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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总舵把子(2)

道松和尚让侯宝斋一家三口住在一间干净的客房。房间里面随时熏一种山上的草药,气味似檀香,又有一点辛辣味,就连兰儿也从来没有闻到过。小儿子没有吃过一口药,病情大大减轻。过了一些日子,就恢复得跟常人差不多了。

侯宝斋一生中还从来没有过这样清闲的日子。在寺院中,他与道松和尚畅谈天下大事,从码头到县城,再到省府乃至全国,道松和尚常常说得出一些精妙的见解。大和尚身在佛门,心怀天下,常存了普济苍生的愿望,而且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让侯宝斋不禁肃然起敬了。

“当今天下,苍生不幸,外国列强对我中华虎视眈眈。鸦片战争后,外国人的势力不断在中国内地扩张,老百姓的生活苦啊。”道松和尚喝了一口茶,眼望窗外漆黑的夜空,悠悠叹道:“老衲想把观音寺修缮一番,搞一个粥场起来,让几个快饿死的穷人塞一塞肚子,也算是结一善缘了。佛门虽然广大,可是救不了穷啊。”

“大师慈悲,这些都是天大的好事,如果大师信得过,侯某愿助一臂之力。”侯宝斋对道松和尚的大善之举打心眼佩服。

“阿弥陀佛。”道松和尚口诵佛号,“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为天下苍生尽一份绵薄之力,寺庙能做的事情不过如此。”道松和尚告诉侯宝斋,自己多年来四处募捐化缘,观音寺的修缮经费已经筹集得差不多了。

现在国家是疮痍满道,乞丐成群,普通老百姓节衣缩食、卖儿鬻女,而生活还不能够自保,他尽管是化外之人,但是忧心如焚啊。

“大师有普济天下之志,侯某也有拳拳报国之心。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一定尽全力。”侯宝斋与道松和尚说得很投缘,加上儿子渐渐病愈,他也一改往日的愁闷心绪。说实话,侯宝斋对于建庙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对于办施粥场,他就非常热心了。他想起闹霍乱的那一年,也是在这观音寺的山门外,人山人海啊!把整个新津县都拯救了。

“大师为饥民施粥,侯某应该尽绵薄之力,在侯某的码头上,不管是要钱要粮还是要人,侯某当倾尽全力。”

“侯宝斋”三个字就是最好的金字招牌,他的一张片子撒到新津各大码头,包括邻近州县。几天时间,各个哥老会公口、各位富商大贾、粮户纷纷捐钱捐粮,观音寺的粮食很快就堆成一座小山了。

侯大爷立马组织人手,把山门外的一大块空地平整出来,作为施粥场。

场中支起了十只大锅,烈火熊熊,不分昼夜,为饥民熬粥。

侯大娘兰儿办这件事最热心,一来观音寺算是她的“家”,道松和尚对于她母子的大恩,岂是几句话可以说完的;二来这也是侯大爷的义举,码头上众兄弟纷纷争先恐后,她侯大娘怎肯示弱。

兰儿干脆搬到了庙里住下,在粥场坐镇指挥。每一天,她忙得脚不沾地,亲自给大家舀稀饭,照顾病残人。饥民们好久没有吃饱过肚子了,都在心头把她当作观音菩萨。

刚开始两天,饥民们还排着长蛇一样的队伍,后来人就越聚越多,潮水一般涌来涌去,小山堆似的粮食很快削减了大半。这时候,随时保证供应的稀粥就改成每天两顿了,不久就只能每天一顿了。

侯大爷又一次利用自己的面子,把粮食堆成了山。这样反复几次之后,粮食山越来越小,许多捐钱捐粮的人托不过情面,但已经开始对侯大爷应付了。

最先吃紧的是三渡水码头,何耀先把算盘拨过来拨过去,再也拿不出更多的钱粮。他无可奈何地看着侯宝斋。

“不管有多难,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支撑到春荒过后。”侯宝斋遇到难事总会迎难而上,他咬咬牙说道:“把货栈里面的存货全部卖了!”

兰儿坐在往昔的禅房内,心潮翻滚,这几年真像是一场大梦啊!月光透过窗户射进来,少女时候的生活场景又出现在了眼前。那时候生活清苦,平平淡淡的日子里还充满了仇恨。几年后,兰儿走出庙门,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大,人世间的恩恩怨怨都是一场梦啊!

