来吧,清除吧,一下下地,慢慢地卸去很多包袱。

这也许是个艰难的过程,因为,在这期间,要剔除的那些东西,是曾经讨好了很久的呢!也许,是一个永不联系的人,却因为曾带给你心痛,你便留下了,回忆着,讨好着;也许,是一段永远不能得到的生活,你憧憬着,讨好着,希望有一天会来临,可她却总是那么遥不可及;也许,是一茶,一饭,一桌,一椅……总而言之,是在你心里预留了很久的了,即便,你总是时时注视着她,可她,任你怎么讨好,就是不理你。这样,一天天重复着,渐渐成了你的负累。

所以,不讨好了,简明扼要,只要老老实实爱一个人,只要一粥一菜过恬淡生活,只要能吹风的薄衫,只要黄昏清晨里不经意的心情……虽然日日如此相似,而内心却是不纠缠、不躁动、不疯癫。只深情到,那样的清凉与惬意浸染生命的旅程。

萨克斯演奏家范圣琦老人,不讨好朋友,过去的事忘掉,不顺心的更是不琢磨;不讨好儿女,儿女的事,不管;不讨好生活,能温饱、能演奏、能讲课,足矣。虽是年已古稀,但却快乐生活着,总如孩子般,纯真地笑着。

就这样吧,不必讨好啦,哪怕是刻骨铭心的,一旦成为负累,就是撕心裂肺了。干脆,删繁就简,只享其中的美好。如此,生活才会慢慢悠悠地,简简单单地,幸幸福福地,轻轻松松地过来。多好。

纯净入心,清风自来

搬家,热水器必须移机。于是,给售后打电话预约三天后上门。

午后,阳光很暖,我满心欢喜地收拾着新装修好的房子。电话铃声响起:您好,请问是您需要移机吗?

我说,是。然后,那师傅很柔和地询问了一番具体情况之后,说15分钟后,请我到楼下接应一下。

我停下手中的活儿,找了几块旧地垫,铺在门口,匆匆下楼。

不大工夫,一辆威志轿车缓缓地停到楼口,车窗摇下,一个戴着眼镜,和气的小伙子探出头来:“大姐,是您家移机吗?”

“是……”我犹豫着,是他?

一副斯文模样不说,竟然还穿着浅色衬衣,外套西装,这像干活的样子吗?我不由自主地心里打起了小鼓。

在得到我明确的答复之后,小伙子熄火下车。转身将西装搭在了车座背上,从后座拎出一个白色的手提袋,拿出黄色工作服,利索地穿在身上,将自己的上身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立马,小伙子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提着的心“咚”地放了下来,脸有点微微发烫,为自己内心的那个小小的我。

到门口,小伙子从工具箱里拿出脚套,穿上,走进了屋子。

小伙子干活很利落,半个小时后,一切搞定。收拾好工具,他走到楼道里,摘下脚套,把刚才散落的纸片一并捡起来放在了塑料袋里,提着准备下楼。

结账的时候,小伙子递给我一个电话号码,说:“大姐,我们现在的工费涨了,所以收160元,这是监督电话,您可以核实一下。”

“不,不用了……”我连忙摆手,我相信,如此干净的小伙子,怎么会让人怀疑呢?

小伙子笑了,说:“谢谢。”

看着他下楼,把塑料袋丢到垃圾箱,在车旁换上干净的西装,驾车而去。

“哎呀,妈,看人家多干净,开车来干活呢!”小儿感慨着。

是啊,这小伙子,彻底打破了以往师傅们穿油腻工作服的形象,他让我这个喜欢干净的人,佩服至极。

多干净啊,从外到里,干净得如同一块明玉,温润、自然,一点也不酸涩,一点也不张扬。

妈妈是个喜欢干净的人,不大的小屋,总是收拾得清爽利落。普通的衣服,穿在身上总是一尘不染。虽然,多年的沧桑早已在她的脸上刻下了印迹,但平和的微笑,总让她的脸熠熠生辉。

那时,房前的李奶奶的独生女儿远在外地,只和老伴生活在一起。年纪大了,总是有诸多的不便。妈妈年轻,干活利落,常常是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就给李奶奶干上一阵子。而李奶奶也依赖了妈妈,无论大事小情,总是招呼妈妈一声。

受妈妈的影响,我们也常常帮着老人家搬个柴,挑点水。

时间长了,村里有人说三道四了,说妈妈是不是看上人家的东西了,要不怎么对人家那么好呢?

