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这不是已经开始着手治疗了么?”乱音眯着眼睛,“不过呢,您说这些都是旧伤,依在下看来,这些可不像是旧伤啊,而且呢,看这些伤痕的纹路走向,这些可不是普通的兵器能伤及的啊,不会是‘那种东西’弄的吧?……而且,你确定这个是旧伤?怎么看都像是几日前弄出来的呢。”
“哦?原来先生也知道‘那种东西’啊,”北条带刀很是意外,“本来还想在先生面前隐瞒的,不过看样子先生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吧。”
“呵呵……您这是在说些什么呀?我可是一句都没听明白呢。”乱音这家伙,笑得像是一只狐狸,“北条先生,我可只是一名普通的医生而已哦。”
“诶,本来和聪明人说话应该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聪明人就喜欢打哑谜呢。”北条带刀不是一个喜欢弯弯绕的家伙,乱音的回答让他有些恼火。
“北条先生!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行,要知道,我白鸟乱音虽然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医生,但是也请您不要再说这么些莫名其妙的话了,您这么做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呢。”
出乎北条带刀的意外,他万万没能想到乱音这家伙居然在听到这番话之后立刻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色严肃地望着仰面躺在病床上的他,正义言辞地说出了以上这番话语。可是……看着这家伙的语气和表情,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很假!
北条带刀的嘴角轻微地抽搐了下,看来这个家伙并不想说那些东西呢,北条带刀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绪,“是我太鲁莽,冒犯了先生。还请先生不要和我这样的浪人计较。”
“嘛……嘛……”乱音笑着挥了挥手,“我只是个医生,有些话呢还是请北条先生和该说的人去说。嗯,不要有下次了哦。”乱音不依不饶,继续在口头上占着北条带刀的便宜。
北条带刀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了,阴沉着一张脸瞪着乱音。要不是因为还要拜托他的治疗,依着北条带刀的习惯,估计早就一刀砍了过去吧。
然而,乱音这腹黑男似乎觉得这挑逗还不够,于是又加了一把火。“哎呀呀呀,北条先生,您的脸色变得好难看了啊,就像是便秘了似的。我听老一辈的人说啊,气色差的人一般都是天生短命鬼哦。”
“够了!”北条带刀的忍耐到限度了,他倏然从床上弹起,“白鸟乱音!就算是佛,也只能忍三次的,你再说一次试试?你的死因就将被我来决定!”
“反正不过是被刀杀吧。”乱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过当他的视线游走到北条带刀胸膛的时候,他愣了下,语气中带上了一些埋怨的成分,“北条先生,您这么急促的吸气没关系吧?胸前的伤口又开裂了呢。真是的,刚才好不容易才给您缝合好的。”
北条带刀闻言低头一看,顿时气得三神出窍,乱音这个腹黑男居然在他胸口用医用缝合线打了一个漂亮的水手结。
“白鸟乱音!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北条带刀是一个粗鲁的浪人,将前好不容易学会的礼仪什么的这会儿早就被抛出九霄云外了。
“哦,原来您说的是这个啊。这个嘛,明眼人一看便知啊。这个不就是个水手结么?嘛,很漂亮,对不对?”乱音笑得像个小孩儿,兴奋地在北条带刀面前献宝似的说道,“本来呢其实我是打算弄个蝴蝶结的没错啦,虽然蝴蝶结也是很漂亮的,不过还是太普遍了。所以呢,我就灵机一动,替你打了一个水手结,哈!怎么样,很别致吧?喜不喜欢?”
话音刚落,乱音就感到一道浓郁的刀气袭来,出乎本能他向后一个小跳,堪堪躲开了这一刀。
“北条君,请你冷静下来吧!你的胸前伤口会因此再度撕裂,造成的二次伤害会给你的身体带来严重负担的!”乱音的声音充满了焦虑。
北条带刀闻言一愣,这家伙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之前的总总迹象都表明了他是一个可恶的混蛋,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肠地关心自己?难道真如他所说的一样么?他是一个医生,见不得死伤?不太可能吧……当然不可能!
果然,白鸟乱音接下来的话让北条带刀气得吐血:
乱音这家伙双手拢到袖子里,狐狸一样笑着说道,“对嘛,就应该是这样子的没错。别激动,千万别激动。要是伤口崩裂了,血滴落到地板上,弄脏了可就麻烦了。美雪那家伙一定会拿绫音来威胁我擦地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