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银月说过这许梦其实是有些身份的,她父亲据说也是朝里当官的,若不是高攀了轩辕风,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这会儿也该是个身份显贵的贵夫人。万不止只在风王府里当个妾。如此看来,也没得轩辕风多少待见。奈何这许梦就是贪恋上了轩辕王朝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轩辕风的美色,才落得了如此不堪的境地。
当然,她许梦生活境遇如何不堪,也拔不得庄小语多少感触。只是许梦一生本就悲哀至极了,得不到男人的欢宠就把矛头指向权贵,花尽心思的为难陷害夏红尘。却不知不得宠的症结本就不在夏红尘身上,相反这些小动作被轩辕风看在眼里却更加漳显了她的无知愚昧。
这许梦就实实的可悲可恨了。
再说轩辕风心中装着轩辕王朝第一美人数十年,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见惯了,难保胃口不被吊得老高,如此,轩辕风又如何能将普通的女子纳到眼里去了。
轩辕风轻飘飘的将庄小语瞟了一瞟,嘴边勾起一抹邪笑,冷笑道“夏红尘,你这本事想来是长到天上去了。你就在这跪着吧,携你的奴婢跪到这湖中的荷花落尽如何?”尾声一扬却实实一句肯定。
庄小语顿觉脑门冒出一层冷汗,伸手抚去,将望了一眼满湖荷花,这一身冷汗又滋滋的冒出来了。
轩辕风大手一挥,不知从哪儿唤出两个家丁来,下令道“帮王妃跪下。”
两人齐声道了个“是。”便死死将庄小语按到了地上。
银月大气不敢喘息一下,糯糯跟着跪下。
轩辕风云淡风轻的道了句“今儿个本王心情好,你们两个就在这里一同吃晚饭吧。先和我去趟书房,我有事说。”
一干人等正欲离开,庄小语一把抱住轩辕风的腿,仰起头,急呼道“先别走,我还有事说。”
轩辕风悠悠的转过身子,一脸玩味的望着她,“莫不是王妃吃不了这样的苦头,想求我放过你?”
庄小语望着他的俊颜,吐咽了一下口水道“放了银月吧,她左右只是个奴婢,万事也只是听着我的吩咐做,守个本份罢了。就算我冲撞了王爷,也与她无半点关系。所以请王爷放过她。”
轩辕风盯着她,半晌未作答,顿了良久道“一起跪着吧!”转身愤愤的离开了。
轩辕彻和轩辕宇皆怔愣了半晌,在轩辕风的催促下,举步离开。回头将望了一回,把庄小语吐着舌头咒骂轩辕风的场景抓了个现形。
庄小语这厢舌头收得急了,咬得腥甜一片。高高的呼了个“啊”字。
轩辕风唇角弯了一弯。
书房中,轩辕风令唤一声“来人。”
张落已迈着凌波的步伐一阵风似的闪进来,俯身问道“王爷叫属下有何吩咐?”
轩辕风沉呤半晌,道“你去盯着王妃,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我要你把她的每个小动作都回来报告给我。”
张落拱手一揖,道了句“属下遵命!”又风一阵的旋身而去。
轩辕彻磨了半天的扇橼,见张落出去了,悠然道“你这个王妃看似与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啊。看来二哥这次是派了一个高手了。”
这一话题似很得轩辕宇的兴致,猛一挺身,喟叹道“比四哥形容得要灵动可爱了许多啊。从没见过一个女子穿着那么邋遢,还能让人觉得仿若天人,不染纤尘之色一般,着实了不得。我刚还看到她吐着舌头,叨念四哥的坏话来着。”转了首又道“三哥,你不是也回头了吗?可不是没看见?”
但见轩辕彻低头复磨了一次扇面,微咳一声,敛去许多神色。
轩辕风从两人身上移回视线,心下细细思萦一番,不屑道“这个夏红尘看来还有几分脑子,莫不是前段时间在这王府中吃不开了,但转了性子,换了一种花样来玩。想和我轩辕风玩,最后我要让她连死都找不到葬身之地。”面上一缕冷绝闪瞬即逝。
轩辕彻蹙眉道“我派去宫中的人报告,轩辕景最近偷见了灵居国的人,这次的事件怕是不简单,其中定有什么猫腻。我想轩辕景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我们暗地里要联合云盛国花凌少的消息。这会儿定是坐不住了,暗地里也打算拉拢灵居国了。却不知传言所说那张轩辕王朝世代相传的藏宝图是否真的存在。这事看来越来越有意思了。两边势力均不分上下,看就要看谁最先争得先机,下手快了。”
轩辕风暗忖一番,道“四国之中属灵居国最弱,富裕程度更是远远弱于其他三国,这一次若轩辕景拿半边宝藏来当诱耳,难保灵居国穷途末路不会赌上一赌,否则终有一日也会被其他三国吞并了。要知道金钱的诱惑力比愁恨也弱不到哪儿去。这一段时间我得亲自去云盛国见一次花凌少,这事一定要小心慎重,万不能让轩辕景抢了先机。”
轩辕彻和轩辕宇将头点了一点,却见轩辕宇又猛然出口问“那那个夏红尘怎么办?”
轩辕风冷笑道“先留她一段时间,现在杀了她是会打草惊蛇的。”
轩辕宇悻悻然,邪邪“哦”了一声。道“不是千呼万唤留吃饭么?该是让厨子备下好酒好菜了吧,三哥走,去瞧瞧四哥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花香阵阵,朗月皎皎。
池塘中青蛙叫得甚是欢快不已,本就饿得五脏六腑都发了慌,这样一叫便越发的心神不宁,心烦意乱了。
庄小语跪得久了,腿脚皆又麻又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嚷嚷着“不跪了,不跪了,再跪下去姑奶奶的双腿就要断掉了。没人性的风王爷,让咱们跪到花落,当真是要了命了。”
银月还有几分精神头,一边揉捏着庄小语的双腿一边宽慰道“红尘姐,放心吧,王爷也只是随口说说,等气消了就会派人通知我们不用跪了。”
庄小语一想到要等那个阴阳怪气的王爷消气,心中不禁一阵恶汗,这千千万万年不知还能否有命看到。
长叹一口气道“指他消气,怕是比花落还难了。银月,真是对不住你,让你陪着我一起跪,跟了我这样一个不着边的主子是不是很痛苦?”拍了拍身边的空地又说“你也快快坐下休息一会儿吧!这会儿没人瞅着能歇就歇一会儿吧。”
银月斜倚过去,钳了包泪水,温声道“红尘姐,自我父母死后,这世上便再没人对银月真心的好过,直到遇到了红尘姐,银月才感受到了亲情。由其红尘姐伤了那么一场后,醒来对银月便越加的好了,这段时间银月是真心把红尘姐当作亲姐姐了,只要能和红尘姐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愿意。”
庄小语揽过银月,这一番掏心置肺的话说得她着实感动不已。
细细思萦一番道“有没有关系较好一些的人能搞来一条小船?”
“红尘姐要船何用?”
“月色甚好,突然来了游湖的兴致。要能搞到就去借来一用。”
银月皱眉寻思了半刻,最后面红耳赤道“风府有一个小厮,在王爷将人调走之前一直是在我们静心居当差的,关系与我还算说得过去。”
庄小语见银月一番执拗,方知这关系绝非一般的说得过去的关系。像银月这般年纪,在古代也够得上说一门亲事的年纪了。
这事看来有谱。
庄小语哈哈道“是你的小相好吧,那行,动用一下你的美人计,去引诱一番那小厮,让他给咱们弄条小船来游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