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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半采花贼

三年后,十八岁的徐妙锦风华绝代、名满京华。

时值金秋,徐妙锦邀来几位闺中密友小聚,赏菊吃螃蟹,吟诗作对,鉴画品茗。徐府的高楼等同于徐妙锦一人的后花园,在那里姑娘们可以为所欲为、自由自在。

受邀的有都督府断事铁铉的女儿铁凤,小姑娘豆蔻年华,眉眼儿俏丽生辉,嘴唇微微上翘,显出几分俏皮。有光禄少卿马全之女马恩慧,年方十七,姿容姝丽,举止娴雅。此外还有左佥都御史景清的女儿景展翼,以及礼部尚书陈迪的女儿陈娉婷,都是十四五岁年纪。景展翼生得眉目如画,清雅灵秀。陈娉婷人如其名,娇艳异常、袅娜娉婷。

用过晚膳,又闲聊了一阵子,众人仍兴致勃勃。有丫鬟前来通报说,马全大人派人来接马恩慧了。

马恩慧忽然伤感起来,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说道:“这一去,以后恐怕再无与姐妹们欢聚的时日了。”

陈娉婷道:“慧姐姐马上要和皇太孙成亲,将来等皇太孙当上皇帝,慧姐姐就是皇后了,满门荣耀,应该高兴才是。”

马恩慧抽泣着道:“话虽如此,可是一入侯门深似海,今后再要见到众姐妹可就难了。”

徐妙锦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原本两年前就该大婚,因着要为皇太子守孝才拖延至今。皇太孙儒雅仁柔,相信他一定会好好待你。我们几个姐妹也会找机会去看你的。”

马恩慧点点头,收住了眼泪,掏出罗帕轻拭腮边的泪痕。

徐妙锦又道:“既然慧妹妹舍不得走,今晚众姐妹就都在我这儿住下吧。”她又转头对那丫鬟道:“让马府来的人回去对马大人说一声,恩慧妹妹即将出嫁,想与我们姐妹多相处一阵子,我就留她住一晚再回去。”稍顿又道:“顺便派人到其余几位妹妹的府上通报一声,大家今晚就都别回去了。”

“太好了!”铁凤欢呼,“有锦姐姐发话,我爹不敢不答应。”

景展翼和陈娉婷也都开心而笑。

徐妙锦嗔道:“什么叫不敢?说得倒像我逼迫你们留下似的。”

马恩慧也破涕为笑:“锦姐姐宠绝、艳绝天下,连须眉男儿也自叹弗如。我们与锦姐姐在一起,爹娘自然是放一百个心了。”

徐妙锦道:“这样好听的话,还是留着对你的未来夫婿说去吧。”

马恩慧登时臊红了脸道:“当年若不是魏国公当着锦姐姐的面拒绝了太子的求婚,这个皇太孙妃本该是姐姐的。”

铁凤道:“真羡慕锦姐姐,有个这么疼爱她的大哥,竟能允许她自主选择夫婿。”

陈娉婷接道:“我听说皇上原本有意为锦姐姐和宁王指婚的,后来听闻曹国公也对锦姐姐情有独钟,不惜为她婉拒了好几桩皇室的联姻,还有皇太孙也对锦姐姐倾慕不已,皇上左右为难之下只好索性作罢。”

“幸亏皇上没有指婚,”徐妙锦心有余悸说道,“我的三个姐姐都已经成了王妃,我可不想步她们的后尘。”

“当王妃有什么不好?何况皇太孙和宁王皆才貌双全。”向来少言寡语的景展翼也忍不住询问,“还有曹国公,若嫁给他就不是当王妃了,怎么姐姐也不愿意?”

徐妙锦出了一会儿神,才道:“我将来的夫君,必定要能征服、驾驭得了我。”

马恩慧掩嘴而笑道:“听听,满嘴征服、驾驭的,羞也不羞。”

“好啊,你竟然取笑我!”徐妙锦对着手心呵了一口气,就去挠恩慧的胳肢窝,二人滚在一处,姑娘们笑成一团。

“啊——”陈娉婷的惊叫声打破了热闹的气氛。只见她惊恐地圆瞪着双眼,死死地盯着洞开的房门。

“出什么事了?”徐妙锦、马恩慧、铁凤和景展翼齐齐望去,却并未见有何异常。她们聚在徐妙锦的书斋内,外头是客厅,有丫鬟在那儿守着,所以房门并未关上。

“我看到……一个……戴面具的人……”陈娉婷吓得声音都在颤抖。

“戴面具的人?我什么也没看到啊,你是不是眼花了?”铁凤很是奇怪。

陈娉婷猛然摇头道:“绝对不会看走眼,那人戴着鬼脸面具,好可怕。”

徐妙锦道:“丫鬟们都在外头,将她们叫来一问便知。”她说罢唤了一声:“丹杏!”

