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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拜别老黄 月姐

“黄姑娘,你有时间吗?我想去看看你爹和月老师,你陪我去吧!”云看着窗外的天色,有些伤感的说道。他来这里对他最好的是老黄,走之前理应去打个招呼,虽然老黄已经不在了,但是去还是要去的。而月老师曾经在张家坳救过自己一命,也应该去祭拜一番。不过现在天就要黑了,云一个人还真是不敢去,只好邀约黄鱼跟着去凑个数,虽然还是云走最后,不过至少安全许多,他本就是阴气太胜,容易看到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现在两个人去再怎么也要好上许多。

“嗯!”黄鱼小声的嗯了一声,一提到她爹黄鱼难免伤心起来,不过这姑娘以算坚强,硬是忍住了。

黄鱼看看天色,已经有些晚了,黄鱼想了想又走进里屋拿了一盏煤油灯,以防回来的时候看不清路。山里的路很窄,稍有不慎就会摔个皮疱脸肿,很疼很疼,云小时候不知吃了多少走夜路的苦头。

夜色袭来,整个村庄都似乎覆盖上了一怎么一回事?层薄薄的纱,让人看着有些朦胧的感觉,云和黄鱼站在高处往下看,整个回头湾村就像是一副水墨画,拥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美丽。趁着天还没黑,二人加快了速度,云打算先去看看月老师的墓,前一次在张家坳谷底的大战当时毁掉了很多墓,但是事后月老师的坟却好好的,一点都没有损坏,云有些纳闷这到底是为什么?直达后来他才搞清楚,不过那已经是后面的事情了。

二人下到了谷底,谷中的光线更差,到处影迹斑驳,只能勉强能看得清眼前几米的东西。地上成片的枯枝败叶,乱七八糟的石头滚的到处都是,破烂不堪的棺材板断成了好几截,东一块西一块。谷中几乎还是大战过后的面貌,如若不是亲眼看见任谁都想不到其中的原因。

云和黄鱼来到了一处半新的墓前,这个墓和其它的墓不一样,一路进谷云见到的都是一片残迹,唯独这里还保持整洁,似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俨然独立与这片天地之外。

“月姐,我和黄鱼来看看你,我知道你泉下有知一定听得到我们说的话,我就要回去了,原谅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继续教育这些孩子!对了村子里那只恶鬼已除,只可惜好几个人无辜丧命!希望他们能够安心投胎,来世做个有福的人。”云一手摸着墓,一边慢慢的说着,就像对一个朋友说话一般。

“月老师,你走了快一年了,你还好吧!我好想你,你当初带我们上山摘果子,打猎这些我们都记得很清楚,它们永远的烙印在了我们心里!”黄鱼哽咽着说道,当时月老师和云一样就是来顶岗实习的,只可惜月老师被那老妖婆吸干生气,最后元神枯死,身化尘埃。月老师本来就是那种活泼好动的女孩儿,平时和村里的孩子嘻嘻哈哈的到处玩耍,俨然一幅孩子头的样子。

两个人就那样对着一座孤坟讲着话语,云也记不清讲了多久,只记得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就连远处的东西都看不清了。如果要是被其它人看见还以为二人是疯子,竟然对着墓说话,最关键的是大晚上的,谷中又空无一人,你在这里和鬼说话吗?想想都觉得渗得慌。从远处看去,谷中漆黑一片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只看得到一个闪烁的亮光在谷中存在着,那就是二人的煤油灯,是这偌大的谷中唯一的光亮。

“月姐,时间也不早了,我去看看老黄叔,和他到个别,月姐我就要走了,告诉你个秘密,我那天看到老黄叔的鬼魂了,他和四狗子等人跟着一个女人走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为啥?算了人死如灯灭,希望他们归于尘土吧!”云笑着说道。那天他见到老黄了,黄鱼不相信,不过他真的看见了,绝对不会假,甚至在老黄家他也看到老黄的鬼魂了,这件事一直憋在他心里,他和人家说别人也不相信,怪难受的。所以他只好对着月老师说了。这下子话说出来了,云立马觉得舒服了。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云和黄鱼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该说的也说了这才拿起东西离开。

“老弟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这里过不了多久将会化为修罗鬼村!哎!”就在二人离开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女人,一身白衣金锣,女人轻飘飘的站在坟上,轻声自语道。

