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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换届风波(1)

1988年年底,山西作协换届。

最后的选举结果,自然规律不可阻拦,老作家们到了退出掌控文坛权力的年龄,应该退出。但平稳过渡比激烈事变会好得多。西戎依然担任主席,南华门里各种力量、诸多层面的利益都能得到体现,至少可以提出诉求。

但换届的结果是焦祖尧书记主席一肩挑。

1.张石山:北大毕业的边缘人

1988年的夏天,7月份,我从北大作家班正式毕业。领取到一纸毕业证书,还有一纸文学学士的学位证书。

从1984年赴京求学读文讲所,到北大毕业,前后迁延四年。学历学位对我却根本没有什么用。耗费生命四载,演出一场旷日持久的荒诞。

此时,1986—1987年度的全国小说评奖已经揭晓。河南作家田中禾在我们《山西文学》发表的短篇小说《五月》,全国获奖,并且荣登榜首。我和李锐,刊物的主编与副主编也在同时获取了当年的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一家刊物,一举为我们山西文坛拿回三个全国奖,这在山西文坛的历史上几乎是空前的。

然而,我的辞任《山西文学》主编的报告也已经获准通过,我只是在站好最后一班岗。负责将刊物办到年底。编辑部里人人明白,这儿的格局将要改变。大家看稿、退稿,例行公事。

关于我个人的离婚问题,尚未解决。头年起诉到法院,被宣判败诉。依照法律规定,相隔半年的时间已经过去,我继续起诉,将诉状二次呈递法院。

个人婚姻,构成人生的极其重大比例。假如需要加以叙述,那也将是一部长篇文字。

在这部关于文坛行走的著作里,我只是想要说明:领取一纸离婚证书,几乎比旷日持久远赴京都求学领取一纸毕业证书,还要旷日持久。

个人情绪,一度时间,极其低调灰暗。

也许是个人情绪作怪,或者是全力以赴应对法庭的法律程序,我突然隐隐感到:作家张石山,《山西文学》主编张石山,在南华门东四条,在山西文坛的中心,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边缘化了。

当然,也许只是我的一己心理作怪。杯弓蛇影,疑人偷斧。

其实,在那个时候,山西文坛正面临了它几十年发展史上一个极其重大的历史时刻。

省作协到了换届的年头。

老作家们年事已高,到了退出权力中心的时候。

山西文坛,面临权力再分配。

权力交接、人事更迭,必将发生。几乎每个作家乃至行政干部和普通工作人员,都在暗中预测未来。

变动可想而知,但变动必将带来的利益分配不知会是怎样的具体情景。

院子里几乎一切照旧,但事实上人心惶惶。

火山终将喷发,岩浆在地层深处奔涌沸腾。

老作家们在干什么?我不知道。

他们希望我做什么?没有任何人告诉我。

青年作家在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他们是否需要我?也没有任何人告诉我。

我觉得自己确实是边缘化了。在外断断续续求学数年,我快要变成南华门里的陌生人。离婚问题不仅败坏着我的情绪,在事实上也抵消了我的工作成绩。我仿佛成了一个会给大家带来不幸的妖孽,成了一个人人敬而远之的麻风病人。

主席选举最后投票,马烽、西戎以及胡正老师们,一道栽培扶植起来的南华门巷子里的青年作家,绝大多数没有选举西戎。

当这些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背弃了西戎的青年作家,有了反思的自觉,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多年。

本书的作者张石山,自认有过相对深刻的反思和自省。

我曾经静夜不眠,回想已经发生的种种。那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历史已然铸就,唯有追忆反思成为可能。

换届前夕,在党组书记胡正主持下,成立了换届筹备委员会。书记胡正和副书记焦祖尧分别担任了筹委会主任、副主任。作协秘书长樊丕德担任秘书长,两个党组成员周宗奇和成一担任副秘书长。

下边设立了几个工作小组。宣传组长郑义,资料组长韩石山。

在此前后,作协党组召开会议,并非党组成员的韩石山与郑义列席参加,大家共同研讨协商省作协的大事。

当时,我被排除在外。我差不多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但是,不停的思索,多年的留心,我还是大致理清了当年换届之前的种种情况。现在,我可以发表我个人的一点看法:

一位青年作家最早提出了“倒西”的主张,并且通过不懈努力,将这一主张变成了一批青年作家的具体行动纲领。

游说主旨,概括起来有两条。

一条,是个伦理题。

马烽、西戎是我们的父辈,我们有时无法违抗父亲,却有可能抵制兄长。

这一说法,有相当的道理。很有蛊惑力。

但人们过于乐观的时候,往往只会考虑事情的有利方面。马烽、西戎固然是老子辈,但老子辈的作家,关爱提拔后辈的满足感,绝对胜于嫉妒压制的心理。铁的事实俱在。

郑义游说大家的另一条理论、另一道题,是个数学题。

如果老西仍是主席,那么副主席名额还要被占去一个吗?老西不当主席,就可以多出一个副主席的名额来。我们的机会就更多一些。

第二道题,也没错。

但他没有往下继续运算。多出一个名额,十个副主席的选举职数,多出的一个名额,平均到每个人的头上,每人能有多少机会呢?十分之一罢了。

然而在当时,游说方略起到了极大的鼓动作用。大家都没有进行可能的深究和考问。

贪财怕死,食色性也。你的欲望就是你的陷阱。你想健康长寿,不用花钱看病,像什么狗屁大师宣讲的“我不病,谁能病我”,你就可能相信气功大师。

青年作家,大家都想被选举为作协副主席。这太正常了。这点私心,这点愿望,太可以理解了。然而,就是这点私心欲望,最终可能蒙蔽了我们的良知和智慧。

我当时的处境,有些狼狈。游移在边缘,但也没有到达被人完全忘却和抛弃的地步。

假如,我被人完全忘却,没有任何人找我联络,我应该有这样的自尊:我可以保持尊严,面对孤独。

假如,我的恩师西戎或者胡正找我谈话,探讨换届问题,也许我将是另外一个样子,取另外一个立场。

但上述假设,可惜只是假设。

于是,我几乎没有多少犹疑,没有什么架子可撑,立刻投奔入伙。好像一只猴子,那儿一筛锣,这儿就上杆。

2.韩石山:突然变成陌生人

韩石山调进南华门,曾经住在作协前院,也就是阎氏故居的平房大院。我在正房,他在南房,对门邻居。工作上,他在《黄河》,我在《山西文学》,大家不搭界。但毕竟是熟人,邻居相处,也还正常。

由于我忙于打离婚,大家忙于筹备换届,老韩和我一度仿佛变得相互不认识。出来进去,顶多略一点头。君子之交淡如水,回归到了老子的理想境界: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但还不至于变成陌生人。

临近换届,南华门里的空气无形中有点紧张起来。

记得在焦祖尧家里大家开了一次会,或曰碰了一次头。院里的青年作家,除了韩石山以外,尽数出席到会。

会议的议题,当然是选举。

在大家的口吻中,好像韩石山是一定要跟西戎走的。他一定是算准了,跟着老西能够成功;老西假如继续连任作协主席,韩石山将独享辅佐西戎的功劳。话语中,仿佛不是大家背叛了马烽、西戎,倒是韩石山背叛了大家。

从那以后,大家就和韩石山陌同路人。

巷子里碰面,老韩本来和我仅只点头而已,此时好像双方头都不点了,仿佛根本不认识。

换届开始,南华门所有成员一律上会。韩石山和我们这帮人就更加互不往来。

——事后多年,我询问过韩石山当时情况,希望能够听到他本人对当初选择的解释。

韩石山说:当时,一开初,大家只是筹备换届,做一些事务方面工作。到了他觉察大家的选择是不拥戴老西的时候,他曾经和自家老婆商量。他的主张说给老婆,以坚定自己的选择。自己是老西调来,并且刚刚调来;调来的时候,全家上老西家里看望拜谢。没有几天,就要背弃老西,实在做不出来。至于“背叛”几个青年作家云云,老韩认为谈不上。

那么,韩石山你拥戴老西,是否觉得胜券在握呢?

