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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市长帮我提行李(1)

人生处处都有机遇,即使是暂时失利,要相信前面总会有一条属于你自己的路,上帝让你失败的同时,也打开了一条通向成功的捷径。

市长帮我提行李

刚到德国柏林时,我在靠火车站附近的小区租了一套房子,邻居是一对中年夫妻。因为打算常住,来德国之前就读了很多关于德国的介绍,说德国人刻板,不喜欢与人交往,我的心也暗自担心起来,远亲不如近邻,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没想到第一天搬行李时,这种说法就不攻自破。那一天,在楼梯口遇到了邻居,他二话不说便帮我提。看着他累得满头是汗,我连忙给他倒水,递毛巾。交谈中,得知我是中国人时,他眼里顿时放光,他说:“中国是个美丽的地方,我去过几次,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他又列举了很多事例来说明中德来往的源远流长。他的博古通今、才华横溢,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有时我便想,他应该是个学者或者政府高官。但是很奇怪的是,并没有看见有什么人来拜访他,他每次出去也都是坐公交车。这让我十分诧异,我决定尾随着,去查查他的底。一个周末,我正好在车上看到他,我悄悄地跟踪着,直到看到他走进市政府的大楼里,从门卫的嘴里得知他就是三次来中国访问的哈拉德·沃尔夫副市长时,我愣住了,心里是又喜又愧,喜的是能和一个副市长做邻居,愧的是怎么能让一个副市长给我提行李呢。

我决定登门道歉,晚上我提了几瓶好酒,叩开了他家的门。沃尔夫非常热情地招待了我,还问我生活有什么需要他效劳的。当我说明来意,沃尔夫笑了,他说,能为大家服务,是他最大的荣幸,不必见外。他还坚持让我把酒带回去。

我心中泛起一股无奈,但只好照办。让我感觉意外的是,这并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晚上时,他会经常过来串门,谈古论今,好不惬意。

有一次,沃尔夫神神秘秘地问我,想不想去做义工。对于他的倡议,我自然举双手赞成。换了一件旧衣服,我和他一起提了工具,就往外面走。走了一里路,发现前面很多人在那里忙碌着。沃尔夫告诉我,这里的下水道堵住了。前面修路,又堵车,等维修人员过来恐怕需要一段时间,正好他以前做过一段时间的下水道维修工,所以就想带我过去,也算是给社会做点贡献。

出乎意料的是,人群中有很多人知道他身份的,但是没一个人过来拍马屁,甚至还有人对他发号施令,干这干那的。

半个小时后,被堵的下水道终于得到了疏通,看着他汗流浃背的样子,我忍不住问:“你这样不累么?”他笑着说:“是有点累,但我已经很开心了,因为至少,我又为大家做了一件实事。”

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巨大的感动与敬意,为哈拉德·沃尔夫那宽厚而细腻的社会责任感。

这种对社会的强烈责任感,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做到,因为它蕴含在你所做的每一件小事上,对大家负责,同时也是对自己负责,也就是对一个团结和谐的社会负责。

我在露天学校当义工

一年前,我硕士刚刚毕业,就接到了表姐打来的电话。表姐在巴基斯坦当老师,她告诉我她附近有一个露天学校,急缺一名中文老师,她希望我能去。得知这是一个专门面对穷人的学校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在姐姐的帮助下,我顺利办好了签证。学校是在伊斯兰堡的一个公园里,大树下面就是教室。我赶过去时,老师们正在清扫“教室”里的落叶,然后学生们被分成不同的班级,上不同的课程。

我所带的班上有十个学生,第一天上午上课,我教了他们如何写“中国”这个词,虽然只是两个字,但学生们听得尤为认真,校长阿尤布告诉我,虽然这些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但他们都很有志气,长大后去中国工作,那是他们共同的梦想,所以便想开一门汉语课。阿尤布还告诉我,他这所学校已经办了二十五年了,学生们都希望他能一直办下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在“教室”两旁的草地里有一块石头“墓地”,阿尤布告诉我,那是希望他永远不要离开的意思。