月光照着窗外,楼台、竹木都像镀了一层银。窗外的一切跟从前没有什么两样,这时候的兰儿早已不同往日了,她变得更加精明睿智,也更有气魄和胆识。她想起在侯家的日日夜夜,侯宝斋无微不至的关怀,码头上众弟兄的尊敬。现在的侯大娘,在新津县城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了。

当年在庙里,她还是一个未谙世事的天真少女,一两个小小的泼皮无赖会把她吓得做噩梦。曾经有不规矩的香客对她动手动脚,投来猥亵的目光,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当兰儿嫁给侯宝斋之后,别说一般的泼皮,就是四州八县的舵把子大爷,也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侯大娘”。

这一切,都是命啊!往日的是非恩怨就让它随风去吧。

侯宝斋与何耀先从观音寺走出来,一路上心情十分沉重。饥民越来越多,施粥场不办还好,一开了头就没有个结束的。老百姓是越来越穷,无论是衙门、还是码头,谁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

侯宝斋脚下的土地,都是肥得流油的黑土地,但人们终年像牛马一样在土地上折腾,到头来就一个字:穷。照理说,川西坝子以殷富闻名国内,“放牛娃都要穿绸子”,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近些年来,各种各样的捐款摊派品目繁多,兴事、练兵、筹赔款,竭泽而渔,洋人的货物充塞内地,找不到活干的人比比皆是,生意也越来越难做,人们的生计日益艰难。

“善人大老爷呀,打发一顿饭呀,银子要满罐呀;打发一碗汤呀,银子要满仓呀……”一个打莲花落的乞丐拉住侯宝斋的衣襟,又唱又跳,侯宝斋顺手给了他几个铜钱,转头对何耀先说:“这几年,国家的形势不妙啊!”

三渡水码头的运输业是全县首屈一指的,吃这碗饭的人也越来越多。

时值秋汛,三渡并归一渡,江水滔滔,汪洋一片,码头上所有的货船暂时都不能通航。

尽管侯宝斋在衙门里面有几分公事,每天还是要抽空到码头上看看。

他看见各式各样的船筏停在岸边,一望无际。靠搬运吃饭的人蚂蚁一般密密麻麻,或蹲或坐,船上、岸上、仓库中、货栈内全部是人,一个个的眼中充满了期盼和绝望交织的感情。

前几年,侯宝斋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那时候的搬运夫大多数是本县人,雨季不通航,就回家干农活了,一两个月后,又陆续到码头来上工。

现在看起来,码头上的生意并没有多大的发展,反倒是省内外越来越多的人涌到这里找饭吃,还有不少是哥老会的兄弟。

就现状而言,三渡水码头如此,本县其他码头也差不多。雨季来临,活接不上,上千的兄弟闲耍起来,甚至要面临饿肚子的问题了。这些人又绝大多数是下力人,都想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闲耍起来,可能就会生出一些是非来了。但他们又没有一技之长,想干一点别的什么却也不成。

近年来,相当于“新西公”二当家的何耀先是劳苦功高的,他对码头上的各种经营费尽了心思。他的年纪比侯宝斋还要大一点,也成了亲,他把绝大多数的精力和时间都放在了码头的经营上,他办事成熟老练,生意公道合理,让兄弟们非常服气。三渡水码头能有今天这样蒸蒸日上的局面,这位二当家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耀先,现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人一般是咋个安顿的?”侯宝斋紧锁眉头。人多了,吃喝拉撒都是一个大问题。他看见码头上又脏又乱,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问何耀先,其实何耀先又有什么办法。侯宝斋知道,问也是白问,但他有一种强烈的责任心,看到弟兄们的光景不好,心中难受啊。

“从古到今,三渡水码头就是这样,也找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有等大水退了,才有活干。这段时间,我把仓库腾空了,他们在船上住不下,有的人就住在仓库里面。吃饭,只有各管各了。遇到生活特别困难的,或者是生病的,也用码头上的钱帮补一点。”何耀先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关键是这一大批人都是纯粹卖力气的,要想格外干点什么,难啊。