外头静悄悄的,无人回应。“丹杏!丹杏!”徐妙锦又接连呼唤了两声,依旧没有半点声息。

“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马恩慧也害怕了。

铁凤胆子较大,起身想要出去一探究竟。

“还是我去吧!”徐妙锦拦住她,“兴许是丫头们偷懒,溜出去玩了。”她快步出了房门。

烛火明亮的客厅内空无一人。徐妙锦心中疑惑,正想到外头瞧瞧,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逼至她的身后,一方白帕迅速捂住了她的口鼻,徐妙锦只挣扎了两下便失去知觉。

徐妙锦从晕迷中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徐府了。她浑身动弹不得,被绳索紧紧捆在一根圆柱上。她极力镇定心绪,四下张望。这是一座破落的小庙,大小不过三间房子,神像倾圮,蜘蛛网遍布。

“徐小姐,你醒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徐妙锦惊惧抬头,只见屋梁上有人影晃动。那人影迅速自高处落下,眨眼间已来到了徐妙锦跟前。那是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男人,他俯下身子,那个狰狞可怖的木雕鬼脸几乎贴到了徐妙锦的脸上。

“你是什么人?”徐妙锦无路可退惶恐不安,却竭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美人儿,我是爱花之人,专门来采摘你这朵鲜花的。”鬼面人淫笑着,伸出右手抚摸徐妙锦粉嫩的脸颊。

“你别乱来!”徐妙锦全身的肌肤都起了疙瘩,厉声喊着,“我的哥哥们不会放过你的!”

鬼面人依旧淫笑着道:“我若是怕你的哥哥,就不会潜入徐府将你捉来了……”

一道黑影迅如闪电急掠而来,截断了鬼面人未说完的话,他尚未反应过来,后脑勺就挨了重重的一击。他吃痛之下怒吼:“什么人,竟敢破坏本大爷的好事!”

徐妙锦只觉眼前银光晃动,一柄寒芒闪闪的长剑直逼那鬼面人而去。她看清了,那手持长剑之人,穿着一件长达足背的黑色长袍,头上戴一顶罩着黑纱的斗笠,遮住了面部。虽然看不清容貌,但依身形的轮廓判断,仿佛是个女子。

鬼面人迅即闪身避开,人一动,身上的刀也横握在手,反攻过去。刀剑交击,金铁交鸣。

黑袍人长剑挥展,剑光如波,直涌过来。形势迫急,鬼面人也挥刀抗拒。二人搏杀凌厉,十分凶险,看得徐妙锦目瞪口呆。

黑袍人和鬼面人皆全力施为,打得十分辛苦。一番苦战之后,仍是个不胜不败的局面。忽然,黑袍人剑法一变,剑气大盛,一连刺出数剑,快速凌厉,打破了双方缠斗的均势。鬼面人被逼得连连向后退去,他在强敌攻势之中已然乱了心神。黑袍人趁势直取对方的要害咽喉,鬼面人凭借一口内功真气,硬把身躯后移,险险避开一击,不料黑袍人剑势突变,刺向了他未作防护的下体。

“啊——”鬼面人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下体处鲜血喷涌,将青色的衣衫染得一片血红。

徐妙锦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脸色发白,还未缓过神来,又闻“嗤嗤嗤”数声帛裂之响,定睛一瞧,那鬼面人的上衣已被黑袍人手中长剑挑成碎片,上身完全裸露。

“你不是我要找的人!”黑袍人的声音冰冷如霜,“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鬼面人如丧家之犬一般,忍着疼痛仓皇逃窜。

黑袍人走近徐妙锦,手中长剑起落,捆绑徐妙锦的绳索应声断裂。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徐妙锦俯首施礼。

黑袍人冷漠回应:“用不着道谢。我活着,就是为了除尽天下淫贼。”

“恩公,可否以真面目相示?”徐妙锦对这位救命恩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为什么要看我的脸?”黑袍人问道。

隔着黑纱,徐妙锦仍能感觉到对方锐利的目光,她语气真诚地说道:“有缘相识便是朋友,我想看清朋友的模样。”

黑袍人的声音里揉进了一丝苦涩:“你是千金小姐,而我身份卑贱,怎配与小姐为友。”

徐妙锦道:“人无高低贵贱之分,只是出身不同,命运不同罢了。”

