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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长生殿(2)

安禄山叩首不迭:“蒙老爷大恩,容犯弁犬马图报,就此告辞。”

张千引安禄山去后,杨国忠还在寻思:“我想安禄山乃边防小将,从未着有劳绩,今日犯了死罪,我若特地救他,必动圣上之疑。”于是反剪双手,在厅中踱步。笑想:有了,那案犯卷宗内张节度曾提及安禄山通晓六番言语,精熟诸般武艺,可当边将之任。我就授意兵部,以此为辞,奏请圣上,召他御前试验,于中乘机取旨,岂不甚好!想到这里,他得意地笑了。

一日晌午后,玄宗与玉环在西宫前殿闲步消遣。忽然高力士来到跟前,启道:“万岁爷,国舅御史台杨大夫,遵旨试验安禄山,在宫门外回奏。”

“宣他们上来。”

杨国忠走进来禀道:“启禀陛下,蒙委试验安禄山,果系人才壮健,弓马娴熟,特此复旨。”

玄宗微笑:“朕昨见兵部奏称:禄山通晓六番言语,精熟诸般武艺,可当边将之任。今失机当斩,所以委卿验之。既然所奏不诬,卿可传旨禄山,赦其前罪,明日早朝引见,授职在京,以观后效。”

杨国忠领旨后退下,心喜。

天宝十一年杨国忠任右丞相,翌年开春,玄宗降诏:“三月三日,朕与贵妃娘娘游幸曲江,丞相杨国忠并韩、虢、秦三国夫人,一同随驾。”

这天风和日丽,从清早起男女老少倾城而出,把城南朱雀桥堵个水泄不通。南起紫云楼、芙蓉苑,西至杏园、慈恩寺,香尘满路,金翠耀目,岸边万头攒动,水里浮花散绮……

安禄山骑着胡马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自从他获罪请托权门得解,又受到玄宗礼遇,适逢契丹犯境,他奉命出征,大获全胜,诏赐实封及铁券,位同诸王。

那日玄宗见他大肚皮直垂过膝,笑问:“此中装的何物?”

安禄山对曰:“有一片忠心!”

玄宗听了,十分高兴,自此愈加亲信,还答应以后要封他为王。今天,安禄山听说玄宗与杨贵妃游幸曲江,三位国夫人也要随驾,就想好好地去饱一下眼福,于是这日早起,换了便服,单骑前来。他坐在马上,看到一路上如花美眷,肉腻骨匀;闻到满街上脂粉异香,撩人肺腑,心下叹道:“不羡煞人也!”

倏忽前面人群骚动,人唤马嘶,路人纷纷闪过一旁,一彪锦衣卫前导吆喝:“闪开!闪开!”禄山立马道旁,翘首看时,原来花枝招展的钗环簇拥着一队车儿,款款移来。有人呼喊:“看,快看!三国夫人来了。”

禄山听唤急忙忙揉揉双眼,引颈探望:嗬!果然三乘宫辇,雕轩绣幕,珠绕翠围,朱轮轧轧,珥佩叮当,兰麝氲氤,争夺斗妍。第一辆车韩国夫人,第二辆车虢国夫人,第三辆车秦国夫人。因是游春,车帘一律高挂,黛娥蝉鬓,各呈姿态,游人看得真真切切。马上的安禄山,张着大嘴,瞪着眼前的绝代丰神、国色天姿,几乎忘掉了自己的存在,那手,把马缰勒的过紧,马打了一个响鼻,他才猛然醒过魂来。他频频挥鞭,撵着香尘,馋涎欲滴。

忽地,一群武士拦住他的马头:“丞相爷在此,什么人这等乱撞?”

安禄山哪里理会,只顾眼盯着前面的油壁香车,策马前行。武士们跟着在后面吵嚷着追了一阵,两腿赶不上四只马蹄,只得停下。

三辆彩车在曲江临水曲榭旁停下,这时高力士引一内侍骑马赶来,下马向三夫人一揖,道:“上口敕,韩、秦二国夫人,赐宴别殿。令虢国夫人到望春宫来,陪贵妃饮宴。”

高力士对虢夫人道:“请夫人上马。”

夫人看看姐姐,对高力士道:“内官家,为何催得这等紧急?”

韩夫人道:“是万岁爷有招,还不快去!”

秦夫人也道:“今日姐姐淡扫蛾眉朝至尊,也是我们姐妹的福分哪!”