老韩说,恰恰相反。自己当时落了单,以为别人都会选上副主席,而自己绝对没有机会。只是在副主席的选举结果出来后,方才有些释然。“哈哈,我还以为只是我韩石山倒下了,回头一看,哈,倒下一片!只剩了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这是韩石山当时的原话。

任何人,追述历史的时候,都可能有着这样的通病:那就是做出利于自己的解释。

韩石山大概也难以例外。

不过,事实终归是事实。

事实上,韩石山确实没有背弃西戎。

在那个特定的时候,韩石山确实非常孤独。

这一点,应该成为他的骄傲。

至少在这一点上,骄傲的张石山愿意向他脱帽致敬。

不能说他处处比我高,但在这一点上,他能够俯瞰我。

仿佛梦中曾有的情景,我无法逃遁这样的处境:那高高在上的目光,箭矢一般洞穿了你的身体。

3.马烽:不幸失算

作协换届,向来和文联换届同时进行。这是所谓文艺界的“两会”。

两会换届,省委有着统一安排。

在省委统一安排的框架内,山西文艺界的元老、泰斗级别的马烽,有着他自己的一整套考虑。

他的考虑,当然切合本省实际,获得了省委领导的谅解。

省文联,李束为退休,将给予他“名誉主席”的称号,而由马烽出任文联主席。

但马烽并不准备前往文联主持工作,而是推荐胡正出任文联副主席,好代理马烽主持日常工作。胡正是老文联时代的秘书长,熟悉情况、能力具备。

至于南华门里省作协这面,省委已经和西戎谈话,要他继续担任作协主席。马烽并无异议,觉得相当合适。

孙谦年龄更大些,面临退休。况且对于什么职务之类向来看得很淡。西戎、胡正,一个在作协,一个到文联,摆得也还均衡。

至于作协这面,要搞差额选举,也没有什么。

所以,马烽“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天下事,不过如此罢了。

老战友们渐渐老去,自然规律。真让你工作,你有那精力吗?要个名分,然后退休。便是文联主席,也不过是个名分。文联工作,让胡正去做。况且,文联有党组,胡正恐怕也是协助工作哩!

马烽万万没有料到,事情竟然悄悄发生了重大变化。

南华门里,一条巷子,人员关系,错综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发生什么事儿,谁能瞒得了谁!

马烽到底是什么时候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的?不得而知。

换届前夕,1988年的年末,省作协在我省晋西北的河曲县召开会议。这时,马烽一定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听说了青年作家态度转变的非常情况。

记得是一个中午,饭后的河曲县翠峰宾馆的院子里,没有风,阳光挺好。酒后的感觉,天气并不寒冷。我和成一等人喝罢酒,相跟了走出饭堂。院子里人不少。马烽旁边有人陪着,成一身边人也不少。马烽带了酒意,笑得很和善,没有和别人说话,当众直杠杠地询问成一:

成一,这换届,你们到底是准备怎么办啦?

成一也喝了不少,也带着酒意:

马老师,你放心。我们这些人,都是谁培养起来的?我们决不会让老同志们失望!

马烽最后说:酒后吐真言。成一,这话我可就当成真的啦!

——上面我写出的,可能不完全是原话。但我可以保证,大意不错。

现在想来,作协院子里,别人都可以得到谅解,只有张石山一人不应该得到谅解。张石山,你……你有什么道理背叛西戎恩师?你有什么托词开释自己?

因为你一时孤独?你不是自称“非常之人,敢为非常之事”的吗?你需要群威群胆来壮阳壮胆、来遮掩你骨子里的怯懦吗?

张石山,你!无可辩驳。无可推诿。无可分说。无可谅解。无可逃遁。无可藏匿。

你必须面对。必须拷问自我。必须拿起刀剑,剖开自己的胸膛,将你的卑微的心灵向着天地敞开……

4.忘恩负义的一票

换届大会的程序,先选举主席,接着再选举副主席。

全体代表海选,而不是后来的办法。选举出作协理事会,由理事会选举主席团。

除了为老焦竞选主席出力活动,我在同时也为自己进行了若干活动。

我其实生出了极大的真实的私心:我也想成为一个副主席。

不是这个极度严重的私心作怪,我为什么会背弃老西?

不背弃老西,像韩石山一样,参加副主席竞选,不可以吗?拥戴老西,就不可以有自己的私心吗?当然不是。但我却是在背弃老西的情况下,又怀了私心。本来可以理解的私心,此刻变得怪异。更加自私,也更加卑琐。

我竟然还要觍然人面为自己活动拉选票!

我找过几个熟识的朋友,话语说得也冠冕:选举副主席,我也动心。或者会有几张票,票数太少了面子不好看。有劳大家捧场帮忙。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他妈的,走开江湖啦!

依照会议程序,到了选举作协主席的时刻。与会代表实施庄严的民主权利,领到选票,准备投票。

一张表格,两个候选人。

另有空格,允许填注别的名字。

我没有选西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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