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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迎接只属于坏人的新一天(3)

宝月楼亦属龙会产业,老板一早清过场,独留下四位伴酒的歌妓。龙会一众等了足有一顿饭工夫,刘藩台才姗姗地来吃这顿饭。身着便服,带了一位年轻幕僚。踏进门,手一点,“老陈!”

陈和起身拱手相迎,“刘大人,两个月不见,气色愈发好了!”又朝其后的幕僚一顾,“这位是周伴海小朋友吧。”

白面书生奉个长揖,“陈爷记性真好,正是小的,这一向安好?”唆唆客套罢了,又推又让地排好座次,下座就归地位最低的江楚寒。刘藩台一瞥,转问陈和,“这位小兄弟看着面生啊。”“哦,这是阿九新来的手下江子。”江楚寒起身行个半礼,“小人江楚寒,这厢给刘大人问安了。”“好好,坐吧!”刘藩台讪笑,“我说老陈啊,这位小兄弟生得如此模样,怎么也来跟着你们这帮不长进的打混?”“刘大人有所不知,您休瞧这孩子一脸蔫巴相,其实能干着哪!”“老陈,你的手下哪个不能干?”“这话算大人您说着了,哈哈哈。快快快,酒满上,上菜!叫人上菜!”在座六人喝了一轮,就有一个凄厉的声音自门外戳入。门开,进来三人。在两个小二的簇拥之下,宝月楼老板行在最前,手中抓着一只活猴。猴子面向众人,一颗脑袋拧来转去,龇出了满口的牙嘶叫。

陈和堆笑,“刘大人,您可是好久都不曾吃着这一口了吧?”“老陈啊老陈,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伴海,替我敬你陈爷一杯!”“哎哟,不敢当不敢当,周小朋友您快甭多礼!”众人皆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江楚寒也不回头看,只管含笑静坐。两个小二上前,一个启开大桌正中的一块活板,露出一口圆洞来,洞下悬有一只木笼,笼底垫着锦垫。另一个手脚轻快,朝每位客人的盘中置上一把银匙。老板双手抓住惊恐挣扎的动物,猫着腰笑,“刘大人,陈爷,这是上个月才从扈顶山擒着的猴王,天天都拿上好的药材喂着呢,一等一的新鲜!”

话间,头一个小二已转向屋角的一座小车,在上架起一口香锅。老板本人则将猴子塞入桌笼,一面介绍,“这锅里熬的是本店密不外传的百年大补老汤,最是益肾填精的佳品,今儿还请刘大人与各位爷慢尝。”

猴子在桌中大吼大动,没两下,脖颈就被老板用两块铜边木板扣住,像是锁犯人的刑枷,外面单露一颗头。

刘藩台盯着,两只眼里生有牙齿,格格磨,磨出的口水润得眼珠子又乌又亮,“真是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老板往腰间围布中一摸,摸出只小榔头,“各位瞧好喽。”稳稳三榔头,砸上了猴子的天灵盖。第一下畜生还晃着脑袋啊啊啊地叫,第二下就木了,最后一下响动全无,合起了双眼。嘴部高凸在蜡光中,微乱的毛发棕茸茸,似个入睡的畸形儿童。

小二一手摁住猴子头骨,摸出片刀。手法熟练,并无血的喷渍。由后脑勺入刀,一直割至眼部上方,片掉了整块的头盖骨,连着皮毛。随即又拿刀敲了敲骨沿,刺进去翻,将脑仁翻松。煮汤的小二推车近前,一勺热汤淋入猴头,奇香四溢。老板拈出一只公勺,半只脑盛进刘大人的食碟,又一小半给了陈和,余下一点各人分食。分到了最后一只碟,单得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红不红、白不白、黄不黄。江楚寒面不改色,不过舌不过牙,一口入腹。面前血乎乎的猴子,拿着副被挖净的空脑壳,死瞪住他看。

爱吃生的刘藩台这顿吃得是称心如意。第二道菜鲜烤鹅掌:将一只活鹅的双掌涂上调料,穿过木板,火上烤至蒲扇般大,当场割食;第三道菜生炒鸭肠:直接剖腹拖出肠子,水净火暴,菜已上了,鸭子犹嘎嘎乱叫;紧接着是活剥狗皮、快剜鸡胸、现片牛肉最后一道大菜,陈和隆重推荐,“刘大人,草民这道‘三叫玉鼠’恐怕您也不曾试过哪!”

