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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丧事之乱(2)

小亮被关了一天,他却不肯老实,一直大吵大叫的,要见来顺,却不知来顺关在哪个屋里,叫得警察睡不安生。第二天,就给他换了个关押的地方,关进了镇子里一间石头砌的牲口棚里,有一个小窗,窗栅栏是木头的,门也是粗木栅栏钉的,用铁链子锁死。一整天,小亮还是不老实,给送来饭也不吃,到了晚上,小亮是顶不住了,只叫着要水喝,给了水,又叫要吃的,吃完了一大碗米饭,又要了一碗,到底是有当警察头头的亲戚关照着,饭菜上倒没克扣他,相反量给的足,管着饱吃。小亮是气坏了,却也无法,吃饱喝足,就躺在地上待着,他想不出爹怎么这样,在村里也算是个人物,怎么就愉愉地盯后生们的梢,又报告给警察?小亮想不通,便不再想。旁边有一头牛,牛尾巴摇来摆去的,偶尔扫到小亮的脸上。小亮想,这头牛将来是要死的,它死了以后,自己就再也见不到这头牛了,就消失了。

小亮想,满斗就是死了,所以见不到了,有才是消失了,所以,有才也是死了,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也会死,说不定会死在爹的手里,爹没说自己当胡子,但自己真的当了,就凭他那为人和做派,不报告才是见鬼,还不是让爹给治死?小亮看着那头牛,那头牛也转过头来,用一双牲口的眼睛盯着他看。小亮忽然间就害怕起来,不敢看那头牛的眼睛,把自己的眼望向窗外,黑夜死寂,连个看守的人也没有。小亮有些害怕,手脚冰凉,在山上摸骷髅头时,他也没有这般害怕过,想到会死,恐惧已经蔓延了他的全身。

小亮又想起了来顺。此时来顺正在重刑犯的监房里押着,来顺没小亮好运气,他受了不少苦,饭吃不饱,还要挨打,屁股被打得肿起来老高,坐都不敢坐,警察问他祥子的下落,来顺就装了哑,任警察喝破喉咙,他就是不开口,不开口就找着挨打,警察们一下比一下打得凶,换着法折磨,来顺痛得实在顶不住时,就叫:“我没杀人,你们放了我。再问别的,又没了话。”

家里响亮也琢磨着想办法来救他的,只是响亮清楚,这次和上回绝对不是一回事,警察们是不会轻易放回的,他去找广田,求他再托托人情,广田的老脸阴沉得很重,倒背着手不理响亮,半天才说:“来顺把小亮都拐带坏了呢。”却不肯答应去救人的事。

想起来顺,小亮就有了精神,心里说,他跟我一般大的,和祥子连胡子窝都敢去哩,连胡子头都敢杀哩,这才是有本事,我是要做胡子的,想到此,刚才的恐惧就像拔掉一颗疼痛难忍的病牙,便不再那样害怕。小亮的身子没人捆着,而且牛棚其实锁得不紧,是留给他逃跑的,这是广田跟胖警察事先商量好的,给他个教训也就得了,别真的关坏了这孩子。

当然这些小亮并不知道,他还以为爹真的不管了自己,爹真的心狠得不够了爹。小亮拉门,铁链子锁得挺紧,拉不开,其实他再用些力气,也是能拉得开的,只是他没再继续,却另找逃出去的门路。把牛牵到窗子跟前,把牛头拽低,踩着牛头爬上牛背,手攀住窗户沿,脚下站稳牛脊梁,狠拽窗户里的木栅栏,就拽松动了,连拽几下,便晃悠了,一使劲,拽掉一根,自己也从牛背上掉了下来,再站起来,拍拍屁股,没事,又爬上牛背,从窗户里爬了出去。等小亮跳到地上,站稳了,喘口气,这才觉得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呢?原来逃跑也很容易的,倒后悔昨天夜里就该跑的,白白在警察署里待了一宿,却不晓得在警察署里他根本就跑不了。桃花吐的镇子虽然大,但在夜晚也没有多少人的,出了镇子,天很黑,刀子没了,小亮拾起两块石头给自己壮胆,一路小跑着,摸回了家。

