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耶律隆微笑着回答。
“大王,”看着耶律隆脸上的微笑,娇公主实在忍耐不下去了,“这一定是她想要吸引您目光的诡计!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狡猾,太可恶了!”
听到娇公主如是说,耶律隆剑眉,倏地一下便竖了起来。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旁边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
“狡猾,可恶?哎呀,你还真是了解本宫哎!”
耶律隆不用转头,也知道是柳萧萧来了。他无声的苦笑一下,转过头来。娇公主看到耶律隆倒竖的剑眉,本来害怕起来,但是,听到柳萧萧如此嚣张的声音,她不仅再次气鼓起来。
“既然你承认是这样,那还不快点儿认罪,祈求大王给你条儿活路!”
“给我条儿活路儿?”
终于恢复了一点儿气力的柳萧萧,看到耶律隆,想到他昨晚对她的“酷刑”,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狠狠的咬他两口。然而,耶律隆却全当没有看到她恶狠狠的眼神,仍然微笑以对。
“那,你得问我想不想要啊?”
“怎么,你,你要自寻死路吗?”娇公主有些惊异的看着,已经和她肩并肩的柳萧萧。
“自寻死路,也总比在这狼群虎穴里生活的好啊!”柳萧萧转头,毫不示弱的瞪着娇公主!
耶律隆看得出来,柳萧萧是在有意气娇公主。当然,她的对象,大部分是自己。可是,为什么他偏偏不想生气呢?
“放肆!你,你太没有教养了!”
娇公主眼看着似乎故意嚣张的柳萧萧,心想,既然是你自寻死路,也不要怪我当着大家的面,给你个下马威了!这样想着,她不禁扬起了右手。
“你竟然敢把大王的临潢府,比作了狼群虎穴……啊!”
娇公主一声惊叫,右手已经被人狠狠的抓住了。她转过头,惊恐的看着冷酷的耶律隆。
“大,大王,您轻点儿,您弄痛我了。”
“哼,”耶律隆猛地松开了娇公主的手,冷冷的说道,“娇公主,朕请你明白。在这里,你顶多算是个客人;而她,是朕的王妃,你最好不要客代主位,妄想欺辱她!”
“我要你管啊!”柳萧萧却毫不领情的瞪向耶律隆。
“我就是喜欢让人家欺负,怎么样啊?”转头,她又看向娇公主,“你是想要打我啊?好啊,来,来,我给你打。打啊!”
说着,她还真的把脸,凑到了娇公主的巴掌底下。一旁,眼看着嚣张的娇公主,柳燕儿已经柳眉微微倒竖、杏眼圆睁了,也跟着向前走了一步。
看着非但没有被自己吓倒、反倒比自己更加胆大的柳萧萧,娇公主不自禁的又转头,看了看一旁的耶律隆。轻轻的向后退一步,她低头,悻悻的用另一只手,轻抚着自己被耶律隆抓疼了的手。
耶律隆却只是看着仍旧在故意和他作对的柳萧萧。听到她的话,他无奈又可气的心想,自己小丫头真的以为自己拿她没有办法吗?她这样总是想着往枪口上撞,怎么可以呢?!总要想个办法制止她才好。
这时,他转头又看到,耶律德已经不声不响的站在一旁了。
“阿德,过来见过你皇嫂。”
皇嫂?!
耶律德听到耶律隆的话,不禁微微抬头,看了柳萧萧一眼。他还从来没有听耶律隆这样给他介绍过哪个女人呢。
向前走一步,耶律隆恭敬的,向着柳萧萧弯下了身子。
“哎,你可别拜我!”柳萧萧连忙向后退一步,大声儿制止他,“我可还没答应,要嫁给你哥哥!”
说着,她又抬头瞪一眼耶律隆,噘嘴大声儿说,“事实上,我根本不可能嫁给像他这样儿的坏蛋!”
坏蛋?还根本不可能嫁给他?
耶律德听着柳萧萧的话,刚弯下去的身子,不禁僵在了半空。他知道,没有人敢说耶律隆是坏蛋,也没有哪个女人,敢宣称不可能嫁给他!
站在耶律隆身旁的太后,听了柳萧萧的宣言,又看一眼僵在那里的耶律德,微微笑道,“帝姬真会说笑。只不过,咱们都还不太熟悉你这大宋的笑话儿,德王爷要被你吓到了呢。”
柳萧萧不情愿的噘噘小嘴儿,心说,我才不是说笑呢,我是认真的!
耶律隆却已经接着说道,“阿德是太后的亲生儿子,虽然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从小儿一块儿长大,感情很好。”
柳萧萧白耶律隆一眼,小声儿嘟囔道,“谁稀罕知道你们这些事儿?”
说着,她又看太后一眼,声音稍大了一点儿。
“我可不是说笑的,你这个儿子,实在不是什么好人。昨天晚上,他,他……”
听到柳萧萧磕磕巴巴的话,几乎所有的人一下子便都猜到,昨夜发生了什么了。几乎是在同时,所有的目光都惊讶的集中在了耶律隆的身上。
耶律德更是惊讶的、不自觉的抬着头,看向耶律隆。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吗?这可有点儿不像他的皇兄啊!但是,站在众人目光中的耶律隆,却像全然没有看到周围的眼神。
“阿德,你还没有给你的皇嫂见礼呢。”他淡淡的提醒着耶律隆。
耶律德一愣,只好继续拜了下去。
“耶律德给皇嫂见礼,叩问皇嫂安好!”
“哼,”柳萧萧生气的将小脸儿一扬,大声儿说,“我说过了,不是你嫂嫂!”
说着,她眼角又看到了耶律隆。大步上前,她不禁走了过去。
“哎,你折磨也折磨过我了,欺负也欺负过我了,这下总该放我走了吧?”
听到这里,耶律德又惊讶的转过了头。她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坦率和“不怕死”!如此三番五次下来,一般人哪里还有命在啊?
转头,他又悄悄看了看一向冷酷的耶律隆。耶律隆却仍然像是全然没有听见柳萧萧在说什么。看到柳萧萧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伸手搂住了她的细腰。
“陪朕去吃早膳!”
耶律隆的脸上,竟是耶律德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