我的心中不由涌起一份感动。接下来,与学生共处的日子是温馨而难忘的。因为是在露天上课,遇到雨雪天课程就会自动取消。有一次下雨,到上午十一点,雨就停了,学生们赶紧都跑了过来,虽然只有一个小时就下课,但学生们都舍不得放弃这弥足珍贵的学习机会。

还是因为穷,很多人都买不起书,作为老师,我们就主动给部分贫困家庭学生购买书本和文具,一年下来,算算,都已经捐助过五十个学生了。又因为没有工资,为了生计,我只好晚上去兼职,即便是如此,我也从没想过要放弃。

在每块黑板的下面,都有个小瓶,每一天都会有一束鲜花插在那里,我甚至都不知道是谁采的,但是我很开心,阿尤布告诉我,在这个地方,鲜花是送给老师最好的礼物。

按照协定,我在这里只需要工作一年,国庆之前,阿尤布询问我的决定,我告诉他,如果他愿意,我希望能再留一年。我说:“这些穷人的孩子需要我,我也需要他们,因为他们给我带来了快乐和爱。”

体验德国婚礼

去年夏天,我和妻子去德国旅游,应同事德国人洛克的邀请,去参加晚上六点的一个盛大活动。地点是波恩东部的文登镇。

我曾经去过这个小镇,为了不迟到,我们下午四点就来到了文登镇。到五点的时候,洛克也过来了,他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区里,这时人已经多了起来,但有个奇怪的现象,前来的人们手中拿着很多碗盆。我问洛克,他故作神秘地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大约到了五点半的时候,传来了阵阵叮当声响,我好奇地朝外面望去,只见一辆挂满了铁盒的婚车缓慢地驶了过来,在人群的欢呼声中,一对盛装打扮的新婚夫妇缓步走下车,我看见,人群里的年轻女性立刻发出尖叫,纷纷朝前面挤。我慌忙对洛克说,一场好好的婚礼怎能这样折腾呢,我得去维持秩序。

洛克连忙把我拉住,说,你不能去。我一下怔住了,我刚想说,我为什么不能去。新娘突然将手中的花束抛向空中。洛克接着告诉我,这是当地的风俗习惯,叫作抛花束,谁接到花束,谁将是下一个新娘。我恍然大悟,难怪接到花束的人那么高兴呢,原来如此。

在浪漫的婚礼进行曲中,新郎和新娘手挽着手,开始走入婚礼现场,接着宾客们开始向新郎和新娘祝贺,我刚走上前去,突然间,“叮叮咣咣”的砸盘、摔碗的声音响起,而且接连不断,那阵势不输于除夕夜的鞭炮声,我吓呆了,足足沉默了十分钟,我才反应过来,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忙问洛克是怎么回事,洛克笑着说,这叫砸碗盆图吉利,也是当地的习俗,他们认为这样可以除去昔日的烦恼,迎来甜蜜的开端。说着,便把准备好的一个破碗给我,又说,我知道你们中国人,最忌讳在喜庆日子里打破东西,但这是德国,你要入乡随俗。

接过碗后,妻子又问早生贵子、白头偕老用德语怎么说,然后我和妻子配合着,她念,我来砸。由于用力太大,砸碗的声音把我也吓了一跳。抬头时,我看见新郎朝我友好地笑笑,我也连忙拱手回礼。

半个小时后,婚礼现场到处都是破烂物品,这时新娘的父母面带微笑进行清理,把这些垃圾放在一个旧铁皮箱里进行焚烧。大家也都围着欢歌跳起舞来,婚礼进入了高潮。

到晚上八点的时候,婚礼已经结束。新娘的母亲拿过来一袋米,客人们开始向新郎新娘撒米粒。把这个程序完成后,新人就进洞房了。

妻子闹着要回家,洛克却说,还早呢。原来,在波恩,结婚的新人是不能睡觉的,他们必须像猫一样警惕着四周,一旦有人摔东西,他们也马上摔一件,作为回应,一唱一和,相得益彰。