黑袍人沉默了一阵子,伸出右手,缓缓摘下了头上的斗笠。

徐妙锦怔住了,这个一身黑袍的女子竟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上去与展翼、娉婷她们的年纪不相上下,那种仙女般的秀雅让她有一种飘然出尘的美。徐妙锦对自己的容貌素来自信,还有马恩慧、铁凤、陈娉婷、景展翼她们,也都是貌若春花的美人,但是像这位姑娘这样与众不同的美丽,徐妙锦却未曾见过。怔忡间,对方却已重新戴上了斗笠,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我的模样你也看过了,我们就此别过。外头已备好轿子,抬轿的人会将徐小姐安全送抵家中。”

“我叫徐妙锦,请教姑娘尊姓大名。”徐妙锦竟有几分不舍。

黑袍姑娘没有回答,只道:“徐小姐请回吧,如果有缘,自然还会再见面。”

徐妙锦只得向门口行去,她忽地又回转身来,将左手上的粉玉手镯取下递给那黑袍姑娘,道:“这个镯子作为信物,如果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够帮上忙的,尽管到徐府来找我,我会永远把你当做朋友来看待。”

黑袍姑娘迟疑了一阵,还是伸手接过了玉镯。“谢谢!”她轻声说。

徐妙锦微微一笑,转身出了庙门。门口停着一顶轿子,两旁各立着一个俊俏的小丫头,一名丫头将轿帘掀起,徐妙锦弯腰进入轿中。两名丫头抬起轿子,风驰电掣般向远处飞奔而去。

黑袍姑娘一直目送着轿子远去,而后低头凝望手中的玉镯,良久,她抬起头来,仰望着夜空星辰,有两行泪珠顺着脸颊悄无声息地滑落。

此时徐府这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最受宠的四小姐无故失踪,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祸事。

徐妙锦出了房间后,马恩慧等人见她迟迟未回,集体壮着胆子出外察看,却发现客厅内空无一人。她们四处搜寻,最终发现了倒在屏风后的丹杏和其他两名丫鬟。

丹杏是徐妙锦的贴身丫鬟,她在马恩慧等人带着哭腔的呼唤中转醒过来,好半天都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记得自己在外头守候着,忽然闻到一阵奇异而浓烈的香气,之后意识便渐渐模糊。听说小姐失踪后,丹杏才慌了神。“如果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她失声痛哭起来。

还是铁凤最为镇定,道:“哭也没有用,还是赶紧想办法把锦姐姐找回来吧。”

几个养在深闺里的娇小姐哪里寻得了人,纵然铁凤天性活泼好动,跟随父亲的手下学了些拳脚功夫,此时也无济于事。姑娘们只得惊慌失措地去寻魏国公徐允恭。

徐允恭和徐增寿都被李景隆邀约出去喝酒,不在府中。徐妙锦的三哥徐膺绪长年在外任职,很少归家。偌大的一个徐府,尽是些家丁仆役和女流之辈,居然连个可以做主的人都没有。亏得管家徐渭知道徐允恭他们去了哪家酒楼,急差人前去寻找。徐允恭和徐增寿十万火急地赶了回来,对徐妙锦牵肠挂肚的李景隆自然也是焦虑万分,随同前来。

“府中守卫森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徐允恭厉声责备,“你们玩忽懈怠,没有保护好小姐,我决不轻饶!”

卫队队长邓拓额上冷汗直冒:“国公恕罪,属下等一直尽忠职守,可是并未发现有外人进入府中。”

“大哥息怒。”徐增寿道,“我相信邓拓他们没有失职。能够避开众多守卫,从府中劫走锦儿的,一定是个擅长飞檐走壁的武功高手。”

李景隆道:“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锦儿。”

“可是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上哪里去找?”徐增寿只能干着急。

李景隆道:“干脆出动官兵全城搜索,抓捕贼人,救出锦儿。”

徐允恭俊眉深蹙,思忖片刻,正待开口,忽听管家徐渭通报,四小姐回来了。

徐允恭、徐增寿和李景隆齐齐迎了出去,只见徐妙锦轻移莲步款款而来。

“锦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徐允恭大步上前,握住了小妹的手臂。

徐妙锦将自己的遭遇细细说了一遍。

“竟敢到徐府来掳人,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徐允恭怒道,“不能就这样放过那个淫贼,要立即将他抓捕归案,以免再祸害其他的女子。”

“大哥,那淫贼已经身受重伤……”徐妙锦话语一顿,忽的脸泛红晕,声音也低了下去,“总之,他不可能再去害人了。”

徐允恭脸色稍缓,又问道:“你说那个淫贼戴着面具,是什么样的面具?”

