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爱人是闺蜜老公
陈年让我回房间里休息,我却感受到了胸口一阵阵发闷,是的,通过这件事,我知道我离开了陈年,我就会把自己过得人鬼不如。那个晚上,我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喝了很多红酒,醉得一塌糊涂,陈年来看过我,我已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以及他对我说了什么。当然,应该是我很平静的过了一夜。
农历腊月二十八,演出节目单已经出来了,排满了每天的日程表,票也卖得差不多了,我正在筹划如何演出,把自己的看家本领也拿了出来,过了年我就不准备再在夜总会待了,我想好了,我必须这么做,做得毫无保留,然后我就好安安静静的离开夜总会,离开陈年。
可是,事情远不是我想的,陈年突然召集所有人员开会,说今天休息,停止营业,大家都回去与家人团聚,售出去的票转为元宵节前三天都可使用。这样,我却不得不要回去了,原本将以加班为名可以把不回去过年搪塞过去,现在看来,所有人的问题变成了我一个人的问题,所有员工都在欢呼雀跃,收拾行李准备回家,有些性急的早就在两个小时后乘飞机飞离。
而我,百无聊赖地回到了姨父家,而当我前脚刚到家,陈年后脚却跟上来了,这让我茫然不知所措,没有我的同意,谁知道姨父是怎么想的呢。我把行李放下后,姨父便明白了一切,他知道我总算是有了归宿,我知道,他一定是误会我了。
我该怎么解释,这个陈年,为什么不能和我先说说呢?他就是这样拜访员工的吗?
第二天天未亮,陈年就走了,走了之后,姨父就把我叫去。
:这么些年不结婚,就是为了他?
:不,他是我们单位老总,与我没啥关系!
:没关系?啪,姨父扇了我一记重重的耳光。
:他都跟我说了!
:什么,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了?我真的与他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看,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等他离了婚,娶你!
:不,我不会的。
:有什么不会?我看就行。
:您这样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陈年的妻子不是别人,正是闺密小芳。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做不出来。我起先并不知道小芳的老公就是陈年,一次节目单需要修改,我独自一人跑去找陈年,在他办公桌上放了一张合影,是小芳。如果不是小芳,我可能会答应他陪我回家过年。
:爸,我不能这么做。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把姨父改称爸了。而我自己的亲身爸爸从未谋面。
:可陈年亲口告诉我了,他说如果我不反对,过了年他就会离了婚,来娶你。我怎么说?我以为你们情投意合。
我决定亲自去跟陈年说。如果陈年不是这样性急,说不定我还真就愿意等下去了。可是我做不到。我不能拿我的幸福作赌注,去伤害去破坏另一个家庭。况且是小芳。
我就说嘛,陈年与我素昧平生,他怎么就知道开个夜总会让我有了生存的根呢?这没准还是小芳的主意,这个女人,以她柔弱之肩,一辈子庇护着我,默默地不留一丝痕迹的关心我,爱护我,像极了我的保护伞。
可她知不知道,她这样做等于把她自己推入了火坑。我第一次很正式的坐在陈年面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话,我心底里有万千思绪,可是剪不断,理还乱。陈年说了第一句话。
:有事?
:没,没有,哦,有,有,没有。我语无伦次,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说话说不清爽。
:真没事?
:真没事。说完我就飞也似的从陈年房间里跑了出来,一摸额头,出了一身冷汗。一照镜子,脸上绯红一片。
过了些天,在大街上碰见小芳,小芳极力拉我去她家坐,我横竖不敢去,也不知从何时起,我再也不敢直视小芳的眼睛,虽然我与陈年并未发生什么。但是我却有点心虚,小芳说:爱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千万不能性急,是你的就是你的,山路十八弯后还是你的,不是你的,要也要不到的,得到后还是会失去的,这多像我在心底里对自己说了无数遍的话啊,就是因为信了这话,我才拖到今天依旧独身。可是独身有什么不好,除了没有一个人说话外,什么都是自由的,想睡成一个“大”字就睡成一个“大”字,想睡成一个“人”字就睡成一个“人”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