我们听了很生气,因为妈妈受累不说,还有几次,李奶奶生病,妈妈还给垫付过钱呢!

妈妈听了,也不急:“任他们说去,咱干咱的哦!”

多年后,当李奶奶的女儿一次次来看望妈妈的时候,周围的杂音早已烟消云散。而妈妈的威望,在村子里已是有目共睹的。

妈妈有一颗安详的心,蒙漫着岁月的醇香,风烟俱净,宛如一朵莲花,任凭风吹雨打,自是亭亭净植,暗自芬芳,欢喜了自己的人生。

还有那个叫东的人,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和妻子匆匆往家赶。路遇一对打车的焦急母女,于是绕道送她们回去。

第三天,母女在当地晚报寻找他,以示谢意。他看了,笑笑无语,不去认领。他很清晰地记得,当时那对母女忐忑不安的神情,还有他一次再一次地解释,他是真的想顺便带她们一程的……如果不是妻子在场,想必他们连车都是不敢上的吧。

他说,不是不接受她们的感谢,也不是没有勇气面对大众,选择沉默,是因为想让人们知道,这个世界其实真的还有很多善良,很多纯粹,很多美好。

是啊,真的是啊,你讨厌满地落叶的杂乱时,你怎不想,它绚烂了整个灿烂的夏季;你厌烦厨房的油烟时,你怎不想,它熏染了生活的滋味;你惆怅生活的琐碎时,你怎不想,它雕刻了独属于你的时光……

柴米油盐,疏草繁花,你来我往,退去浮华,退去青涩,退去浮躁,到最后,一切都是如此干净,都是那么唯美。

所谓净与不净,归根结底,都在于你的内心呢,唯愿繁杂褪尽,纯净入心,莲心不染,清风自来。

梦想追着幸福跑

很多年前,我还是个小女孩。

那个夏天的傍晚刻骨铭心。

那天,雨很快就过去了。我满心欢喜,几乎要雀跃了,因为我可以去看电视了。

那时,村里唯一的一台电视放在村委会里,全村的人都去看。

可是,妈妈没有让我去,原因很简单:虽然停了雨,但说不定,一会儿又下起来了呢。

我是那种很乖巧的孩子,即使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还是静静地不作声。

我躺在炕上,盯着有点发黄的白色墙壁,瞪着大眼睛想:什么时候,我能在自家看电视啊,想咋看就咋看,多好!

日子,如流水,哗哗地过。年少时的梦想,早就灿然然地开了花。

如今,不仅在自己家看着,而且,坐着,躺着,站着,吃着零食……真的是想咋看就咋看哩。

总是记起这个片段,浓浓的渴望,梦想的实现,温馨,美好。

渐渐长大,年少时的小心思,日益丰盈。

年轻就要去远方,是的,就是要一次独自远行呢。不再筹划许久,不再等待风和日丽,背起行囊,买好车票,开始吧。父辈的梦想,不再是太阳底下唇间的流动,是此刻,旅途中的一路气象万千。

起伏的绿山,明媚的花朵,爱笑的人儿……在每一个流转的时刻,扑面而来,散发着暖暖的味道,满心的欢喜啊。

踩两串脚印,撒一把欢儿,纯净饱满的岁月,点点滴滴,在滚滚红尘中清澈着,动人着。

好好地享受吧,蓝蓝的天,白白的云。

还要一份完美的爱情,是毕生注定的那种。冥冥之中,就会知道,会是在某个角落静静等待,不会早,也不会晚,飘然而至。

也许,会很妖娆,如牡丹,雍容华贵;也许,会纯净,如水仙,清凌凌的美;也许,会很烟火,如芹菜,透着俗世的香。无论怎样,执着地,认真地爱着,便无沧桑和辛苦。

当然,花开四季里,时不时,总还是要有点点心动的。播一粒种子,静候一朵花开;泡一杯茶,等待远方的人儿;听一段音乐,分享世间的繁茂昌盛……都是暗自旖旎的梦呢。

那些你认识的,不认识的,你熟悉的,不熟悉的,花开花落,人来人往,写几个字,交几个友,帮个忙,捎个信……都悄无声息地点染了你的梦,光阴回转,情意绵绵,一路向着幸福奔去。

有期待的日子,总是汩汩地冒着香,美哉啊,如花美眷的日子。

乘着你的梦想来吧,哪怕你是随意的,幸福也必倾杯。

时光在左,美;时光在右,好。

日子,真的是,那么美,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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