“你也太小看本藩台了,不就是活小鼠吗,是不是?”意犹未尽抹抹嘴,黑胡子上挂着油滴。

“哈哈哈,刘大人见多识广,还有什么是您不知道的?!不过老夫今日为大人准备的这道玉鼠,可谓是极品中的极品。”

未说完,一个小二已往桌子正中的垫板上放了一块铁盘,冒烟;另一个小二捧进只玛瑙碗来,揭去碗盖。老板手握夹子,从中夹起了一只刮净毛的活白鼠,“刘大人,您请看,这是大玉鼠,拿蜂蜜养出来的。”铁夹靠近了铁板,慢慢一松,烫得老鼠吱一声。“此乃第一叫。”带着神秘的笑。

刘藩台掏出手帕,“完了?这么只大老鼠怎么”旋即两眼瞪圆,牙、一整副颌骨都由眼眶里扑出,“好、好啊。”

骇然地,江楚寒凝视着铁板上的胖老鼠,不是胖,是怀孕了。一只粉红无毛的小老鼠滑出母鼠下体,半透明的柔嫩皮肤落在沸腾的铁板上,又一声吱。老板介绍,“第二叫。”下手处理一番,夹起胎鼠,往调料中一滚搁进刘藩台盘里,“还请刘大人给咱们大伙亲赐这第三叫。”

刘藩台把一根指节长短的小胎鼠夹起来,嘴张开。起伏不平的黑黄的牙,舌肉火红,口水、食气从暗不见底的深喉中涌起。上下牙咬合,窒闷的第三声吱,咯吱咯吱嚼过,大快朵颐,咕咚吞落。

冒烟铁盘上,母鼠长而肥的滑稽身体一抽,第二只与第三只小鼠同时出来了,脆微的一叫二叫。大家突然一起笑了,江楚寒也灵活地跟着笑,笑肌发僵。

一只还颤动着的小鼠被放入到他面前的盘中,沾满了鲜香的椒盐、虾酱、葱末老板庆幸,“看来这玉鼠也是有灵性的,知道今儿几位爷大驾光临,瞧瞧,不多不少,正好六只!”

江楚寒笑得如沐春风,将最末的一只幼崽吞掉。刘大人以袖遮面,一边剔牙一边教导,“哎呀,小兄弟你这么吃可可惜了,要狠狠地咬几口,鲜着哪。”天庭正中烁着神光——尸油之光。那么江楚寒就知道了,知道神在,由头至尾皆在。是它们事必躬亲地把一只猴、一只鹅、一只怀孕的老鼠自上万亿只的猴、鹅、怀孕的老鼠中选出来,烹饪好了,好客地祭到他们面前。而他不识相地嚼都不嚼,如此辜负神的好意。江楚寒谦卑地为自己的无知道歉,冲着刘大人自嘲而笑,“猪八戒吃人参果,没见过世面心又急,还没尝着滋味哪,就没了。”

刘藩台大笑着搂住陈和,“我怎么看这位斯文小兄弟都不像你们这种人,你听听,说话还会用典哪!”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吵起来,四位歌妓袅袅走进,贴近了刘大人唱起曲,酒杯相碰,琼浆四溅,垂死的母鼠被无声捧下。

酒足饭饱,陈和进言,“刘大人,听说朝廷要在咱们这里开渠的事已经定啦?”“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这顿饭不是白吃的!说吧,怎么个意思?”“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藩台大人您的眼睛。老夫想哪,朝廷既然为了开这灵光渠大费周章,头批拨款便达五十万两,刘大人若不趁机从中发笔小财,岂不是辜负了上头苦心?这么着,这修渠的事就包给老夫了。头期这五十万里,自然有十万是要拿出来孝敬抚台大人的,还有十万是您刘大人的,剩下三十万两,二十万两用来修渠,五万两疏通各方关系,最后这五万,也就算是老夫与下面弟兄们的一点辛苦费。”

“你这老鬼打量我醉糊涂了不成?你这算盘打得倒挺响,一张口就拿走了三十万。那些个征来的匠人苦力,你到时不过每天给人家吃点馊馒头、豆腐渣,连工钱都加上,一人一个月满破半吊钱的预算。你再想点办法偷工减料,回头又来跟我抱怨钱不够使,追报个二三十万的款项。我看这一条渠里你起码拿走五十万!我顶着掉纱帽的危险替你揽下来,你才给我区区十万两。老陈,你的良心敢是叫狗吃了?”