徐妙锦道:“是一个木雕的鬼脸面具,像是硬杂木制成,然后涂上锅灰一样的灰黑色。”

“像是变人戏的面具。”徐增寿询问的目光掠过徐允恭和李景隆,“还记得三年前的正月,我们受宁王之邀到同里看的那场变人戏吗,那些演戏的人戴的全是这样的面具。”

李景隆道:“当然记得,那个戏班要演上七天七夜,如果不是急着赶回来为燕王接风,我们还会在那里多待上几日的。”

徐允恭眸光一凛,道:“我当时就觉得那戏班有些邪气,难道这个采花淫贼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什么是变人戏?”铁凤好奇地插嘴询问。

徐增寿道:“上回听宁王说,是彝族的傩戏,彝语叫‘撮泰基’,其意为‘人类变化的戏’,又简称为‘变人戏’。那个戏班子是从苗疆来的。”

“苗疆?”铁凤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我们这里来?”

“宁王热衷戏曲戏剧,我们几个倒没有太多的研究,不过当时听他说戏班来自苗疆后,也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心,这才随他前去同里看戏。”李景隆道,“看了之后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整场表演只有五个面具,造型非常简朴,每个面具均有特定的角色名称,既怪诞又稚拙,实在乏味。”

徐允恭一瞥铁凤,正想开口说话,目光一转,忽觉有些不对劲,铁凤身旁站着景展翼和陈娉婷,却不见马恩慧,开口问道:“恩慧呢?刚才回府时,不是还见她和你们在一起吗?”

铁凤、景展翼和陈娉婷都恍然四顾,果真不见了马恩慧的踪影。

景展翼惊道:“慧姐姐一直站在我身旁的,她什么时候离开,我竟毫无察觉。”

徐妙锦急道:“赶紧四处找找,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不用找了,她被人掳走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高空传来。

所有人齐齐抬头望去,屋顶上站着一个黑袍加身,头戴斗笠,黑纱垂面的女子,正是徐妙锦的救命恩人。

“大哥,是她!”徐妙锦拉了拉徐允恭的衣袖,“刚才就是她将我从淫贼手中救出,并且伤了那淫贼。”

徐允恭“哦”了一声,遂对屋顶上的女子抱拳道:“感谢阁下对小妹出手搭救。马小姐被人掳走,是阁下亲眼所见吗?”

黑袍女子答道:“不是,是我的两名手下见她自己走出徐府,上了一辆马车,目的地是城外的广寒寺。她们已经追踪马车而去,我是特来通报一声。”

“既是她自己出了徐府,为何又说是被人掳走?”徐允恭追问。

黑袍女子道:“马小姐出门时,目光呆滞,神情失常,像是被某种迷药迷昏了心智。我怀疑,那个下药的人就在你们府中。”

现场起了一阵轻微的骚乱,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李景隆对着高处喊道:“这位姑娘,别站得那么高嘛,你下来,有什么话我们当面好好说。”

黑袍女子冷声道:“我没兴趣和你们啰嗦。我要抓淫贼,你们要救马小姐,这中间并无矛盾,所以我们不是敌人。至于信不信我的话,随你们了。”她说罢飞身一跃,消失在夜空中。

“这是什么人呐,打扮得那么古怪,连脸都不敢让人瞧见。”李景隆嘟囔着。

徐妙锦看了李景隆一眼,本想作些解释,却听徐允恭道:“宁可信其有,未来的皇太孙妃在我们徐府失踪,不管对皇上、皇太孙还是马大人都无法交代,我们立即动身前去广寒寺寻人。”

徐增寿问道:“要不要出动官兵……”

“不可!”徐妙锦打断了他的话,“事关恩慧妹妹的名节,何况她过几日就要出嫁,皇太孙妃的身份又十分特殊,此事不宜张扬。”

“小妹的话有道理,我和四弟、景隆今夜就乔装改扮混入寺庙中,再暗中查访。”徐允恭又交代徐渭,“先不要惊动其他人。宁王要回应天府述职,明日就会到达。你派人给他捎个信,请他查探一下三年前那个变人戏戏班的底细。”

徐妙锦一把拽住徐允恭道:“大哥,我担心恩慧妹妹,也要和你们一起去。”

徐允恭摇头道:“不要胡闹,你一个女孩子家,怎能跟着我们冒险。”

“大哥,”徐妙锦拉住他一只手,撒娇地说道,“我留在府中也未必安全,还不如跟着你们心里还踏实些。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还有我,我也要去!”铁凤也缠上了徐允恭,“我会些拳脚功夫,可以保护锦姐姐。”

“凤儿,不要添乱了,”徐允恭苦笑,“我们是去救人,不是游山玩水,再说你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得问问你爹答不答应。”

铁凤浮出一脸浅笑,娇声道:“我爹这两日不在家,其他人管不了我,我可以自己做主。”

“算了,想去就让她们一道去吧,”李景隆眼中流露出一种别样的光芒,“我会负责保护两位姑娘。”

铁凤一声欢呼:“还是景隆哥哥好。”

徐允恭瞪了李景隆一眼,又将目光投向徐妙锦,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好吧。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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