顺着大门缝往屋里瞅,家里灯火还亮着,小亮悄悄推了推门,这么晚了,门居然没关上,他便进了院子,伏在窗下,听到爹和娘正在说话,广田说:“我叫你别急你就别急,都说好了的,小亮一会就能回来。”

女人哭着说:“可小亮现在还没个影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拼命,后生们闹他们的,你报告给警察干啥,这回把儿子搭进去了。”

广田说:“你真是妇人见识,怎么和小亮一样的心思?我还不是为了全村人思考,只有警察把他们抓了去,咱邵家沟才安全哩,要不等着大黑山的胡子来杀人放火呀。”

女人说:“我不管,我只要儿子。”

小亮想不出爹怎么知道自己能回来,原来门不是没关,是故意给自己留的,真是邪了门,想了一想,他偏不让爹如愿,又悄悄退出院子,直奔了有全家。

邵二狗正在有全家里,商量着救人的事,见了小亮,他们先是一愣,问:“小亮,不是说你也被警察抓了么,怎么在这儿?”

小亮就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又说:“抓来顺都是我爹告的密,我这回不跟他争出个理表,就不回去了,他不是怕胡子吗,我偏当胡子,看他能怎么着。”

有全说:“咱得想办法,把来顺救出来。”

小亮说:“警察署其实看管得不严哩,我不就是自己逃了出来,要不咱们去接应一下?”

有全说:“就这么着。便带了枪,邵二狗和小亮也都找了个应手的家什,几个人又去了桃花吐,一进警察署的门,他们就感觉到了,其实这里防范得相当严,凭他们几个人,想救出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就在他们商量下一步打算时,就给警察发现了,一声吆喝,忽啦出来一群警察,几个人撒腿就跑,警察在后面紧紧追赶,有全抽出枪来,朝追得近的警察打了两枪,其中一枪打在一个警察的胳専上,追赶的脚步才缓住,几个人气喘吁吁返回邵家沟。”

这一晚小亮没回家,就在有全家住下了,广田等了一宿没见小亮回,两口子都坐不住了,广田一早就去了镇里,牛棚里并没有小亮,这孩子显然是跑了出去,可跑到哪儿去了呢?广田匆匆返回来,女人一听,把儿子弄没了,扑过来抓打,头发都撕扯乱了,要广田赔儿子,把广田折腾得也是没办法,只是劝女人说:“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找。独自到小亮常出没的几个地方寻了,没寻着。”

心知可能是在有全或邵二狗家里,有全家大门没关着,广田便进了院,小亮正跟有全在炕上睡,并不晓得爹来找,等广田进了屋,见儿子的傻睡样,也是来了气,伸手就打了小亮一耳刮子,把小亮打个激灵,以为见了鬼,等缓过精神,略略抬了抬头,瞅见原来是爹站在炕前,窜起来要跑,给广田一把扯住,劈头就是一巴掌,接着又是一掌,接连十几巴掌将小亮打得脑子全是空白,都不知道躲闪了。广田边打边怒吼:“小狗日的,给老子惹了天大的祸,躲到这儿来了呀,狗日的。”

这时有全早醒了,忙过来拉,广田说:“有全你也不是正经货,你给我一边待着去。说完就又要打。”小亮死死抱住爹,哭着叫:“今儿个说好了,你要是不想办法把来顺给弄出来,我就死在你跟前。”

广田怒骂:“你死,你去死。”

小亮不信邪,竟真的要寻短见,一头撞在墙上,头上有血流出来,登时人事不省。这下广田麻了爪,急忙把小亮抱住,叫:“爹是吓唬你哩,你怎么来真的呀,小亮,小亮,你可别吓着爹,爹这么大岁数,可就你一个儿呀。”

广田有小亮时,都四十来岁的人了,起先女人一直不生养,总算有了儿,而且还是个独苗,一直是娇生惯养的,要不是发生这样的事,广田还真舍不得动小亮一指头。

这会子工夫,女人也找过来了,见了小亮的模样,吓得狼哇哇地嚎,叫:“你还以为你真是个官呀,你是自己把自己当成人哩,却把孩子逼成这样。”

把广田哭得更没了主意,过了好一阵子工夫,小亮才睁开眼睛,广田忙叫:“小亮,你听爹说,爹马上去镇上救来顺,快跟你娘回家吧,可千万别再寻短见。”