在伦敦遭遇意外

前些天,我突然接到了一份来自于伦敦的汇款单,还有一封邮件,信的背面留有一行字:请接受一个忏悔人的歉意。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因为工程的缘故,父亲已经有三年没有回家了,医药公司派我到英国出差的那会儿,母亲把一袋茶叶交给我,一再强调要给父亲,母亲说父亲平常最喜欢这种牌子的茶叶了。

为了能在英国混得游刃有余,我还特意到英语补习班培训了一个月。到了伦敦,处理好公事,我带着茶叶,迫不及待地赶往父亲的工地。

快到工地的时候,车出故障了,为了赶时间,我下了车,在好心人的指点下,抄了一条近路,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转过一条街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闪了出来,为了躲避,我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是个年轻人,他手里拿着一根管子,可牛奶都溅到了地上,他的眼里写满了愤怒。

我连忙说,对不起,把你的东西撞坏了,我赔。他仔细打量了我几眼,说,你刚来英国么·我丝毫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诚实地点点头。他眨了狡黠的眼睛,然后伸出三个手指。

我说,3英镑么,那好吧,我出得起。他却摇摇头。

我说,30英镑?你的牛奶也太贵了吧?他仍然摇摇头。

我说,300英镑?你这和抢劫没什么两样啊。他急速地扫了周围一眼,拿出把刀子,低着声音说,本来就是要抢劫你。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退了几步,抱紧手里的包。见我不说话,他突然自言自语起来,他说他来自于爱尔兰,这次出来,本来是去投靠父亲的,不想,父亲在三天前因病去世了,还欠下了一屁股债,他举目无亲,只好靠行乞和敲诈度日。

我想,这要是在中国,这样的人一定是最愚蠢的抢匪了。正在寻思间,他又说,我知道你一定会笑我,不食其力,可是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好不容易弄到一袋牛奶,你又给弄坏了,我不找你麻烦,找谁啊?

我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点道理,沉思了半天,我说,那我请你吃顿饭吧,就当我向你赔罪。说完,我拎着包往外走。也许是美味的诱惑,他居然跟着过来。一路上,我不断试图引导他,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到饭店的时候,我点了一盘饺子,他也不客气地坐下来。他好奇地问我,你包里放的什么,看样子,对你很重要?一包茶叶。一包茶叶?他惊讶地张开嘴。是的。是我父亲最喜欢的牌子。我母亲特意要我带过来的。期间,我接了一个电话,是公司打来的,饭店里太吵,我不得不走到外面,

等我再进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包还在,我仔细看了看,茶叶在,钱包里的500美元却不见了。桌子上有一字条:暂借,一年后归还。尽管这是一次温情的抢劫,但我还是失望极了。我竟然如此愚蠢到去相信一个小混混的话,原以为能凭一片诚心打动他,可我想错了。我没跟父亲讲起这次意外,我怕父亲为我担心。回国后,因为太忙,我都几乎忘记这事情了,没想到,他还是把钱汇来了。思绪慢慢回到眼前。他在信中说,他用我的那笔钱,开了家小门面,用心经营,一年下来,不仅还了父亲的债务,还略有积余,他又说,他一直忘不了,那个寒冷的下午,是我请他吃了一顿人生路上最有价值的午餐,是我的金玉良言,最终挽救了他迷路的心。信的结尾,他问:如果以后遇到类似的经历,你还会再请吗?我笑了,轻轻把信折了起来,我想,如果能用我的真诚和热情,挽回一个即将迷失的灵魂,我愿意。是的,我乐意!