“唉,刘大人实是有所不知啊。如今世道艰难,但凡有指缝宽的活路,谁也不来这混水!说句实话吧,这次的事,丐帮、盐帮、天合会统统看着哪,都想分一杯羹。老夫接了下来,回头还得分出钱去填补他们。再有,上头派下来的人也不能怠慢了,这工程马马虎虎的,也总得看得过去啊。更不用提搬迁移民这上头还要费多少人和事!这笔笔账都是明摆的,还望刘大人您体谅下情啊。”

“陈和,你这老狐狸少跟我哭穷!远的不说,就说去年那批灾粮你赚了多少?还有前年征讨西海头,连朝廷的军饷都被你捣腾去了一半。”

“诶,刘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老夫胆子再大,也不敢碰兵部一文钱啊。”刘藩台醉眼一乜,“得了,这样吧,你再拿十万两出来,我也好对巡抚大人有个交代。”

陈和大笑,“好说好说,如此,抚台大人那边就全仗刘大人美言了。”“我说老陈,你也甭太贪,也不怕撑死。”“人老了,总得攒点棺材本不是?哈哈哈哈,来,刘大人,老夫再敬您一杯,这些年,多亏您关照了。”又过两盅,陈和将指尖弹一下旁边歌妓的小脸,“对了刘大人,前几天方泰手底下两个不争气的出了点事。要是平常的小喽也就罢了,偏这二人平日也算得力,方泰用惯了的,现扣在朱道台那边,回头还得请刘大人说句话。”

“这没什么,回头把名字送过来就是了。”“那就多劳大人费心了。”

刘藩台摇了摇手,“不过老陈啊,叫你手下都收敛点,最近风声紧,你总这么闹,让我不好做人哪。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头按察使的事还没结哪,唉。”“怎么这会子还没完,不是早已定罪下狱了吗?”“不知谁又把这事翻出来提,结果,”手从歌妓的胸脯上收回,一抱拳,“圣上亲派了钦差大臣前来复查,怕就怕这姓赵的当着钦差改口啊!”王老虎眼中明光一闪,“还是那个上本弹劾刘大人贪污的赵臬台?”“还有哪个?”刘藩台一下心情低落,胡子快揪掉,“本来他这欺君犯上诬告臣僚之罪就是屈打成招的,此番钦差大臣亲自复审,他岂有不翻供之理?到时候一抖出来,我们这上上下下十几号人都得完蛋!”

陈和出谋划策,“却不知圣上打算派哪位大人下来复审?大不了老夫替刘大人掏这腰包,打点打点便是。”

“坏就坏在不知道派谁来!昨儿我与巡抚大人商量了半天,实在不行,只能——”双手一拉,做了个紧绳套的姿势,“弄个畏罪自杀算了。可若是这姓赵的在复审前夕好端端地吊死在牢里,这、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唉,我说老陈,你那儿不是有好些个乱七八糟的药吗?有没有什么能让这姓赵的吃了后不乱说话,当着钦差也乖乖地把罪认了?那就万无一失了!”

“有倒是有,可这些药只能让人暂时心智迷乱,到时候真说出些什么来可不好说啊。”

阿九建议,“要不然,叫底下人扮做劫狱的把这赵臬台搞出来,在外头干掉?”“不妥,也不妥啊。”刘藩台已兴致全无,泄了气,胖胖的身体却照旧如皮球一般滚圆。

一时间,大家纷纷陷入沉思。陈和扫视一圈,目光停留在江楚寒面上,“江子,刘大人这难题,你可有什么法子没有?”

江楚寒其实纠结老半天了,锦囊妙计他有,只不知该不该说。就像刚刚谈的开渠,他也清楚,最好的法子仍是少开渠、多引流:知道也得装不知道,而要左一句右一句地拿话启发着,引导上司自己说出来才对。这样一来不用担责任,二来能让上司觉得自个儿才是最聪明的,不至对他生出提防之心,皆大欢喜。今天倘若沈方泰在,他再傻,也绝不会当着总舵主的面出这瞎风头。但阿九,虽说这厮才是他真正的顶头上司,可素来当他假想敌看,怎么做也难以讨好。既然如此,倒不如——但朝首领陈和一望,低眉顺目,“江子愚鲁,不敢在大人与众位大哥面前妄言。”

“你想到什么,只管说,刘大人不会怪罪的。”

“是。”转视刘藩台,“敢问刘大人,不知这位钦差大人还有多久才到本地?”刘藩台重叹,“总还有两个月吧。”“既然刘大人都不知道这位钦差大人是谁,那位被关在牢里的赵大人就更不会知道了?”

刘藩台失去耐性,索性不答,只从鼻孔里头懒哼一声。奶奶的绣花枕头,说的都是屁话!