女人哭着,叫:“小祖宗,你吓死娘了,你爹给你认错了哩。”

众人就等广田的消息,下半晌,广田从镇上赶回来,带回的消息并不好,胖警察说:你要是早些时候来说也就好了,这会子已经报告给县里哩,不但放不了人,就是像小亮那样让他跑都不中了,而且明天必须把人交到县里去。又说:“也是他赶到事上,最近胡子闹得凶,上边一直申斥剿捕不力,偏这小子跟胡子有勾搭,去了大黑山,胡子又不杀他,不是胡子也是与胡子有交情的,断然放不得,还要当重犯看着哩。”

小亮又哭,给有全劝住了,说:“这事不能老怪你爹,咱再想别的办法。只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来。”

到了晚上,祥子返回邵家沟,听说了这事,黑天的时候,又跟有全几个人到镇上看了一回,警察防备得更严密,岗哨加了不少,更是救不出来顺,有全说:“这可咋整,要是豁出去了,跟警察干吧,整死一个算一个,要不到明天交到县里,就更没指望了。”

祥子说:“别忙,我们再想想。就想起了周翻译,第二天一早,祥子去找,周翻译满口答应,里里外外地活动,总算把来顺放了回来,理由很简单,来顺是求佛去的,没开枪,也没动手,人是祥子杀的,与来顺无关,因此,人就放了回来,只是祥子是必须抓住的,他是凶手么,祥子便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回家,一直躲到桃花山上,成了孤家寡人,好在这地方隐蔽,外人并不晓得,而且有女人伴着,日子过得还滋润。”

当然,自从发生这件事,人们对后生们更刮目相看,再加上广贤那些半真半假、半隐半实的话,人们心里琢磨,邵家沟是真的出了胡子。

转眼就是初秋,天还是很燥热,只是早晚才觉出些微的凉意,去年是个大旱年,地里收成少,今年的新粮还没下来,家中粮食不够吃,刘老太太越发看朝向媳妇不顺眼,觉得不够吃都是因为多出这一张嘴,时不时拿酸咸话给她听,指着圈里的猪狠骂:“也不知到外面寻摸些吃食,家里有多少粮食给你嚼呀,养得壮是要挨刀么?”

朝向媳妇是比先前滋润了,夜里少了朝向的抓弄,也不用再经营他的屎尿,总能睡得安生,只是朝向的死在她心灵上刻下的阴影总也不去,令她无时无刻不思想到,夜里做噩梦,听到有人叫她,一声叫,又叫,又又叫,她便忍不住过去看,却见地上躺着死尸,肚皮鼓胀着,半睁着眼睛向她笑,是朝向又不似朝向,吓得她“吗呀”一声惊叫,醒来方知是梦,怕再做噩梦,索性坐着,再也不肯入睡。

老刘头是给声音惊动了,麻手利脚地咳,将身子抬起来,向黑黑的夜里张望。

刘老太太翻过身子,听听那屋的动静,又骂:“是有鬼吃你,没办亏心事,哪里怕了鬼敲门?”

老刘头一把将她的嘴捂住,压低声音恫吓说可不敢胡骂哩,是要把朝向媳妇赶出这个家呀。

刘老太太说:“朝向都没了,还要她做啥,又没留下一男半女的。死了还指望她给你顶脚呀,可怜我儿朝向怎么就没了呢。说完便低声抽泣,良久不绝。”

朝向媳妇心里不干净,便去找翠花,都是寡妇家,同病相怜的,有话也就不当外,翠花告诉她梦里有人叫不要应,是小鬼待得寂寞,要摄人的魂哩。

朝向媳妇虚汗就流下来了,一阵心怵,想像着日子是阴天的雾,又如水中不住晃动的倒影,曲曲弯弯,折射出岸上的杨柳,不住抖动,只是不知哪棵树才是自己种下的,能让自己靠在树上歇歇脚,累的不单是身子,更是心的。她不曾体会出什么叫女人,只体会到了做媳妇的难,尤其寡妇的难,便想着有男人的日子,猜想着男人种种的好,却只能在心里放肆着,从不敢失了外表的体面。一只苍蝇“嗡”地飞来,是馋着了落在炕上的玉米饼子渣,翠花举起笤帚,“啪”地拍下,掀开看时,并不曾打到苍蝇,那鬼东西惊觉,“嗡”地飞走。