虢国夫人来不及细品妹妹话中的弦外音,已被高力士扶上马,向望春宫而去。

二夫人望着虢国夫人远逝的背影,怅然若失。

虢国夫人在杨家姊妹中排行第二,比贵妃年龄大些,曾嫁给裴家,不幸丈夫早逝。她不爱化妆打扮,却保持了一种出水芙蓉般的清纯和美丽,别具一种柔而不媚、清傲不俗的神韵。杨贵妃经常在皇帝面前赞美自己的这个姐姐。

今日遇此机会,皇帝亲眼目睹了虢国夫人的芳容,怦然心动,饮酒把盏,多次细细端详,面露爱慕之色。

这意外降临的恩宠,使虢国夫人倍感突然,内心难以平静:皇上对我关怀备至,毫不掩饰,势必要引起妹妹的嫉妒;妹妹素来骄纵任性,得势不饶人,她绝不容皇上的眼里再有其他女人,所以我还是谨小慎微得好。

果然,杨贵妃察颜观色,看出了门道,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妒火,一脸的怒色使娇美的面容变得很难看。

一时间,宴席上的气氛十分尴尬。

皇帝感到很扫兴,心中大为不快,拂袖而去。

夜晚,杨贵妃守候在西宫,盼着皇帝前来,可一直到第二天天明,皇帝连个影子也没有,却等来了内臣高力士。

“贵妃娘娘,皇上有旨,令我送娘娘回丞相府。”

虢国夫人侍宴后,又被玄宗挽留宿了。虢国夫人推辞了万岁爷接她进大内的要求,回到自己府邸。想到两日来忽蒙天眷、瑶池承宠的幸福,久久不能平息心情的激动。

天刚蒙蒙亮,杨国忠便被侍从叫醒,原来高力士着宫车已将妹妹贵妃娘娘送到门来。这一吓,如落地惊雷,炸得他懵头转向。他丢魂失魄般扑出门去,急匆匆将玉环迎进后堂安歇,回过头才记起请高力士在厅堂坐了,还未上茶,慌忙奔出,便道:“敢问高公公,不知此事因何而起?”

高力士道:“此事我也未知内情,素来万岁爷对娘娘宠爱最深,昨日无端逆忤圣心,骤然间被谪出宫掖。丞相不要怪咱家多口,娘娘生性也忒娇痴了些,竟然猜嫌自家姐姐,唉!”

杨国忠听出此言,知道与前日诏敕虢国夫人侍宴有关,原本一家人的事,折腾得豕突兔奔,也不好多言,便对高力士道:“如今谪遣出来,怎生是好?还请公公拿个主意。”

高力士道:“丞相且到朝谢罪,相机而行便了。”

杨国忠央求道:“公公,全仗你进规箴,开导开导圣上了。”

“这个自然,就此告别。”高力士正待转身,杨国忠一把拽住,吩咐家人捧出黄金百两,道:“下官与公公同行。”命家人一道上了高力士的车。在晨光熙微中,宫车离了丞相府,穿过章台路,辚辚驰向大明宫。

杨玉环乍出宫门,惊魂未定,只知掩面泣哭。她想:只道君心可托,百岁为欢,谁想芳容薄命,一朝逢怒,遂致促驾宫车,放归私第。唉!重门一出,如隔九天哪!越想越懊恼,愈想愈伤心。到了黄昏时刻,她的贴身丫环梅香再也看不过意,上前劝道:“娘娘,先别伤心了,这丞相府你我也许久未来,后苑正开了许多牡丹,出去散散心吧。”

玉环抬起泪眼:“我哪里还有心思看牡丹?梅香,此间可有何处望得见宫中?”

梅香:“不知道。”

她这“牡丹”二字使玉环想起早些年在太液池旁、沉香亭栏杆边与皇上同观牡丹的游赏,心下愈发渴念大内,思念皇上。想起宫中的皇上,此刻还在生气,不禁又是一阵鼻酸,泪珠“吧嗒吧嗒”地落下,心中叹道:目下九重宫阙,咫尺如隔红云。怎知昨宵还是凤帏人,今天转眼成了断肠人!欲回心转意,又怕皇上太忍心,早已绝恩情!欲不去想吧,这昨日的爱,尚留余温;眼前的景,更纠缠着相思的离魂!皇上啊,皇上!我恨无彩凤双飞翼,你那里是否也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杨玉环正在悲切之时,高力士骑马飞奔而来。

高力士走进屋里,说:“高力士叩见娘娘。”

“高公公,你又来干什么?”玉环问。

“奴婢恰才复旨,万岁爷细问娘娘回府光景,似有悔心,现今独坐宫中,长吁短叹,一定是思想娘娘,因此特来报知。”

杨玉环听说皇上并无召己之意,叹道:“皇上哪里还想着我?只是你高公公的好意罢了。”

高力士着急道:“奴婢愚不谏贤,娘娘未可太执意了。倘有什么东西,付于奴婢,乘间进上,或者感动圣心,也未可知。”杨玉环沉吟稍顷,认为高力士此话倒真有些道理,以商量的口气询问道:

“高公公,你教我进什么东西去好?”说罢陷入沉思:我除了肉体之躯是父母所生,身上哪一件东西不是皇上所赐?算来只有这愁泪千行,像珍珠般乱滚,还是自家之物,又可惜不能穿上金线供于雕盘献给皇上。她站起身,在屏风左右徘徊,目睹屏风中映出的身影,忽有所悟。她抚摸着一头乌发,道:

“这一缕香润的青丝,曾与皇上共枕相偎,也曾对皇上镜里撩云,皇上亲手在上面插上过凤翘、步摇……梅香,取镜台、金剪过来。”梅香立即捧上妆奁、剪刀,置于桌上。玉环对镜解开发髻,玉指轻捻慢拢着油亮的乌丝,心潮翻涌着:头发呀,头发!可惜你伴我芳年,剪去未忍,为向皇上表我衷肠,剪去也心甘情愿了!她举起剪刀,一咬牙,“咔嚓”一声,一绺青发已握在手中。

她眼眶噙着泪花,盯着手中头发,暗自祷祝:“头发呀,头发!全仗你寄我的殷勤,表我的情愫了。”祷罢,“扑”地双膝跪地,手捧青丝,边哭边拜:“我那圣上啊!奴身只有这鬖鬖乌发数根,呈献你面前,愿你能看到我的残丝断魂!”又转向高力士哽咽道,“高公公,你拿去与我转奏圣上……”说到此又自语塞,泣咽稍顷,继续道,“说妾罪该万死,此生此世,不能再睹天颜,谨献此发,以表依恋。”

高力士立即跪下,接过头发搭在背上,安慰道:“娘娘请免愁烦,就等我的好消息吧!”然后离开丞相府,回转皇宫去了。

自从将杨玉环遣出后宫,玄宗成天便像一只呆鸟在笼里受罪一般,那身子不知往何处安置。玉环平日调养熟了的鹦鹉,整天叫“玉环娘娘,玉环娘娘”啼唤不休,更惹得玄宗欲打不忍,欲罢不能。往窗外瞧瞧,对景无非惹恨;在西宫内走走,触物思人,更难消遣。此时他怪罪杨妃娇妒的忿恨已尽冰蚀雪消,悔恨不已。

一早杨国忠入朝谢罪,玄宗惭愧得无颜面见他而回避了。让杨国忠心里揣着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怏怏地离了宫掖,以为是皇上反目,株连九族了哩。玄宗几次想召取玉环回宫,又转念堂堂天子,朝令夕改,如何启齿?若是不召她进宫,这白天还不知如何得黑,晚上更难打熬将息啊!他感到这一天日影老不见移动,叶间黄鹂在笑自己孤独,栏杆边盛开的芍药、牡丹、玫瑰又仿佛玉环的芳容在向他泣诉垂泪……“好不悔煞人也!”他这一腔苦水,满怀忧闷,真不知向哪里发泄。

一御厨内监上前禀道:“请万岁爷用膳。”玄宗独自想心思,没有听到。

“请万岁爷用膳。”内监复请一遍,玄宗转过脸,满脸怒气,盯住内监厉声道:“谁教你进来的?”

“万岁爷自清晨不曾进膳,后宫传催排膳侍候。”

“大胆!什么后宫?叫内侍!”二内侍应声而出。玄宗道:“揣这厮去打一百,发入净军所去。”那内监被推下,玄宗怒想:“在此想念妃子,却被这厮来搅乱一番。眼前纵有天上琼浆,海外珍馐,我也不会知道是何滋味!除非可意人立向眼前,方能慰调我的饥渴。”这时,又一内监上殿禀道:

“请万岁爷沉香亭上饮宴,听赏梨园新乐。”

“嘟!说什么沉香亭不沉香亭,朕想你又讨打来也。”

内监叩首道:“非干奴婢的事,是太子诸王,说万岁爷心绪不快,特请消遣。”

“混账!朕心绪有何不快?叫内侍!”二内侍闻声进殿。玄宗怒道:“把这厮拉下去打一百,发入惜薪司去。”这位宫人莫名其妙地又被拿下,玄宗怕还不妥,又叫道:“内侍,过来。”又进来二人。玄宗道:“派你二人看守宫门,不许一人擅入,违者重打。”见二人退下,玄宗才松了一口气。此刻他哪有心思听歌饮酒,户外玉栏杆依旧,却无人同倚,纵教坊谱出新声,朱弦已经绝响。知音人杳,玉笛蒙尘,此番孤独,唯有天知。

高力士肩搭秀发,兴冲冲往内宫闯,被二内侍一把揪住。高力士没好气地嗔问:“你怎么拦阻咱家?”