江楚寒稍做沉吟,“依小人愚见,刘大人只需差个赵大人不认识的人去,假说是上头派来的钦差,亲自下狱对他进行机密复审。赵大人听是上面来人,自会在他面前翻供。”

大家听得一头雾水,阿九蔑视干笑。“等赵大人翻供完,立马用刑,再饿上他几天,回头另派一个人去,仍说是上头的钦差,再让赵大人翻供,翻供完接着打,隔几天再派一个人去,审完接着拉回狱里打。”

刘藩台的脸庞迸射出红光,周伴海颔首,陈和拈起酒杯一笑,王老虎虎口大开,阿九气息粗重地望向一桌子剩菜。

江楚寒一路平铺直叙,“两个月,总够十个钦差大臣复审一遍了。既然这位赵大人头先就是因为熬不住苦刑才认罪,照小人看,最多七八回,他也就被打疲了,再不会翻供了。等真正的钦差大臣秘审时,他还当是刘大人在试探他,为免受皮肉之苦,定对罪行供认不讳。”

“妙!妙啊!”刘藩台大喜,桌子一砸,“老陈,你今儿带来的这个小朋友有点意思,啧啧啧,真是个人才!小兄弟你叫什么来着?”

江楚寒起立,“回大人话,小人江楚寒。”“好,好,江楚寒。老陈,下次吃酒还带上他啊,我喜欢这小子,看着不吭不哈的,办起事来是精明干练!不错!诶,这样的人物你别浪费喽,可得好好栽培才是!”“大人您说哪里话,老夫若不是有意栽培他,怎敢把这么个小家伙带到您面前来啊。哈哈哈。”刘藩台使劲朝江楚寒压手,“坐!江小兄弟快坐!来,我跟你喝一杯!”

才坐下,江楚寒又一弹而起,俯过半张桌子替刘藩台斟酒,“小人不敢当,大人您随意,小人干了!”

“伴海啊,”刘藩台烦心事一去,再次活跃,“你也敬这位小兄弟一杯,你们年龄差不多,该当多亲近亲近才是!”“是。”周伴海捧杯,“江兄。”“周兄您太客气了。请。”

歌妓们妙目流波,叮叮咚咚地又奏起了琵琶,婉转起承,歌舞升平。乌鸦官保数名跟班等在楼下,呵欠连天到二更,才见上面闹哄哄地开始下人。总舵主陈和亲自送走了刘、周二人同两位歌妓,醉眼一眨,目光转明,向几位手下各训过话,临末笑道:“今儿辛苦你了,江子,早点回去休息吧。过两天,还有万芳阁的事情等着你办呢。”

江楚寒俯腰,“总舵主这话可要折死属下了,总舵主有什么吩咐,属下无不尽心尽力替您办好。”

陈和笑着点头,上车去。余下几人均乘马,江楚寒双手扶上另一堂堂主王老虎,“夜路黑,老虎哥您慢些。”王老虎抬了抬脸上肉皮,算是个笑,去了。阿九一手拉着马缰,借酒装疯地向下一指,“过来跪下。”

宝月楼老板并同一干伙计歌妓候立当场,月光照着石板路,泛起了夜色的海水蓝。乌鸦一见江楚寒不动,咋呼起来,“九哥叫你过来跪下,没听见啊?!”

官保折腰上前,跪倒去阿九的马旁边,“九哥,江哥他吃过酒了不方便,我来吧。”

“吧”字没完,下颌吃了阿九一脚,“你他娘的算个鸡巴毛!”踢得官保咬到舌头,两手撑地,咝咝地往里抽冷气。江楚寒走过去扶起他,盯住他的脸问:“没事吧?”

官保抹去嘴角的血,摇头,垂低了眼睛。“官保不懂事,九哥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江子伺候您上马。”一撩衣摆,屈膝下跪。背脊铺开在夜空下,平而展,也是块毫无感情的石板。阿九踏步而来,一条小腿先踩上其后背,不上马,干踩,运劲。江楚寒整节椎骨咔咔作响,咬肌鼓出,额与手背上粗大的筋络盘根错节。众人默不作声地观看。阿九全力朝下一蹬,慢悠悠地爬上马背,抽出了软鞭啪一挥。伏地之人仿佛叫蛇给夹了口似的,缩一下,任由上方唾啐。“你这没大没小的东西!万芳阁交给了你,你就最好盯牢点。我要是你,就连觉也不睡地日夜盯着!一旦出了什么事,谁也不能替你担干系!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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