“我了解到,就新津城来说,其实各行各业都需要人。只是有手艺、能够干点活的人就少得可怜了。”侯宝斋觉得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一现状必须想办法改变。

他对何耀先说:“不止是我们码头上,就是整个城里的情况也差不多,我们来给弟兄们想想办法吧。”

当晚,侯宝斋与何耀先、张跃廷一同拜访了通津书院山长陈朝佐。侯宝斋每遇大事,总爱听听陈老先生的意见。他的书读得多,问题看得远。

侯宝斋遇到的许多重大决策,都喜欢让陈老先生把把脉。

陈朝佐须发皆白,飘飘然有神仙之态。他年过八旬,已经很少出门了,一听到侯宝斋的来意,两眼忽然蓄满了泪光。他伸手把雪白的长须抚摸了几下,先是不住点头说好,然后就激动起来,对侯宝斋一行人一揖到地,满脸神圣,兴奋得说话都有些颤抖了。

“侯爷,请受老夫一拜。”

侯宝斋慌忙还礼,他不懂这位老先生在搞什么名堂。要知道,陈朝佐可是新津人的老前辈了,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侯宝斋的名字还是他给第起的呢。

“侯爷,这么些年来,你是本县第一个泽被苍生的民间领袖。”陈朝佐的头发胡须都在抖,“办一个劝工所,把城里所有没有活干的人召集到一起,教他们手艺,给他们找一条吃饭的路,这是恩泽一方的大好事啊。老夫活了一辈子,就是想看到这一天啊,希望在躺进棺材前能够亲眼见到你大功告成。侯爷,请再受老夫一拜。”说着,陈朝佐就要跪下去。

侯宝斋怎么敢当,慌忙把老先生扶到椅子上坐下来。

“就冲陈老先生这一句话,侯某义不容辞,就算是侯宝斋把家当卖尽当光,也在所不惜。”

侯宝斋办事的速度就像霹雳闪电一般,当天就召集了手下的得力干将开会,并分派任务。

劝工所,顾名思义,就是劝人做工之所。要干活,首先就得要有手艺,要请老师教。经过众人的讨论,把县内各行各业进行了筛选梳理,确定了指导师傅的人选、培训的经费等。

劝工所不止办一个,而是在新津城铺天盖地搞开了。侯宝斋选定的各位师傅都是本行业有点门道的人,技术好、人品好,传授技艺能够尽心尽责。

何耀先负责召集木工、陈若愚组织厨师、杨虎臣召集铁匠、张跃廷组织泥水匠等等。工作铺开之后,什么弹棉花的、算命的、端公道士、土地阴阳、剃头骟猪、梨园子弟……三十六行、五花八门什么都包括在内,只要你愿意学,什么都可以教。

侯宝斋经过了认真梳理、分门别类,把县城里面的学堂、会馆、宗祠、庙宇、仓库,凡是能够利用起来的场地统统利用起来。请师傅的工钱由“新西公”出,学员全部免费。当然,“劝工所”主要还是针对一些从业人员相对较多的行业,如木工、铁匠、厨师等。

一时之间,新津城闹翻天了。大家先是觉得这玩意儿新奇,什么“劝工所”?从来没有听说过,据说就像是学堂一样,只不过教的是吃饭的手艺。而且不是正经的先生在教,三教九流都有人来当先生。

最初人们只是想瞧瞧热闹,但是看过一次就觉得有意思了。师傅和徒弟的热情都很高,谁都愿意多学一门手艺,特别是在农闲时节可以找得到活干。一时,县里的士绅大户纷纷竖起了大拇指,称赞侯宝斋办了一件大好事,同时也积极响应侯大爷的号召,不少人捐粮捐钱,推动“劝工所”

热热闹闹地办了起来。

“劝工所”的各个行业中,跟着张歪嘴学打铁的人最多了。谁都知道,打铁这个行道最艰苦。不管是寒冬腊月还是三伏酷暑,都要精赤上身抡动铁锤,腰上系一条麻布围裙,趁铁块烧红之际连续猛打,任凭铁花四溅,灼伤了皮肉也不能停手。而且这个行道终日劳累,俗话说,“人世间,三般苦,打铁、弹棉、推豆腐。”侯宝斋没有想到,这个最苦最累的行业却受到了最大的追捧。

