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元鹤一手固定在树干上,稳住两人的身体,一手胳膊肘拢住她的身子,手掌灵活的在她后背游走,手指由衣裳扯烂的破洞钻了进去,细细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
唇舌至耳垂一路滑下,直达锁骨,温温热热一阵兜转。钳制住她的手臂渐渐紧缩,空间有限,卓元鹤又一点点压紧,两具身体几乎就要糅合成一体。
“阿宁……”卓元鹤呼吸渐重,热热的滚在她身上,埋首在下颚一阵吮吻,沿着优美的颈线,一点一点亲啄而上,封住了她的唇口。
身处千丈悬崖,古松是唯一的依托,唐宁一动也不敢动,僵着身子任他索取,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很,环住他脖颈的手臂也越发的紧。
大掌缓缓抚上她优雅的肩胛,绕过肩头,最终停在胸房,视若珍宝般挑弄揉捏。唐宁微微颤栗着,嘤咛一声,十指攥在他的肩头,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悬崖间冷寒的风在吹荡,两人的衣裳都被刮得破破烂烂,寒风撞侵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元鹤……”她微微睁开眼,春水般的眸光迷离望向他。卓元鹤哪里受得了这般魅惑,痴痴的望着她泛着潮红的容颜,禁不住的重新低下头吮住她的唇,紧紧的动作却不重。
几乎是难以承受,好似要被焚毁成灰烬一般,被火然样的炽热烤得头脑发热,晕晕乎乎。喘息交错中,一声声细碎的轻吟从喉口溢出,“元鹤……”
哦买疙瘩……不是吧,难道要在这种地方做少儿不宜的事情?
虽然她曾很不纯洁的幻想过无数次,可是……打死她也想不到会是在这种……高危的地方。
呜呜,哪个家伙编的剧情啊,太他妈狗血鸡血混合惊悚了。
她一直想做攻来着,可是现在,她动也不敢动,任由卓元鹤同学尽情肆虐宰割……呜呜,居然堕落成小受受……不甘心啊不甘心……
忽地,嵌在山壁中的松干往下一沉,提醒了激情的两只此刻所处的高危位置。残存的一丝清明令卓元鹤松开了唇口,漩涡般痴缠的目光盯着她看了一会,轻不可闻的自语喃喃:“女子、身受损伤……很疼的吧……”
“什么?”风声大,唐宁没听清楚。
“没、没什么……”仓促的撇开头,将目光抛向茫茫的云海中,深深吸着山间凉凉的空气。
唇齿间长久的纠葛,令她溺水似的喘不过起来,晕眩无力的软在他怀里,身子还在止不住的颤栗。
呃……到此结束了?可是,差点沦落为小受受的她,为何有点小小的失落……
“元鹤……”勉强算是激情的激情过后,肌肤一寸寸凉了起来,唐宁觉得两腿有些麻木。暮色降临,怎么办?待这不上不下、杳无人迹的地方,难道要等死?
好不容易鼓起了毕生的勇气敞开了心扉,方才的告白就要变成遗言?为毛啊?哪个混蛋编的剧情啊,别让她堂堂唐家二小姐逮住,否则,一定要狠狠地抽丫两个大耳刮子……
“嗯?”卓元鹤深呼吸几口气,寒凉的风灌入胸口,将体内那股难抑灼烫生生压了下去。
“呜呜,都是我不好,连累你……”唐宁不知从哪儿掏出了赤灵芝,郁闷的拧起眉头,“都是这个大蘑菇惹的祸……“
“傻瓜……”卓元鹤用鼻尖蹭着她的侧脸,呢声道:“阿宁以为,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赤灵芝,对我的身体有好处是不是?”
唐宁微微诧异,嘟囔:“不是说已经几百年了了,应该能治百病,就算不能治百病,起码也能给你补补身子啊……”
就算不能补身子,吃了也不会有啥坏处吧,这么大个儿的赤灵芝,给他充饥也好。
唉,她这点小心思都被他看穿。如今赤灵芝在手,又能如何呢,捧在手里等死么?眼角溢出一滴泪,悄然滑落。
“阿宁,怎么哭了,我说过的,车到山前必有路。”
“死路么……”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尤其是与卓元鹤一起等死。谁说同年同月同日死很浪漫?
“大蘑菇真讨厌……”恼怒之火闷在胸间,愈结愈多。一恼之下,唐宁抬手就要扔了赤灵芝,却被卓元鹤拦下,“别扔。”
唐宁蹙眉,苦哑道:“我看了就有气!”
卓元鹤唇边泛起一抹笑意,柔柔道:“怎么能扔呢,若不是赤灵芝,我怎能挽得阿宁的心。”
“呃……有用么,咱们恐怕要死在这里……”唐宁心里纠紧,“北雁翎那鸟人虽然极度可恶,可是,像咱们现在这种难上难下的处境,恐怕也就只有他有办法安全离开……”
卓元鹤却笑了,“娘子一心惦记着北雁翎,就那么不相信为夫么?”
“嗯?你有办法?”唐宁心头一喜,很快又觉得不可能。此处上不见断崖顶,下不见深渊底,除了北雁翎那对巨大的翅膀,怎么可能还有别的方法离开?
脑中霍然出现了那一幕,纯白鸟羽下的那张嘴叼着树枝,与卓元鹤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十分相像……
这两个人相似的程度,真的很不一般……
怔然许久,大胆揣测道:“难道,你就是北雁翎?!”
晶莹的眸光遍遍流转,卓元鹤清清一笑,“你说呢?”
薄烟中的群山影影绰绰,似是一个睡意惺忪的少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
唐宁睁大眼睛,满面的不可思议,惊道:“你不会真的是北雁翎吧?!”
此刻心情极为复杂,一方面希望卓元鹤就是北雁翎,如此便有生还的机会;一方面又不希望卓元鹤与北雁翎有任何关系,那只破鸟,可恶的很,哪里配跟她的元鹤相提并论。
卓元鹤盯着她古怪的表情,笑道:“怎么,阿宁很希望我是北雁翎?”
唐宁果断摇头,转而又点点头,咬着微肿的红唇,嘟囔道:“虽然我很讨厌那只卑鄙无耻下流犯贱的臭鸟人,可是,倘若你有可能是他的话,咱们起码还有生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