我在美国当宠物保镖

年初,我终于拿到了去美国的签证。正好,表叔也在旧金山上班,母亲便让我去探望他,顺便捎去一袋庐山雨雾茶。刚来到旧金山,我便被这片土地的一草一木所深深吸引。

我决定在这里找份工作,我学的是动物学,表叔告诉我,美国流行养宠物,特别在许多空巢老人家庭,宠物的地位比儿女都重要,而美国的法律又对养宠物进行了种种限制,于是,一种照顾宠物的“保镖”或者“保姆”的新型职业便由此而生。

我选择了一个华人社区求职论坛发帖,也许是因为我的专业,短短半个小时就有十多个人跟帖,最终我选择了一个叫罗田的华裔。

罗田拥有两家公司,一家酒店,由于生意太忙,嗜好宠物的他,根本没时间来打理。当然,我的佣金也不错,一小时30美元,每天下午上班。

走进罗田的豪华别墅,第一间房子便是属于一只叫托比的比熊狗的,足足有70平方米,虽然旧金山的保护宠物法明文规定,宠物的居住面积,不得少于身体体积的5倍。但一只狗的卧室比我叔叔的房子还大,这着实让我惊讶万分。

罗田不无担心地说,托比性格傲慢,前几天,它曾吓跑了前来求职的女生,还差点咬伤其中一个女生。我却微微一笑,说:“其实,与狗相处和与人相处是一样的,只要有耐心,尊重它,细心地与它交流,它就能慢慢地接纳你。”

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托比便乖顺地躺在了我的怀里,罗田伸出了佩服的大拇指。

每周,我都会带着托比去美容和上学。在旧金山,有许多这样的宠物学校,专门培训宠物的技能,比如跳火圈,比如学数字……当然学费也非常昂贵,一周两个小时,200美元。

自从托比受过良好的训练之后,它再也不随地大小便了,每次和我出去,它都会找厕所自己解决,它也不再朝人狂吠。而在我来之前,托比每次出去,罗田都要为它的不停狂吠,支付数百美元罚款。

一次,我带着托比去逛公园,在入口处突然听到有人喊抢劫。由于在平常的训练中,我多次强调这个词,一听到喊声,托比便撒开腿跑,等我气喘喘地赶到时,托比正从容地坐着。两个警察已经把一个抢劫犯押进警车。

后来,由于母亲的强烈反对,我不得不辞去了这份工作。之前我还曾想过,进入美国空巢老人家庭帮他们带宠物呢!他们不少人都已高龄,行动不便,儿女不在身边,宠物相伴左右。他们不缺钱,就怕身体发生意外,建议刚到美国找不到职业的中国年轻人可以先尝试干这个,等有了一定的积蓄,你再另做打算也不迟。

体验日本筷子节

去年暑假,我和表弟一起来到了日本东京,姨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她告诉我们,今天正是日本的筷子节,她要带我们去外面体验一下。

正说着,姨妈的几个日本学生过来接我们。经过一个神社时,那里正在举行供奉筷子的仪式,我们快步走了上去,只见不少赶过来的当地民众纷纷把自己家里使用过的筷子,扔在一个大铁锅里。大约一刻钟后,一个商人开始点火焚烧。姨妈告诉我,这里每年都要举行筷子节,仪式的最后,就是把以前使用过的筷子焚烧,作为供奉。

接着,人们开始载歌载舞。姨妈的几个学生也加入了其中。

快到中午的时候,姨妈的一个学生小岛美子邀请我们到她家。小岛美子的父母都是教师,已经退休了,物质条件优越。

刚进门,我就发现桌子上摆放着十多双崭新的筷子,见我好奇,小岛美子告诉我,日本人在生日或者重大节日时,都会摆上新筷子以示吉祥。我拿起了一双筷子仔细看着,很明显,日本的筷子要比中国的短,而且都是尖头的。

不一会儿,小岛美子的父母端上来两盘生鱼片。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日本人嗜好生鱼片,但生鱼片很滑,于是聪明的日本人便把筷子弄得很尖,使用起来便和鱼叉一般方便。

我们边吃边聊着日本人使用筷子的种种禁忌,比如不能舔筷子、敲筷子或拿着筷子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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