内侍道:“万岁爷十分着恼,把进膳的连打了两个,特派我俩看守宫门,不许一人擅入。”毫无办法的高力士只有坐在玉阶上打盹儿等着。

玄宗在宫内好生无聊,踱来踱去,不觉来到宫门,遥望宫外芳草摇绿,不觉又动了怜香惜玉之情。忽瞥见玉阶上坐着一人正打盹儿呢,细看时,却是高力士。便想:寡人在此思念妃子,不知妃子又怎生思念寡人哩!早间问高力士,他道妃子出宫,泪眼未干,教朕寸心如割。这半日间,无从再知消息,没想高力士这厮,此刻竟在宫外睡起觉来。“内侍!”玄宗怒道,“将这厮打醒。”

内侍过去一顿拳脚,将高力士打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揉开惺忪的双眼看时,见万岁爷立在一旁,又惊又喜,忙将那一绺长发捧上,献到玄宗面前。

“你这手中拿的什么?”玄宗没好气地问。

“启禀万岁爷,是杨娘娘的头发。”高力士躬着身,头发在他手中直哆嗦,不知是因挨了打的缘故还是由于过度兴奋所致。

玄宗笑道:“畜牲又来赚我。”

高力士正色道:“万岁爷不知,娘娘说,自恨愚昧,上忤圣心,罪应万死。今生今世,不能够再睹天颜,特剪下这头发,着奴婢献万岁爷,以表依恋之意。”说着又将头发献上。

玄宗接过青丝,眼睛直勾勾看了半晌。“哎哟”一声哭了出来。他自语道:“记得几天前还在枕边闻到这乌发的香气,又谁知今朝却剪下和愁寄将与朕。寡人与妃子,恩情中断,也就如同这头发一般啊。”他捧着手中之物,看一回,哭一回,念一回,愁肠寸断,神散魂迷。

高力士在一旁实在看不过意,上前劝道:“万岁爷,请休如此伤心,将息龙体要紧啊!奴婢想,杨娘娘既蒙恩幸,万岁爷何惜宫中片席之地,乃使沦落外边?只要春风肯教天上回,名花也便能从苑外移向宫内栽啊。”

玄宗听出高力士话中之话,道:“是寡人已经放出,怎好召还?”

高力士献策道:“有罪放出,悔过召还,正是圣主明鉴,如日月经天哪。”玄宗点头。

高力士又道:“今早单车送出,才是黎明,此时天色已暮,开了安庆坊,从太华宅而入,外人谁得知之?还请万岁爷鉴原,召赐迎回娘娘,别再犹疑淹滞了!只要稳情取一笑,愁城自可破呀。”

玄宗见高力士摸透了自己满腹心思,甚是高兴,便吩咐道:“高力士,就着你迎取贵妃回宫便了。”

一顿茶的工夫,高力士伙同内侍、宫女,由纱灯导引,将杨玉环送到宫中。

杨玉环缓趋殿前,禀道:“臣妾杨氏见驾,死罪!死罪!”说罢热泪双流,俯伏在地。

玄宗道:“平身。”高力士见状,悄悄退下。

杨玉环跪着未起,道:“臣妾无状,上干天谴。今得重睹圣颜,死亦瞑目。”说到这里,哽咽着啼泣起来。

玄宗忍不住心酸,泪涌出来,离座走近玉环,将她搀起,道:“妃子何出此言?”

杨玉环抬起迷蒙的泪眼,看着面前的玄宗,道:“念臣妾如山罪累,荷皇恩如天容庇,从今往后,不敢忤旨。”

玄宗看着眼前的泪美人,又是心疼又是爱怜,哪还顾得许多,握着那玉腕道:“寡人一时错见,从前的话,不必提了。”说着,掏出自己的丝手帕儿,为她边拭泪痕边道:“今日识破愁滋味,这恩情更添。妃子,朕且把这一日的相思说给你听。”

这一日,长安市上走来一位腰佩宝剑、气宇轩昂的汉子,姓郭名子仪,是华州郑县人氏,如今中了武举人。

郭子仪无事信步走在街头,见一酒楼,矗于通衢十字街口,绿杨掩映,清雅高华,门外高挑“新丰馆”青旗一面,迎风抖擞。登了上去,决定买醉一回。

上楼四顾,明晃晃的宽敞窗户,时有阵阵好风吹来,顿觉身轻气爽。周遭粉墙上,都画满了醉仙图,使人宠辱皆忘。

郭子仪临窗坐了,叫酒保取来三盅好酒,端上几碟菜肴,独斟独饮起来。楼下又一阵喧闹,他往窗外望去,只见一位肥胖大汉,身着王服,骑着大胡马,被一群武士簇拥前行。

郭子仪叫来酒保,问:“那是何人?”

酒保笑道:“你不见他那个大肚皮么?这人姓安名禄山。万岁爷十分宠爱他,把御座的金鸡步障,都赐与过他,今日又封他做东平郡王。方才谢恩出朝,赐归东华门外新第,打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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