一座低矮的山包上一座新坟孤独的矗立在这里,地上到处是鞭炮的碎片,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有些许刺鼻。坟前横七竖八插着许多香烛,大都已经烧了大半,一滴滴红色的蜡烛掉在地上,凝固了。远处几只乌鸦呱呱的鬼叫着,那声音被村里人称为鬼叫,听了就会使人想入非非,毛骨悚然。此刻天色早也是伸手不见五指,乌漆漆的啥都看不清,但是在这座新坟前却来了两个人,两个年轻人。不用我说大家都应该知道谁了,此二人正是从张家拗赶回来的黄鱼和云,他们马不停蹄的又来看老黄,由于时间不多云必须今晚就搞定,明天早上他还要早起走山路去镇上乘面包车,然后到客车站改坐客车回市里去。

“老黄叔,一晃你都走了差不多两个月了,时间真的是过的好快,当然我也要回去了,我要去报到了!”云给老黄上了一炷香,这才深情的说道。云到回头湾来实习,和老黄的关系是最好的,所以他们几乎是无话不谈。云来的时候带了些酒,云拿出了小杯子,酒是老黄身前最爱的东西,如今他混归极乐,应该也喜欢喝酒,所以云到了两杯,一杯倒在了地上,一杯自己喝了下去。

“云老师,你就放心走吧!村子里有我呢!”黄鱼听了云的话后,笑着说道,不过在她的笑容中一丝淡淡的落寞深深地藏在了眼底。看来她是不想云离开才对,否则也不会这番姿态。这个女孩个子高挑,总是一脸笑容,脸上两个小酒窝,看上去特别可爱。

“黄鱼,你是个好女孩,了不起的女孩,我……”看到黄鱼那副女汉子的表情,一时间云彻底被她折服了,他本想说点什么,可是想想他又决定还是不说为好,说了反而让大家难过。

“云老师,没事的你不必为难,你走了我们都会想你的,谢谢你为我们村做的一切,我想我老爹在的话也是这么想的!”黄鱼笑了笑,故作开心的说道。不过云心里清楚的很,她只是故作坚强不想让人家看到她软弱的一面,一时间云深深地被这个女孩感动了,她是那么听话,那么懂事。

“嗯,嗯!对了黄姑娘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云应了两声,连忙转移话题说道。

“好吧!是有点晚了!呵呵!”黄鱼这才注意到已经有些完了,孤男寡女在野外确实不太好。

呱呱!远处传来了两声鬼叫,刚刚只顾说话去了,现在正准备离开偶然间听到两声阴渗渗的叫声,二人后背顿时出了冷汗,云不禁打了个激灵,他有些恐惧的看着周围,他记得老黄下葬那天他就看到了老黄了,可是今天来他却什么都没见到,只有孤寂的大山和漫漫长夜。云有些疑虑,难道那天真的是见鬼了不成。

“云老师,我们还是走吧!我有点害怕了,这荒山野岭的那东西又老在叫,叫的我心慌慌的!”黄鱼有些颤抖的说道,看来她也是被那该死的鬼叫声吓着啦!

“嗯!走吧!注意不要把煤油灯的油打泼了,要不然我俩就得摸黑回去喽!”云应了声表示同意,看到黄鱼大手大脚的拎着煤油灯就要走,云急忙笑着提醒道,开玩笑要是煤油灯给这个女汉子一不小心打破了,想哭都没地方哭。

黄鱼天生丽质,却又是一个男孩子性格,她比那些弱小的女孩子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正是这些东西深深地吸引着云的视线,他甚至不知不觉有点喜欢她啦,只可惜她是他的学生,云的道德底线告诉他这是没有可能的。云认为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人家姑娘可不知是咋想的呢!云甩了甩头,自嘲的笑了笑。

回来的时候两人走的很快,云还是走在后面,毕竟他是男子汉,总不能让个女孩儿走在后面吧!那样以太不像话了,实在不是云的做事风格。

没过多久两人就到黄鱼家了,看到熟悉的房子,云和黄鱼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云老师,到啦!哎呀累死了,晚上走路真是不容易,稍不注意就要摔跤!”黄鱼打开了柴门,旺旺!一只黑狗跑了出来,正是之前老黄带着出门的那只,云记得好像老黄叫它二黑,二黑欢天喜地的出来迎接黄鱼,又是摇尾巴又是在黄鱼身上撒娇,可爱的很。

云正准备进来,不料二黑一见着云就旺旺的狂叫个不停,一双漆黑的大眼死死二黑的盯着云,似乎云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二黑,云老师你都不认识了吗?你个没眼水的狗!”黄鱼上下大量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后,有些生气的骂了二黑一顿,二黑见主人生气,赶紧跑路,不过它在远处仍然旺旺的大叫个不停。

“二黑以前都不咬我,今天真是怪了。”云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他暗自在心里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鱼生了一笼火,云和老黄媳妇娘儿两人就坐在火边说话,也不知道说道几点,反正是很晚云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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