张歪嘴被杨虎臣亲自请来,在南华宫的空坝子上摆开阵势,不论是锻打、淬火还是冷锤,都吸引了数百双眼睛。由于徒弟太多,后来张歪嘴的徒弟和铁匠行业的其他人也来当起了师傅。每日天麻麻亮,就弄得叮叮当当,忙得不亦乐乎。

杨虎臣亲自上阵,把袖口挽得高高,帮助张歪嘴拉风箱,火苗蹿起了几尺高。坚硬的铁块在张歪嘴的手里像是面团一般揉来弄去,一会儿是方的,一会儿是扁的。张歪嘴与杨虎臣共同锻打了一柄腰刀,是寻常腰刀的一倍重,约十斤半,切口锋利之极。杨虎臣手一挥,南华宫坝子中央的一根碗口粗的木桩应声而断。

杨虎臣把打铁的徒弟召在一起,精选了一大批身强力壮的青年,每日里另外教他们练武。南华宫同时成为了练功场,这批小伙子也成为了一支特别精锐的力量,本县的人称他们为“虎贲军”。杨虎臣还介绍了一些人加入哥老会,成为他的生死兄弟。

“劝工所”的影响越来越大,侯宝斋成为了万众瞩目的中心。别的码头上有人称赞,也有人妒忌。

“侯大爷厉害啊,硬是把啥子好处都占完了。”

“人家就想得到,你咋个就想不到呢?”

“不管怎样,人家算是为新津的老百姓做好事嘛。”

“做好事是做好事,但是侯大爷的势力快撑破天了,谁都管不了,以后造起反来,啷个得了嘛。”

……

“劝工所”真正解决了许多实际问题,人们学到了一技之长,谋生就不愁了。以前乡里乡亲的纠纷不断,这时候大大减少。连知县大老爷都说:

“侯宝斋,你的劝工所硬是办得好啊,让我的衙门都清风雅静了,老夫天天睡大觉,托你的福啊!”

侯宝斋不仅是县里的红人,更是衙门里面的顶梁柱。他想,真正穷得吃不起饭的人,恐怕大牢里面的人更加突出,何不把“劝公所”办进大牢,让他们出来之后也有一口饭吃。侯宝斋本人就是衙门里面的团练总头,还兼管了河道保甲事务。衙门里面的事,大多数也是他说了算。

走进监狱大门,有一个小小的院落,显得有些凄清荒凉。如果不是值日的衙役和探监的家属,一般谁也不往这里走。

院子左边为重刑犯的大牢,牢房内外设有两道铁门,头道铁门泥塑了一只张开大口的老虎,虎口就是监狱门,意思是进监狱就是入了虎口,很少有生还的希望。虎口内还有第二道铁门,里面才是关押的人犯。这些往往是重刑犯或者等待处决的人犯,每个人都单独关押,用粗大的木栏隔开。

侯宝斋当团练总头与河道保甲十多年了,在他的管理下,社会治安较好,一些小纠纷几句话就捡顺、摆平了,在本城发生的大案要案极少。当然,如果码头上的弟兄在外地犯了命案,侯宝斋实在揽不住,就叫兄弟暂时远走高飞了。因此,这座阴森森的大牢很少关押人犯。

往院内走数十步,又有一个牢房,名为看守所。铁门上方有一个正方形的洞,从洞口张望,可以看见人犯的活动情况。这是关押普通民事、刑事犯人的监狱。此外还有一个拘留所,关押一些打架斗殴、小偷小摸的寻常人犯。

侯宝斋寻思,如果把一些粗活重活放到大牢里面做,让犯人也来帮帮忙,同时也可以让他们学到一点手艺。

于是,何耀先召集的木工师傅与张歪嘴带领的铁匠,分一批人手,到衙门里面做活路。侯宝斋把看守所和拘留所的犯人叫出牢房,衙门里面的捕快许伟仁、覃吉之率人负责警卫。

衙门里面的案件很多并不大,但是程序复杂,人犯只要一关进去,没有三五个月休想出来。在这期间,不说用刑,光是蹲大牢都要叫你脱一层皮,多数犯人都是蹲在牢里等待结案,有不少生病的,甚至被逼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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