翠花将玉米渣拾起来放进嘴里,说咱们做女人的,不比男人家,在外面可以随意风光,做女人的要活出个人样来,就得自己刚强着。

朝向媳妇说嫂子,我总是迷糊,不知怎样办。

翠花说朝向没了,你就该早早把他丢开,一门心思过日子,人生在世,怎样宝贵不是一样?到老还不是落到土埋坟丘,身化白骨,就说有才,走了这些年,我还不是一样领着孩子过。嘴上是这样说,眼圈却有些发红,就再也说不下去。

朝向媳妇不觉,撅下一根笤帚棍,在手里摆弄,说你说的是这个理,我只是转不过弯来,心里堵得慌,七上八下的。

翠花打个咳声,说:“还思量那些干啥,咋样都得过日月,你总比我强些,我家里就要断顿,新粮还没下来,大人吃些树皮还能将就些日子,也不晓得孩子们吃啥,却不如你们刘家,有吃的占着嘴,没吃的也有钱买,好歹能度日呢。”

女人说话,邵二狗听不见,肚子里饿得发空,就拿着镰刀往山上走,地里的庄稼就要收成,玉米能掐出白嫩嫩的浆,邵二狗肚里馋着,走得鬼头鬼脑,悄脚悄声,外头“哗啦”一声响,邵二狗赶紧趴下,把头和腚拱在草丛里,听听再没什么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忽见不远处老刘头举着土枪正冲着他,黑洞洞的枪口煞是吓人,邵二狗放出一串冷屁,赶紧伏下脑袋,心里挨千刀,挨万刀地骂,却有一只野兔“嗖”地从身边蹿出,转眼间走远了,老刘头急手急脚地追过去,邵二狗一颗心落地,仰在地上歇了半晌,这才向另一处山坡走去。

站在高处,邵家沟的房屋树林都在眼里,邵二狗把眼睛往上眺,一切景物也都向上了,天上没有人,连鬼也没有,而在山底下,到底是离得远,青草树叶到底是厚,不曾有人看到他,邵二狗就一头钻进玉米地里,慌慌张张地掰下几穗玉米,又抓几把毛豆跑进山沟,就着枯草燃起火来,火光映在他满是灰土的脸上,他的脸就有了红韵,给火烤得色彩鲜艳,精神煥发。

火势旺了,他把玉米棒和毛豆放进火里,伸长脖子,专注地望着。湿湿的毛豆散发出许多黑烟,没有风,烟成了一缕,直直地升向天空,邵二狗急忙爬上沟沿,又四周望了一阵子,然后像猫一样滑落下来,落到火堆旁,鼓起腮帮子,把烟吹得四散。大黑伸着长舌头,帮邵二狗望着火堆。“这狗东西!”邵二狗喜滋滋地骂一句,看看烧得差不多了,这才扑灭火苗,有滋有味地吃完玉米、毛豆,抹一把漆黑的嘴,伸展一下懒腰,觉得是真的饱了,这才解开腰带,掏出管事的家伙痛快淋漓了一番,随着一阵“_揉”的声响,火堆里的黑烟变成白烟,再后就剰下腾腾的热气。心满意足的邵二狗站起身,拍打一下身上的灰土,把镰刀拾了,打算回家眯一会,忽又想起小花还饿着,还有翠花母女三个,也不知道拿啥填肚子。他不想在原地方再掰玉米,在一个地方下手多了,容易给人发觉,就又转到西山的田地里,这山边的草是茂盛,只是有些草叶子已经青黄,透露出许多成熟的秋色。

走到地边,邵二狗放轻了脚步,四下张望了一下,正要动手,却见有几株玉米秸上,玉米棒子显然已经给人掰过了,却想不起自己何时来过,正思谋是不是还在这儿下手。“哗啦”一声响,邵二狗急忙猫下腰,紧捏了镰刀,钻进玉米地里,却见一条人影兔子样飞逃,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声响,转眼不见了踪影。看那背影,分明就是满屯。

邵二狗眨巴着眼睛,琢磨了半天,思量着掰玉米吃到底不是常法,人们都没吃食哩,连满屯也没有,而且照这样下去,明年家家还得亏空,该找祥子、来顺商量一下,咱也是胡子,怎么就少了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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